“大哥,人家都把熊掌冰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呀??”小黑有些郁闷的说道。
“熊掌??”聂苍龙有些不解。
“不是你说的卞大姐得意那玩意儿,让我多弄几个么??”小黑一头黑线,一张马脸都拉长了,“为此,我杀妖兽的时候,专拣着狗熊杀,光是死在我手里的狗熊,就有一百来只了……”
“呃……”聂苍龙有些尴尬,这事儿,他当初就是随口一说,然后就忘了,哪成想人家小黑当真了,专门儿捡狗熊杀。
“哼……”车篷子里传来卞兰兰的冷哼,刚刚被聂苍龙打了一巴掌,心里还有气呢,听到小黑这么一说,心里那股气,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大半。
“既然都冰好了,也别浪费了,咱们带不了多少,七八个总能成吧??”秦小君发话了。
“这倒也是……”聂苍龙点了点头,望向赵传喜,“传喜,你们那里有狗熊没有??”
“这个,倒是没有……”赵传喜想了想,“我们那里地形开阔,都是些善于冲撞奔跑的妖兽,像是野狼,野鹿,野牛之类……”
“小黑呀,你和小白丁去弄几个熊掌去,能弄几个是几个……”聂苍龙吩咐道。
既然赵传喜他们的战场上没有熊,那就让小黑和小白丁返回去取熊掌吧,反正这两个家伙的速度还行。
“要是有大雁就更好了……”小黑嘟嘟囔囔的说道。
“对呀,咱们还有大雁呢……”聂苍龙恍然,仰头看向天空,却是恰好看到一个小黑点儿正在空中盘旋着。
聂苍龙向着那个小黑点儿招了招手,霎那间,黑点儿急速变大,三息的功夫,一只鹏大无比的大雁落了下来,静静的跟在车旁,随着车队行走着,可以看出来,这只大雁这两天的功夫,体形又变大了,一身羽毛变得凝实顺滑有光泽,隐隐的还有一缕青sè的光华闪烁。
“去,跟小黑,小白丁运几只熊掌去……”聂苍龙淡淡的吩咐道。
呼呼……
翅膀扇动,大雁缓缓的飞了起来,在车队上空盘旋着,诡异的是,翅膀扇动间,虽然风声呼呼,但是却没有任何气流波动。
“跟我来……”小黑掉头,返回冯家庄,小白丁也随后跟上。
呼呼……
又是一阵风声,大雁扇动着翅膀,慢慢的跟了上去。
“好厉害……”云中子道长望着大雁咋舌不已。
“哪里厉害了??”聂苍龙瞅了瞅大雁,一脸不解的望着云中子道长。
“你这杀坯,懂个屁……”云中子道长瞪了他一眼,“此雁飞于极高空中,恐怕对‘风’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那又怎么样??”聂苍龙更不解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此雁本是水之灵,对水有着深刻了解,如今又领悟了‘风’,那便是要一飞冲天了,不准哪天就飞走啦……”云中子说道。
“切,它是一只聪明雁,除非它能飞出太阳系,否则,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聂苍龙撇了撇嘴,很笃定地说道。
“我就发现啊,你好像挺爱撇嘴的,小心把嘴撇歪了,恢复不过来了……”云中子道长笑眯眯地说道。
“……”聂苍龙无语。
白家坳的灰烬终于冷却了,再也冒不出一丝烟气,夜晚的水汽重,微cháo的灰烬中,冒出一股浓重的烟味儿,稍有些刺激xìng,肉香味儿如果不是靠近的话,却是已经基本闻不出来了。
俏美的白衣女子静静的站在山腰上,望着化成废墟的小山村,一头白发迎风飘扬,漂亮的眸子中隐隐含着泪珠儿。
她的身后,九条雪白的尾巴不自觉的晃动着,给这灵动如仙的女子,披上了一层妖媚的sè彩。
“把仇恨放下,好好活下去……”慢慢的咀嚼着这句话,美眸中的痛苦毫不加掩饰,“如此深仇大恨,我如何能放下??我只恨,我的伤势为何现在才痊愈,只差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啊,本来,你是不用死的,不用死的啊……”珠泪似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下脸颊。
“一刀之恨,我忘了,可是杀我至亲之仇,永远不能忘……”女子说着,玉手在身后一挥,九条修长的尾巴应声而断,断尾之后的白衣女子,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身妖气迅速消失,一头银发变成了青丝。
“从今rì起,世上只有白玉兰,再没有妖狐……”似要天地作证,女子目中闪过一丝坚定,身形如同一道白sè闪电一般,窜进了林子中。
林中闪过一道道血光,血腥味儿浓重的好像屠宰场一样,一丝丝煞气不断滋生着,慢慢在天地间凝聚,并最终形成了一颗狰狞的狼头。
唰……
女子的身形重新出现在山腰上,仰首望着那煞气形成的狰狞狼头,眸子中闪过一丝jīng芒,jīng芒如刀,从眸子中飞shè出去,瞬间就劈散了那狼头。
“无论老青幼,一百三十六……”女子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我放下了,真的放下了,从今rì起,我是你的孙女儿……”
和白大爷生活的时间虽短,但是那一点一滴,却是深刻的如同凿在心尖儿上,永远都忘不掉,每每思及,心中都会阵痛,阵痛中却又有一丝幸福……
“糟了,黑子……”女子猛地想到白大爷昨晚的叮嘱,心中就是一抖,好像白大爷最初叮嘱她的就是要照顾好黑子。
女子有些慌乱之下,鼻子微微耸动,循着气味儿,找到了山下。
黑子静静的趴在草窝中,嘴角儿涌出血丝,身体一动不动,拿手指在它的鼻端试探了一下,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算平稳,如此看来,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轻轻把黑子抱了起来,然后返回了家里,将黑子放进了狗窝中,伸出纤细白嫩的食指,指尖儿上,一道白光shè了出来,钻进了黑子的身体中。
“反正过两天就会大幅下降,倒不如成全了你……”女子嘴角儿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呜……
白光没入黑子的身体中,黑子的呼吸逐渐变得正常,发出一阵鼻音儿,慢慢的醒了过来。
糊满眼屎的眼睛中,还带着隐隐的泪光,看了女子一眼,目中有着疑惑,似乎眼前的女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战事,黑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每动一下,内脏就一揪一揪的疼。
“你内脏受到了重伤,千万不要乱动,要安心静养……”女子连忙按住它。
呜……
黑仔的眼中淌出了泪,四肢挣扎着,挠着地面,想要挣脱女子的手,奈何,它的身体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无论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黑子倔强的挣扎着,将身下的地面挠出了一道道的抓痕。
“唉……”望着黑子倔强的眼神,女子叹息了一声,轻轻的抬起了手。
一旦没有了背上的压力,黑子立刻就爬出窝儿去,向着屋里走去,它的四肢还有些蹒跚,但是脚步却异常坚定,嗅着屋里的气味儿,那股熟悉的味道还在屋里飘荡着,可是转了三间屋,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黑子有些失望的走出屋子,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厢房没有,茅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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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或跃在渊第二百一十六章天元城
第二百一十六章天元城
走到大门口,望着化成灰烬的小村庄,眼睛在熟悉的农田中搜寻着,仍旧没有任何发现,整个小村子,已经被一种死寂的气氛所笼罩。
熟悉的人,熟悉的物,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同伴,都已经不见了,整个小村子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毁灭了。
汪……呜……
黑子叫着,它在哭,在追悼着那逝去的人,它知道,那个它熟悉的身影,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了……
“黑子,你的伤还没好,快回去将养……”女子走到它身边,轻声说道。
她的美眸中,也有着泪花儿,原本,她和黑子是势不两立的,但是看到黑子如此模样,她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疼。
她感受到了它的孤独,感受到了它的悲凉……
黑子并没有理会女子,而是慢慢下了山,走在熟悉的山道上,再也没有了那个身影,走在熟悉的田垄间,再也看不见那个挥舞着锄头的老人。
嗷呜呜……
静静的蹲坐在田垄上,黑子悲号了起来……
女子站在山腰上,一直默默注视着它,看着它在山道上左顾右盼,看着它蹲坐在田垄间出神儿,她能感受到那种孤寂,那种悲伤……直至听到它的悲号声,她再也忍不住,不由捂住了嘴,红红的眼睛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慢慢地走了回来,看都没有看女子一眼,黑子径自钻进了窝中,蜷缩在里面,动也不动了,它的伤口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舌头并不能舔到,只有时间才能让它愈合……
“唉……”女子叹息一声,手一挥,一阵狂风卷过,整个小村中,所有的灰烬,全都纷纷扬扬的飘到了天空中,散落在山林间,成为滋养植被的养料……
“爷爷,我会好好活下去……”女子微微一笑,对着虚空说道。
江苏省的北部,和陕西省交界的地方,因为地壳摩擦,新起了很多的山峦,这些山峦有高有低,低的如丘陵一般,高的,甚至直插云霄。
“这里就是神州气运之所在,二龙吐珠之处……”古义初站在一处小山丘上,远眺着莽莽的群山,一身浩然正气磅礴浩大,直冲入云霄。
“就是这里么??”在古义初身旁的,是一身青衣的秦少君。
“对,就是这里……”古义初的眸子中隐隐有着一丝兴奋,“这里地脉运动剧烈,龙气泄漏出来,交汇在一起,只要在这莽莽群山中建一座新城,镇压住龙气,整个中华的气运便底奠了……”
“听不懂……”秦少君吐了吐舌头,有些可爱的摇了摇头。
“呵呵,这是堪舆之术,你听不懂很正常……”看着爱人的俏皮模样,古义初笑了起来,低头向着山下望去,山下乌压压的都是人,从南京到这里,一路上又有无数的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如今的队伍,足足有了十万人,一眼看去,无边无沿。
“你的浩然正气虽然能补充jīng气,但是也不能让大家不吃饭吧?咱们还是赶紧行动,把城建设起来,然后组织大家生产建设……”秦少君和爱人并肩站立在一起,望着山下乌压压的人,说道。
“说实话,我可不是管理型的人才,对管理一座城市,一窍不通的……”古义初摇了摇头,“等咱们把城建起来,就把我的岳父大人请过来,让他帮忙管理……”
“你一提我父亲,我这心里就有些不安,前两天,我心里就痛了一下,不知道是谁出了事情……”秦少君秀美的眉毛蹙了起来。
“怎么现在才说??”古义初眉毛皱了起来,心中闪过几个人的身影,“岳父大人一身钢骨,鬼神难侵,肯定不是他,怜君乃是天地之奇葩,是有大气运的人,肯定也不会出事,至于小君,她的命运在一团迷雾中,根本看不清楚,却也不是短命之相……”
“那会是谁??”秦少君神sè有些闪烁,“我敢肯定,绝对有人出事了……”
“若说出事,那就是冯云涯或者聂苍龙了,这二人命途不太好,冯云涯命中有一死劫,渡得过,后半生平安清宁,渡不过,身死道消,至于聂苍龙……”古义初眸子中闪烁出一丝jīng芒,“此人命中也有一个死劫,不过,死劫中有一线勃勃生机,虽细弱,却不会断绝……”
“难道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秦少君心里不知怎么的,就长松了一口气,话说,这就是亲疏之别了,如果是她的妹妹,那她肯定忧心,如果是冯云涯或者聂苍龙的话,那就不同了,忧心是肯定的,但是绝对比不上妹妹。
“应该是冯云涯……”古义初点了点头,“聂苍龙的气运正处于上升之中,冯云涯就不同了,他的气运巅峰已经过了,出事的可能xìng很大……”
“那怜君可就……”秦少君不由得为妹妹担心了起来,人就是这样,遇到大事件,有壮士断腕的勇气,知道舍车保帅,老帅保住了,可是又开始心疼舍掉的某车……
“怜君有大智慧,大毅力,这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个插曲,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古义初眸子中的神sè有些闪烁。
“不用骗我了……”秦少君并没有看到他的神sè,却也知道他说的不尽不实,“怜君自幼命苦,这是她的命……”眸子中泪花儿滚动,仰首望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老天爷要让她受尽天下所有的苦楚……”
“少君……”古义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爱人了,他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和宋仁生是一类人,之前也见过秦怜君几面,以前他的心境不够,自然看不出端倪来,但是现在养出了浩然正气,再一回忆妻妹的相貌,对其命运便了解了个仈jiǔ不离十,综合起来一个字,苦。
“没关系的……”秦少君轻轻拭去眼角儿的泪珠儿,吸了吸鼻子,“咱们还是先说一说现在的事情吧,这个城怎么建,还得你来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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