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厅里面,竟是一个赌场,这赌场里面的赌具,应有尽有,从骰子麻将牌九扑克,到西方最新的赌博机,每个赌徒,都会找到自己最喜欢的赌博方式。
海侠和杨琼手挽手进入大厅的时侯,起先并不引人注意,但是,海侠英俊潇洒的独特气质,杨琼肌如琼脂凝胶的高贵典雅和那件鲜艳夺目的红色晚礼服走进来时,让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不禁一愣,看的目瞪口呆。
一个人看呆了,旁边的人必定也要去看这个让人看呆的理由,所以,当大厅中每个人都看到海侠和杨琼时,场面静止了有三十秒钟。
海侠和杨琼就像这个场中的金童玉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有羡慕、妒忌、和惊诧,似乎这种珠联璧合的情侣,他们还很少见到。
杨琼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那些男人的目光中的情欲和女人眼中的妒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害羞,微微低下了头,挽着海侠的手臂,挽的更紧了些。
海侠的头却仰的更高了,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女友是多么的性感动人。
场面很快的恢复了喧闹,除了还有一些男人在偷偷打量杨琼,和一些女人偷偷向海侠飞媚眼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沉迷于赌博的快感之中了。
大厅中喧闹非常,充斥着各种赌具发出来的声音和男人的欢呼或咒骂声,还间杂着女人的惊呼和羡慕声。
几个服务人员,不停的向每个桌面上送着各种贵重的白酒和葡萄酒,当然,费用都会算在喝酒的人帐面上。
空气中流动着女人身上的法国香水的气味,酒精的香气,和男人身上的古龙香水味。
这是个上层社会的聚会,所以大厅中的味道,并不像是一些小赌场那样的喧嚣和杂乱。
不过,不管是上层社会,还是下层社会,在赌博的时侯,都有一个同性,欢腾或者是沮丧,这些上层社会的赌徒,虽然掩饰着,但是赌徒的本性,却也在不自觉中流露出来,所以有的人赌的面红耳赤,有的人赌的满面红光,有的人赌的汗流浃背,也有的人赌的不动声色,让人摸不清他是赢是输。
赌博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刺激,所以有的人赌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海侠也很喜欢赌,他几乎就想赌上一把。
只是,他还没来的及插手,慕容雪桐就出现了。
慕容雪桐从二楼下来,直接向海侠走来,走到两人的面前,站了下来。
慕容雪桐的眼睛,一直在盯住杨琼,眼神中流露出妒忌和羡慕,自卑和自尊,还有一丝冷酷的狠毒和怨恨,复杂的很。
慕容雪桐走到海侠的面前,才把眼睛转到海侠的脸上,酸溜溜的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漂亮的女伴。只是,你的心也太狠了!这样的美人,你都舍得!”
海侠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在等慕容雪桐说下去,他知道还有下文。
慕容雪桐果然接下去说:“风小姐让你去二楼。跟我来。”
她转身而行,再也不看海侠和杨琼一眼。
海侠握住杨琼的手,跟随在慕容雪桐的后面,向二楼走去。
杨琼的手心冰冷,有冷汗沁出来,可以看的出来,她非常的紧张和焦虑。
海侠转过头来,冲杨琼温柔的一笑,紧紧的握住杨琼的手。
二楼上面很静,只有一个客厅人声传出来,服务人员却比楼下大厅的人都多。
客厅的门虚掩着,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一样的健壮男人。
慕容雪桐把海侠和杨琼引领到门口,说:“你们自己进去吧!”
海侠和杨琼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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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 ~赌局~㊣
客厅正中央放了一张大桌,五个人围坐在大桌的周围,还有三四个人,随意的坐在这些人的后面。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黑瘦细高的一个男人,两只眼睛大的异乎寻常,非常的深沉,鼻子宽大而扁平,非常具有特色,嘴巴宽阔,上唇突出,下巴后缩,如同猿猴。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脖子上垂下来一条粗如手指的金黄色项链,打扮的如同一个暴发户,他的表情和姿势,都不像是个有修养的人。
在这个男人的左首,是一个穿戴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四五岁,他的脸孔清俊秀丽,比一些女人更胜三分,他的眼睛深邃而富于智慧。
这个年轻人举止温文有礼,神色淡漠平静,让人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在这个年轻人的后面,静静的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孩子,正是冷若冰霜的沈冰。
现在海侠才知道,沈冰的神秘男友,就是这位年轻人。
在这个年轻人的对面,是两个外国人,身穿西服,满脸络腮胡子,这两人不苟言笑,神情中隐隐流露出一种暴虐的味道,仿佛是杀人如麻,心狠手毒的战士。
海侠眼厉,看出来这两个外国人,是来自中东地区的伊斯兰人,不是伊朗人就是伊拉克人。
在下首相陪的,是风惜花。
风惜花今晚穿的是淡绿色的长裙,显得仪态万千,高雅大方。
海侠和杨琼进门时,那个四十岁的黑瘦男人,正在狠狠的把手中的扑克牌向桌面上一甩,用闽南话骂道:“干你个娘啦!”
黑瘦男人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一抬头,正好看到杨琼,不禁一愣,呆呆的看着杨琼出神。
风惜本来是背对着海侠和杨琼,从黑瘦男人的眼光中,看出什么来了,向后一扭头,看到海侠身边的杨琼,也是微微一怔,仿佛对杨琼的美丽,也是意想不到。
风惜花的眼睛中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把目光转到海侠的脸上,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海先生来了。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朋友。”
她抬起手来,一指那个黑瘦男人,说:“这位是台湾朋友邱木圳。”
又指着那两个伊斯兰人,说:“这两位是来自伊拉克的朋友,一位是穆罕默德先生,一位是他的助手扎伊尔,扎伊尔先生精通汉语。”
风惜花又说:“这三位朋友远道而来,是和我谈生意的。今晚这个舞会,主要是迎接三位。”
她说到这儿,眼神中流露出针一样的尖锐光芒,盯住海侠,想从海侠的表情上看出来什么。
海侠心中明白,这三个人,都是为了陈平手中的电脑信息而来的,风惜花故意让海侠明白,就是要看看海侠的反应,是不是也为此事而来。
海侠表面上装做毫不知情若无其事,他怕杨琼在表情上流露出来,装作去和那三个人握手,掩蔽住风惜花打量杨琼的眼光。
海侠先和穆罕默德和扎伊尔用英语问好,又用汉语向邱木圳问好。
风惜花等海侠忙完,指了指那个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的年轻人,对海侠说:“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叫谭新发,是‘谭氏集团’的少东家。”
海侠心头大震,惊愕莫名。
他虽然早就料到“谭氏集团”一定会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一旦证实,心中的震憾,还是很大的。
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风惜花要向他透露这样重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旦揭破,如果对方没有必胜的把握来对付海侠,就一定是要把海侠杀人灭口!
海侠心中暗暗惊凛,抑制住惊骇的心理,向谭新发伸出手去,说:“谭先生你好!我刚来深圳的第一天,就听过贵公司的大名。贵分司执深圳股市之牛耳,左右深圳金融界,佩服佩服!”
谭新发站起身来,和海侠握手,微微一笑:“过奖!”
他的动作彬彬有礼,说话却简短的很,只说了这两个字,就不再向下说去,坐回椅子上去。
海侠看了一眼谭新发后面的沈冰。
沈冰仍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从来不曾见过海侠,也没有站起来和海侠握手的意思。
海侠也当做不认识沈冰。
海侠转身向众人介绍杨琼,说:“这是我的秘书,杨琼小姐。”
风惜花说:“好个漂亮的混血儿!你好!”
她伸手和杨琼相握。
这两个女人都是混血儿,都是一般的漂亮,只不过杨琼是高贵典雅,风惜花是冷酷深沉,各有各的魅力,正是一时之瑜亮,让在场的男人大开眼界。
风惜花说:“我们正在玩‘大老二’,海先生有没有兴致玩两把?”
海侠说:“好呀!我正手痒。”
一个服务员搬来一张椅子请海侠坐下。
海侠坐下,杨琼坐在海侠的背后。
庄家是邱木圳。
邱木圳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杨琼的身子,目光中流露出淫猥的淫光,让杨琼非常的厌恶,却又不便当场发作,只好隐忍下来。
邱木圳等海侠坐定,说:“海先生的女人很漂亮,你真是好艳福!”
他的话直言不讳,眉毛上挑,流露出很暧昧的**意味。
海侠微微一笑:“好说!好说!女人嘛,兄弟向来是宁缺勿滥,挑剔的很。如果邱兄喜欢这个女人,尽管开口,小弟割爱就是。”
邱木圳向海侠一伸手,大姆指一挑,赞道:“麻吉(朋友)!只不过是我一向不喜欢受人施舍的女人。这样吧,咱俩来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付你十万美金,如果你输了,我只要你的女人,陪我一个晚上,如何?”
海侠微一侧头,瞟了杨琼一眼,看到杨琼脸色苍白,眼中露出恐惧的表情。
杨琼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邱木圳的淫猥的表情,只感到心中恶心,想到海侠如果赌输了,她就要陪这样的男人睡觉(当然还不止睡觉这么简单,还不定有什么更变态恐怖的事),她就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她又不能明确表露出来,只好乞求的望着海侠,希望海侠不要答应。
海侠哈哈一笑,说:“邱先生真是大手笔!一个晚上就可以花掉十万美元。我虽然不缺这十万八万,但是邱先生的盛情难却,为了不让邱先生失望,我也只好舍女人,陪君子了。”
在场众人无一个是省油的灯,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没有一个出言阻止。
邱木圳一摆手,在他后面的一个保镖立刻递上一个保险箱。
邱木圳打开保险箱,取出十叠美钞,向桌面上一甩,笑道:“今天带的现金不多,也就是一百多万,刚才输了五六十万,幸好没有输完,剩下的还够和海先生玩一把的。”
邱木圳输了五六十万美元,仍是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海侠笑眯眯的说:“也许这一局邱先生反点了,赢得美人归也说不定。”
邱木圳说:“托你吉言!”
两人玩的是“大老二”,就是两张牌比大小。
为示公平起见,由风惜花发牌,邱木圳和海侠分别得到两张牌。
两人同时开牌。
杨琼紧张的全身冷汗,眼巴巴的看着两付牌同时亮开。
邱木圳的是“天杠”,海侠的是“杂八对”。
海侠胜。
海侠哈哈一笑:“看来我今晚运气还不错。”
邱木圳面不改色,说:“我这儿还有五十万美元玩金,我想加大赌注,仍是赌海先生的女人,只不过是如果海先生如果输了,你的女人要陪我三天,你看如何?”
海侠说:“凡走过,必露下痕迹!我的原则是,凡事不可重复,所以只好让邱先生失望了。”
邱木圳脸色一变,阴险的说:“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
海侠哈哈一笑,用一种舒服的姿势在椅子上坐好,把腿抬在桌面上,抬起头来,盯住邱木圳,说:“不知道!我也不管你是军火贩子,还是恐怖组织。你是风小姐的客人,不是我的客人,你的那一套对我没有用,收起来吧!”
他虽然是在笑,眼神却是凌厉而冷酷。
邱木圳后面的两个保镖,立刻拔出枪来,对准海侠。
海侠仍是保持那个姿势,毫无惧怕之意,只是冷静的盯住邱木圳。
场面一下子陷入紧张的僵持气氛当中,剑拔弩张,火药味在空中弥漫。
那两个伊拉克的人,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不动,一付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嘴唇边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
谭新发也是冷静的坐在椅子上,用一种温良如玉、温文尔雅的姿态注视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完全置身事外。
风惜花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冷静的说:“都是来玩的,不必伤了和气。”
她说完以后,邱木圳的保镖还没有放下手枪的意思。
风惜花脸色一沉,看着邱木圳,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给我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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