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一句话,王桥不由自主地呯然心动。二十出头的年龄正是血气最旺的时候,又曾经与女孩子有过肌肤之亲,荷尔蒙在身体里聚集了一年多,身体**达到了爆炸的边缘。他明白了刚才的百无聊赖其实就是荷尔蒙聚集的正常反应,一年多时间没有异性的爱抚,身体**了。
王桥不太放心地问:“那个东城之东有没有学校的人。”
“距离我们这里挺远,东城区往东的角落里。蛮哥够意思,不像有的学生干部装得人模狗样的。”赵波原本是无聊之时随口一说,如果王桥不愿意去跳舞,就寻一个其他玩法,谁知王桥居然答应了,这让他感觉很爽。
两人怀着跳贴。面。舞的骚动之心离开了学校,骑上摩托车直奔东城区之东。
从广南回来以后,王桥甚少走进娱乐场所,读大学以后偶尔参加周末舞会,今天要和赵波一起到山南社会上的舞厅,颇有**之念。
半个小时,来到东城之东舞厅,门票三元,门口处站了六七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女子们大多在二十六七岁的年龄,浓妆艳抹,看不清楚原来的相貌。赵波已来过数次,识得路数,介绍道:“这些都是陪跳的砂。女,十块钱可以陪跳三曲。”
王桥笑道:“你龟儿子胆子大,这就是跳砂。舞的地方。”
山南最初砂。舞开始于防空洞等地下建筑,因而这些舞厅被称为“洞洞舞厅”。一般都是男女方在舞厅中一动不动,唯有敏。感部位紧密接触,上下左右反复摩。擦,形同砂轮打磨物件,顾名思义曰砂。舞。又因跳舞时双方贴在一处,除敏。感部位外,身形一动不动,形如站桩,又名桩桩舞。
男女双方跳舞时叫“砂一曲”。舞女统称砂轮女。
砂舞还有一个显著特征,就是男方要向女方付费,这是打的进派出所的擦边球。
赵波道:“砂。舞好耍,在这里玩了以后,根本不想跳学校周末舞会,完全没有意思。”他看王桥有些犹豫,道:“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不喜欢,以后就不来。”
见到门口站着的女轻女子,王桥内心渴望被猛地点燃,道:“确定没有学校里的人?”
赵波道:“这是东城之东,距离学校远得很。进了舞厅,灯光越靠里面越暗,没有人认识你。你有零钱没有,如果遇到合适的,连跳七八曲,也要花二三十块钱。”
经过大半年经营,老味道土菜馆走上了正轨,效益虽然没有完全显现出来,但是解决了王桥中午和晚上的吃饭问题,他要用钱还可以在财务室预支,因此他手头颇有些余钱,比纯粹靠家里吃饭的同学宽裕。
王桥将零钱拿出来买票,顺手给了赵波二十块。
东城之东舞厅很有特色,分为左右两个独立舞池,面积都有400多平方米,左、右舞池中间有一些座位,提供酒水和饮料。赵波道:“1号厅的舞曲开始时间比2号要早一些,如果曲子开始,你在1号舞厅没有请到合适的舞伴,可到2号舞厅。那些砂。舞妹妹如果在1号没有被选上,也要来到2号舞厅参与候选,效率和使用率那是相当的高,哈哈。”
舞厅里有暗淡的灯光、缠绵的音乐和乱哄哄的人群。
赵波抽着烟进入了1号舞厅,随即淹没在黑暗之中。王桥在音乐和鼓点的刺激下,将目光投向了散布于黑暗之中的女子们。女子们一律短裙和低胸,甚至还有穿吊带裙的,在墙角坐成一排。
王桥站在角落里抽了一支烟,让眼睛完全适应舞厅里的环境,同时观察舞厅的细节。
东城之东采用的是一曲明舞一曲暗舞的方式,所谓明舞就是有点灯光,暗舞又称黑舞,整个舞厅漆黑一片,完全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舞厅内除了灯光、烟雾以外,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椰子味道。
“小姐,请跳支舞。”王桥等待几曲以后,看见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子落了单,便过去礼貌地邀舞。
黑裙丝袜女子打量王桥两眼,款款地伸出手。
王桥初次到山南的东城之东这类有砂。女的歌厅,拿不准眼前气质、相貌都还不错的女子到底属于正规跳舞还是十块钱三曲的砂。女。他便采用学校正规交谊舞的跳法,与黑裙丝袜女保持至少两个拳头的距离。
黑裙丝袜女约有一米六三四,她见舞伴高大英俊,比大腹便便的中午猥琐男顺眼得多,添了些好感。当然好感不能代替金钱,好感最多能让身体尺度放宽。
“我要说清楚,等会那支舞是十块钱一首。”
一句谈话证实眼前女子确实是砂。女,王桥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嗯”了一声,朝着黑暗处挪动脚步。黑裙丝袜女配合得很好,如风吹柳絮一般轻柔,借着舞曲节奏,轻轻地主动投怀送抱。
王桥身体如一块干渴许久的海绵,突然间遇到一场大暴雨,瞬间就膨胀起来。
黑裙丝袜似乎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深情地将头靠在强健男子胸前。她主动将手伸向自己的后背,隔着衬衣轻轻巧巧将带子松开。
面对着大胆泼辣的女子,王桥隐藏于胸的负罪感渐渐消失。
两个人确实如砂轮在打磨物件。
纸上得来终觉浅,此时,王桥才明白为什么砂舞会火爆全市。
整个晚上都在和黑裙丝袜在一起,几乎没有谈话,沉浸在**的享受之中。
舞曲结束,黑袜女道:“这算包半场,我看你顺眼,收便宜点,五十块钱。”接过钱,黑袜女转身走人,舞曲中的脉脉温情荡然无存,只留下一个背影。
等到赵波时,他贼兮兮地笑道:“蛮哥,爽不爽。”王桥实话实说:“身体爽了,心情不怎么好。那女子漂亮,气质又好,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蛮哥别矫情了,大家都在这里寻个乐子,我们给钱,她们出身体,没有伤害其他任何人,我觉得问心无愧。比起那种伤害学生妹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们纯洁百倍。”
“你这是自圆其说。”
“能够自圆,也就是道理。”走出舞厅时,赵波道:“我一直有疑问,凭着蛮哥条件,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不仅能砂,还能进。”
王桥神情有些忧郁,道:“不以结婚为目的而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大学生谈恋爱有几人能成功,所以还是不耍流氓为好。”
“操,蛮哥原来是土老冒。”
骑着摩托车回到山大,王桥在校门口停下,道:“我这个摩托车没有通行证,晚上进不去,我就住在阁楼,明天早上回来。”
赵波下了车,蹒跚着朝校门走。
王桥打开老味道侧门,为了不打扰守店师傅的睡觉,轻手轻脚上了三楼。
冲澡以后,换上干净**,只觉浑身轻松,王桥斜躺在床上看电视,回想着砂舞的诸多细节,发泄时固然痛快,发泄后却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蛮哥,蛮哥。”
正欲睡觉之时,门外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王桥伸头出去,道:“你轻点,师傅明天还要早起。”下楼开侧门,只见赵波手里握着一个酒瓶,嘴巴里喷着酒气。王桥奇怪地道:“你怎么喝上酒了?”赵波脸色苍白,双眼却奇异地发红,道:“弄点下酒菜,我们哥俩喝酒。”
王桥脑袋转得很快,心道:“在分手时赵波情绪还正常,如今情绪波动这么厉害十有八九是与苏丽有关。”他没有追问细节,只道:“我去到楼下去摸点菜,你先上去坐一会儿,别空肚子喝酒。”
端着卤菜到楼上,赵波手里还拿着酒杯,瓶中酒喝掉了四分之一。
“遇到什么事情?这样喝酒。”
赵波埋头吃着肉,再喝一口酒,抬起头时两眼全是血丝,道:“我回校时,看见苏三妹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牵着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游泳
赵波猛地将酒杯往桌上一砸,痛心疾首地道:“女人就是贱,对真正关心她的人不屑一顾,弃之如抹桌布。那些流氓说些花言巧语,她就轻易上当受骗。我恨不得把那个男的痛打一顿。”
说到后来,既生气,又担心苏丽上当受骗,就用拳头不停地砸桌子。有几下砸得重,指节上出现了血迹。
王桥知道赵波还没有将苏丽放下,于是直言不讳地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你不要怪苏丽。现在最理智的方式就是忘记她。今天晚上我们两人去跳了砂。舞,本身并不纯洁,没有理由要求苏丽守身如玉不再找男友。你不是她的唯一,同样,她也不是你的唯一,多经历几次恋爱,就能洞察人心。”
理端时往往话丑,赵波听得极不顺耳,拍着桌子怒吼道:“我为什么要跳砂。舞,主要原因还是在苏三妹。”
王桥冷静地道:“跳砂。舞是发泄自己的**,和苏丽无关,苏丽只是你解脱内疚感的借口。”他见赵波又要反击,道:“我们不争论这个,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必要作出小女人状,以后事业有成,找个更好更漂亮的。你再这样悲悲戚戚,会让人看不起。”
“我还是忍不下这口闷气,堵在胸口很难受。”赵波扬着脖子又想喝酒。
王桥一把夺过酒瓶,道:“我最看不惯遇到啥事就喝酒,遇到喜事可以喝两杯,但是遇到伤心事时一定不要喝酒,越是伤心越要保持清醒头脑,否则无法真正解脱。”他从床边抓起一条毛巾,丢给赵波,道:“打起精神来,冲一个冷水澡,我们哥俩喝点高兴的小酒。”
赵波接过毛巾,瞪着王桥。瞪了一会,气势渐渐弱了,道:“我去洗澡了。”他冲了一身凉水,进屋见王桥不在,又喝两杯酒,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王桥回到阁间时,见赵波已经睡着,便坐在阁间窗前回想着今晚的砂舞经历,心道:“跳砂。舞算是变相的淫秽活动,公安会不会突然检查。”
有过蹲看守所的经历以后,王桥再也不愿意走进看守所,做事向来喜欢分析是否可能遭遇牢狱之灾。今天去东城之东砂舞以后,已经到了违法的边缘,他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最坏的可能性。
“只要不脱裤子在现场乱性,公安检查时松开舞伴便没有任何风险,如果要说有风险,举办此类舞会的老板才有组织卖。淫。嫖。娼的风险。不过能举办这种砂舞活动的人都有些关系,否则早就被查得五佛升天。”
“参加这种舞会毕竟不妥,以后不能再去了。”这个念了头刚闪出,王桥头脑中另一个念头迅速跳了出来,“我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想要女人很正常,既然下定决心在大学不谈恋爱,总不能打四年光棍,这能活活把人憋死。爱和性是两个概念,我只要性,不谈爱。”
为自己作了一番心理解脱以后,负罪感慢慢减弱,他将赵波挤到一边,闭着眼很快就进入梦乡。
10月,山南省大学生篮球联赛正式打响,王桥作为全校唯一非体育专业学生参加了校队。
山大是全省首屈一指的大学,但是在篮球比赛上并不占上风,山南师范、山南政法大学、山南农大等大学的篮球实力都很强,前三名争夺非常激烈,冠军每年都在变化,很难固定在一家。正因为如此,山南大学生篮球联赛反而更具观赏性。
今年的篮球联赛在山南农大体育馆进行。
山南农大位于山南第二大城市吴州,老校区原本位于距离城区接近三十公里的远郊,1995年才搬进吴州近郊,由于是新建校区,篮球馆、游泳馆等设施一应俱全,在全省高校中算得上顶尖。
10月20日,比赛进程过半,山大男女球队成绩都还不错,梁柏文副书记专程到篮球队驻所慰问,提出“保三争一”的口号,并与全体队员共进晚餐。领导慰问之后,山大男女球队的领队和教练都如吃了兴奋剂,私自提出了“力争第一”的加码口号,结果摔碎了一地眼镜,山大男女球队先后失利,男女队皆陷入“保四争三”的尴尬境地。
在争夺第三名的前一天上,领队在会议室上摔了杯子,咆哮道:“学校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寄予了厚望,你们的表现让人失望。如果还有点山大人的自尊心,明天必须拼命。”
体育比赛有自身规律,胜败是兵家常事,常常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领导发火有可能鼓舞士气,也有可能恰得其反。在第二天的比赛中,男队凭借着王桥在最后关头命中的关键三分球,以一分优势获胜。女队输掉了比赛,获得第四名。
大局已定,领队气呼呼回到山南,他是老体育人,冷静下来以后还是让助手给同学们改善伙食,参加完颁奖典型以后再回山大。
同学们都是年轻人,很快将失利的懊恼扔到一边,相熟的同学约在一起开始玩乐。有的同学关在宾馆里打麻将,有的同学相约去逛吴州城。王桥是整个球队中唯一的非体育系学生,与队友们的关系相对浅一些,他没有跟着同学们去玩耍,而是留在山农大休息。
王桥将校园逛了一遍。山农大最大的特色是绿化好,在校园许多角落都能看到试验基地的奇花异果,让人赏心悦目。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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