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州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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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州往事-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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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断篇”现象。

王桥问道:“我是怎么上楼的?”

李宁咏将头靠在王桥怀里,如偷吃的狐狸一般暗自得意地笑,道:“老赵和郭达把你扶上来的。”

王桥道:“郭达在哪里?”

李宁咏道:“他自然是回家了。你没有换锁,我很高兴。”

几句话以后,王桥尽管脑袋还疼痛,思维已经正常了,道:“你怎么不回家?还爬到我床上来。”

李宁咏满脸无辜,道:“你喝了这么多,得有人照顾,否则有可能出事。喝酒以后窒息、酒精中毒等事情多得很。”

王桥被堵得无话可说,理智让他觉得应该立刻就起床,可是与近于裸体的美女抱在床上,身体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本能。更何况关键部位被反复摩擦以后,体积已经急剧扩大。

李宁咏紧紧抱着王桥,热烈地亲吻。一年来,两人滚床单次数不清,对彼此的动作都非常熟悉,当最后的一丝遮羞布被脱下来以后,一场大战就势不可挡。

“李宁咏,这是引火烧身,不要后悔。”

“王桥,我才不后悔,后悔的是你。不要想得太多,来做吧。”

“那我来了。”

“啊。”

两人都憋得太久,被烈火燃烧起来以后,这是一场爱情运动变得酣畅淋漓,霸气冲屋顶,春潮满电力家属院的寝室。

男女关系就是一层纸,当纸捅开以后,两人就可以****相见了。

王桥额头上挂着无数汗珠,每粒汗珠都带着酒精,

李宁咏皮肤上的红潮渐渐消退,两眼闪闪发亮,笑道:“你喝醉了酒,战斗力还没有减弱,今天的感觉真不错。”

王桥道:“你是故意挑起的酒战吧。”

李宁咏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道:“我要去冲凉,厨房有稀饭,谁煮的,当然是我煮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我们分开了这么久。”

事情已经做了,就算后悔也没有什么用,王桥起身就去厨房,暗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在这方面的控制力还是不行啊。”

他揭开锅盖,只见里面清清水水,米是米,水是水,完全没有融合在一起。

“这是你煮的稀饭?清得能照得出人影。”

“知足吧,这是我第一次煮稀饭,独立摸索的。”

“比起以前是有进步,只是进步还不够大。”王桥舀了一碗稀饭,拿了一瓶腐乳,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李宁咏也舀了一碗稀饭,坐在王桥身前。她穿了王桥的衫衣,解开两粒扣子,露出白净的肌肤。

“我再问你,今天晚上是故意挑起酒战?”

“当然是故意的,你这人平时摆起架子,一口一个李书记,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只有采取这种小手段了。希望王大镇长不要生气。”

“你是有意让郭达和老赵自己今天的事。”

“哼,我就是留下来照顾醉汉,你不要疑神疑鬼。”

今天的稀饭煮得不行,太清汤寡水,却正合王桥的口味。随着酒精离自己身体而去,王桥渐渐发现今晚爽倒是爽了,往后如何处理与李宁咏的关系倒是一件极为棘手之事。

当初调到档案局之时,邱家迅速变化的态度让王桥永远都无法忘记。

(第四百零五章)

第四百零六章真小人与牙印

李宁咏脸色红润地坐在王桥对面,心情很是不错,道:“我申明啊,我是煮的稀饭,不是粥,稀饭和粥是两个概念。”

王桥脸上没有笑容,眉毛拧在一起,极为严肃。

李宁咏道:“喂,喂,蛮子,你怎么不说话。”

王桥放下筷子,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李宁咏脸上闪出一丝娇羞,道:“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

王桥摇了摇头,又端起碗,喝了一口照得出人影的清稀饭,这才道:“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还是来彻底谈一次。自从彭克县长出事以后,我们其实没有认真地谈一谈。”

李宁咏突然警惕起来,道:“你想谈什么?”

“我想谈婚姻。”王桥道:“今天这件事情其实不应该发生,我的身体倒是爽了,思想负担却很重。从今天开始,我戒酒了,彻底戒酒,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会滴酒不沾。”

“那吉书记让你喝酒,你喝不喝?”这句话意义非常丰富,让李宁咏猝不及防。

王桥断然道:“不喝。”

李宁咏道:“出来工作怎么能不喝酒,那你不怕得罪人?”

王桥道:“真正的友谊不是靠喝酒喝出来的,吉书记也不会以酒量要考核部下。当然我也不会拒绝得如此生硬,从现在开始,我就宣布肝部不适应喝酒,如果宣布肝部有病的情况下都要让我喝酒,那这种朋友不做也罢。我是认真的,从今天起,滴酒不沾。”

从考上大学以后,王桥多数时间都是处于顺境,只有在档案局那一小段是逆境,不知不觉中,他的警惕性开始放松。出任城关镇一把手以后,心理还是有所膨胀,变得特别自信和自负。今天酒后失去理智,做了清醒时不愿意做的事情,让他猛然间就警醒起来:李宁咏只是出于‘爱’才设下这个小局,自己都没有能够控制住。若是被其他人出于另外的目的设了局,后果不堪设想。

李宁咏见王桥说得十分严肃,脸上笑容开始僵硬,道:“你没有必要戒酒吧。”

王桥道:“我决心已下,再也没有喝酒的机会了。”

李宁咏笑容一点点消失,道:“你这样做是对我不满,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王桥道:“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放纵自己,自从那一次邱检给我谈话以后,我们的恋爱关系便结束了,不可能再恢夏。”

这句话说得很直接,如飞刀一样扎在了李宁咏心窝上,让她脸色变得苍白,道:“你一点都不念旧情,一日夫妻白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就不容记我犯一点错误,心胸未免太不宽容了。”

王桥将话说得很透,没有在隐藏,道:“执子之手,与之携老,这肯定是每个人对家庭和恋人的追求。实际上我只是遇到一点挫折,还远远谈不上人生失败,就迅速被一个家庭抛弃,这种经历有一次就行了,我不愿意经受第二次。人生百年,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险境,有了第一次经历,我对和你以及你们家共渡人生的信心就完全消失了。这是真话,发自内心的。”

李宁咏如羚羊一般瞪着王桥,气急败坏地道:“谁没有一点私心杂念,你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刚刚和人家睡了觉,转眼就说出这么心狠的话,就是扯脱**不认人。”

王桥道:“我对刚才的行为并不惭愧。我个人在性方面其实需求挺旺盛,估计是从小锻炼,身体比较好的原因。凭心而论,你的身体、美貌和气质都曾经让我迷醉,包括现在我都很喜欢,所以刚才那种情况下没有能够抵抗你的魅力。我反省自己,就是不能再喝酒了,要用理智来管住本能和欲望。”

李宁咏道:“刚才睡过,现在就不想负责了。”

王桥道:“这是双方的事情,我想不出要承担什么责任。”

李宁咏眼泪终于夺框而出,道:“你无赖,无情,心狠,我算是看错人了。”

王桥道:“我虽然不会主动去承担什么道义责任,但是,刚才你说得对,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和你成为仇人。人这一辈子很漫长也很短暂,我在这里承诺,只要不违反法律法规,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开口,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李宁咏用手背擦泪水,道:“你就想用一张空口支票来打发我!虚伪,伪君子、岳不群。”

王桥道:“今天我讲得这么彻底,就是不想当伪君子,我宁愿作一个真小人。而且,把话讲清楚,就是不想给你以幻想,免得耽误你的时间。”

李宁咏幽幽地道:“你已经耽误了两年时间,女人青春有几年,你就占了两年。现在又如扔一张破桌布一样把我抛在一边。”

“我希望你有美好的人生。”王桥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清楚准确后,就不想多说这个问题,道:“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等会我去煮点皮蛋瘦肉粥,算是分手饭吧。”

李宁咏深知王桥的强硬性格,今天晚上疯狂的事就是其为了挽回爱情的一次大胆尝试。

从知道阳和镇的饭局,再到主动参加,然后挑起战争,最后与王桥睡在了一起,整个过程都很完美,都是按着计划在进行。

当激情之后,她已经感到了胜利的曙光。

谁知,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为了这事要永远戒酒。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应该是真实的意思表达,而且能够做得到。戒酒之事,其实比直接拒绝都让李宁咏伤心。

事已至此,李宁咏知道事情确实无法挽回了,邱家人骨子里的坚强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准备接受“当初自己选择分手”带来的不可逆后果。她扯了一张纸巾,认真擦掉了眼泪,道:“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要答应我。”

王桥道:“首先申明,我不接受威胁。你说吧。”

李宁咏道:“你不能和晏琳谈恋爱。”

王桥道:“这应该是我的自由吧。”

李宁咏威胁道:“我不管什么自由,先把话说清楚,如果你要和晏琳谈恋爱,我就去给她说今天晚上的事情。”

王桥道:“我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威胁。我与晏琳的事情虽然与你无关,但是我也可以这样表达吧,我在读复读班的时候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是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有近五年时间。这一次她来挂职是组织安排,我们两人就是一般同事。”

李宁咏坚持道:“你要答应,不能和晏琳谈恋爱,我会吃醋,吃了醋的女人很可怕的,能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控制不了。”

王桥叹了口气,道:“我和她不会再谈恋爱,这不是受你威胁,而是这一段时间接触后的真实感受。往事不可追回,我没有当初的激情了。”

听到这个承诺,李宁咏也并不高兴,道:“我这是损人不利己,没意思。你真不受我威胁?”

王桥道:“最初和晏琳见面的时候,我还有些迟疑,后来觉得往事确实不可追回,感情结束后很难重新开始。”

李宁咏道:“晏琳和你为什么要分手?”

王桥道:“当初晏琳认为我一直没有忘记前女友。”

李宁咏有点惊讶地道:“你还记得那个杨明?她不怎么样吧,各方面条件都不如我和晏琳吧。”

王桥道:“不是杨明,是另一个。”

李宁咏愤怒地抬手指着王桥道:“你真他马的花心,谈了这么多女朋友。”

王桥想起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就人间消失的吕琪,道:“我没有女人缘,总会被莫名其妙地被人甩掉。包括你,也是你甩掉我,当时我是准备和你结婚的。”

听到这句话,李宁咏又如被飞刀扎了一刀,道:“这几个女朋友,你最喜欢谁?”

王桥道:“交往的时候,我都是真心的。而且在交往时,我绝对没有任何对不起女友的事情。”

李宁咏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最喜欢谁?”

王桥道:“这个重要吗?”

李宁咏道:“对我很重要。”

对于女人这种不理智的情绪,王桥有点无语。他仔细将吕琪、晏琳和李宁咏在脑海中过了一趟,道:“可不可以不说。”

李宁咏道:“不,我想知道。”

王桥道:“当初我在旧乡教过小学,那是我非常艰难的一段日子,幸亏有吕琪陪伴,我到现在都难以忘记。我一直想与她见个面,问一问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黯然道:“我和她也没有未来。吕琪后来考了研,在国外。”

李宁咏虽然知道自己多半不是王桥最喜欢的那一个,可是听到真实答案,仍然很伤心。幸好晏琳也不是王桥最喜欢的,这让她稍稍好受一些。

这一次谈话是王桥完全敞开心扉的唯一一次,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其他女人面前谈起与吕琪的感情。谈完这一段往事,王桥道:“时间很晚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会,我把皮蛋瘦肉粥煮好,明天早上就可以喝了。”

李宁咏苦笑道:“这是最后一粥吧。我还有一个小小请求,能最后告别拥抱一下吗?”

王桥答应了这个请求,当他将李宁咏抱在怀里时,肩膀突然产生一阵剧痛。他忍着没有动,任由李宁咏咬自己的肩膀。

咬完之后,李宁咏有一幅邱家人的高傲,道:“你现在享受的是张无忌的待遇,希望我的牙齿印会一直留下来。我借用你的床休息一下,早餐时叫我起来。”

李宁咏独自回寝室,躺在王桥床上,拉了薄被盖在头上。她想着再也无法与王桥在一起,悲从心来,无声地哭起来,眼睛把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王桥肩头有一片血迹,不停地往下流。他到卫生间看了伤口,肩头上有一圈牙齿印子,血肉模糊,鲜血顺着皮肤往下流。他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道:“我是不是太心狠了,一点不念旧情?”

他随即又想道:“当断不断,自食其乱,我不能软弱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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