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桥咽了咽口水,道:“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就是,就是。”
吕一帆担心自己曾经完美身材在王桥眼里真的走形了,有些紧张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就是什么?”
王桥道:“似乎腰粗了些,没有以前紧,不过我得摸一摸才能肯定。”
吕一帆低头看自己的腰,道:“以前的裤子都能穿,应该没有长得太肥。”
说笑一阵,两人之间的障碍就完全不存在了,完全沉浸在灵与肉的交融之中。
正在天人合一之时,门口传来赵波急促的声音:“谁在里面,我要吐。”王桥与吕一帆暂时停止了动作,保持负距离姿势。王桥轻声道:“你让他到厨房去吐,有垃圾桶。”
吕一帆大声道:“我在洗澡,垃圾桶在厨房。”
赵波酒精上头,整个人迷迷糊糊,也没有留意王桥在哪里,跑到厨房里,蹲在地上,对着垃圾桶就是一阵呕吐,吐得天翻地覆,足有五分之一个垃圾桶。吐完之后,他走回到客厅,又喝了一杯冷水,这才发现王桥不在,喊道:“王桥,王桥?”
王桥正在不停运动,闻言没有停止,低声道:“你说我去买东西去了?”吕一帆一直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声。她扭头对着客厅道:“王桥出去买东西去了,嗯,嗯。”
赵波也没有听见吕一帆在说什么,喝了杯凉水,回到房间,如面袋一样扑在床上,转眼间又陷入梦乡。
等到王桥精神抖擞地从卫生间出来时,走到其房间去看了看,还能听到赵波均匀的鼾声。
王桥出去以后,吕一帆继续冲澡。
吕一帆仰着头,迎接着热水扑面而来,身心在热水冲击和围绕之下,格外轻松和愉悦。在生了儿子以后,她曾经坠入过产生忧郁症的魔爪。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吕一帆是开心果,是乐观的女子,包括吕一帆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吕一帆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产后忧郁。
最初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是产生忧郁,还以为是发现丈夫衣服上红色长头发导致了心理变化。后症状越来越严重,开始只是情绪不稳定,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哭,后来精神紧张、心有疑虑、怀有恐惧等负面情绪越来越强烈,还曾经产生过离家出走的想法。
吕一帆意识到自己患上产后忧郁症以后,便努力想办法克服,按照缓解食谱的要求,吃了不少坚果和新鲜水果,终于在四个多月后摆脱了产后忧郁症的控制。但是,她的情绪一直没有恢复到产前,不时还有一些沮丧和悲伤情绪突然涌出。
这一次回到山南,吕一帆与艾敏长谈了一次,似乎心情就开始好转。
艾敏谈到了自己的下岗经历,谈到了没有骨气的男人缠着自己的麻烦事。当时,吕一帆道:“你和他离了婚的,为什么还要给他钱。他把你当成摇钱树了,没有钱就来找你,凭什么?”艾敏叹息一声,道:“我是看到娃儿面上,想着他是娃儿的老子,给点钱就当做善事,免得娃儿难受。”
当艾敏谈到了自己曾经沦落到在路边店当店女时,吕一帆彻底被震惊了。艾敏道:“如果不是在第一单业务就遇到了王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说不定都横死街头了。”吕一帆道:“王桥到路边店去做什么?莫非真是想去做那事?”艾敏摇头道:“王桥那时还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他在旧乡小学教书,同时给城里的一些餐馆送尖头鱼,老师工资少,是想赚钱吧。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就觉得对不起他。”吕一帆劝道:“你别往心里去,他是心胸很开阔的人,不会记恨的。”
艾敏道:“我当初很看好你和王桥,多么般配的一对。”吕一帆在艾敏面前也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道:“我是真喜欢他。他有前途,这一点我清楚,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家里还有这么多人需要我来拉扯。”艾敏叹息道:“这就是负责任女人的命,若是不想负责任,日子就好过得多。”
吕一帆仰着头,迎接着从天而降的热水,思维万千。经过一番灵与肉的交流,她心情彻底放松下来,水声如音乐般动听。
王桥在等待吕一帆时,抽了一枝烟,想着心事。
吕一帆走出卫生间门,道:“有吹风吗?我多问了,单身男子怎么会有吹风?”王桥却拉开了茶几,从抽屉里取出一柄红色的吹风,道:“还真有一把。”吕一帆见到吹风的颜色,道:“以前都没有吹风,这是新买的,为那个主持人?”王桥道:“嗯。你别那壶不开提那壶,好不好。”
吹了头,吕一帆坐在了王桥身边,聊起了自己的生意。
她如今还是靠着丈夫以前辅就的渠道在做生意,但是按照其计划,准备逐渐开拓属于自己的生意,免得以后有一天和感情并不深厚的丈夫扯爆时,受制于人。这个想法在产后忧郁症期间表现得最为明显,最后在与艾敏深谈中定型。
吕一帆道:“如果我留在山南,不做现在生意,最有可能做什么生意?”
王桥沉吟道:“如果不做现在的生意,留在山南可以学黑唐,走专业路线。”
吕一帆摇头,道:“我是女人,吃篮球专业饭不如专业男选手,黑唐经营得好,不代表我能经营好。”
王桥道:“那就复制艾敏的成功经营,做餐馆。你在餐馆工作过,有经验。”
吕一帆道:“这是一条路子。我的弱点在于对厨房那一块根本不懂。艾姐能成功,得益于去当墩子和学徒那一段经历,我发现我还是怕吃苦,做不到艾姐那一步。”
王桥笑道:“不是你怕苦,是没有把你逼到那一步。”
正聊着,屋外传来极重的敲门声,有人喊道:“开门,开门。”
在这个时间点,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敲门,让王桥警惕起来,他快步走到防盗门前,先从内将门反锁,然后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屋外人道:“我们是派出所的?”
王桥道:“派出所,这么晚有什么事情?”他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眼,果然是派出所的人,而且是蒋刚的部下,以前在环卫工人车祸案中见过面。
屋外民警没有明言,道:“有什么事情,开门就知道了。”
吕一帆有些紧张,道:“别开门,有可能是坏人?”
“没事,确实是警察,我认识的。”王桥认出是正式民警,反而放心了。他正要开门,又想起以前在静州与谭星海儿子发生冲突时的事,便多了一个心眼,转身取过来一台照相机,打开摄像功能,调好位置,再用毛巾遮了一下。
屋外又传来敲门声,声音变得严历起来,道:“开门,开门。”
王桥打开门,退后一步,用很平淡的声音道:“王警官,有什么事?”
半个小时前,城关镇派出所接到群众举报,说是电力局家属院有人召妓,因为连门牌号都说得清楚,派出所所长就相信了此事,派也值班民警带了两个协警过来调查处理。
王警官敲开房门,迎面就见到了王桥,吃惊地道:“王镇,你住这里?”
王桥故意让自己露出生气的模样,道:“王警官,这么晚上,敲这么响,有什么紧急事?”
王警官朝屋里扫了一眼,见到里面确实有一个女子,仍然道:“没事,是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王桥握着手机,道:“王警官别走,把话说清楚。我作为公民,肯定会配合办案。如果你不说清楚就走,我马上就给袁局长打电话,明天给县委报告。”
王警官是奉命行命,见到王桥只是觉得意外,并不觉得太怵,道:“刚才派出所接到举报,说是有人召妓,就在这个房间。”
听到此语,王桥脑子里马上闪现出与邱宁勇在火锅肥肠馆相遇的场景,道:“王警官,进门吧,这事你不能走,否则我还真说不清楚。”
王桥将王警官叫进屋,到每个房间都看了,又将吕一帆和赵波两人身份证让王警官查验,道:“他们两人都是我大学同学,今天从外地过来看我,没有问题吧。”
到此时,王警官大体是猜到什么事:报警人应该与王桥有仇,故意恶心人的。
等到警察离开,吕一帆笑道:“王镇长,在你的地盘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王桥过去将相机关掉,一脸糗样地道:“我知道这是谁弄的事,尿泡打脸,臊气难闻啊。”他又道:“这太小儿科了,邱家也只有邱宁勇会做出这种事情?”
吕一帆道:“邱家,是不是主持人那家。”
王桥道:“正是。”
(第三百五十四章)
第三百五十五章王桥的评价和邱家的反应
吕一帆一阵大笑,道:“看来你始乱终弃,引得别人嫉恨啊。”
王桥一幅很糗的表情模样,道:“你恰恰说反了,当初我牵涉进静州梁强案,被打入冷衙门,然后被邱家果断抛弃。现在我有了起色,他们家人又开始嫉恨我,你说我冤不冤,六月飞雪啊。”
吕一帆很八卦地道:“你以前那位是主持人,应该很漂亮,有没有相片,我看一看。”
当初摊牌之时,王桥将李宁咏所有物品包括小内裤等等装成一个箱子,送到了李宁咏所在小区的门岗处,算是一个了结。后来王桥才发现在抽屉里还有几张漏网之鱼——李宁咏与外出时的相片。原本想给李宁咏寄回去,想了想又作罢,毕竟好过一场,留几张相片也算是对青春的回忆。
吕一帆拿到几张相片,仔细看了,道:“她确实漂亮,可惜了。”
王桥道:“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早点出问题其实是好事。我当初也是失察,失察的原因是菏尔蒙失调,精虫上脑,影响了判断力。”
吕一帆笑道:“停、停、停,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冷静的人,也会判断失误。”
王桥在吕一帆面前一直很放松,开玩笑道:“这事也得怪你。自从你离开了学校以后,我就没有真正有过性生活。我的身体又好,积累的里比多太强,通俗说就是精虫上脑,所以就失察。其实也不算失察,客观地说,李宁咏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如果不是遇到静州案,她在官场上还真是一个好帮手。她这人头脑非常冷静,是个现实主义者,往往一针见血见到事情本质,而且擅长拉关系,走上层路线。她如今在宣传部办公室工作。我估计在几年之内,她肯定会有一个不低的职务。”
“你说的李宁咏其实是小聪明,不是大智慧。若真有大智慧,你都上了贼船。怎么能轻易放你下去。聪明反被聪明误,算计太精的人家往往失之宽厚,结局并不是最好的。傻人才有傻福,这是经过历史检验的。”吕一帆将相片放在一边,温柔的将脸靠在了王桥的肩头。
她又道:“刚才你说被尿泡打脸。是不是要反击。”
王桥嗅着吕一帆熟悉的体香,伸手揽着其腰,道:“邱宁勇表面是鲁莽,实则也有自己算盘,今天这事,我就算能猜到是他指使的,可是也不能摆在桌面上。真要摆在桌面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反而是我,所以这个哑巴亏我是吃定了。我也不会傻傻地想着报复,报复一定要有利害关系。凭白无故去结仇,实为不智。”
吕一帆依在王桥怀里,仰头看着其下巴,伸手摸着短胡茬,道:“你真的成熟了,象个办事的男人。”
王桥道:“错,不是像个,本身就是男人。”
里屋传来咚地一声,两人来到里屋,见青皮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鼾声。王桥和吕一帆相视一笑,来到里屋,一人抬脚,一人抓手。将青皮又扔回到床上。
吕一帆道:“青皮今天晚上喝了多少?”
“我算着他的量,醉倒又不出事的量,四两到五两之间。”王桥笑道:“他睡得很沉,我们不用担心他,再去战斗。”
“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走吧。”吕一帆退出里屋,斗志非常昂扬。
第二次结束,两人相拥在床上,透过窗看着天上繁星。吕一帆有些失神,又赶紧将心神拉回到当下。她暗道:“如果有流星,我就发个愿,一定要赚很多钱,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这时,天边有流星划过,非常漂亮。
第二天晚上,邱宁勇回到巴州,在家里吃饭,为母亲李珍英庆贺生日。由于是普通的“寒生”,没有请其他客人,就是家里的子女。
邱大海参加市人大的接待活动,没有回来吃晚饭。
李宁咏在市委宣传部办公室耽误了一些时间,接近七点钟才回家。她回家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已经回来,在客厅里热热闹闹地聊天。
邱宁勇见到妹妹,道:“三妹,杨少爷不来?”
李宁咏弯腰换鞋,道:“我妈过生日,叫他过来做什么?”
邱宁勇道:“杨少爷是你对象,妈过生日,应该叫过来。”
李宁咏道:“现在八字才一撇,早得很。”
邱家上下都知道李宁咏还没有将王桥忘掉,这是让大家最很头疼的事情。邱宁勇等到妹妹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道:“昨天我见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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