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雪下了花船,才看清这奇石是一僧人修佛的姿势,宽袖佛衣,眼睛眉毛精致无比,几可乱真。
荷花水榭中突兀出现了一尊大和尚的塑像来,任谁来看,都会觉得的诧异。
傅千雪经过这尊罗汉神像,向前一看,前面还有不少,一一数来,共有一十八尊罗汉塑像。
这十八尊罗汉塑像,尊尊神情栩栩如生,只有完整度的差别。
傅千雪一时看不出什么是非来,谢先生却插口道:“这或许是传言中,千古第一寺龙藏寺的十八护寺罗汉,能出现在承天陵中,倒奇怪的很,让人想不通。”
傅千雪从谢先生口中得知,这十八尊和尚塑像的来历,有点眉目了。
“龙藏寺虽覆灭了有几千年了,但有心窥视龙藏寺宝藏的修士一直不少,这十八尊罗汉塑像,似乎包涵了一种极为厉害的龙藏寺佛经,估计是被人有心收集到了此处。”
谢先生与傅千便走边看,荷花池深处的这片块陆地,除了摆放了这十八尊罗汉神像,陆地的尾端,还有一条蜿蜒的竹道,被草丛掩着,陡峭的通向荷花池水面下。
两人没得选择,走下荷花池水下的石阶,踏及到水面上的第一道石阶时,荷花池的水面,突然朝两边分开,傅千雪的脚下却未沾到一点水迹。
傅千雪倒没像谢先生那般吃惊,一步步走下石阶,头顶上的荷花莲叶,又重新合上。
越向下走去,水色越是清澈,石阶两边的景色越显清渺亮丽。
走到水底,石阶的尽头,是间竹制的精舍,从外头的布置来看,像是佛寺里潜心念禅的清心场所。
傅千雪推开虚掩的门扉,果真如傅千雪所料。
这里像是远古龙藏寺里,一间用来清心修禅的静房。房内布置精致,别无浮奢之物,除了正中地上,一块顶级橙红灵石所制的蒲团。
四周垂落了几条浅黄帷幔,布幔上面,就数笔迹各异的“佛”字最多了。
傅千雪静观之下,大觉惊诧,这些“佛”字大不一,笔力或深活浅,或浓或淡,总有种不出的骇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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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渡岩禅师
傅千雪不自觉的运行起了风雪剑意,正觉得怔茫中,其中的一些“佛”字,陡然间离开了墙壁,一个个跳将了出来,跃在半空,一个劲的朝傅千雪脑内思绪中钻去,让本已伤势严重的傅千雪,大感不适恶心。
心烦意乱之下,顺手扶住了手边的梁柱,指尖触及却凹凸不平。傅千雪起初还以为是梁柱年久失修,造成漆木脱落所致,后用心一摸,原来是有字刻在梁柱上。
傅千雪心头一凛,从不适中清醒了过来,却意外见到谢先生,不知何时竞昏迷倒在蒲团之上,让傅千雪一惊之下,去触摸体会谢先生的经脉灵气。检验完毕,谢先生的身体机能皆通畅正常,傅千雪这才放下心来,细致观看手边梁柱上的几行字。
只见梁柱上刻写道:余圣元寺渡岩,为求龙藏寺的修佛至宝龙藏内经,在本寺修佛渡禅十年未果后,远渡抱月洲而来。
哪知,寻找了将近百年,一切空无,就在万念俱灰的一刻,偶然掉落到了地下的龙藏寺残垣旧址。因缘际会之下,习得龙藏内经的一点微末道行,略有成后,与同样经历的剑佛王右丞,以佛理相论道于此。
傅千雪一口气看完,这才明白,刚才的眩晕不适。原来是圣元寺年轻一辈中,第一佛修高手渡岩禅师,与剑佛比试佛学道法后,在禅房之中留余下来的佛力。
未尝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两人比试完毕后残存下来的佛力,还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真让人匪夷所思。
想来谢先生刚才晕倒在地,也是因为如此,料是谢先生修道修为比起傅千雪来,差上太多了。
傅千雪看到谢先生只是昏迷而已,本身并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这才转身凝神阅览禅房内的另一根梁柱。
刚才第一根梁柱,刻写的是圣元寺渡岩禅师的经历何来。
傅千雪转到另一根梁柱边,不知是否是因为渡岩禅师佛力消耗的关系,只见上头的字迹,虽依旧深隽古远,但字体的痕迹,比之第一根梁柱已然浅显的的多。
第二根梁柱上的内容如下:余渡岩自幼龄上山,进入圣元寺修佛证道,修行三十年后,已通晓各类佛经、佛法,佛力已是层层俱进,难遇佛门关卡。
方丈师叔听到我的事情后,常常劝诫我,莫要贪图佛道进修境界的上升,须在每日,时时刻刻好好打磨佛经中的深意禅理,方能印证佛学大道。我当时自负修佛天资,在圣元寺中无人能及,不肯听从方丈的劝解,执意走下山门,去遥远的抱月洲,去寻找传言当中,消失亘远的龙藏寺寺经秘录。
经过百年的努力,我终于在花铜山脉下的山涧下,寻到了龙藏寺的谜底,且有幸习得龙藏寺的至高佛录,龙藏内经。经书得习大成之后,又与修道剑修中的第一流修真高手,当时被称为“剑佛”的王右丞,在花铜山脉中的隐深处,依据佛学、道法、经试等等,比试了九场。
让僧愧疚无言的是,在这次两天两夜的九场比试当中,僧略输一场。但在比试之后,我佛心豁然若通,有突破极限的迹象。但让本僧意想不到的是,在元婴即将功成的关键时刻,本门圣元寺的佛学与龙藏寺的龙藏内经,因为以前的贪心冒进,导致圣元寺的佛学根基不扎实,不能与佛学佛力强大的龙藏内经,完美平衡融汇在一起,共同汇通见证佛学的元婴光明大道。
故而在元婴大道的最后一步上,功亏一篑,致使我全身的佛力修为,经脉中的灵气不受平衡的控制,在一天天的散去。本僧来不及痛苦与感怀,倒是在故去的最后一刻,心头安宁极了。
在生命即将走尽前,将龙藏寺的至高佛学龙藏内经,收藏在此间禅房内间的神龛里。且将能传送到龙藏寺残址的九龙云纹木盒,以及记载着花铜山脉地图的袈裟,用余下的佛力,一起飞寄送向遥远的圣元寺。只期盼圣元寺中的后人中,能有佛缘之人,不计较僧以往的过错贪嗔,更能怜我这身枯朽的佛骨,将我的遗骨带回到圣元寺中,重归故里,归寂、佛渡。
圣元寺渡岩禅师绝笔于此。
傅千雪一口气看完,不觉轻叹。
从卧云禅师的口中得知,渡岩禅师当年好歹也是圣元寺年轻一辈中,佛学修为第一的修道之辈,资质佛性皆远超同侪。
怎耐一时贪念龙藏寺的至高秘录,而枉送了性命。
不过,在修道的艰苦生涯中,这类事情举不胜举。
傅千雪的筑基之路还差临门一步,离元婴大境差距太远,更是无从谈起。
若是让自己放到渡岩禅师的境地,又如何保证,自己也能时刻清醒坚持,保持住最初的修道之心呢。
傅千雪感怀完毕,顺着渡岩禅师当年留在梁柱上提示,在禅房正中的蒲团下,摸到一个的佛像按钮。打开之后,入眼是一道佛字的暗门,而且还是开在第一根梁柱上的。
傅千雪神识朝内扫视,探到里面并无危险的声息,这才缓缓进入其中。
禅房内间,是在巨大梁柱的顶端,也是禅房的房顶,开有一个的隔间。若不是有渡岩禅师在梁柱上的提示,任谁从外间也无法看出,在禅房内另有一番神秘洞天。
禅房隔间内放满了佛经,龙藏寺的佛经,而渡岩禅师所收藏的龙藏内经,就夹藏在最里书架与墙壁的夹层中,空心的神龛内。
傅千雪拿到了龙藏内经,发现与之粘和在一起的,还有一本圣元寺佛经的注解。
想来是渡岩禅师,为了通研两本不同佛经,而刻意如此。
傅千雪心将两本佛学心经收藏好,至于隔间内的其他龙藏寺经书,一本也没动,更没翻看。
退回到了禅房内,昏迷在蒲团之上的谢先生,刚好醒来,正目光幽幽的注视着傅千雪。
傅千雪道:“谢先生,你醒了。”
谢先生“嗯”的一声。“刚才我醒来的一瞬间,却发现你不见了,我都以为你一个先走了,将我一个人留弃在这里。”
“怎么会。”
傅千雪还是第一次见到,谢先生以如此女性神态,柔弱婉转的语气,跟傅千雪话。
谢先生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傅千雪道:“当年圣元寺渡岩禅师与剑佛王右丞,比试证佛的地方,也就是传闻当中,消亡在历史中的龙藏寺残地。却不想,昔日香火不断,佛学耀眼极目的龙藏寺,如今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塔林了。”
谢先生问道:“剑佛是谁?渡岩禅师又是何人?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傅千雪道:“这个,一时难言所有经过,还是等我们出了承天陵再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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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剑碑空梦
谢先生站起身来,围着四周观看了一圈。禅房内,并无出挑之处,也无机关出路,就连香火的味道,也闻不见了。
傅千雪道:“不用找了,没有出口的,我已经找过一次了。”
谢先生皱眉道:“你怎么不早些,想看我的笑话不是。”
傅千雪道:“我只是担心你丧却了信心。”
谢先生道:“还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傅千雪道:“目前还没有,我想,刚才选择其它石门的修士,估计也和我们一样,陷入了剑佛与渡岩禅师,论佛证道的九重石门房间之一,被困一时出不去。”
谢先生还是不甘心,继续苦等在此,又问了傅千雪一句。“真没有其它的出路吗?”
傅千雪摇了摇头道:“没有,唯有等。”
谢先生道:“在等什么?”
傅千雪道:“在等石塔内法阵的消失,承天陵开启不过三日,恐怕也是遵循着龙藏寺旧日佛家阵法的缘故。我们入陵一日,出陵一日,剩余的时间内,也等不了多久了。约莫着到了天亮,高塔内法阵进行第二次变幻,就会回到原位。”
谢先生道:“我们现在要准备什么?”
傅千雪微笑道:“当然是休息一下,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疗伤,不是浪费了这间极好的禅房。”
谢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傅千雪为了救她,接连受了霸道连横九连环峰的几次重创。“你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这里还有我们谢家最独门配置的天师符箓。”
傅千雪接过先生递来的谢家天师符箓,贴在受烟壶所致的天净沙伤口处。
一阵凉丝丝的舒逸传来,傅千雪感觉好多了,谢天师的独门治疗符箓,还是名不虚传。
但唯是如此,谢家的天师符箓,对于池故雪的桃花青玉手,墨黑色桃花枝刺青就别无效果。
好在有龙藏寺的至高佛典龙藏内经,与今日的第一寺圣元寺的佛学注解在。
两大顶级佛门经书在手,虽不能习练,但用佛经上的佛力,来清除池故雪的桃花青玉手与墨黑色桃花枝刺青,两种邪性术法的伤,那是最好疗伤圣药。
傅千雪将两本佛经的佛力,引渡到邪性术法上,效果立现。再运行凤雪剑意十二周天,顿时圆满自如,伤势除尽。
傅千雪是名剑修,以道门奇书凤雪剑意为道修的根基,雪神赋为剑境引申,自然与佛家之学相违背,不能兼修。
但龙藏内经与渡岩禅师对于圣元寺佛经的解读,对傅千雪而言,也是有解读的涵义,能从其中触类旁通,再印证到道门剑修上。
只是一夜的时间,傅千雪边体会着佛经中的至深道理,另一半祛除桃花青玉手与墨黑色桃花枝刺青的参与邪术。
不知不觉中,天已初亮,禅房的房顶,荷花池的水面,有雨落在荷花莲叶上的珠盘清脆声。伴随着雨落水面的节奏,更若鸣翠的飞鸟,高翔在空际的嘈杂繁集。
不多会儿,更有翻涌涛行的流动韵声,让傅千雪感觉很不对劲,好像想到了什么,顿即变了脸色,赶紧拉住了谢先生,一起进了水葫芦所送的大葫芦法器中。
就在傅千雪与谢先生两人,进入了大葫芦法器中后,一阵急流浪涛从大葫芦下面喷出,水流不断。一会儿,就将禅房内的一切冲垮,也冲毁了禅房的房顶。
傅千雪所在的大葫芦法器,随着急喷的浪头,直直往上喷出抛离,像坐在急剧喷出的喷泉口上。
急涌而出的喷泉,载着傅千雪的大葫芦法器,上下颠浮,一点点远离了荷花池塘后,似乎穿过了一层白雾梦境的边线,又回到了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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