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嘿嘿笑着:“大狗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到挺会见缝插针的,光动动她算啥,那个才过瘾呢。”
柱子这下真不高兴了,拉着脸说道:“你们在胡说我就不理你们了,一天嘴就像没刷牙,臭死了。”
大强说道:“你不让我们说也行,不过得请我们喝酒。”
金锁附和着说道:“对对,让我们喝好了,我们以后保证不说。”
柱子说道:“那好吧,提前说明,我不是为这事请你们喝酒啊,我是为了咱们一块从桃花沟出来的才请你们喝酒,以后不管发生啥事,咱们都不能窝里斗,都要帮着大狗,实现咱们的梦想。”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大狗的工程进行得很顺利,李文雅也如愿似偿地进了财务室,有陆嵩涛给她当师傅,她的财务知识学得很快,已经能看懂报表了。
通过财务报表,李文雅知道大狗的公司的运营情况,现在还有多少银行存款,那些钱可以支配,她要知道的就是这些,如果把这些钱卷走,也够她和孙二饼挥霍一阵子了。
不过要把这些钱从银行里弄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些支票本都锁在保险柜里,也只有柱子能打开那个保险柜,一两万的柱子就可以签支票取钱了,超过这个数字,必须要经过大狗签字。
李文雅每次看到那个保险柜,心里就开始打开了小算盘,尤其柱子挂在屁股后边那一串钥匙都让李文雅心动不已,她要掌管这个保险柜,必须取代柱子的位置才行。
孙二饼已经搬家了,他这一段时间四处找着房子,最后租了一套单元房,里面有一些旧家具,凑合着还能用,他搬来之后,李文雅也就回来过一次,好几天都没见上李文雅,孙二饼就有点着急了,他不着急别的,就是憋得难受。
第2章:如愿以偿(二)
孙二饼看着今天李文雅又不打算回来了,心里骂着李文雅,最后找了一家公用电话,给李文雅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找时间回去。
李文雅知道孙二饼的为人,自己要是不把他招呼好,弄不好他会撵到公司里来了,一看大狗没在,就给柱子说了一声,离开了公司回家去了。
李文雅上次在大街上让人认出来了,差点就出乱子了,这次她学乖了,戴着眼镜尽量走到靠边的地方,也不那么招摇了,半个小时后就回到了家里。
孙二饼闲得无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了李文雅悻悻地说道:“文雅,我让你去钓鱼,你让鱼把鱼饵都吞走了?你不打算回家来见我啊?”
李文雅坐到了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以为我闲着啊?我这两天正忙着咱们的大事呢,我已经到了财务室,知道了大狗公司的财务状况,他现在账上大概有六十多万。”
孙二饼高兴地说道:“那好啊,六十万,不少了,你把这些给咱们弄出来,咱们就远走高飞。”
李文雅白了孙二饼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轻巧,我有这个权力吗?就是那个柱子,每次也只能取一万块钱,况且那些支票印鉴都在柱子的保险柜里,我看难啊。”
孙二饼着急地说道:“那你说咋办?咱们不能白让大狗那狗东西占了便宜,有啥办法能把大狗的钱弄出来?”
李文雅苦笑着说道:“我在公司那边正在加紧想着办法,可你就为了你那点破事把我叫回来,那头轻那头重你都掂不来,还想大狗的钱?做梦去吧。”
孙二饼嘿嘿笑着说道:“文雅,以后我不叫你了,那你给我说说,你有啥办法能把大狗的钱弄出来?”
李文雅瞥了孙二饼一眼说道:“第一步吗,我想把柱子撵走,让我当那个财务主管,这样我就能接触到公司的支票和印鉴。”
孙二饼点点头说道:“那第二步呢?”
李文雅翻着眼皮思索了一下,说道:“这第二步吗,还没想出来,有了支票和印鉴,还得大狗的签名,才能取出来大额的现金,你想想,大狗不是傻子,他能签名吗?”
孙二饼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咋这么麻烦的?这要是不行,咱们就去抢,抢都要把大狗的钱抢出来。”
李文雅看着孙二饼说道:“现在才这点钱,你就沉不住气了?要是现在这些钱后边在多一个零呢?”
孙二饼长大了嘴巴,半晌才说:“你是说六百万?”
李文雅笑着说道:“对,大狗的公司刚刚起步,这些钱也只是人家打给他的预付款,要是到了以后,这账上的钱变成了几百万,咱们弄是不是更划算啊?”
孙二饼哈哈笑着说道:“还是你有远见,就这样,等他的钱再多点,咱们再想办法弄,现在不说那些了,你既然回来了,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来得早一点,桃花沟刮了一天一夜的西北风,气温剧降,接着就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到了晚上,雪就越下越大了。
这一夜,刘茂根一直咳嗽着,长一声短一声的咳嗽一直持续着,有一阵一口气上不来脸都憋成了青紫色,贾彩兰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给他捶着背,最后见他实在咳嗽的不行了,就下去熬了一碗生姜汤,给他喂了下去,但刘茂根还是不见好。
二狗最后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坐到了炕边,关注着刘茂根的情况。
贾彩兰心事重重地说道:“二狗,你爸这气管不好,天一冷就咳嗽,没想到今年咳嗽的这么厉害的,这样下去咋得了啊?”
二狗说道:“妈,我爸还有啥治咳嗽的药没有?”
贾彩兰说道:“吃完了就没买过,我看你爸这个冬天咋过去啊,外边的雪还下着没?”
二狗听了一下外边簌簌雪落下来的声音,说道:“越下越大了。”
贾彩兰叹息了一声:“唉嘘,这不要了你爸的命吗?”
这时候,刘茂根又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这一轮完了之后,刘茂根喘气都不均匀了,接着叫了起来:“大狗,大狗在哪儿?”
贾彩兰和二狗都到了刘茂根头边,贾彩兰说道:“他爸,你老糊涂了,大狗在省城呢,二狗在这呢,你有啥事就跟二狗说。”
刘茂根就不说话了,又开始咳嗽起来,这一次他咳出了鲜血,嘴巴都染红了,这下贾彩兰和二狗都害怕了。
贾彩兰紧张地说道:“他爸,你好好的,千万不敢有啥事啊,二狗,你看你爸这样子,不敢再扛下去了,你赶快去请医生,要是晚了,你爸就没命了。”
二狗慌里慌张地说道:“哦,我这就去。”
这时候桃子听到了外屋的说话声,一边扣着棉衣上的扣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差点和急于出门的二狗碰了一下,拉住二狗说道:“二狗,你干啥去啊?”
二狗焦急地说道:“嫂子,咱爸快不行了,我要去凉水沟请医生。”
桃子担心地说道:“外边这么冷的,刮着那么大的风,你咋去啊?你等一下,我把你哥的棉帽子给你拿出来。”
桃子进了自己屋里,在衣柜里摸索着找着东西,最后找到了一顶大狗带过的火车头棉帽,拿出来给了二狗,说道:“戴上它就不冷了,路上滑小心点,快去快回。”
二狗接过棉帽子扣在头上,嗯了一声就拉开门冲到雪夜中去了。就在二狗开门这一瞬间,一股冷风旋了进来,就连桃子也哆嗦了一下,她急忙关上屋门。
这时候刘茂根连续咳嗽了几声,虚弱地叫道:“大狗,我有话给大狗说。”
贾彩兰用卫生纸擦着刘茂根咳出来的血,心情沉重地说道:“他爸,你啥都不要想了,也不要说话,咳嗽就少点。”
桃子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发生了啥事,紧张地站在炕边。
刘茂根说道:“他妈,我活够了,也不想活了,我只想对大狗说一句话,我,我死后,让大狗带着桃子走,带到城里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桃子心里一震,说道:“爸,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听你的话。”
刘茂根咳嗽了几声,艰难地说道:“桃子,我家对不起你啊,没让你享福,还让你遭了这么多罪,爸心里有愧啊。”
第3章:要命的冬天
桃子听了这话抽泣了起来,说道:“爸,你快别说了,跟着大狗,我吃苦享福都愿意,只要你好好的,你以后还要跟着大狗享福呢。”
刘茂根不知是哭还是笑说道:“享福?我怕是等不到了,我儿子有本事,在城里干大事呢,我就是死了我能闭上眼睛了。”
贾彩兰说道:“老头子,你胡说啥呢,你能等到,等熬过这个冬天,我就让大狗接你进城,给你装上假腿,再给你把气管看好,到那时,带着你到处逛,你没吃过的好东西都让你吃一遍。”
刘茂根不说话了,也不咳嗽了,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贾彩兰轻轻给他按摩着胸口。
贾彩兰小声说道:“桃子,你爸睡着了,你也过去睡吧。”
桃子说道:“哦,妈,那你多留心一点我爸,我过去了。”
二狗把陈敏德请来了,两人身上都落了一层雪,陈敏德脱了鞋到了炕上,打开了药箱,拿出他那一套家具,用听诊器听着刘茂根的心脏和胸部,面色沉重起来,随即他又给刘茂根量了血压。
二狗担心地问道:“陈大夫,我爸情况咋样?”
陈敏德说道:“情况很不好,心脏跳动的很弱,我现在只能给叔打一针,如果能坚持到明天早上,叔能缓过劲来,那就没事了。”
桃子一直没有睡着,听到二狗回来了,也就披着棉衣出来了,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二狗说道“陈大夫,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爸的病,我知道你有办法,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陈敏德叹息了一声说道:“二狗,我只能尽我最大能力,治好治不好我真不敢保证,我先给叔打一针看看情况。”
打过针后,刘茂根睡得更安稳了,贾彩兰和二狗也放心了,陈敏德收拾好药箱就要走。
贾彩兰说道:“陈大夫,都到后半夜了,外边下着雪不好走,你就别回去了,等天明在走吧?”
陈敏德背上药箱说道:“没事,夜路我走惯了,一会会就回去了,到了明天我再来看看我叔。”
贾彩兰感激地说道:“陈大夫,你真是个好人啊,太麻烦你了。二狗,你去送送陈大夫。”
二狗戴上棉帽准备送陈敏德,陈敏德刚才一直忙着给刘茂根看病,没顾上看桃子一眼,到了临走的时候看了桃子一眼,冲她笑笑,就跟上柱子到了门口,陈敏德来的时候,黑子一直没有出声,卧在门后边,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陈敏德低吼着,陈敏德猛地看到黑子,吓了一跳。
二狗急忙拉住了黑子,呵斥了黑子几声,黑子才安宁了下来,陈敏德急忙出了屋门到了院子里,二狗跟上他一直把他送出村一里多外才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雪停了,可是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天气还是那么寒冷,刘茂根的病情不见好,还越来越加重了,二狗在屋里生了一盘炭火,把屋里的门窗都关上了,房檐下的椽眼也给堵上了,借以增加屋里的温度。
不过他做这些都没减轻刘茂根的病情,刘茂根在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吐出了一大口血,脸就成腊枣黄了,最后竟然气若游丝。
贾彩兰很担心刘茂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到他这个样子,内心很焦急,眼泪婆娑地说道:“他爸,你千万不能抛下我啊,你要是走了,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咋过下去啊?”
刘茂根睁开眼睛,艰难地说道:“大狗,大狗……”
贾彩兰急忙对着二狗说道:“二狗,你爸快不行了,赶快去给你哥发电报,你哥要是能回来,说不定还能见上你爸一面。”
二狗的心情也很沉重,尽管刘茂根喜欢大狗,对他经常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刘茂根毕竟是他爸,在刘茂根弥留之际,他很伤心,听到贾彩兰叫他,急忙说道:“妈,我这就去镇上发电报。”
二狗出了门开始小跑了起来,大狗要是收到电报今晚上能赶回来,兴许还能见上他爸一面。
杨生过听说了刘茂根的病情加重了,也赶过来,坐在炕头上帮着贾彩兰在照顾着刘茂根,一边给贾彩兰说着宽心话安慰着她。
院子里的黑子叫了起来,桃子到了门口呵斥着黑子,黑子就安宁下来,接着陈敏德背着药箱进来了,他看到桃子笑笑说道:“谢谢你,我到你家来过多少次了,黑子应该认识我了啊,可它每次见了我都不友好。”
桃子说道:“陈大夫,它就是这样,不过不会下口的,谢谢你今天赶过来,我爸的情况不好,你赶快去看看。”
陈敏德把药箱放到了炕上,上了炕摸着刘茂根的脉搏,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接着又听了一下他的心脏,说道:“不行了,看这样子,最多能坚持到天黑,就是送到医院医生也没办法,你们快准备后事吧。”
陈敏德说完就收拾药箱,不准备给刘茂根打针了。
贾彩兰拉着陈敏德的胳膊,悲伤地说道:“陈大夫,你是医生,你咋能见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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