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又吐了数口鲜血后,就此气绝。
乌头神色狠厉,扫了眼酒店内已被五人打的害怕的一众江湖人,这才转头展开身法朝残韧追去。五人留下狼狈不堪的酒店,杨长离去,试图追赶的原本侯在店外的江湖中人,只听见一阵悦耳的笑声……
依律很开心,一直笑着,依律真实感觉到自己变的厉害了,跟上次和烈火庄的人动手比起来,厉害了太多,方才一战,对于依律而言,简直如同在独自练功一般轻松,那些人,完全不存在哪怕一点的威胁性。
依律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残韧的累赘,只要继续勤奋练功,总有一天能帮上残韧大忙,即使再遇到危险,也能助残韧一臂之力,而非是无奈且徒劳的在一旁观战,甚至还因为自己让残韧分神,无法全力以赴应付危机。
依律心里真想的高兴,残韧突然停下脚步,低头注视着依律开口道“律,你在干什么?”依律觉得莫名其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不知觉间双手已紧紧环着残韧抱紧,双腿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如同蛇般,把残韧紧缠着。
风过和飘香大笑,风过笑着道“要缠绵,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啊。哈哈……”依律顿时大窘,心下暗自气恼,双腿急忙放落下地。残韧俯身,一把托着依律的腿,以五指从上朝下抚摸下去。
风过见状笑的大声,飘香心下一时间抛开了方才的不快,心道残韧真是色急。依律脸红的像会发光一般,将脸埋到残韧怀里,再不好意思迎接风过和飘香的目光。
残韧轻手放下依律的腿后,语气如常的开口道“你的腿并没有受伤,不要再往我身上放,虽然眼下是逃跑,但这过程中也能练习步法,不要浪费了时间,偷懒更是不对。”
风过和飘香的笑容凝住,怎也没想到残韧竟会说出这种话,实在,跟两人想象的差距太大了些。两人这些日子的接触,早知道残韧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自然知道残韧说和话的态度非常认真。
依律却因此摆脱了尴尬,依律并没有因此觉得惊讶,轻声着道“公子,律不会偷懒的。”残韧满意的微微点头,随即喃喃自语着道“怎么你的腿摸起来感觉这么舒服,有空得多摸摸。”
依律刚见恢复的脸色,又红了。
……
狼狈不堪的酒店内,在五人逃离约两刻钟后,多了几个江湖人,几个让其它江湖人对之甚为恭敬的江湖人,大凡在江湖中有一定资历的人,对这几人,都不会陌生。
其中一男子打量着被残韧摧毁的一整面墙壁半响,沉声道“你说,他只出了一招?而且不是以掌拍墙,而是双掌硬插入墙壁内,而后整面墙壁就粉碎着反朝房内激飞?”
“回禀师兄,确实如此!大伙都亲眼见到,整面墙仿佛是薄木板一般,瞬间就一齐粉碎,碎裂的石块还伤了我们不少人。”一名紫宵剑派弟子轻声说着,男子沉吟片刻。
叹息着道“看来落花庄之事,的确是这残韧所为。原本我跟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实在觉得不像是个如此下流邪恶之辈。但如今却也不由得我不信了,落花庄的墙,也是这般,根据幸存者叙述,也是以双掌硬切入墙壁,而后一瞬间整面长达三十余米的墙壁就成粉碎,碎石反朝庄内激飞。”
男子说着侧目朝身侧站着一男一女道“莲,江湖中论掌上工夫,自然是灵鹫宫最强。以你之见,可有别人能如此这般瞬间摧毁一面长度三十余米的厚墙?”
被叫作莲的女子,身着灵鹫宫服饰,神色淡漠,眼神不见丝毫该有的生气,却也不透出丝毫死气。莲似乎及不喜欢开口说话,从进入酒店开始,就一直静静立在她男人身旁,此时听的男子的询问,红唇微启开口道“没有。”
简洁之极,再没有多余的半个字。莲身旁的男子沉声开口道“师兄,这种本事确实从未见过。但该非功力关系,我认为能做到此事的人定有特殊手法,方能做到这等不可思议之事。若是凭功力而论,能一掌将这墙轰碎的人,江湖上实在太多。因此,落花庄之事,即使不是此人所为,恐怕也大有干系。况且,一个月工夫,接连发生几件大事,全跟此人有关,那些时候江湖上也完全寻不着这几人的踪迹。还有什么值得师兄疑虑?”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感了口气道“传令下去,全力缉捕风过,残韧,飘香一行人。真是可惜,此人资质极高,我曾与之比过剑,所学更是本门残系剑法,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本门有数的高手之一,如今却是走了邪路,接连犯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哪里还能回得了头。”
第八节
江湖出了大事,不久之前。
紫宵剑派所支持和结盟的重要盟友落花庄庄主,遭遇两男两女袭击,两名男子身着强化麒麟状,四人皆穿戴着强化垦山靴。夜半时分潜入落花庄,两男子奸杀落花庄内十余女子,其中包括落花庄庄主三名妻妾。
后惊动了庄内护卫,四人于是对落花庄展开清杀,四人武功极高,短短一个时辰工夫,竟将落花庄内共计两百余人尽数击毙。赶往救援的江湖高手赶至时,其中一人摧毁庄子墙壁,四人轻功奇高,不片刻工夫就那么摔脱追击,消失的再无踪迹。
唯一幸运存活的落花庄内一下人,却也仅仅见到四人背影和装束,四人的面貌,却一点没能看清。
落花庄在江湖中地位非同小可,此时导致紫宵剑派掌门人震怒,紫宵剑派所有江湖中的结盟阵营,同时踏上紫宵山,要求抓捕凶手,一时间此事在江湖中闹的沸沸扬扬。
落花庄之事发生不久后,少林派支持的阵营中极重要的结盟对象,飞瀑山庄,惨遭血洗,山庄内三百余人,无一生还,当时赶往救援的大批高手,仍旧只见到四人的背影,山庄后墙,如同落花庄般,被人瞬间粉碎后,逃逸离去。山庄内八名女子被先奸后杀。
江湖一时间彻底被四人的恶行震怒。
不久之后,武林盟主风华旗下一处重要据点,同时遭遇四人血洗,庄内七十余名灵鹫宫弟子,尽数被脱光衣裳,其中十六名女弟子死前更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风华为之震怒,不久之后,风华对江湖宣布已查到四人的身份,分别是淫盗风过,淫贼残韧,聚香山庄庄主之女飘香,最后一位女子,则是一直跟随在残韧身边的女人,名为依律。
聚香山庄瞬间被江湖的愤怒淹没,三方阵营的人不断遣人上门要人,原本聚香山庄庄主怎也不信自己爱女竟会犯下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却很快有证据表明,天合庄时,飘香就是跟风过双双出入,一并成功夺去数目不明的神宝强化垦山靴。
聚香山庄庄主迫于压力,正式宣告,与飘香正式断绝父女关系,聚香山庄以及华山,武当两派定会全力缉拿凶手。
其后不久,终于遭遇到风过一行四人的行踪,奈何四人武功高强,终究突围逃脱。四人逃脱第三日,在围攻四人附近,属于聚香山庄阵营的重要结盟对象,凌风楼,遭遇灭顶之灾。
两百余人,无一生还,十一名女子,死前曾被侵犯。赶往救援的江湖好手,却是去晚一步,连风过一行四人的背影都未能见着。此事,再无疑问,飘香原本念及父情,而一直未对聚香山庄为首的阵营下手。
得知生父态度决然,意图大义灭亲后,终于恼羞成怒,作为报复,血洗凌风楼,更纵容淫贼风过和残韧对凌风楼十一名女子实施下流之行。
风过沉声将打听来的消息述说完毕,沉着脸,神色甚是凝重。飘香脸色惨白,发生这种事情,对于一直身负美名的飘香而言,一时间怎可能接受得了?原本飘香虽然知道跟风过一起,有损名声,但即使有一日真被江湖知晓,也是有话可说,大可说臣服于风过淫威,迫于无奈之举。
风过绝不会否认,还会帮着飘香编造谎言遮掩。但是风过现在说的事情,简直让江湖人不可能容忍,难怪生父会跟自己脱离亲人关系,难怪那些人见着自己的眼神会如此怪异,难怪会骂自己贱。
风过沉着脸道“这是有人蓄意栽赃,我判断,春秋剑和十八两人定会知道线索。这些人敢如此胡来,应该是以为我们都死了,而知道我们那日坠落深渊的人,只有春秋剑他们,若说栽赃家伙我们的那些人春秋剑他们一无知晓,我是怎都不信的。”
飘香咬牙切齿的怒声道“卑鄙!”
残韧自顾喝酒,面无表情,似乎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残韧的沉静,在风过意料之中,倒是依律,竟然也丝毫不见愤恨之态,让风过大为惊讶,风过不解道“依律,你家残韧被人栽赃嫁祸,你难道一点不气愤?”
依律轻声道“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只是从淫贼变成了罪恶滔天的大淫贼罢了。律已经没什么可生气的了,不过那四个坏人,一定要逮住杀了,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风过闻言笑笑,沉吟片刻开口道“依律,不若跟我说说,残韧是怎么被人栽赃变成淫贼的?我心下早有怀疑,若残韧真跟我是同道中人,你岂能至今仍旧留着处身?听你这么说,果是事起有因了。”
依律脸色微微一红,风过的说如此直白,让依律听着十分不好意思,随即整了整思绪,细细将残韧跟雪山七剑的过节道出,风过和飘香听罢,这才恍然大悟。
风过和飘香心下颇为残韧叫屈,风过却觉得事情阴差阳错,如果当初不是误以为残韧是自己同道中人,绝不会跟残韧结交,相反定会认为残韧想对自己不利的紫宵剑派高手。
两人不会结识不说,更会拼一场命。
乌头独自黑着脸吃菜喝酒,乌头不喜欢说话,也喜欢跟人攀谈,总喜欢静着,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即使风过开口跟乌头说话,乌头也不会理会,除了残韧和依律外,乌头根本不理会任何人。
乌头之所以理会依律,只因为残韧下了命令,要听依律的吩咐。
乌头此时放下酒杯,注意到酒店门口处走进的一男一女,女子,神色冷漠,从进门开始,便对店里的人一眼未瞧,但却又不让感觉难受,因为女子的眼睛里没有盛气凌人的骄傲,有的是,安静和漠然。
女人身旁,牵着女人手的男子,神态沉稳,不让人觉得十分和蔼容易接近,却也不让人感到冰冷。乌头之所以注意两人,不是因为女人的漂亮,更不是觉得男人帅气,仅仅是乌头,感觉到两人已将自己五人锁定。
乌头知道,这两人根本是冲着公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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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大伙酒该喝的差不多了吧?”男子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声音并不洪亮,却足以让酒店内的人都听清。男子的话让酒店中的江湖人感到诧异,而非江湖中人,却都匆匆结帐离去,对于他们而言,任何江湖人都是不能招惹的。
男子见酒店内大部分江湖人仍旧坐着不动,露出微笑补充着开口道“喝的差不多了,就该结帐离开了。”酒店内一部分江湖人神色惊疑的打量着男子和女子半响,大部分人一言不发的结帐离开,小部分朝两人抱拳算作招呼,而后离去。
一名身材健壮一脸恶像的男子愤然起身,却被同伴拉住,低声说了几句,神色立变,终究按耐住怒气,恨恨瞪了眼男子,才满心不甘的被同伴拉将着离去。见该离开的人都已离开,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黄金,朝酒店柜台处满头大汗焦急不已的掌柜仍将过去道“这是对你损失的补偿,该是足够了。”
那掌柜见到黄金,顿时眉开眼笑着道“小人就不打扰各位大爷雅兴了,无需顾忌,尽管打,哪怕把小的酒店全拆了都没关系。”掌柜的说着低声招呼着酒店的人手全数退出了店门。
“我单字一个霜,这是我妻子,单字一莲。”男子语气平和的简单做着自我介绍,一旁的莲眼睛无意的朝一侧轻瞟,微偏低着头,抬手解了束着秀发的发钗,一头黝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
却如莲花般清丽秀美,霜微笑着道“还不知道哪位是风过,哪位是残韧。”
风过起身抱拳道“实在没想到竟然连你们两位都惊动了,我风过深感荣幸。这位是残韧,这位是飘香,这是依律,这是残韧的属下,名乌头。两位所来为何,我们知晓,不过此事,并非我们所为。”
风过罕有跟人说话这般客气,飘香丝毫不认为风过没有骨气,因为此时面对人的非同一般。紫宵剑派,若论最具影响力之人,除当前掌门人外,当数雪色,雪色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男人,一个原本极有希望成为掌门人的紫宵剑派高手。
成名几十载,为人善道了施,在江湖中人缘极佳,自身武功修为极是高明。这么一个人,在紫宵剑派的影响力,在江湖的声望自然低不了。而霜,则是雪色的师弟,而且是雪色的亲弟弟,但霜之所以有名气,不是因为雪色的缘故。
而是自身的可怕武功,同时霜的为人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