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得以重伤两人,后果就是死。
柔可夕懒懒的躺在残韧怀里,疲惫之极,残韧意犹未尽的轻抚柔可夕的肌肤,这是残韧对柔可夕的习惯。也是因为柔可夕而形成的习惯,“相公,夕去重点次旖旎的穴道,那武功高低难以判定,还是谨慎些的好。”
残韧微笑着点头,柔可夕微红着脸披了件外袍。
此时,仅仅再过半刻钟,旖旎的穴道便能冲将开来,旖旎心下懊恼极了。这种感觉极让人难受,眼见成功再望,以两人的亲昵程度,恐怕稍后定会继续交欢,不愁没有出手机会。
旖旎突然心生一念,我也不让你好过。
柔可夕此时行至旖旎身侧,正欲抬手重下一次禁制,旖旎突然睁开眼睛,声音极轻细的道“你的好相公,不过是个淫贼。昨日你不在时,他便占了我便宜。”柔可夕闻言微微一愣,却满脸不屑的道“休想污蔑我相公。”
旖旎眼神轻蔑的道“你若不信,大可解开我胸衣看看,他当时用力过度,都留下淤青,我一直穴道受制无法自行恢复,到现在都尚未好呢。”柔可夕不相信旖旎的话,却也无法不怀疑。
残韧对此方面的事情,兴趣实在太浓厚了,旖旎也生的太美丽了些,前两日,残韧便想要,但柔可夕见残韧外伤都未愈合,却是劝阻了残韧,莫非残韧真是忍不住做了如此下作无耻的事情?
柔可夕心下矛盾,仍旧认真的重对旖旎下了禁制,几番犹豫,终究解开旖旎衣裳查看,一见之下不由难过无比,旖旎雪白的双乳,确实有不少该是指痕留下的淤青。
“信了吧?你若为你相公好,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定不会放过这淫贼性命,玷污我的清白,穷一生之时间,也定要将他斩杀以洗刷这污点!”旖旎语气仍旧极轻,却带着几分恨意。
柔可夕当然不会杀死旖旎,这是两人能否渡过以后危险的最重要筹码,柔可夕当然不会因此完全相信旖旎的话,毕竟对于残韧的为人,还是有一定信任基础。
但不表示不怀疑。
柔可夕失魂落魄的返回塌上,心下极是难受,残韧怎会做出如此无耻下流的事情?更在自己背后,在自己外出为他的伤购买药材,购买尽量合口味食物时。难道自己还不能满足于他,如此迷恋旖旎美色么?
柔可夕,越想心下越难过。不由想起,那日残韧就因为旖旎的哀求而放过了旖旎的两名帖身护卫性命的事情,心下因此更信了几分。
南风国男人同样大多娶有房妾,但那是传统,也是一种习惯,也就理所当然了。而且具备名份,妻尽管心下在意,尽管不愿意,也无法改变这现象,倘若残韧娶妾,柔可夕尽管不情愿,但也只有接受。
更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残韧真的玷污了旖旎的清白,这不同于娶妾,是更严重和无法接受的问题。是对柔可夕的侮辱,是品德的败坏,更是对自己不忠的体现。
比之上青楼,更让人无法接受。
柔可夕越想越难过,此刻躺在残韧怀里,也已变的心不在嫣。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相公,旖旎方才说,昨日我外出时,你……你玷污了她的清白。”残韧觉得很莫名其妙,非常莫名其妙。
这些日子来忙着疗伤,不时想起那日跟风流的情形,偶尔会想起阑风晨那日的话和那一剑,哪曾理会过旖旎?经脉受伤,点穴禁制的事情都交给了柔可夕,自己连她一指头没碰过。
好阴狠的女人,便是这般恨我们夫妻么?宁愿自毁清白也要埋下这等恶果于我们。
残韧沉默片刻,柔可夕非常紧张,“如果我说我没有碰过她半根指头,你会否相信?”柔可夕点头道“夕当然相信相公!”“那就好,我没有碰过她半根指头。”
柔可夕心下大感安稳,却又想起那淤青,几欲脱口再问,却忙止住自己追问的念头。既然已说相信,便不可再问,再问等若是不相信,再问,残韧也不会解释,反而会因此心下不快,因为觉得自己根本不相信他。
‘相公不会说谎的,该是那旖旎故意说了中伤相公。’柔可夕这么想着,脑海中却总想起那淤青指痕,替自己制造一个那般的痕迹,其实很容易,但对于一个被点穴的人而言,却比较难。
但也是可能的,柔可夕选择认为,那是旖旎故意制造的证据,为了让自己相信她的中伤。
旖旎心下大快,这趟看你还不品尝一番害我从希望成空的痛苦?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解释的清楚的,相信就是没有,不相信就是有,尤其有所谓的证据存在。
除非柔可夕真能100%信任着残韧,否则任何人面对这种证据,都不可能真正相信没有,种下的疑虑果子,是消失不了的。
第三节
仅仅是疑虑而已,相信,终究是相信,柔可夕决定再也不想此事。
尽管一路上,旖旎始终故意以无比怨恨愤怒的眼神盯着残韧的背影,旖旎深知做戏要做全套,要不时让柔可夕无法不想起自己编织的谎言。旖旎突然发觉原来这么做是如此有趣。
残韧猜测到旖旎的大概想法,也能感受到旖旎的目光,不过残韧无所谓,因为柔可夕已说过相信。残韧有很简单的办法就能迫得旖旎说实话,但是残韧没有这么做,既然可夕相信,又何必多此一举?
就让小丑继续演绎下去。
小丑吗?残韧眼里的旖旎,此刻就是这般,残韧最厌恶的便是这种满腹心机的女子,尤其漂亮的女子,因为比小人更加可怕。
光华灿烂,直冲云霄,当然不是真的冲上了云霄,柔可夕还没有那般可怕的功力。不过那光也足够让很远的人看见了,更足够让柔可夕驻扎前线等待自己前往的军队看见了。
第七日,旖旎突然感觉很无趣,紧随着,突然涌出一股不服气的恨意。是的,旖旎觉得很不服气,因为自己这般辛苦的做作,残韧对之毫无反应,旖旎要的不仅是在柔可夕心中埋下一颗疑虑的种子,同时还要残韧感到被冤屈,感到难过,去恨自己。
恨一个人,表示着发出恨意的人心下极为难过,对旖旎而言,那便会觉得很痛快。
南风国内虽然发生极大的变故,但驻扎前线的部队几乎没有任何一支调遣回吴,前线重之又重,军队是轻易抽调不得的。残韧首次见识到柔可夕的威势,耗费功力朝那天空轰出一道极亮的光华不久后,陈留外易守难攻的关城外。
被队列整齐的南风国军队完全挤满,长矛,刀盾,上弦弓箭,直指关城,那姿态,只需要柔可夕稍作表示,定会毫不犹豫的对关城发起冲锋。整齐而又高昂的欢呼声,直震人心,喊着的是血银手三字。
阑风王和风流秦自然不是寻常将领官员可比,因此面对残韧和柔可夕胁持旖旎的赤裸裸要挟,并非顺从的让道放行,而是以中秦军队将两人团团包围在关城内门。
其中更有数名高手,其中一男子手指细长光滑,残韧和柔可夕都看的出来,这人练的一定是暗器,相信能跟着风流秦前来,功力绝对不低。男子的目光很平淡,却很傲气,因为丝毫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若非顾忌旖旎的安危,残韧相信这男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出手,在男子心里,两人根本躲不过他的暗器。
“要则此时放我们出关,出得关城门,我以可柔家的名义保证立即放旖旎平安;要则我们继续僵持,我的军队马上开始进攻关城,除非到他们死绝,否则绝无可能先将旖旎放行。”柔可夕沉声道。
风流秦和阑风王不同意先放两人出关,而柔可夕和残韧亦不同意先放旖旎再出关。风流秦和阑风王根本不在乎残韧和柔可夕的要挟,两人绝对不会真在此刻杀了旖旎,旖旎若死,两人等若必死无疑。
两人只能在包围中耗着,无法休息,但两王爷和部下的军队却能休息替换,哪怕耗上十天半个月,两人终究要选择先放旖旎这条路。
残韧在此刻不会因为私人情谊去相信风流秦,因为此时的风流秦只是王爷,不是秦叔叔,何况此地有两位王。
没有人想到,柔可夕统帅的六十万师军,竟然能来的这般快。无疑,柔可夕此时多了一锭筹码。风流秦面无表情的沉声道“那就战。”中秦军队刀盾步兵在城关门内墙通道整齐的烈队,警惕的盯着紧闭的关门,关城墙上的弓手数量倍增,张弓搭箭,箭头直指关城外南风国军队。
柔可夕终于犹豫了,在这种地形,没有柔可夕一举轰破关门,自己的部队即使真的攻占下关城,恐怕也会伤亡十之八九,对于柔可夕而言,绝对是得不偿失。
何况,风流秦成名比柔可夕更早的太多,岂是一般名将所能比拟?在他的指挥下,全军覆没的机会实在太大。风流秦很淡定,打,风流秦不怕,何况风流秦几可肯定,血银手绝不会真的发令开战。
因一己之故,造成统帅的部队大量死伤,绝不是一个合格统帅所为。何况……
“血银手,本王不妨告诉你,南风国一月前陷入内乱,国内几大世家包括你可柔家,尽数举兵叛乱,南风国承帝已经疯了,接连杀死三大世家掌权人,其中包括林家的林妃,王家王大统帅,可柔家柔无月,其后更是丧尽天良的亲手杀死太子,后宫妃子死伤无数,只有平风公主和皇后幸免于难逃回本家。”
“本王在这里跟你耗得起,哪怕耗上一年半载,本王有的是耐心,但是你,有时间能跟本王耗吗?前线战斗如今南风国本就吃紧,任由一个精锐之师的部队在这里因你而浪费战力,怎该是你所为?”
柔可夕心下大惊,哪想到这么短时日内南风国竟然发生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柔可夕无法不信,堂堂王爷再怎么样不至于如此胡说八道,况且柔可夕早前便已听说,承帝越来越反常。
“夕,你去破关城门,这女人由我控制着,我会守住,关门被破那刻,便是我们胜了。”
柔可夕心下微作沉吟,点头同意,眼下别无他法,虽然极为冒险,却终究有成功的机会,一人冲击城门,对方高手被残韧拦截于内,因旖旎而不敢动作,寻常士兵,柔可夕有应付的把握。
但残韧丧失后背的保护,对方高手必定会对试图毙命残韧救下旖旎,一切全看残韧能否控制旖旎在手的同时,守到关城门被破那刻。旖旎瞬间被交托到残韧手中,残韧右手执剑。
左手呈爪状锁住旖旎后背心要穴,单指刺入旖旎后背,旖旎一痛,满头冷汗徐徐而流。
风流秦和阑风王身旁的高手见状,心下惊骇。都知道残韧此时攻击的是旖旎何处穴道。
“尽管来攻,不过,若是迫得我不得不大幅动作,左手稍再没进那么些许,那么公主殿下的性命,也就完了。”残韧语气平稳,却带着几分嘲讽之色。
数名高手同时止住动作,这几人练的均是近身搏斗武功,若是无法瞬间击杀残韧,定会引起残韧大幅度动作,没人负责的起公主性命,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风流秦和阑风王神色平静,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背。心下倒也赞叹残韧的狠辣和果敢。柔可夕,势如嗜命恶鬼,单手执着残梦剑,仗剑之利,朝着关城门一路逢人斩人,遇刀斩刀,哪怕被残梦划出些许伤口,伤口处均会瞬间爆裂,大量血液疯狂喷出,原本健壮的人,短时间变的干瘪。
五枚菱形钢梭,随着一道快的几乎见不着动作的光影,不带起丝毫破空声响,朝残韧身体五处要害飞至。
第四节
暗器,便要在对方最难放手的角度,和最想不到的时刻出手。所是在对方知道的情况下,且明着朝对方射出,那就成明器了。
男子的身法实在很鬼魅,上一刻还在残韧正面,下一刻已然闪至残韧侧面,暗器,也是从残韧一侧,在残韧最后一个字说罢的同时,射出。残韧身形后撤,疾速后撤。
左手控制着的旖旎,朝自己身前送出,迎着那疾速飞出的暗器,送上去。高速的突然动作,残韧的头发惯性的朝前拍打,打在旖旎美丽的脸庞,旖旎很痛,背心处剧痛,脸也很痛。
旖旎顾不得疼痛,惊恐于攻向自己身前的五枚暗器,若被打中,恐怕无法活命了,旖旎很清楚这男人暗器的厉害。旖旎这一瞬间,恨透了残韧,心狠的男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竟然忍心将自己当做档箭牌!
竟然,忍心,将我当做档箭牌……
旖旎没有死,毫发无伤,五枚菱形钢梭,在旖旎身前处撞在一起,随即分两个方向偏飞开去,飞至旖旎身侧和头顶时,又分别撞击在一起,两枚偏飞开去,三枚突的改向,射向残韧头颅。
残韧蹲下,旖旎被拉扯着后仰,残韧要继续将旖旎当作档箭牌,两枚钢梭,似乎在射出前便已算准了残韧的一系列反应,互撞着飞开了去,只有一枚,飞向残韧咽喉,带起几丝鲜血,远远飞开了去。
未能完全命中目标,毫无声息的,一枚钢梭,突然飞至,残韧头一偏,张嘴一口咬紧钢梭,巨大的震力,让残韧牙齿生痛,牙根留出血迹。险些,连牙齿都被震掉几颗了。
更险些,连命都丢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