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黄土宗筑基后期大圆满修士万通徳哼道。
“你说呢”双剑堂筑基后期修士杜彪立刻回应。
俩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点头,各自祭起法器猛地轰击秦烟儿。挫其锐气,让所有秋水门筑基长老与练气期弟子臣服才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对策。
“轰”
在三家宗门所有修士面前,秦烟儿展示了秋水门当家师姐的全部实力。飞剑法器宛如疯狂的剑龙,将筑基修士所能释放的威力尽情爆发。
“小视此人了”黄土宗筑基后期大圆满修士万通徳急速后退,心痛地神识扫过自己的飞剑法器。刚才初一接触,他便知道秦烟儿沉浸在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数十年并非浪得虚名。
“倒霉”双剑堂筑基后期修士杜彪明知自己不是秦烟儿对手,是以在进攻中故意慢上半拍,等万通徳与之对抗后,自己拣个便宜。
谁知秦烟儿实力强横,飞剑法器余力碰撞他的玉尺,顿时激起强烈的呕吐感。实力决定一切,他暗自庆幸没有单独对决秦烟儿,否则必定颜面扫地,
“好”
秋水门广场站立的数百名练气期弟子中,不知是谁喊出一声,立刻激起大家的共鸣,铺天盖地的呐喊将他们心中的郁闷齐齐吼出。
即使加入黄土宗与双剑堂,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下等公民,必定倍受羞辱。秦烟儿展示的强大气势,正好让悲痛的心绪得到宣泄。这一刻,个人利益暂时被压制,爆发的是宗门荣耀。
一招即退,万通徳与杜彪并没有打算再度发动攻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秋水门广场左边,一道强横的神识威压横扫过来,给所有秋水门弟子心中押上一座厚重的大山,没有人在能够再出声喝彩,唯有他们眼中还有不屈的眼神。
秋水门广场右边,同样有一股强横的神识笼罩,包括秦烟儿在内的秋水门几名筑基修士身体僵硬,谁也不敢动弹,谁也无法动弹半分。
两大宗门的金丹高阶老祖齐至,没有人可以反抗,这也是秦烟儿没有开启宗门护山大阵的原因。徒增伤亡,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加入两大宗门必须缴纳投名状,你们合力灭杀秦烟儿,过往一切恩怨皆免”
一句冷然的轻哼从半空中传来,大家谁也看不到人在何方,却知道是双剑堂刚刚晋升金丹高阶境界的当家老祖冷酷的声音。
到了金丹高阶境界,筑基修士如同练气期弟子一样,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要生则生,要死则死。没有丝毫怜惜,有的只是居高临下,掌握生死的快感。
双剑堂金丹初期当家老祖的话是对秋水门另外五名筑基修士所言,声音中不仅有恐吓,更多是金丹高阶修士的神识威压。修真界,实力压倒一切,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所有修士都知道。
话音落定,整个秋水门广场空气宛如凝结,所有宗门弟子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日常高高在上的筑基长老们。
“不要”大多数练气期弟子内心高呼,在他们看来,即使屈服也要有尊严。否则今日之辱将永远伴随,连带道心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
“你们来吧死在你们手中总会让我好受一些,不过我会全力反抗的”
看到宗门筑基修士眼中的挣扎,秦烟儿轻轻一笑。突然间,她微笑的脸庞一顿,几息过后重开笑颜。
五名秋水门筑基修士面面相视,大家将眼光落在筑基中期巅峰修为的江段侯身上。宗门内除了当家师姐秦烟儿,当属他的实力最强。
江段侯气得牙痒痒,平日里以他马首是瞻当属好事,但今天这种情景下要他作攻击秦烟儿的带头大哥,他很是纠结。
即使灭杀秦烟儿成功,两大宗门也不会给他更多好处,反而会被秋水门弟子唾弃,更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他江段侯一生也抬不起头
“各位师兄弟,你们自作打算虽说树倒猢狲散,我江段侯决不第一个对当家师姐不敬”
憋屈半天,江段侯吼出一声自己都认为违心的话。话音落定,他暗自后悔,只怪心中的逆反心理作怪,随即扫视半空,惟恐两家金丹初期老祖拿他开刀。
“两大宗门曾经说过,当家师姐以下的修士皆不为难,我高无牙命苦,甘愿当作一名散修宗门之争我概不参与”
所有秋水门筑基修士考虑着自己此刻的表态,高无牙第一个涨红着连抱拳说道。
现场一片沉寂,包括黄土宗与双剑堂随行的练气期弟子们也是抱着好奇的态度观望,秋水门一干筑基修士真实心态。
半响,又有两名秋水门筑基修士落下身形,说过同样的话站在高无牙身边。在秋水门生活百余年,这种感情的纠结有时候胜过出人头地的欲望。
半空中,仅余江段侯与另外一名筑基初期巅峰修士,他们喉咙发干地愣住。要打,他们那里是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的秦烟儿对手,要退,惟恐两大宗门金丹初期老祖痛下杀手,将秋水门所有筑基修士一个不留。
此刻,忠与奸对于秋水门已经不重要,秦烟儿也无心去探讨观望。她缓缓抬头,仰视半空说道。
“你们是一家之主,我也是一家之主当着三家近千名弟子之面,你们可敢现身一战”
广场顿时一片哗然,筑基修士敢于挑战金丹高阶前辈,这在修真界极为少见。而且秦烟儿居然挑战两名金丹高阶修士,让所有人以为她吓疯了。
“嗖”一柄顶阶飞剑法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刺向秦烟儿,她当时正好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的两大宗门金丹初期老祖身上。
“你还是忍不住了”
秦烟儿凄美一笑,一面盾牌及时升起,将飞剑法器轻松反弹。使得出手偷袭未果的江段侯急急飞退,快速退到黄土宗元婴后期大圆满修士万通徳身边。
“卑鄙”几乎是异口同声,除了秋水门练气期弟子,两大宗门中随行的修士也是不自觉地惊呼。
“你杀我,说明你有异心”
秦烟儿飞剑法器忽地射出,速度快过江段侯后退身形的十倍。
“大胆”
吼出声的是黄土宗修士万通徳,他原本避开江段侯退去的路线,不料秦烟儿飞剑法器速度太快,近在咫尺时突然变线,绕是他反应迅速,也被对方划开左臂,鲜血顿流。
万通徳心中惊愕,他实力稍逊秦烟儿,在对方遂不及防偷袭下受点小伤也属正常,为何隐藏在暗处控制全局的金丹初期老祖没有任何反应。
“噗噗“
半空中落下两道身影,头朝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激起阵阵浮灰。一人锦袍,一人白袍,连痛哼也未发出,好似被人封住嘴巴。
所有人来不及反应,俩人急速弹起,仿佛所有桎梏之力皆以消除。他们露出面容,黄土宗与双剑堂练气期对着们大惊失色,发现曾经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当家老祖如同打惊的兔子,嘴鼻渗血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哪有摧毁秋水门传承的威势。
“老祖”两大宗门的修士齐齐惊呼,更是让俩人脸上挂不住。
“砰砰”紧接着,半空中慌张的黄土宗修士万通徳与双剑堂带队筑基后期修士杜彪齐声惨呼,立刻化作一蓬血雨落在地面。
俩人身亡,四周没有一丝其他修士气息出现,唯有不同的心绪弥漫。
欢喜的是秋水门练气期弟子与准备作为散修修行的三名筑基修士还有秦烟儿,此刻明摆着有高人相助,秋水门这次危机即将过去。
惊慌的是黄土宗与双剑堂修士,连带秋水门江段侯与另一名摇摆的筑基修士。
自从狂龙真君因三足金乌火种被古云带走后了无音讯,他也随即离开火龙山脉,附近千余里都没有元婴老怪存在。
以两大宗门金丹初期老祖狼狈相来看,很有可能是秋水门暗中请来元婴老怪助阵,顿时让两大宗门各阶修士齐呼倒霉。
“杀他们俩人,是制对秋水门不敬之罪你们中可还有对秋水门不敬之人”
一句冷酷而又充满威严的冷哼传来,古云缓缓降下身形。
对于最多只有金丹初期修士坐镇的黄土宗与双剑堂,他不想破坏修真界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但自己既然赶上秋水门的危机,这份责任自是义不容辞。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自有分寸
第四百九十四章自有分寸
“古云师???”秦烟儿第一个反应过来,猛然间掐住自己大腿使劲一拧,剧烈的疼痛让她镇定,慌忙改口道:“前辈不我秋水门金丹老祖回来啦”
这一声呼喊宛如晴天霹雳,重重地撞击在在场所有修士心头。秦烟儿身为秋水门当家师姐,所说的自是实话。
“噗”黄土宗与双剑堂金丹初期老祖却是闻言喷出一口鲜血,浑身陷入冰窟里,唯有大幅度的颤栗方才让自己好过一些。
古云离开秋水门近百年,当时谁都以为他死在火龙山脉岩浆坑里。除了秋水门秦烟儿在内的三名筑基修士还依稀记得古云容貌外,两大宗门的金丹初期老祖也曾听说过古云抢走狂龙真君的三足金乌火种一事。
冷冷地扫视两大宗门所有弟子,他们全部在古云神识威压笼罩的范围内。秋水门广场近千人齐齐屏住呼吸,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师兄这一切都是误会,想我黄土宗与秋水门自数百年前便结下善缘,相互依存。今天我来此实际上是准备暗中相助,只是表面上应付双剑堂而已。请师兄明察”
一身锦袍的黄土宗金丹老祖神色慌张地强颜笑道,似乎对宗门筑基后期大圆满修士万通徳之死毫不在意。
“羊奋迪,你好卑鄙如果不是你提出来瓜分秋水门,我双剑堂明知秋水门与你交好,岂会作出摧毁秋水门的决定咱们是捆在一根绳索上的两只蚱蜢,谁也别想撇开关系”
双剑堂金丹老祖一袭白衣,原本应该是相貌堂堂的威猛神态,此刻灰头灰脸地指着羊奋迪,要将对方一起拖下水。
“狗咬狗”
秋水门一干练气期弟子中又有人大喝一声,引起数百弟子的哄笑共鸣。而两大宗门的筑基修士与练气期弟子则个个垂头丧气,只能在心里回骂。
古云强横的神识威压一紧,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他轻轻说道:“三家宗门生活在火龙山脉附近,唇齿相依数千年,我不会就此毁灭两家传承。你们回去将秋水门所有的地盘、矿脉齐齐交还,否则我必杀之”
话音落定,众人一起愣住,谁也想不到会是这般收场。好不容易峰回路转,半路杀出个宗门金丹老祖,却是如此仁慈。许多秋水门练气期弟子微微叹息,将头低下。
“谢师兄宽宏大量我等这就去撤离所有人员”
两大宗门金丹老祖压制狂跳的心脏,赶紧弯腰行礼。先前做好鱼死网破的风险解除,他们的小命暂时属于自己的了。
来的时候气势凌人满怀豪气,走的时候只恨少生一双翅膀。黄土宗与双剑堂修士们潮水般退去,广场只余下秋水门一干弟子。
“请老祖训话”
秦烟儿对于古云轻易放走两大宗门各阶修士,心中也很诧异。
古云在她脑海里留下深刻的记忆,一来是因为柔红叶的原因,二来是他曾经横扫双剑堂练气期弟子,还将对方当时筑基后期大圆满老祖的白鹤灵兽灭杀,展现不一样的实力。
她相信古云这么做必定有原因,自己无需多疑,问题是古云能否永远留下来。
“宗门事务我不善打理,一切还是照旧我去去就来”古云摇摇头,眼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江段侯,随即消失在广场。
“师姐饶命啊”
江段侯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宗门危难时刻,他嘴上说得响亮,实际上是第一个出手偷袭秦烟儿的人。滔天悔意涌上心头,江段侯扑通跪在地上求饶。
广场下方的数百练气期弟子开始暗中交头接耳,有的极度鄙视江段侯的所作所为,有的也是抱着一丝同情的心里为他惋惜,特别是少数女弟子,人人露出痛苦之色。
“江师兄也是一时糊涂,修士原本比普通人更加怕死,师姐留他性命,逐出山门也好”
高无牙上前两步,轻轻地对着秦烟儿说道。他与江段侯交情一般,只是处于同为宗门筑基长老的情分上勉为其难地说情。
“等古云老祖回来再行定夺,各弟子散开,等候接收矿脉的调遣”秦烟儿冷哼一声,率先返回宗门大殿。
半空中停留着两道犹豫的身影,一人锦袍,一人白袍,正是黄土宗与双剑堂金丹初期老祖。俩人频频神识传音,早将刚才为求自保产生的不快忘却。
“师弟,你说我俩刚才被秋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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