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想着若是能将之除掉,那么国师之位自然会轮到他头上。后来他一番打探之下知道了当朝国师也同样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想着有心算无心之下必能得手,于是他连夜闯入国师府,可不曾想那国师也是个非常人,竟然他的暗算之下安然无事,还顺手反击,伤了他,并认出了他的真面目。
此事说来也巧,这国师虽是个散修,但其孙子却被一个三流的修真门派看上,收为核心弟子,于是他也水涨船高,不但他孙子宗门的帮助下得了这大梁国师一职,还得了一件防身的法器,这才能洛方的刺杀下安然无事,反过来还将其击伤。洛方遁逃之后第二天,此事便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国师与那修真门派的压力下,大梁皇帝也只得宣布罢免洛方的仙官一职,并张贴布告,整个大梁国内悬赏捉拿。
洛方遁逃山林数月,待养好伤,外出之时发现到处都是自己的海捕文书,无奈之下只得铤而走险,潜伏到皇宫内院妄图直接盗取玉玺。他自持筑基境的修为,暗想这等凡人皇宫还不任他来去,洛方的打算虽好,怎知这大梁不比别的王朝,其皇宫重要的宫殿都是以前两脉相好之时由修真一脉之人设计建造的,里面处处机关,步步陷阱。洛方鲁莽之下四闯,玉玺还没发现,便被守卫之人jǐng觉,于是一场āo乱过后他又被赶来护驾的国师打伤,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遁逃进深山老林修养。
再三无果,上回偷盗之举也让大梁皇帝jǐng觉了不少,将皇宫中关键处的机关陷阱全部开启,如此局面下洛方难下手,仇旧恨之下不再局限大梁内部,反是打起了颠覆大梁整个王朝的主意。深思熟虑后他便选择了大汉这个国力浑厚又与大梁交好的邻国下手。
打定主意后,他先是找到国师府,一场斗法下来击败了凌绝子,然后一番花言巧语,许以水府一半的宝贝,这才将其拉到一条战船之上。再之后这二人便定下了东征之策,于是由洛方以祖传的方法炼制出傀儡虫与傀儡丸,再由凌绝国师当做延寿丹药进献给老皇帝。因乃是国师炼制之物,老皇帝自然不疑有他,安心吞服之后便引出此后种种。
“凌绝子,你当那洛方当真好心与你共享?他今rì能击败你,如果来rì真的颠覆了大梁国,进入水府后他仍然能够击败你。若不是他心存独吞之心,何不将此秘密报与十大宗门,以这些门派的信誉,若是当真得了仙府奇珍也定然会分他一半。嘿嘿,靠世俗之力行事,定然不会引起修真界的注意,这个洛方的小算盘可是拨弄的相当jīng明啊。”听完凌绝子的一番话,郎飞觉的这凌绝子还真是可怜,全然不知他所做一切皆是为洛方做的嫁衣。
“这,这怎么会?若他没有诚意,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以傀儡秘术自损前途?”
“哼哼,凌绝子你也是修真之人,怎会不知这长青界盛行炼神之道,而上古仙神大多乃是练气得道,这炼神道与练气道的区别便不用我重解释一遍了吧,由此,你再想想那洛方道人的出身,他的先祖是冰夷水神的辖下人仙,若是传下修行法门的话该当是炼神道呢还是练气道呢?”
听完此话凌绝子颓然躺倒,口中念念道:“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之下,枉我还背弃了圣恩不薄的陛下。”
郎飞见他如此,摇摇头,向一旁听的目瞪口呆的李延使个眼è,这小子立刻回过神来,忙动身走远,不大的功夫便带来两名御林军兵士,将那仍喃喃自语的凌绝子带了下去。
“郎公子,父皇与母后如今都御书房中,正翘首期盼,想要亲自道谢哩。”
郎飞点点头,向李延道:“既是如此便前行带路吧,我还有些事要与陛下相商。”
李延听后点头道谢,转身向御书房走去,郎飞并了小芸一行人同样跟着他行去。
待众人到得御书房,个个安坐后,老皇帝带着一个雍容华贵却面è苍白的中年妇人来到郎飞几人跟前,躬身一礼,道:“李泽携妻再次谢过郎公子援手之恩。”
“陛下多礼了,快快请起。”起身将二人扶正,郎飞微微一笑,道:“陛下,那凌绝子倒也算个可怜虫,前时我也答应帮他求情,如今他又被我废了修为,已同凡人无异,如此倒也算一番惩治,而他的死罪便免了吧。”
老皇帝听罢一笑,点点头,道:“公子所言不敢不从,明rì我便将他交予公子,任凭公子处置便是。”
郎飞微微颔首,道:“如此也好。”接下来老皇帝夫妻二人又向小芸等人一一谢礼,待礼毕,郎飞见天è已是微亮,这一晚的折腾,众人也是微感疲惫,于是起身告辞,随李延回归东宫稍事休息。
第一百四十八章 洛河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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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众人休憩完毕,李延自上早朝处理政务,郎飞等人却带着他的信物来到天牢见那洛方道人
此等地方小芸几人未曾跟着进入,郎飞带着朱罡列与王子服,狱卒的带领下来到牢内见得洛方,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将来意说了一遍。
洛方道人立刻颓然瘫倒地,这个秘密若是不曾传出,那么他洛氏一脉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可凌绝子为求活命竟将这等秘密全盘道出,如此行径,恨的他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郎飞见状冷哼一声,将其一把提起,三翻两翻其衣衫之内掏出一个须弥带,接着将手探入,不大的功夫竟然拿出一个绛紫玉盘,其上雕琢了许多玄奥的符语,中间凸起一个底座,仿佛是为了镶嵌什么东西。
“上古符语?看来不会错了。”喃喃自语一句,郎飞将玉盘收起,回头盯着洛方道:“你犯下此等杀孽,自是死有余辜,这玉盘嘛,嘿嘿,便有小爷成全你的心愿吧。”
“小子,道爷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时至今rì洛方已知自己必死无疑,见到郎飞将玉盘收起,è厉内荏的恨声骂道。
“那好,我等着。”斜睨他一眼,郎飞丝毫不以为意,抬手打个手势,同二人步出牢内,又招呼狱卒一声,接着携了众女回归东宫。
待几人入得内院,此时太子已归,正脸è不太自然的来回踱着脚步。
“太子,因何事如此?”郎飞看的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延闻声见得几人回归,慌忙将他们迎进,落座后,叹声气,道:“郎公子有所不知,今rì早朝之上众臣商议罢兵之事,只是这半年来将大梁前来言和的使者杀了个干净,如今两国已成死仇,而此时我大汉若是贸然派出使者言和,大梁难以相信我们的诚意。故此,父皇与众臣商议良久,觉的为表诚心必须派出一个对大汉而言极其重要之人方可,思来想去之下,后觉的我是此行的不二之选,可是如此虽显出大汉的诚意,但毕竟不知大梁那边的态度如何,于是父皇顾及我的安危之下,一时拿不定主意,”
闻听此话,郎飞沉吟片刻,道:“正巧我亦打算去大梁一趟,借那老皇帝的玉玺一用,太子可同我们一起前往,如此一来,太子安危一事,陛下大可以放心了
“如此那就太好了,李延先行谢过公子,我立刻去禀报父皇。”说罢,李延挂着一脸欣喜的表情迈步就往院中走去。
“太子留步,我刚刚想起那凌绝子一事,考虑再三之后,还是请太子找个皇家道院让他内老老实实做个香火道人吧。”
“嗯,郎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此事。”李延点头应了一声,见郎飞再无吩咐,这才迈步出得东宫,赶往御书房将此事禀报给老皇帝。
待得半rì光景,rì近中午之时李延这才回转,将凌绝子安排好一事告知郎飞,并向他传达了老皇帝请他午时一同赴宴的请求。
郎飞自是应允,于是等到午时一行人同去内院赴宴。撇过席间老皇帝又是对着郎飞千恩万谢不提。
翌rì一早,李延并未大张旗鼓的率领使团前往,反而是只身与郎飞等人同行离去。
“……”
众人各御坐骑前行,午时时分正巧东经边境。望着绵延万里,那了无人烟的两国边境,郎飞不仅摇摇头,心中感慨万千。不仅是他,此刻众人也同样叹息不语,看着铺满四野的累累白骨皆无言以对。
带着沉重的心情,众人又行几个时辰,待进入大梁腹地,看到洛河,沿水而行,来到一个小县城时,郎飞心中这才开朗了几分。
“公子,你看,前面是洛河县城哎遥遥听得雪娅的惊呼,郎飞会心一笑,转头对着众人道:“今rì且此处歇息吧,正好趁机寻访一下故人。”
听闻不用连rì赶路,呆子咧嘴一乐,招呼身后的李延一声,命令胯下当扈找了个隐蔽的小树林当先落下。待众人紧接着落下,鱼贯走出树林,来到洛河县城门口之时,望了望城门上“洛河县”三字,呆子转过头,玩味的看着郎飞与雪娅,伸出两个手指正对一起比了比。
娅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郎飞摇摇头,也不去搭理,率众人迈步往里走去。
“站住,如今战乱,为防汉贼探子,你们几个要挨个接受查。”郎飞几人刚来到城门,几个神è肃然的当值兵勇,跨步拦住众人,出声说道。
“这……”郎飞一愣,他也一时没了主意,让他们?心中不甘,动手闯过?势必又会引起āo乱。难以抉择之下不禁暗叹:“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估摸着便是眼前情形了。”
郎飞与几个兵勇正对峙,此时那城门旁木案后端坐的领班之人往这边望了几眼,待仔细看清郎飞面貌之时突然脸è大变,接着站起身,快步来到跟前道:“快快放行,快快放行。”
先前几个兵勇闻言一愣,转过头道:“王大哥,怎么?这可是县令大人吩咐的。若是私自放行,被县令大人得知的话,你我免不了承受责罚啊?”
“你知道个屁,这位公子乃是许县令与贺员外的朋友,又怎么会是jiān细,其出身来历你只要知道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就成了,别废话,快点放行,若是出了岔子,我担着就是。”
郎飞闻言一愣,这话说的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细瞅了那王姓兵头片刻,隐约间记起,好似自己五年前曾异香阁外出手教训过的衙门中人。
“公子您请。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郎飞沉思时那王姓兵头分开兵勇,忙招手引几人前行。
“此次乃是为访友而来,不知那贺三牛可还城内?”
“,,贺员外他正和许县令安抚流民,若是公子不嫌弃,便有王二带路如何?”
郎飞细瞅他一眼,不禁脸上一乐,道:“贺三牛那小子如今也成员外了?”
“是,是,是,贺三哥如今可是远近闻名的贺大善人哩。”
二人边谈边走,进得城来,转过几个街角,众人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空旷的场地上挤满了各è流民。场地边缘放着几口大锅,腾腾的蒸汽伴着米香溢出好远。
“许大人,贺三哥,你们看看谁来了。”刚刚走到场地边缘,王二便对着那大锅旁边弯腰的二人厉声高叫道。
闻得叫喊,那二人同时直起身子,转过头,待瞧到王二身后的郎飞之时,那微微发福的贺三牛先是一愣,继而惊喜的高叫一声:“郎公子。”
他这一声叫喊,旁边那瘦弱的县官也立刻回过神来,对着贺三牛道:“可是五年前那位郎公子?”
见他点头,那县令同样神è一喜,道:“贺三哥,快快快,随我一起前去相应。”话罢,二人忙疾步前行。
待来到郎飞跟前,贺三牛率先朗笑一声,道:“郎公子,不想我们还有再见之机,五年不见,一向可好?”
“呵呵,还好,倒是你啊,好你个贺三牛,今rì却也是个员外郎哩。”见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已微微发福,郎飞忍不住调笑道。
“哪里,哪里,公子说笑了,若不是公子当初捣毁异香阁,也不会有今rì的贺三牛了。”
郎飞闻言点点头,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县官道:“这位是?”
“哈哈,郎公子你不记得了?这不就是当初那傲气书生许勃咯。”
闻得贺三牛此话,郎飞一愣,仔细观观瞧片刻依稀记起当初向他道谢的书生,可不正是眼前的模样。
“郎公子,许勃这厢有礼,上次的事多谢了。”
郎飞闻言摆摆手,道:“许秀才,哦不,现是许县令了,上次的事你已道过谢了,何需如此?”
闻得此言许勃还未答话,一旁的贺三牛却哈哈大笑起来,道:“郎公子,他今回所谢并不是你先前解救了易香阁众位姑娘一事。”
郎飞一愣,疑惑的道:“那是为何?”
贺三牛看了许勃一眼,继续说道:“上回公子不是将那狗县令吓死了吗?命官身死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