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到底是老夫弟子有错在先,‘洞’‘阴’大帝此为虽然显得蛮横了一些,但就权当是让他出气,我们就不要计较了,就在此等待‘洞’‘阴’大帝,让他彻底‘弄’清楚我们的态度,了解到我们的诚意。”
“不管道兄是什么态度,我都支持你!”天一尊者因为水月古佛当初送给他的佛‘门’宏愿**帮了大忙的关系,却是真正的将水月古佛当成了自己的至亲,话语之中,非常的坚定,并没有杜玄展现出来的手段而有半分的退缩。
丹青老祖也一样没有退缩,但是,和天一尊者比起来,就差了点儿意思,他说的却是,“道兄所言很对,大势不在你我,该忍让之时,就得忍让一些。反正,不过是个表面意思罢了。当然,如果杜玄实在是太过分,让我们忍无可忍,我们也无需再顾及,大不了再联络一些道友,彻底跟他分个高下就是!到时候儿,看是谁灰头土脸的不好看!”
水月古佛倒是没有计较这些,他很清楚,是个人就有亲疏远近,他与丹青老祖是朋友,但是关系联系并没有紧密到和天一尊者这种生死相托的份儿上。他也正是因为这个心态,从来不吝啬自己对别人付出的多一些,收到的回报少一些,才在‘混’沌之中结‘交’了那么多的同道好友。换做是一个人,自己付出三分心力,就想要收回十分,不然就觉得恼怒,不满,愤而绝‘交’,那永远是‘交’不到朋友的。
所以,这一刻他还是对丹青老祖点了点头,表示道,“道友所言甚是,我们权且先退一步。”至于天一尊者,他们的‘交’情已经到得了那个份儿上,却是用不着他像这样的维系了。因为彼此已经知心。
“列队迎接!”水月古佛通知了沧澜界主,让其重整沧澜水军,进行迎接。或许,这些人在作战之上,已经排不上什么用场了,但是,用来摆一个场面,还是没问题的。尤其是,在他们的身旁,还有血河老祖统带的那一支水军形成的巨大冰雕存在,这看起来震慑力就不小了。
水月古佛等人并没有直接堵在两界桥上,而是直接让开了一个足够的空间,让杜玄摆下阵势。就作战而言,这样无疑是在拱手将胜利‘交’给对方,但是,目前的情况,也是没有办法。不让这些军阵先开进来,恐怕,他们联合杜玄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强行闯过去‘交’流,那也就用不着什么谈判,直接再来一场大战也就行了。
杜玄统帅的水军先锋,一路前行,也不急着出手攻击,就是一路向前,直接朝着最前面的水月古佛三人走去。
水月古佛给杜玄大军预留下来的空间非常的宽泛,绝对不会有不够,摆不开的情况发生。甚至,前方还多留出了两家的缓冲地带,好用作谈判之用。但是,这些杜玄水军的先锋,赫然一路直进,跨越了预设范围,进入了缓冲地带,而且一直照准他们三位半圣走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侮辱,他们三人,心中也的确是窝了一团火。因为,杜玄这一手,似乎就是在告诉他们,我看准了,你们三人不敢反击,你们没办法,只能够忍下这一口气。
天一尊者神情愈发的冷冽,身外甚至已经隐隐流泻出寒气,而丹青老祖,虽然没有力量外溢,但是手中的拂尘也有几分颤动。作为此次一方主角的水月古佛更是双眉怒挑,‘露’出了几许狰狞。
他沉默了刹那之后,开口对身边的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道,“谁想要从我们身前过去,就直接杀了吧!”
水月古佛这声音,不高也不低,他没有刻意让杜玄听见,也没有刻意的隐藏,不让他听见,表现的很自然。但是,任谁也明白,这是水月古佛对自己压抑到极致的表现。他在表明,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了。在底线之前停下,这一口气,他就忍了,如果连这一道底线都要跨越,那就不要怪他无所顾忌了。
“啪、啪、啪、……”
杜玄水军先锋,在最前边的一排军士到得水月古佛等人身前,那手中持着的戈矛,距离三位半圣的鼻尖最多只有一尺,再往前一步,绝对就能够刺中他们。就在这一刻,杜玄在帝辇之上扬手,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刷——”
顷刻之间,整个军阵停下,一动不动,令行禁止,气势沉凝,让人惊叹。
这个时候儿,水月古佛开口了,“‘洞’‘阴’陛下降临沧澜,乃是鄙界的荣幸,贫僧已经备下宴席,供陛下享用,还请陛下移驾!”
水月古佛遥空对着杜玄一个躬身,算是行了一个半臣之礼,对于自己这个态度,水月古佛自以为已经足够好了。他本想着,杜玄威风也耍了,气也应该宣泄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准备两败俱伤,死拼上一场的话,那他也就该借坡下驴了。
可是,何曾想到,杜玄对此没有任何的回话,只是又摆了一下手势,“唰唰——”麾下大军变阵移道,空出了中央一条路,直接通往帝辇之前,但是,帝辇却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如此情况,很明显表现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让水月古佛等人,近前答话。
这个态度,依旧算是一种羞辱,成熟与否,全看水月古佛自己。他当然是不愿意承受,但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之前羞辱已经受过一回了,似乎也不差这一点儿。尤其是,若是在此时闹僵了,之前的羞辱也算是白受了。水月古佛踟蹰了刹那之后,却是迈开脚步,朝着杜玄走去。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尽在掌控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承受了一次,就自然会有第二次,而且,第二次承受之时,似乎自家都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水月古佛现在就是如此,他在心中给自己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杜玄敢再得寸进尺,自己就直接翻脸,不在理会他是不是水道至尊,洞阴大帝!”
只是,水月古佛自觉或者不自觉的忘记了一点儿,那就是刚才他在水元宫大军走向他的时候儿,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可是,他的底线,现在就已经违背了。至于到得杜玄近前,杜玄如果再行羞辱,他还能不能承受,还真不好说。
还好,杜玄并没有这么做,毕竟,他不是那种小人得志的类型,自家占了上风,就拼命的在面子上找补,羞辱对手。那样做是底层人物干的,他早就过了那个时候儿,现在的杜玄,更加看重实实在在的利益。所以,水月古佛来到杜玄面前请见之时,杜玄却是直接就赐见、交谈。
水月古佛见此,心中也放松了一口气,觉得事情并没有到得那最后关头,还是大有缓和的余地的。所以,接下来他就开口请杜玄前去赴宴。对此,杜玄也欣然接受。
接下来,很快,杜玄便带着龙龟亚圣、百脉天尊、血河老祖一共四个人,入了宴席,水元宫大军却是依旧列阵而立,并没有解散扎营,享用美食的意思。尽管,沧澜界主也已经准备了丰美的食物作为犒劳。
见得如此,沧澜界主不得不过来陈请,如果可能,他真的是不愿意过来见杜玄,他没想到,本来从来都没怎么当回事儿的杜玄,真个发起怒来,居然会有这样的威力,让他师傅都不得不一再受辱。他的师傅水月古佛固然是很喜欢他,但是,现在收到的这些屈辱,只怕也都要在他身上找补回来。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师傅有多愤恨他,相反,这是他师傅在爱护它,告诫他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绝对不能做。关键是,沧澜界主现在是明白了这一点儿,却是不想在受那事后的惩罚。所以,他对于见杜玄却是发怵的很。他知道,杜玄只要三言两语,那他就要吃大苦头了。可是,沧澜界主却是这一次事情的起因,他就是再想要躲,也是躲不开的,所以,最终他还是去了。
“拜见洞阴陛下,拜见师傅、师叔、诸位前辈!”沧澜界主这时真的是将一个小辈的礼仪施展到了极限。
“什么事儿?没见陛下才刚入座吗?有事儿还不能饮宴完毕再说?”水月古佛毫不客气,直接便对着沧澜界主呵斥。
沧澜界主小心翼翼的道,“陛下麾下大军不愿意接受犒劳,说必须得陛下亲自下令才行,所以,……”
听得这个,水月古佛却是立刻面上堆着笑容,道,“陛下,是不是下个命令,让水元宫众将士也用些酒菜?”
杜玄闻此,却是面带笑容,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道,“他们不能用,因为他们现在必须维持阵法完整,随时准备战斗!”
这一句话,杜玄说的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那沧澜界主当时就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水月古佛虽然也心中不爽,但到底城府要深的多了,仍旧和颜悦色的回道,“陛下,之前的事情,是小徒做错了,我等也都算是陛下的臣子,如何敢向陛下动手,陛下这份儿担忧,实在是没有必要!”
“哦?这么说,你们都承认是朕的部下?”杜玄本来要说的是别的,可是,间水月古佛姿态放的这么低,却是临机应变,换了另外一种说辞。
杜玄这话语之中的含义,谁不清楚,这一下子,水月古佛三人都坐蜡了。水月古佛还好一些,迟疑了一下之后,勉强笑着开口道,“这个,当然!”但是,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却是都没有开口,因为,有些话明显不是打哈哈能混过去的。
果然,在杜玄面前,沉默也不行,他即时间便又道,“如此的话,三位卿家可愿入我水元宫司职,为朕效命?如果愿意的话,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之前的那一点儿误会,就算不得什么了,就这么算了!”
杜玄仿佛说的很豪气,但实际上,他却是相当于狮子大开口,而且不是去咬人家一口肥肉,而是直接将人家给一口吞了。
“这个,我们都是惯于山野之人,散漫时间太久了,再受约束,恐怕是难以习惯了。不过,陛下作为水道共主,若有吩咐,尽管来传召,只要我们力所能及,绝不会推辞!”到底是水月古佛善于交游,这太极手段打的也很妙。
如果,这真正的是一个谈判的战场,那以水月古佛的手段,最终还真可能给谈成了。但是,很可惜,今天这一场谈论,核心根本就不在谈判之上,所以,任是水月古佛耍尽手段,也是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的。
杜玄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朕现在就有吩咐,浮光水界之主亦是桀骜不驯,而他的师傅雷海尊者更是对朕多有微词,朕准备将他们除掉,以正视听,不知道,你们三位可愿意朕打头阵?”
“你这是要吞并我等散流水界?”听得杜玄说出这一番话,那最沉不住气的丹青老祖,却是禁不住为之震惊,也顾不得这里是水月古佛的主场,话语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口,丹青老祖就后悔了,这种事儿,可没有挑明了说的,因为一旦挑明了,就在没有回还的余地了。可是,话已经出口,他纵然有逆流时光的本事儿,那也得要眼前的杜玄等人愿意才行。
而这时,杜玄却是不惊不恼,淡淡一笑,道,“你说的意思不错,但是话不对,我本就是天地水元之主,奉天司命水脉的洞阴大帝,哪里来的吞并二字,应该说是征讨不臣!”
一听得这话,丹青老祖便豁然而起,又想要回话,却是被水月古佛给伸手拦了一下,这时,水月古佛却是再度开口,不过,面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刻意讨好的笑容,变得十分的凝肃。
“洞阴陛下,你真的是准备这么做吗?您可要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已经是至尊了,也没有人挑衅您的名头,为何不给人留一线呢?要知道,当初就是你的师傅,也是留了情面的!”
杜玄闻此,面色却是骤然一冷,道,“当初若不是师傅留情面,其会有那么多突然冒出来的不相干之人去给他行劫,造成那么多的麻烦。而如果没有这些麻烦,说不得师傅已经证道圣人成功了,你觉得呢?”
“证道之事儿,谁也不敢保证。不过,我觉得陛下应该向尊师学习,水元宫无数岁月的长治久安,总不是一个摆设样子!”水月古佛再道。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向师傅学习,不放弃彻底混一水脉的想法的话,那你们就会造反,就会打乱水元宫的治世?”杜玄反问道。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恐怕这个可能性很大!”水月古佛现在仍旧没有放弃和谈的希望,毕竟,之前他已经付出了不少。但是,刚才丹青老祖的话,却是将很多事儿都弹开了,他也不得不如此,展现自家这一方的底气和决心。
“如果朕说,朕不怕呢?”杜玄面对于此,却是突然笑了,又反问道。
“那恐怕现在,我们就不得不放肆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