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谢亦欣不依道,“你又在瞎想了。”
谢季泉却笑而不语,就那么一直看着谢爆妞。
“爸,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很讨厌我的。”谢亦欣不自觉就勒出了实话。
“是吗?”谢季泉蕴着鼻音反问道,“去重案组也是为了那个……他?”
话到这个份上,谢爆妞也不再矫情,直言道:“是、也不是,总之如果您同意我调去重案组,那您就得批准我zìyóu甄选组员!”
谢季泉立马给了谢亦欣一个“我懂”的眼神,平常干练飒爽的爆妞顿时霞飞双颊,落荒而逃。
当天下午,谢季泉就从任高峰那里打听出了自家闺女口中的那个“他”,听到自家闺女在费伦面前完败,还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相信世侄任高峰是不会骗他的。
作为人事及训练处处长,费伦的报名资料很快出现在谢季泉案头,当看到欺负他女儿的小子竟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时,他脸上竟流露出些微笑意,仿佛相中了乘龙快婿一般。
与此同时,正在jǐng校宿舍内打坐练功的费伦不禁打了个寒颤,差点令他走火入魔。
费伦赶紧收功,走下床来,自言自语道:“靠,不会是主神一直盯着我吧?”等了一会,见没什么事,他便重新盘腿坐下,继续练功。
转眼间,半年一晃而过,除了枪械训练课那一个月外,费伦还偶尔见过谢爆妞,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只是偶尔听老任提起,爆妞即将晋升,所以有些事情要忙。
费伦对此不甚在意,除了完成应有的训练任务和阶段测试之外,每天雷打不动地练习着玄金功,期望有所突破。
这天,费伦再次行气时,偶然进入了内视的境界,发现之所以第二层玄金功达不到“护器”的地步是因为内气足够充盈,而他的经脉有些地方却不通,简单来说,就是刺客“费伦”的身体在以前被练残了。
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虽然行功时内气会按照一定的经脉和窍穴运转,但在玄金功第二层这个阶段实际上内气运转仅是一个大的方向而已,根据残篇中的说法,只要运转合乎yīn阳变换的规律,就不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
费伦曾在轮回空间里见识过无数的内功心法,像玄金功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独一份,要搁其他内功上铁定走火入魔,但他早在美国留学时就已经试过,的确是只要顺yīn阳穷变化,内气就不会出现暴乱(走火入魔)的情况。
想想也是,玄金功说到底还是金钟罩功法,只是较为特殊的一种罢了,金钟罩的内功向以圆满为最甚,内气充盈骨髓经脉脏腑筋肉,以达到增加人体承受力的目的,所以若要玄金内气按照一定的经脉路数行走,那办不到,更不可能像一阳指那样,走走手少阳三焦经,发出关冲剑。
因此问题就来了,按照玄金内气的尿xìng,它要从A穴位到B穴位,可以走C经脉过去,也可以走D经脉过去,还能渗过去,整个过程是完全没有硬xìng规定走哪条道的,所以费伦行功时根本察觉不到经脉细微处有所堵塞,这就好比水管中的铁丝网眼,有的网眼被脏东西堵住了,但其他网眼还通,水照样可以流过去。
眼下,费伦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打通这些堵塞的经脉,让全身经脉尽通,彻底达成护脉之功。不过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因为他意念cāo控玄金内气还只是方向xìng的,离入微级还差得很远,所以没法靠意念把内气束成丝线去捅掉经脉里的脏东西。
明白了自己身体的状况,费伦心里微微一叹,不得不收功。毕竟疏通经脉这个活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而如果不经脉尽通,“通脉”阶段就无法圆满,自然谈不上“护器”了。
不过费伦也并不太着急,因为玄金功他拢共才只有两层功法,目前他已经是第二层前半段了,又有什么好急的呢?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炼神、或者说jīng修念力,以期能够入微cāo控玄金内气。
可惜没等费伦炼神有所进展,他的jǐng训生涯就已经结束了。遗憾的是,由于费伦奉行藏拙策略,名誉棍奖(最佳受训督察)被一名叫黄乐的见习督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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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收麦子
已经从谢老不修那里得知费伦底细的谢亦欣在结训仪式当天也赶到了jǐng校,当她听到名誉棍被授予给了一名叫黄乐的见习督察时,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谢亦欣敢肯定,比武的,黄乐一定不是费伦的对手,至于比文,哈佛的双料硕士会输给一个从底层jǐng员升上来的督察么?
等仪式结束后,谢爆妞私底下找到了jǐng校领导,打算为费伦鸣不平。
“周校长,我想你解释一下,为什么PI18166没有获得名誉棍呢?”
若是一般人如此质问他,jǐng校校长周启光未见得会作答,但谢亦欣到底是顶头上司谢季泉的千金,他就不好不回答了。
“18166?喔,你是说那个费、费……”
“费伦!”谢亦欣寒着俏脸接道。
对于谢亦欣的不忿,周启光有些难以理解,颇有深意地看了爆妞一眼后,这才笑道:“世侄女,费伦那小子的成绩在这一期学员中也是拔尖的,只可惜他跟黄乐比起来,各科成绩都稍差那么一点点,所以这名誉棍没法颁给他了。”
“这怎么可能?!”谢亦欣对老周的说辞难以置信。
周启光耸肩摊手道:“本期学员的成绩都已经汇总到了谢SIR那里,要是世侄女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问谢SIR!”说完,不再理会谢爆妞,挥手示意了一下,径直离去。
谢亦欣心里忿忿不平,却又不好再叫住老周,只能一个人呆在原地生闷气,还好这时任高峰凑了过来,关心道:“亦欣,干嘛呢?阿伦领了人事处的上岗通知都要回去了,你不去跟他见一面?”
谢亦欣撇嘴道:“有什么好见的,反正下个礼拜上班就能看到。”只可惜爆妞嘴虽硬,脚底下却不由自主地朝jǐng校大门方向移去。
看着言行不一的谢亦欣,任高峰跟在后面忍俊不禁,偷笑了一路。两人到了大门口,就瞧见费伦已经走到了马路对面的一辆劳斯莱斯旁。
老任赶紧把爆妞拽住,揣测道:“靠,阿伦不会是想上那辆车吧?”
谢亦欣甩开任高峰的手,道:“咱们过去打个招呼不就清楚了嘛!”话刚说完,对过的劳斯莱斯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青年,笑着和费伦来了个熊抱。
看清青年样貌后,任高峰的眼睛瞬间瞪得贼大,吃惊道:“小超人李哲恺?!”
谢亦欣也被突然出现的城中名人搞得有点懵,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进退了。
费伦其实早就发现了马路这边的任高峰,和李哲恺拥抱完后,他立刻朝老任打了个回见的手势,随即登车,一溜烟走了。
等再也瞧不见劳斯莱斯的车影,任高峰就调侃开了:“靠,阿伦这小子隐藏得够深的啊!看他跟小超人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爆妞妞,恭喜你,钓到个金龟婿!”
谢亦欣俏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早就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妞妞!”说着就想去拧老任手臂上的肉。
任高峰岂能让她拧到,朝旁边一躲,直接闪人了。谢爆妞恼他说破自己的心思,立马追打了上去。幸好此时周围没什么学员,不然转天又会是一则八卦。
车上,费伦玩味道:“李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想到来接我了?”
李哲恺仿佛没听到费伦话中的揶揄,笑道:“其实我忙得不可开交,正好借着来接你的机会,放松放松!”
“真这么简单?”费伦掀眉道。
“就这么简单,我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接你,够哥们吧?”李哲恺腆着脸道,“当然,我老爸还有话带给你。”
费伦直接无视了小李子的无耻,问道:“什么话?”
“麦子已收,要就去拿……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李哲恺复述完李超仁的话后就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
费伦斜了小李子一眼,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李哲恺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
费伦脸上流露出遗憾的表情,道:“那只能说明李老哥不想让你明白,小孩子就别多打听了。”这话把前排的司机雷得外焦里嫩,差点没当场踩刹车。小李子更是一脸囧态,好不尴尬。
还好费伦又拍了拍李哲恺的肩膀,续道:“这样吧,现在就载我去李叔那里,到时候咱俩一起见李叔,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李哲恺大喜,忙吩咐司机转去中环。
抵达李氏公司后,李哲恺的脸就是通行证,费伦和他一路穿门过户,连停都没停,就径直到了李超仁办公室外。
敲门入内后,李超仁见是费伦来了,不禁怨道:“阿伦你来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嘛!”
费伦玩笑道:“若是李叔亲迎,赶明儿我岂不是要上头条?”
李超仁也朗笑起来,道:“就凭你做出的成绩,我看连上一个月头条都不为过!”
寒暄之后,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心想留下来听听什么是“麦子”的小李子连忙干起了斟茶倒水的工作。
接过李哲恺递来的茶杯,费伦道:“行了行了李哥,你别忙了,坐下来听听我和李叔说什么吧!”
见费伦这个主导者都不反对,李超仁自然乐得小儿子旁听。屁颠屁颠落座的李哲恺更是正襟危坐,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入正题后,费伦开门见山道:“李叔,刨了税,这回咱们收了多少美国麦子?”
李超仁没说话,只是用手比了个三,又比了个五。
费伦见后,微微颔首道:“一成多一点的利,已经很不错了。”
李哲恺却满头雾水道:“爸,阿伦,这三五到底啥意思啊?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费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和李超仁相视一笑,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把35乘个百亿USD的单位就对了!”
看到纸上的字,李哲恺失声叫道:“三千五……”倏觉不对,赶紧用手把嘴给捂上了。
费伦把字条放烟灰缸里烧了,哂笑道:“李哥,别这么惊讶好不好?你看我和李叔就一点儿不惊讶!”
李哲恺翻了个白眼,露出个罕有的没有气的表情,仿佛在说:“我能跟我爸比么?我能跟你这个变态比么?”还好他这话没说出来,不然铁定被李超仁敲得满头包,大骂他不争气,连“青出于蓝”的心态都没有。
费伦没去关心小李子心里想什么,冲李超仁道:“李叔,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抽佣方案,我要先单开两成的麦子,再加上我出的那三成力(钱),应该是这个数!”说着,他比了个一五四零。
李超仁笑道:“麦子我早准备好了,就等你备好仓库,我随时可以运进去。”
费伦马上随手写下了两个瑞银的不记名账号递给李超仁,道:“就这两个仓,李叔你看着办吧!”李超仁接过纸条瞧了一眼,道:“好,十天之内麦子就会全部运到。”
“那我就等李叔的好消息,先告辞了。”说完,费伦站起了身。
李超仁也站了起来,道:“我送你!”
费伦摆手道:“别,我可不想上头条!”
李超仁莞尔一笑,也不强求,目送费伦出了办公室,这才拍了拍有点呆滞的小李子,不豫道:“哲恺,瞎想什么呢?”
“啊?哦……咦?爸,阿伦去哪儿了?”李哲恺前言不搭后语道。
见小儿子还没完全回过味,李超仁不禁有些气结。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平时自家小儿子管理起生意来还算灵醒,可跟大气沉稳的费伦一比,无论是心态还是心智都差了一大截。
若是费伦知道李超仁所想的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想小李子大气沉稳、处变不惊,可以呀,把他扔轮回空间里过五六次任务,能囫囵个儿活下来还没疯掉的话,就绝对可以!
感到李超仁盯着自己,久久不语,李哲恺心里多少有点发毛,忙抄起电话拨了费伦的手机号。
李超仁见状,气更不顺了:“还打什么电话?阿伦早走了。”
小李子呼吸一窒,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爸,那些麦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超仁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小儿子:“去年中秋过后,阿伦从美国打电话来,跟我商量……”说到这,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沽纳指”!
看清字后,李哲恺呆若木鸡,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爸和费伦要打哑谜了,敢情他俩打劫美国人去了,怕隔墙有耳,这才用写的。
其实美国的互联网泡沫早在1995年就开始凸显,只是一直没有破灭,千禧年三月上旬的时候,纳斯达克指数还攀到过5100多点的高位,但随即跳水,最后跌到两千点上下,市值蒸发了三万亿,费伦和李超仁干这一票才得利三千五,真心不算多!
转眼就到了礼拜一,费伦还不太适应浅水湾豪宅里的大床,所以早早就起了身,晨练一圈后,特招来的两名东瀛女仆已帮他备好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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