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到了这个份上,宋文虎才发现胳膊永远是拧不过大腿滴,他反正在何九爷面前算是跪了,也就时不时叮咛一下自家的儿子宋蔡,遇到何家的人可千万不要主动上去送菜,所以之前见何友龙上来与费伦打招呼。宋蔡在旁边一下就缩卵了,变得跟鹌鹑似的,等何友龙一走。他又活泛起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对于两个小保安来讲,宋文虎的身家势力根本就不是他俩能够触碰得起的,加上人宋家还约摸有一点社团背景,所以两人摁住宋蔡的臂膀不禁有些松懈了。
宋蔡察觉到俩保安的迟疑,顿时来劲了:“赶紧把我放了,再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我看看。刚才的事就这么算了!”
“真的?”被钱夹甩脸的保安立马探问了一句。
“废话!赶紧的。”宋蔡嘴上如是说,但其实心里并不这么想,概因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对付费伦。毕竟两人在表演魔术时就已经当面锣对面鼓的磕上了,而这俩有眼不识泰山的小保安,回头随便找几个人麻袋一套扔海里就完了,还嘛事儿都牵扯不到他身上。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宋蔡的这个想法还是有一些小聪明的,可惜的是,他最不聪明的地方就在于非跟费伦卯上了。
暂且不说这边俩保安被宋蔡忽悠开始帮他找监控视频之事,另一边婚礼已然在喜庆的乐曲声中开始了,随着主持人一个流程一个流程的宣布,梁慕晴的老对头同学刘雨妃和那洋鬼子新郎如扯线木偶般在台上又是“我愿意”又是喝交杯酒啥的,实在令台下的观众们想不笑都不行,不过台上的一双新人大抵还以为是宾客们在为他俩喜结连理而高兴。殊不知有时候这个中的误会就是那么奇妙。
见费伦对着台上刘雨妃和她的丈夫直翻白眼,梁慕晴不禁关心道:“费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这样任人摆弄有点傻而已!”费伦耸肩道,“要知道,结婚可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何必要把这个过程演给其他人看呢?”
梁慕晴听到这话,眨巴眨巴眼,想了想才道:“可是这么多人可以为他们作见证啊!”不得不说,这艳妞的智商在费伦面前至少降低了两个档次。
费伦闻言果然又翻了个白眼,道:“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那么即使没人见证,也能白头偕老,可要是两人同床异梦,就算全国人民都晓得他俩结婚了,转过头,该离婚的时候还得离!”
梁慕晴再度眨巴眨巴眼,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她从小到大受到的礼仪教育比较多,始终觉得费伦说的还是有点不合适,至少双方的家长那一关就不好过,不过想到费伦孑然一人,便不打算再多争辩什么,反正她爷爷是同意她跟费伦好的。至于其他人的议论,双亲早丧的梁慕晴同样不怎么在意。
不多时,台下该鼓捣的仪式都差不多弄完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开席。宾客们各聚各的餐桌,聊天打屁,吃吃喝喝,等着一双新人轮过来敬酒。
由于何友龙这一层关系,原本被安排在角落桌的梁慕晴和费伦却临时被调换到了主宴旁的一张餐桌上。要知道,主婚宴桌上坐的都是新人的长辈,然后费伦他们如今坐的这桌上自然就是男女新人各自最最亲近的朋友,比如伴郎伴娘。
见费伦梁慕晴这一对相当晃人眼球男才女貌的生人在桌边坐了下来,当桌不少人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唯独何友龙却面带笑意主动招呼道:“allen,我这儿有位子,来我这边坐!”说着,还恶瞪了一眼他自个儿身边不太识趣的某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相当小清新,可脾气却不怎么好,见何友龙瞪她,顿时撇嘴道:“他们俩谁啊?没见过,不会是想来混脸熟的吧?”
这话一出,餐桌上顿时冷了场,费伦也横眉冷目扫了那女人一眼,嘴上却道:“阿龙,我跟阿晴就坐这边,要不你过来!”
何友龙闻言一拍脑袋,打个哈哈道:“也好!”说话间,不等其他人有异议便已起了身,同时也蔑了那小清新女人一眼,冲她用嘴型无声发出俩字:“脱线!”
小清新女人见状呆了一下,小嘴微张了张,半晌没发出声来。
相对的,费伦身边正好有个空座,何友龙换过位子坐下,任谁也说不出好歹来,唯独那小清新女人开始以恶毒的目光死盯着梁慕晴,显然以为梁慕晴的姿色抢了她的场子。
孰料何友龙坐下后大出小清新女人的料外,并未向梁慕晴献殷勤,反倒直接倒了杯酒端到费伦面前,道:“allen,你让我换了位子,不该罚杯酒么?”
没曾想费伦丝毫不给他面子,反而摊手道:“我又没非要你换位子,要不你再坐回去?”
这话一出,何友龙好不尴尬,但当桌上的男男女女都只是善意地笑了笑,却没谁敢嗤笑出声。
费伦也笑了笑,旋又瞥了眼身边很矜持的梁慕晴,灵机一动,问何友龙道:“对了阿龙,既然你这位伴郎在这边,那伴娘呢?她怎么没坐这桌?”
何友龙闻言摆手道:“不是没坐,而是换衣服去了,毕竟忙了一上午,怎么都该好好坐下来吃点东西了!”
费伦却从何友龙的言语间听出关心之意,当下心里起了疑惑,因为伴娘什么的刚才台上那一系列的婚礼动作时他远远见过,并非岑妙兰,何友龙的关心之语就有点稀奇了。于是,他故意试探道:“哟呵,这么关心伴娘,该不会伴娘是兰姐吧?”
听到这话,何友龙当即愣道:“怎么?刚才的婚礼你没留意伴娘吗?”
闻言,费伦伸手揽过梁慕晴的香肩,道:“我留意阿晴还来不及,哪有空留意什么伴娘啊!”
这话一出,本就被费伦在众目睽睽之下揽住有点脸臊的梁慕晴顿感自己双颊发烫,羞不自抑,低垂着臻首,不敢看其他人。
何友龙自也见到了梁慕晴的娇姿美态,却没生出什么非份之想,反倒打趣道:“是啊,慕晴这么漂亮,换了谁做她的男朋友,都会时刻注意她而不是别的女人!”
孰料费伦听了这话后说得更过份:“那你还关心伴娘?”
何友龙耸肩道:“我是不敢不关心,因为伴娘是妙兰的表妹,而且更巧的是,她还是雨妃的闺蜜!”
“噢?”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头,心头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暗忖: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莫非谋取那半份名单的破事儿,岑妙兰也掺和了进来?想及此,他用手肘轻碰了碰梁慕晴,随口问道:“阿晴,你跟刘雨妃不是同学么?可有听说她这么个闺蜜?”
之前,梁慕晴有提到过她跟刘雨妃三人合影照上的第三人,费伦却没细问那第三个女孩是谁,现在他却怀疑此女就是何友龙口中所谓的岑妙兰表妹。
梁慕晴乍听到费伦的提问时还有点愕然,旋即留意到费伦在言词中将“闺蜜”二字咬得特重,立知他想要问什么,当下微微摇头道:“没听说过……之前那位伴娘我有留意,挺面生的。”
“是吗?”费伦对梁慕晴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反而随手夹了口菜吃,又问何友龙道:“阿龙,你什么时候第一次见的伴娘?又什么时候第一次晓得伴娘就是兰姐表妹的?”
何友龙闻言怔了一下,道:“你打听这么多干嘛?”
“不干嘛,随便问问,你爱说不说!”
“那我就随便说说!”何友龙笑道,“第一次见伴娘就是我跟我那大学同学重逢的时候,那天正好伴娘也在,我大学同学顺势就邀请我做他的伴郎……”
。
1107鉴识结果(求订求月票)
“第一次见伴娘就是我跟我那大学同学重逢的时候,那天正好伴娘也在,我大学同学顺势就邀请我做他的伴郎……”
“具体是哪天呢?”费伦又问。
“上个礼拜的这个时候吧!”
听到何友龙的答案,梁慕晴顿时俏脸一白,突然意识到正如费伦所说的那样,周中的时候,刘雨妃邀她做伴娘果然是在玩她,毕竟以何友龙的身份地位,如果答应做伴郎的话,那么伴娘的人选也一定会得到他的首肯,而以何友龙受过的礼仪教育,不可能把伴娘的人选问题拖到周中才决定,更不可能在知她是费伦女朋友的情况下而选她。
见梁慕晴有些失神,费伦知她已然相通了关节,遂不再问何友龙八卦。反倒是何友龙,见自己话出口之后,梁慕晴微微色变,心里顿时打了个突,不禁问道:“慕晴,怎么了?allen,你女朋友貌似有点不舒服!”
费伦摆手道:“没事,她缓缓就好!”
果不其然,梁慕晴除了在面对费伦和自家爷爷时会时不时流露出娇气和脆弱的一面,在面对其他的人和事的时候,却惯是女王范儿,不消一会便回复了常色,却正好瞅见刘雨妃携着她那洋鬼子老公缓步过来,美眸深处顿时流露出一丝令人战栗的寒意。
不过费伦却更多注意的是刘雨妃身边的另一个女人,此女的脸盘子的确跟岑妙兰有五六分相像。却比岑妙兰年轻上了好几岁,顾盼间风姿卓越,当桌的女人中除了梁慕晴就数她最夺人眼球了。
没等新郎官张彼得开口。何友龙就先一步招呼道:“peter,过来过来,你们夫妻不是敬酒吗?那就先敬allen吧!”
这话一出,当桌众皆愕然。
也就在费伦等人吃席的时候,远在濠江,何家大宅内,等了好几天的何鸿生终于拿到了关于蓝正英案的全面鉴识报告。
“九爷。报告我仔细看过了,马来警方得出的结论十分荒谬!”老薛抖着手里的报告很是愤慨道。
何鸿生一边翻看着报告一边随口道:“怎么荒谬了?你说说看!”
“不说别的,单说这段检视现场的描述报告吧。就有相当大的问题……”说到这,老薛开始念起了报告里面的段落内容,“死者面朝马桶跪地,地上无油渍或其他润滑痕迹。死者头面部浸在马桶水中。口鼻均被马桶水淹没,而弯曲的后背衣物上不见按压和挣扎的痕迹,疑似自溺……这根本就是扯淡,蓝先生那种人怕死得很,怎么会自杀?再说了,如果没人在上面压着他,他即使口鼻翁在水里,一旦憋不住。人的求生本能也还是会直起身来的。”
何鸿生闻言叹道:“是啊,这种自己把自己的脸埋在马桶水里导致窒息而亡的死法的确很荒谬。马来警方得出这样的判断,难道就没给个理由吗?”
老薛摇头道:“他们没给理由,只是声称此案荒诞离奇,还得经过长期审慎的调查才会有结论,甚至连航班上的负压马桶怎会盛满水也只给了个排泄通道堵塞的奇葩理由!”
“是啊,正英不是傻子,见马桶堵住了,又装满了水,还故意把脸凑上去溺死自己,这样的逻辑说出去连小孩子都不会信!”何鸿生说这话时眼底却精芒连闪,因为如果费伦真有上次何友龙回来说的那么神奇的话,要办到鉴识报告上的这一切并非不可能,“对了老薛,我让你查的费伦行踪你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详细查过了,九爷!”老薛应答之间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了何鸿生,解释道:“这组照片是浅水湾一个闲极无聊的富2代摄影爱好者无意间拍下的,正好是蓝先生那班机起飞后半小时,那富2代在镜头里看见费伦骑着单车在沙滩上晃悠,后面还载了一位顶顶漂亮的洋妞,觉得顶新奇,所以就拍了下来!”
何鸿生接过照片翻看了几张,顿时没了兴趣,道:“这么说,至少不是费伦本人动的手啰?”
“是的,可以这么认为!”说到这,老薛忍不住提醒道,“换言之,费伦的潜势力远比我们看到的或调查到的为大!”
何鸿生闻言却一下笑了:“放心,我早过了什么事都要较真的年纪,而且我查费伦也并不是为了往后找机会替正英报仇做准备,而是通过这件事,我益发肯定了我从另外两方面得来的情报,这样一来,我对今后的计划就更有信心了!”
老薛闻言恭立一旁,并没有好奇询问情报和计划的内容,他知道九爷想告诉他的东西必定会告诉他,而不想他知道的事情,他多问一句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何鸿生很是满意地瞥了老薛一眼,道:“薛啊,我还是那句话,你去告诉家里所有人,正英的事到此为止,但凡有再与费老弟为难的,就是跟我何九过不去!”
老薛闻言打了个颤,道:“九爷,这话太过了吧?”
“不过,一点都不过……”何鸿生摆手道,“有些事,我就算说了你也未必明白!下去吧!”
“是!”
另一边,张刘二人的婚宴上。
众人对何友龙所说先敬费伦这话感觉相当突兀,却偏生不好驳斥什么,毕竟这个地图炮有点大,人人都中招,又达不到因此非要与何家大少生隙的程度。
而费梁二人这边,见刘雨妃挽着张彼得过来,梁慕晴本就略显狭长的凤目微眯了起来,费伦见状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她的裙摆,随即冲何友龙道:“阿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