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汤博豪躬身回了一句,径去执行何鸿生的命令了。
见状,边上的老薛道:“九爷,您是担心……”
“多颗轮盘珠比拼,他费伦要是还有心思分在其他赌局上的话,就真成神了!”何鸿生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神却闪烁不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同一时间,没有放弃搜寻轮盘小曰本的至玄终于在葡京内部的内线配合下找到了小曰本所藏匿的房间,不过就在她打算进一步一探究竟时,隐在暗处的格兰特却出现了。
格兰特一出现就伸手拦住了正要开锁的至玄:“这位女士,我们老板说了,这个人暂时还不能动,所以就不麻烦你摸进房间打草惊蛇了!”
原本佝腰的至玄直起身来,左右看了看格兰特,一脸玩味的淡笑,冲格兰特勾勾手指,不发一言率先拐进了楼梯间。
格兰特随即跟了进去,不过刚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小巧的鞋底板。
“砰!”
格兰特如今有点小帅的面孔顿时被揣了个结结实实,不过踹人的至玄落地之余却微微皱眉,因为刚那一脚她感觉踹在了铁板上,特别是对方较为笔挺的鼻子,就好像改锥一般,膈应得她脚底板生疼。
果不其然,显现出来的格兰特脸盘上,除了有个脏兮兮的脚印之外,一丝丝红痕擦伤都没有,更不要说血迹了,而且那鼻梁,仍好端端地挺拔这,一点没有被踹塌的迹象。
“你……”至玄见状相当惊愕,可不等她把惊诧的话说出口,纤细的玉颈已然被格兰特的大手紧箍住了,“呃……唔、呃、呃………”
“女士,我再跟你说一遍,老板说了,暂不打扰那个人,understand?”格兰特冷冷地问了至玄一句,手上却在不断的收紧。
至玄感到一种绝命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向她压迫而来,脑子里顿时意识到如果她不答应对方的要求,眼前这个强绝的费伦手下可能真得会捏断她的脖子,不得已,她只能妥协,十指紧扣格兰特掐脖的手掌,艰难地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我不介意干掉你!”说完这句,格兰特卡住至玄脖子的手轻轻一推,就将至玄搡到了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至玄只感到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娇躯竟然在墙上挂了两秒才滑落到地上,察觉到这点后,她顿感骇然:“打人如挂画?”
“嗤——”闻言的格兰特冷笑一声,径直转回了廊上,等至玄回复过来,追上去时,却只见走廊上空无一人,格兰特已然消失不见。
不过至玄却清楚,如果她胆敢再去开轮盘小曰本所在的房门的话,刚才那个恐怖的费伦手下绝对会给予她奇峰突出的致命一击,悄无声息地干掉她。
略一思忖,至玄不得不退到不易打草惊蛇的安全之处,随即接通了接应组长的电话:“喂,外卖(外线)哥吗?我是品酒妹……亲戚的情况可能有变!”
“不是说已经找到接亲戚的人了吗?”接应组长陈少枫敏锐地感觉到事情恐怕出了岔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找到了接亲戚的人,不过目前因为某些原因我暂时无法接近他!”至玄也有点焦躁道,可她总不能说费伦这外援的一个手下拦住了她的去路吧?这样说的话,不仅会让上面觉得她领导无力,更会给费伦带去不必要的困扰。
至玄已是身在局中之人,很明白困扰是什么,她私心里不想费伦面对,所以这才把话说得含含糊糊。陈少枫听后,眉头大皱道:“那怎么办?如果不能及时找到你家亲戚,万一他出国了,这个责任你我谁也承担不起!”
“我明白,应该很快就能有进展!”至玄空口白话道,“总之你们外卖的盯紧领导(曰本领事)就行,我这边一有消息,就会立即通知你们!”
“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呼——”挂断电话的至玄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迄今为止,她的玉颈上仍残留着格兰特那只手掌的恐怖压迫感,所以她心里一直在腹诽费伦。
“啊嚏!”
也就在费伦打算放轮盘珠时,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没让指间的白色轮盘珠飙出去。这要是真脱手了,一旦没落进轮盘里,那可就算废珠了:“妈的,谁在咒我呢?”
对面的宝图棒子见状却谑笑道:“诶~~我说,你准备好没有,珠子一旦离手可就不兴耍赖了啊!”
“放心吧!”费伦哂道,“每盘底注五十万,五秒抛珠准备,荷官请唱时!”
台边的荷官和对面的宝图棒子齐齐一愣,不过两者均无异议,荷官随即张口念道:“五……”
宝图棒子此时也完全回过了味儿,在荷官喊四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不过荷官一直唱到二他都忍住没出手,只是盯着费伦。
也就在荷官口中那个“一”将出未出之际,费伦瞬间抛出了自己指间的三颗白色珠子,“唰唰唰”,全都准确地落进了轮盘里。
与此同时,荷官唱道:“一!”
宝图棒子顿时也抛出他手中的三颗黑色珠子,不无得意道:“看来拼心里是我赢了!”
费伦闻言哂道:“那可不一定……这一把我打算将手上的筹码全抛出去,外加我之前说过的脱衣服,你跟不跟?”
听到这话,宝图棒子一怔,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
**********************
1066还是明天早上!
**********************
。
1066暗中一V二(求订求月票)
“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随着费伦这两个字,宝图棒子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跟那个被李元逵逼迫的万国诚一样,输不起,一旦输了,不过原先他在赌坛的地位有多高,那也至少是断手断脚的命,毕竟好几十亿港币的差别,不是随便赌几局就能补齐的。
所以,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南韩棒子就咬着后槽牙道:“跟!我估13、17、28!”言罢,死死盯住轮盘上的六颗滚珠,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它们都生吞了重新来过一样。
费伦见状骚骚一笑,道:“1、3、8!”说到这,当即放出思感网络,将自己的三颗白色滚珠都罩了起来,同时笼罩的还有隔壁桌的阿海的骰盅。
此时,先摇骰的阿海刚好摇完,正巧把骰盅剁在了台面上,道:“底注五十万,有本事,猜!”
印尼猴子闻言邪笑了一下,道:“我加注一百万,二二四八点小!”
这话一出,阿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他自家摇的骰子他自己最清楚,赫然正是八点,可对赌听骰跟别的不一样,如果听的一方下了注,而摇骰方不跟的话,那就得给付两倍的底注,也就是一百万,而眼下印尼猴子加注一百万,就算是连底注一块输掉,也才一百五十万,而在这种大赛上,最重要的不是筹码多寡,反正只要没输光就有翻本的可能,重要的是不能输了气势。如果一开局就被人压了气势,那么赌局的走势就很难照自己心意来了。
打个比方,其实就跟打校际篮球比赛一样。如果开局不利,一上来就被对手连入几球之后,说不得整个上半场都会被人压着打,心理素质差点的甚至于第三第四节都恢复不过来。当然,职业赌手的心理素质不可能那么差,换言之不可能会被同级别的对手一直压制,但是要清楚。这是有限时的赌赛,时间一到,谁筹码多谁就晋级下一轮。又不是平时街坊邻里打麻将,兴致一来不打到天亮不准走!
也正因为如此,开局着实重要,所以就连在台下看场的汤博豪也在向阿海打眼色。示意犹豫的他一定要接下对方的赌注。这样至少不会输了气势,至于多损失的那五十万筹码反倒是个小数目。
阿海踌躇之际倒也瞄见了汤博豪的眼色,当下不再犹豫,狠狠道:“我跟!”
印尼猴子闻言相当得意,拊掌道:“ok,那就太好了,请揭盅吧!”
阿海又犹豫了,当桌的荷官不得不提醒道:“阿海先生。你的对手没有任何异议,注码你们双方也同意了。请揭盅吧!”
闻言,阿海只能两眼一闭,把心一横掀起了骰盅。
“唔……”随即下面留意着大屏幕直播的观战宾客一片惊呼声此起彼伏,同时阿海只听荷官宣布道:“阿海先生摇出的骰点是五五六十六点大,这一局阿海胜!”
“嗯?”阿海猛然睁眼,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结果定睛一看,赌桌上静静躺着的三粒骰子可不正是五五六。
“嗙!!”
印尼猴子的双掌重重地拍在台面上,把三粒骰子砸得一跳,怒道:“这不可能,他一定是出千了!”
阿海闻言一怔,心说的确是出千了,不过具体的出千手法连老子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所以我是不会承认的!不过意识到这点,他立刻想到一个人,当即朝隔壁桌的费伦望去,却正好撞上了费伦玩味的目光。
同费伦目光对撞之后,阿海心头狂震,他立马意识到骰子点数的变化是费伦搞了鬼,但对方具体是怎么弄的,根本就不明白,心底一下就倏生出了某种不明觉厉之感,甚至深触感觉到他自己那点微末赌技跟费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台下,号称观察入微的汤博豪也发现了阿海与费伦的眼神交流,本来点数变化的意外之喜顿时变为了惊怖,整个人一激灵,再也在台下待不住了,竟不由自主就想往楼上的何鸿生办公室而去。不过刚走没两步,他就觉出不对劲,赶紧停了下来,同时深深地抹了把冷汗,意识到他已然被费伦神鬼莫测的赌术给震慑得连何鸿生吩咐的事也不想继续做下去了。要知道,汤博豪原本可是何赌王支使下来替阿海掠阵的。
与此同时,费伦和宝图棒子扔下轮盘的六颗珠子已然有交汇相碰的迹象。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因为每颗珠子的总量不可能完全一样,而三颗珠子被夹在四指之间,掷出来的时候力道也各不相同,所以它们在轮盘上转圈自然有快有慢,进而快的追上慢的,发生碰撞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令人瞪圆眼珠子的奇怪事很快就发生了,只听轮盘里“嘭嘭”两声,两颗黑珠追尾了费伦的两颗白珠,可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白珠依然故我地在轮盘滚道上做匀减速运动,可那两颗追尾的黑珠居然被直接崩飞出了轮盘,掉到了台面上,弹跳几下便死沉沉地不动了。
看到直播影像的众宾客当即又大呼小叫起来,同时也意识到台上正对赌的这几位绝对不是什么葡京方面找来的托,而是真正的赌术高手。原本,这台下一个二个土豪金宾客并不太信有什么所谓的赌坛高手,因为在他们的概念里,这赌坛高手就好像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曾想今天还真开了眼了!
“嘭!”
第三声珠子的碰撞声响起,这回倒不是黑珠追尾了白珠,而是费伦三颗白珠中唯一滚动得最快的那粒白珠追尾了黑珠,然后只见黑光一闪,宝图棒子便捂住自己的左眼,当场打滚哀嚎起来。
无他,不过是被白珠追尾的黑珠对对直直撞进了宝图棒子的眼眶里罢了,就打爆了一个眼球,棒子的性命倒是无虞(1)。
如此一来,宝图棒子的三颗黑珠还未落定便已全军尽殁,换句话说,只要费伦的三颗白珠中了“一、三、八”其中任何一个数,就算他赢。
很快,就有第一颗白珠落定,正好滚入了【红1】格内,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依次落入了三、八格之中,根本就是大获全胜。
费伦似有深意地瞄了还在满地打滚的宝图棒子一眼,看向荷官道:“我俩这一局算是筹码尽出,宣布结果吧!”
“啊?哦、哦……这一局,费伦先生赢!”荷官慌乱地宣布道,“由于南韩的朴先生已经输光了筹码,所以费先生率先晋级四强!”
同一时刻,在办公室内稳坐钓鱼台的何鸿生看到荷官慌乱的模样,眉头大皱,随口吩咐老薛道:“这荷官谁的徒弟?回头把他调去赌具房!”
“是,九爷!”老薛应了一声,同时心里狂汗,因为那荷官正是他的记名弟子,若非费伦赢了赌局,再加上看他的一点薄面,这荷官恐怕已被派去拉皮条或直接扔出赌场了。毕竟在赌具房干得好还有复起的机会,可若被分去拉皮条,那就与赌场子弟兵的任何福利绝缘了。
另一边,阿牛怔怔地看着大屏幕上意气风发的费伦,踌躇半天终于在何鸿生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道:“九、九爷……我、我想、想拜费生、拜费生为师,可以吗?”
何鸿生一愣,摊手道:“这我可做不了主!”顿了顿又道:“你要知道,费伦这个人由媒体爆出的身家虽然比我少,却也少不到哪儿去,而且他在美国还有广阔的人脉,所以根本不用给我面子,明白吗?”
“啊?”阿牛傻了眼。
何鸿生瞥了眼呆掉的阿牛,旋又叹道:“不过从刚刚那两局就能看出,我这费老弟的赌术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与此同时,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