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费伦才晃晃悠悠地来到何友龙身旁,一手抓住了他的棒球棒,道:“够了友龙,你别忘了,我也是警察!”
何友龙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我倒还真忘了,不过车里这货真欠收拾!”旋又冲车里那个有点小帅却相当狼狈的西装男恶狠狠道:“算你运气,今天allen在场,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费伦瞅见何友龙的态度,心底多少有点疑惑,却没直接问出来,只是道:“不管怎样,你动手砸车就是不对,得赔啊!”
何友龙见费伦一本正经的说要赔车,先是一愣,接着就意识到费伦是在帮他,当下笑道:“赔就赔,一辆破车而已,能值几个钱?”
他这话刚说完,费伦就扬起手冲何友龙背后的方向招呼道:“嘿,两位师兄,这边!”
何友龙这才顺势扭头,发现俩巡逻警正好从西餐厅旁的横巷钻了出来,显然跟车内青年的报警不无关系。
等俩巡逻警走拢现场之后,那有点小帅的西装青年这才敢推门下车,嚷嚷道:“两位阿sir,就是他……”说着,怒指何友龙,“就是这家伙,他意图用棒球棒袭击我,还砸坏了我的车!”
何友龙闻言脸色微变,看向小帅青年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善起来。要知道,持械伤人跟砸车是两码事,这厮一上来就打算扣他个持械伤人(未遂)的罪名,实在是用心险恶。想及此,何友龙正欲辩解,费伦却隐蔽地扯了他一下,示意别乱讲话。
俩巡逻警听到小帅青年的说词有点惊讶,随即看向费伦和何友龙,道:“两位,身份证,谢谢!”
费伦又摁了准备掏证的何友龙一下,这才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递了过去,道:“两位师兄,自己人!”
俩巡逻警看过费伦的警证后立马齐齐打了个敬礼:“sir!”敬过礼后,其中一人道:“费sir,这件事……”
费伦哂道:“两位师兄,我也是赶到,正好看到这位何先生在砸车!”
这话一出,何友龙心下微松了口气,而那个小帅青年却叫嚣道:“两位阿sir,这位警官貌似是这人的朋友,谁能确定他的话没有偏袒之行!”
费伦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道:“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否则我随时有权告你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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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否则我随时有权告你诽谤!”
小帅青年愣了愣,随即有点**道:“诽谤?好啊,你不就一破警察嘛,有本事你去告啊,看你付不付得起律师费!”
这话明显是地图炮,一出口就惹起了俩巡逻警的同仇敌忾之心,目光不善地瞅着那小帅青年,若非顾忌着【警察】的身份,说不定他俩已上去围殴那**了。
不过就算没动手,其中之一冲小帅青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生硬:“这位先生,你说他(何友龙)意图用棒球棒袭击你,这样的指证可不会简单的赔偿了事,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确定要这样吗?”
“靠,你没看见我的车都被砸这样啦,你说呢?”小帅青年倒也不是纯**,并未直接应下巡逻警的话。
孰料俩巡逻警因为他刚才那句地图炮对其十分不感冒,并不接话茬,只道:“告不告是你的事儿,只能由你自己决定!”
小帅青年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只能色厉内荏道:“ok,好,你们等着,等我打个电话,找人来收拾你们!”说到这,他还真溜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费伦见状,嗤笑不已。何友龙道:“allen,现在怎么弄?”
“简单,刚才只是我亮了证,你也亮下身份证吧!”费伦指点道,“让两位师兄记录一下。到时候要赔偿也好找人,别落人口实!”
何友龙闻言沉吟了一下,觉得也对。如果只是赔车的话,对他何少而言完全构不成压力,至于说砸车这事儿万一被捅到媒体上,只要他眼下留了名姓就不会被过多造谣,毕竟他留名的态度就表明了他愿意赔偿,而赔多赔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就在何友龙向俩巡逻警出示身份证时。李哲恺的电话却打到了费伦的手机上:“喂,allen,在哪儿呢?”
“已经到了。就在店外,和友龙在一起!”
“呵,你们俩怎么搅一块去了?”李哲恺奇道。
“什么叫【搅】?这话有歧义,别乱说啊。当心我告你诽谤!”费伦这话本只是想与李哲恺开个小玩乐。没曾想刚打完电话的小帅青年走回来正好又听见了【诽谤】二字,当即就炸了毛。
“喂,我说你个小破警察怎么回事儿?还非得跟我较劲是吧?”小帅青年嘴里骂骂咧咧,手指几乎快戳上费伦的脸颊了。
费伦眼底闪过一丝戾色,脚下故意往后微撤,上身却未动,小帅青年瞥见费伦脚下在退,以为他怕了。当即把手指又前抻了一些,结果正好戳在了费伦脸上。虽然不重,却实实在在。
“咦?”指尖上传来触感,小帅青年有点愕然,也就在他发懵之时,费伦暗暗冷笑,心说等的就是你这一下!闪念间,他已然一把握住了小帅青年的手指,反关节一拧。
“啊——”
**青年立马惨叫起来,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朝费伦跪了下来。不跪不行啊,否则费伦的反关节技铁定掰断他的手指。
“怎么?嘴上说不过,你还打算袭警不成?”费伦对小帅青年脸上的痛苦视而不见,一边反关节下压他的手指一边冷笑。
“啊呀、呀呀……要断了、断了……”小帅青年此时哪还有其他心思,只顾得着自己的手指。
“我还不知道你要断了……”说着,费伦手上反而更加了半分力,“那你刚才戳我脸算怎么回事儿?”
“那是不小心,我不小心……痛痛痛……”小帅**青年说出了费伦想听的话。
费伦闻言却道:“一句【不小心】就够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带有侮辱性?况且你要是不小心杀了个人,这误杀也是要坐牢的吧?”
“我、我认错,给你道歉还不行嘛?”形势比人强,小帅**青年只能暂时服软。
可惜,对于经历过n次轮回任务的费伦而言,最拿手的一招就是得理不饶人:“要是人被你杀死了,就算是你不小心,但道歉有个屁用啊?”
**青年哭丧着脸道:“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嘛?阿sir……”
“怎么样我先不说,我想先问问你,认识砸你车那家伙吗?”说到这,费伦冲那边正接受巡逻警问询的何友龙努了努嘴。
“不认识,不过他开个马自达老挡道,所以我就在超车时冲他比了个中指!”面对断指的危险,**青年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费伦闻言反而更纳闷了,照理说何友龙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干嘛为了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就直接砸车呢?奇怪之余,他嘴上却嗤笑道:“那你还哭着喊着敢跟人家叫板?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青年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长官,总之他砸了我的车,还拿棒球棒恫吓我这是事实!”
费伦哂道:“我只看见他砸车了,你敢否认我说的话吗?要知道,到了法庭上,疑点利益可是归于被告的,所以只要我作证,不管你请谁当律师,最后顶多赔你一辆保时捷而已!”
**青年显然也清楚这一点,皱着眉忍着手指的扭疼道:“我知道,不过我就是要吓了一吓他,就算没法告倒他,付律师费也付死他!”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没毛病吧?还真是异想天开耶……”说着,他手轻轻一推,有些闹不清费伦在笑啥的**青年顿时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抱着手指满地打滚。
瞥了眼六分是真四分演戏的**青年,费伦都不稀得理他,径直转回何友龙身边,仍是一脸的笑意,道:“友龙,你干嘛去惹这么朵奇葩啊?”
“奇葩?什么奇葩?”何友龙不太理解这个词汇。
费伦也不马上解释,反而看向俩巡逻警道:“都记录好了吗?”
“好了,费sir!”
费伦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先走了!那家伙要赔偿的话,就把账单发给友龙,至于其他的事儿,直接找何家的律师!”
对此,俩巡逻警并无多大异议,毕竟他们赶到现场时甚至连何友龙砸车的情形都没看见,只见着一辆破车,而小帅青年根本没伤着皮肉,至于威胁、未遂一类的倾向性罪名是相当难以定罪的,所以无凭无据之下,俩巡逻警也不好留难有费伦出面帮腔的何友龙,甚至于在知道了何友龙的真正身份后,两人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尊大神。
“哦对了……”也就在费伦揽过何友龙的肩膀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又回过身来叮嘱了一句,“如果那家伙要告我扭伤他手指的话,你们就告诉他,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已经录了音,虽然录音不能做为呈堂证供,但作为佐证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有他好看的。”说罢,再不回头,拥着何友龙拐进了街边的甬道,直达约好的西餐厅。
等到了位子上坐下,已有点不耐烦的李哲恺道:“靠,我以为我压着点来算晚的,没想到还是要等!”
费伦闻言立马一推二五六,摊手道:“这可不能怪我,我早就到了,结果被阿龙给绊住了!”
何友龙却有点不大乐意道:“什么我绊住你?要不是你拦着,刚开保时捷那小子绝对生活不能自理!”
“这我相信!”费伦哂笑道,“不过等明天,你何少不上头条你跟我姓!”
何友龙顿时语塞,知费伦说的是事实。
“喂喂,你们俩在扯啥事儿啊?我怎么两眼一抹黑呀!”李哲恺牢骚道。
“行了行了,等下跟你说这事儿,先点餐!”说着,费伦打了个响指,将侍者召了过来。
等点好餐,把刚在大街上的事与李哲恺一说,小李子瞅着何友龙眉头大皱道:“我说阿龙,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何友龙尴尬地轻咳一声,摆手道:“哪有卖什么药,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开个破保时捷就得瑟……”
这话令李哲恺一怔,费伦却坏笑道:“的确是得瑟,拿着个棒球棒舞啊舞的,看来这事儿我得跟老何报告一下!”
何友龙闻言顿时抓狂了:“别、别别……allen,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费伦笑吟吟地看向何友龙,道:“嗯,是吗?到底是谁不地道……”
“是我,是我不地道,这总成了吧?”何友龙赶紧服软,他知道费伦这人偶尔开开玩笑还行,但真要较真起来,十个他也不够人家阴的,索性把话挑明道:“实话跟你们俩说了吧,其实我也不是看那小子不顺眼,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费伦和李哲恺异口同声的八卦道。
见状,何友龙不禁骂了一句:“靠,你们俩……看来我是误交损友啊!”
“少废话,赶紧说正事儿,到底是为了什么?”李哲恺催道。
“让我说可以,但你俩得发誓,事成之前,这事儿不能给我乱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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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说可以,但你俩得发誓,事成之前,这事儿不能给我乱散去!”说到这,何友龙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忸怩。
“靠,有话好好说,你害什么羞啊?”费伦吐槽道。
何友龙闻言瞪了费伦一眼,这才道:“allen,咱俩熟归熟,你要再乱说,我可告你诽谤了啊!”
听到这话,连李哲恺都受不住了,抢在费伦动手前推了何友龙一把,道:“靠,你好好说话能死啊?”
费伦也一脸鄙夷道:“阿龙,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居然把你变成了娘们,这还真是稀奇!”这话一出,何友龙勃然色变,正欲发作,费伦却眉头一挑,接茬道:“咦?今儿这事你该不会真是为了娘们才干出来的吧?”
闻言,何友龙彻底变了颜色:“我去——连这都能猜到……allen,你该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蛔个屁,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费伦不豫道,“我也就这么一猜,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别磨叽了!”
“就是、就是!”李哲恺附和道。
何友龙闻言左瞅瞅费伦右瞧瞧李哲恺,终叹了口气道:“唉,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也不知怎么搞的,或许是春心动了,竟然鬼迷心窍地看上了一个妞……”
听到这,费伦突然道:“打住!”李何二人正纳闷时,他却掏出个巴掌大小似收音机的小盒子搁在餐桌上,更随手“啪”地一声将上面的一个按钮给拨到了【on】档上。
“allen。这什么玩意啊?挺小巧的。”李哲恺奇道。
费伦哂道:“没什么,就老一代的防窃听装置,不过是军用。性能还不错!”
“啊?防窃听?”何友龙微微吃了一惊,而李哲恺则更在乎“老一代”三个字:“就这么小巧的还是淘汰型号?”
“废话!”费伦撇嘴道,“就美军现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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