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怪癖,如果让案犯知道了新连环爆窃案的出现。那么案犯本人肯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案子不是他做的。接下来嘛……就要看这个案犯的怪癖病态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照费伦估计,这案犯应该会想要从新的爆窃现场找出【冒充他的那个李鬼】的蛛丝马迹,然后狠狠地报复李鬼,至不济也得把李鬼家给爆窃了!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费伦的假象之上,但如果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爆窃犯真按这个剧本走的话,那破案就指曰可待了。再说了,目前整个连环爆窃案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总得闹出点动静来让市民听个响,这样以后破了案,才显得他们重案组有能耐嘛!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不光做了这些个明面上的准备,他在爆窃现场还隐秘地留下了几个军用的针孔,一旦连环爆窃犯真一头扎进来,那就有好戏看了,虽然针孔录下的影像上不得台面做不得呈堂证供,但至少会让费伦锁定嫌犯的真实身份,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嘛!
也就在费伦进到自己的小办公室、一个内线电话联系上999中心时,润发财物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正上演着夺枪戏码。
“念哥,不要啊!”跟进办公室的小混混见为首的混混老大竟从后腰上拔出枪来顶在了他自己的脑袋上,顿时一惊,下意识嚷了起来。
混混老大念哥却哭丧着脸道:“四毛,你不要叫了,叫也没用……你看保险柜里头,除了账本和欠条,什么也没有了吧?少了这一个月的数,鸟哥不扒了我的皮才怪!”说着,他紧张地移动了一下枪口,转而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四毛闻言急了:“念哥,那也用不着自杀啊!你要死了,阿猾怎办?”说到这,他抢前几步,打算凑到念哥身边夺下他手中的枪。
念哥怔了怔,旋即悲怆一笑,道:“我要不是不死,那我跟阿猾都活不了!”说罢,他挪开几个身位,离得想要靠近的四毛更远一些,又道:“告诉阿猾,我的遗言就是,他不准混矮骡子……嚓!”说话间已然扣动了扳机。
可惜的是,预想中的枪声并未响起,有的只是扳机的“嚓、嚓”声。念哥闻声愣了愣,不止他,本来快眯上眼睛不忍目睹的四毛也愣了愣。
这时,取死之心未熄的念哥把枪拿到眼门前左右瞧了瞧,倏然发现之所以没打响原来是保险没开,他下意识就将保险给扳到了击发档。
“砰——啊!!”
枪霎时就响了,还带着声惨叫,把一心求死的念哥吓了一跳,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循声望去,却是凑近的四毛左眼开了个洞,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向了地面。
“?!”念哥整个人顿时就斯巴达了,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所有步枪的保险都是锁住扳机,让其扣不动,而手枪的保险不是这样,大部份是在枪屁股上的那一块,合上它,上面的击针就没有空间和力量去撞击底火,所以子弹打不了,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格洛克系列手枪,已将保险整合于扳机上,看起来就像儿戏,只要扣动扳机就能解除保险,用来自杀相当方便。
恰在此时,已经拨打了999报警的几个保安闻声赶了过来,见念哥手中的枪口似有青烟冒出,而四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了不少,看向念哥的眼神顿时都有了惧色。
“不……不是我,我、我没想杀他!”念哥赶紧辩解道。
可惜保安们哪能信这话,加上念哥的话一向不怎么靠谱,而事实有摆在眼前,四毛死挺在地上,说不是他杀的,谁信呐!
“念、念哥,您、您老人家别激动,把枪放下来慢慢说!”为首的保安开始试着劝解念哥,“我知道,咱公司失窃您很恼火,但杀人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呀!”
至于边上其他的几个保安,在润发财务干的时间也不短了,见过不少大场面,知道念哥现在的情绪极易失控,所以很聪明地一个也没溜走,不然持枪的疯子(念哥)将是极其可怕的。
念哥也看出来保安们不信他,当即又举起了枪,道:“四毛真不是我杀的,不信你们看……”
他话还没讲完,为首保安又赶紧道:“念哥念哥,你还是先把枪放下吧,反正hk是没有死刑的,而我们几个又都没亲眼看见你杀四毛,只要找个好点的律师,判成误杀也不是不可能!”
“我没杀他!”念哥却没放下枪,而是再度顶上了自己的脑袋,“至少我没想杀四毛,只是走火而已!”
为首保安见念哥打算一了百了,心中纠结无比,因为要是这间公司同时挂两个人的话,即使不关他们这些保安的事儿,也会被警方调查好一阵子,可有心阻止吧,又怕手上有枪的念哥突然失控,生出“杀一个是杀,杀一队也是杀”的念头,将他们全给毙了,那就死得太冤了。
因此,为首保安见念哥把枪顶在脑袋上,那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好半天才憋出个理由:“念哥念哥,有话好好说,不然咱们都没法向鸟哥交代不是?说不定你这一死,你弟弟阿猾就得被卖到泰国去,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以鸟哥的人品这事儿不是干不出来!”
念哥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寒颤,他倏然意识到事情貌似还真像为首保安说的那样,一旦他挂了,他弟弟阿猾极有可能被比葛朗台还吝啬的鸟哥拖去卖掉,藉此赚回一点本钱。
一念至此,念哥再没了自杀之心,他当即垂下举枪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保安们跟前,也不多废话,排开他们就往大门而去。
“念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为首保安扬声问。
“去监控室!”已打定主意带上弟弟溜之大吉的念哥随口胡诌道。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刚跑到大门口,迎面就来了两个巡逻警。
见念哥垂着的手上还拿着枪,俩巡逻警当即就各自闪到墙角以作掩护,同时拔枪在手,高喊道:“乖乖把枪扔地上,双手抱头!”
这突然其来的喊话让念哥懵了一下,随即回过味来,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缩回了润发财务公司内部,打算从通风口逃走。
不过他快,俩巡逻警也不慢,当即就向总台报告了现场情况,而带着人正准备出现场的费伦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不禁有些愕然……
。
1033古怪的砸车行为(状态奇差)
见费伦接完电话后有点发怔,就在边上的鱼莎不禁关心道:“怎么了,sir?”
费伦摆手道:“哦,没事儿,就是今次的爆窃现场跟咱们查的那几起连环案有点不太一样……”
“啊?那咱还出不出现场了?”马厚愕道。
“废话,当然是出啦!”王一言奚落马厚道,“这可不是过家家,既然费sir从报案中心那边把这案子截胡了,那甭管是否跟连环爆窃有关系,咱都得把这个担子跳起来!”
马厚回瞪王一言道:“这我当然知道……我是想说,如果这件新案子与连环案不兼容,那咱手头岂非有了两件棘手的案子?”
“你……两件就两件,有什么了不……”
没等王一言梗着脖子把话说完,费伦就打断道:“好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先去现场再说,上车!”
果不其然,费伦一行人赶到润发财务公司后,马王二人这才发现死人的事儿跟爆窃案本身的关系并不大,而且那位误杀自己手下的念哥也在后续巡逻警赶到并包围的情况下弃械投降了。他想不投降都不行,毕竟这家伙因为保险柜被爆窃的关系已然得罪了鸟哥,要是再连警察也得罪了的话,这黑白两道可就真没他的容身之地了。
更戏剧的是,鸟哥投降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一进警局就把知道的有关鸟哥的破事儿全抖出来,让鸟哥也进号子里蹲着。不然就凭鸟哥在外面的人脉,一定可以想办法买通号子里的人弄死他,相对的。如果鸟哥本人也进了号子,那么就可能形成树倒猢狲散的局面,没人会再去拍鸟哥的马屁,他自然也就安全多了。当然,绝对安全不可能,这一点就算你躲进美国白宫也是一样,念哥现如今只要争取一点相对安全罢了。
费伦在润发财务这现场假模假式地转了几圈。撇开事实清楚的误杀不谈。他又一次把自己弄出的案发现场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不存在什么漏洞,如果真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仍能找出破绽。那么费伦敢肯定那个找出破绽的人即便不是连环被侵犯本人,也绝对跟连环被侵犯脱不了干系。
正因为有此种觉悟,费伦转了一圈后就站定在大门旁基本不动唤了,只口头指挥一下力王他们干这干那。然后就是等法证部的人来。
没多久。法证部果然来人了,带队的是霍师,陪同的赫然是梁慕晴。其实这也是因为梅宜哲出了交通意外,否则像爆窃这类的小案子,霍师一般是不会出马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霍师甚至没给费梁二人留出私下交流的时间便招呼上梁慕晴当即投入了工作。对此,费伦也不好说什么,反而有点欣赏霍师公事公办的态度。
只可惜。由于费伦模仿前面几起连环爆窃案太像,使得霍师和梁慕晴找不出什么非常规的蛛丝马迹。只能按常理取样回去检验,然后弄一份与前几回爆窃案类似的报告交差。
霍师在差不多勘验完现场后显然也预见到了眼下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来到费伦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费sir,这案子你负责么?那你恐怕有得忙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我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倒是你们法证那边,看能不能多做点工作啊!”
“多做点工作?”霍师皱眉道,“你指哪部份?”
“还能有哪部份?之前另有几起类似的爆窃案,我希望你们法证可以做个前后对比,看能不能找出点【相仿相似】的蛛丝马迹!”费伦简单解释了一下,“当然,关于我说的这些,慕晴可能比你清楚!”
霍师却玩味笑道:“那可不一定……自打那天你去过法证找慕晴之后,我整个礼拜都在留意我们法证这边曾给出的连环爆窃案的相关报告,所以我知道得一点不比阿晴少!”
“那就更妙了!”费伦喜道,“我希望能快点看到相关报告!”
“放心,很快会有的。”
至于那具被念哥不小心打死的四毛尸体,很快也有法医科的同仁过来接手,不过费伦想象中的曾曼并没有出现,反而趁着霍师去厕所的当口,把梁慕晴叫到了一角。
“慕晴,貌似你做鉴证越来越专业了嘛!”
面对费伦的夸赞,梁慕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谦虚道:“哪有,只是熟能生巧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变得更能干了,这点毋庸置疑!”
“真的吗,费大哥?”
“当然!”费伦满嘴跑火车,“对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你说!”梁慕晴对于费伦突如其来的请求微感意外,但更多的是窃喜,“只要是费大哥的事儿,我一定帮忙!”
费伦闻言懒得跟梁慕晴矫情,直言不讳道:“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今天这个案子你也看见了,很有八卦的潜质,我希望能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它!”
听到这话,梁慕晴当即保证道:“费大哥,你放心吧,这不算事儿!”
“那就好!”
梁慕晴续道:“甚至如果费大哥你希望的话,我还能把这件事捅到其他媒体上去,不过我担心警察部那边会……”
费伦显然早就考虑到了这点,当下神秘一笑,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别透出去,我就不会有问题!”梁慕晴一听,大为感动,差点就欲当场扑进费伦怀里,可惜案发现场人多眼杂,她终是没敢这么做。
等把案发现场一切搞妥收工时,已经快到十一点,这时李哲恺打来电话,说请吃中午饭,何友龙也在,费伦考虑了一下,如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只等爆窃犯咬钩,所以反倒轻松了。于是他答应了李哲恺的请客。
中午下班的时候,费伦特意早走了几分钟,驱车前往小李子约定的吃饭地点,谁知车开到那家西餐厅外,就发现一个特熟悉的背影正拿着根棒球棒狂砸路边的一辆保时捷。
费伦见状有些想笑,却还是靠边停了车,来到那人身后招呼了一声:“友龙!?”
正狂砸保时捷车窗玻璃的何友龙闻声回头,见是费伦,当下咧嘴笑道:“allen,来得正好,就车里这孙子,一块收拾他!”说着,又是一棍子,直接将保时捷的倒车镜给敲掉了。
车里的西装青年见状连开车门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窝在驾驶位上哆嗦着手拨打999!
“还敢报警?我叫你报警、我叫你报警……”何友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上的棒球棒砸得更欢实了,大概砸了有二十几秒,原本漂亮的保时捷已丑得跟报废车一个样了。
这时,费伦才晃晃悠悠地来到何友龙身旁,一手抓住了他的棒球棒,道:“够了友龙,你别忘了,我也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