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怪他,怪只怪你自己太自以为是。”老任撇嘴道,“真以为我的眼光当假的?早跟你说了费小子厉害透顶,你偏要试一试,这下好了吧?看你周末回家怎么跟谢叔交代!”
谢亦欣一愕,旋即笑道:“不怕,我手的骨头没问题,离周末还有几天,应该能消肿。”事实上,如果不是费伦收了力,此刻她的手骨恐怕已经碎成渣了。
老任赶紧取来药酒,替谢亦欣擦上,然后揉散,疼得她呲牙咧嘴:“嘶……峰哥,你轻点!”
任高峰冷哼道:“现在知道叫疼了?早干嘛去了,真是不听老任(人)言,吃亏在眼前!”
谢亦欣撇了撇小嘴,道:“矮油,峰哥,你怎么跟我老爸一样唠叨,难怪小亮和晶晶吵着要住校了。”
“啪!”神sè不豫的老任拍了谢亦欣的伤手一爪,道:“擦好了!”
“哎哟!”谢亦欣痛叫一声,立马以另一只伤手捂住被拍的手,嘟嚷道:“什么嘛,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任高峰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贫,难怪谢叔谢婶要忙着帮你张罗婆家!”
“我才不要嫁呢!”谢亦欣撅嘴道,“对了峰哥,你说那个费伦这么厉害,他到底是怎么练的?刚才他卡着我脖子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任高峰摇头道:“他怎么练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看得出来,刚刚的比试他没出尽全力。”
谢亦欣听得眼前一亮,幻想道:“要是我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就能够大杀四方了!”
“听你的意思,你想拜小费为师?”老任掀眉道。
谢亦欣小下巴一扬,道:“怎么?不可以吗?我这么年轻貌美的徒弟他打着灯笼也难找。”
“你年轻?你大他好几岁好不好?”老任翻了白眼,“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省什么省?姑nǎinǎi决定了,就要拜他为师!”谢亦欣皱着琼鼻道,“明天我就去找他。”
任高峰不得不提醒道:“喂喂,莫非你忘了比试前的约定?在校期间不得sāo扰他!”
谢亦欣强词夺理道:“我没想sāo扰他,我找他拜师算正事儿!”
老任无语凝噎,在谢亦欣打算离开时,还不得不提醒道:“记住,不许透露你跟我的关系。”
“知道啦,峰哥!”谢爆妞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出门而去。
翌rì,当谢亦欣兴冲冲地找上费伦时,却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拜师?抱歉madam,我没有收徒弟的打算!”费伦漠然道,“还有,你谎称有公事找我,可说的却是私事,我想你已经sāo扰到我了,看来这年头连madam说话都是可以当放屁的。”
“你……”谢亦欣气结。
“如果madam没有别的事,我想我该去上课了。”费伦扔下这话,丝毫不在意谢爆妞的脸sè,施施然走掉了。
谢亦欣却没敢追上去继续纠缠,说实话,经过在老任寝室的一战,她对费伦是既崇拜又敬畏,更兼一丝爱慕,感到费伦有点烦她,便不想再给对方坏印象。回过头,谢爆妞更是按照约定让费伦直接免修了枪械训练课,为此她还在jǐng校领导面前据理力争了一番。
不过私底下,谢爆妞的小心心里也颇为不忿,因为费伦并没有像对任高峰那样对她,凭什么老任说免修,他事后就主动免除,还成了朋友,而她就不行。
有鉴于此,并没死心的谢亦欣打算走迂回路线,周末回去向她老爸求救。可惜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得处理好,不然恐怕就要被调去文职了。
无他,谢爆妞被费伦拍肿的手在擦了两次药酒后已经开始消肿了,但她被卡过的脖子一觉起来之后竟出现了皮下瘀血,好几个手指印在她颈项间印着,要是不想办法弄掉,回了家,眼光毒辣的谢SIR一定会发现的。
而没了谢亦欣的sāo扰,枪械免修的费伦倒是过得轻松加愉快。这几年在美国,他又吸收了两个光团,“计算机技术jīng通及经验”和“玄元金钟罩(残)”。至此,费伦隐戒中就还剩下四个光团了,其中三个是在关键时刻救命用的,而第四个则是包含有一些杂家知识的光团。当然,这里的杂家并非单指古代杂家或考古文史方面的知识,也包括一些初级的外星科技。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玄元金钟罩的残本,实际上全套的玄元金钟罩功法称为玄金功,并非达摩所创,乃上古内丹功法一脉,共分十二层,在轮回空间中被列为A级,但费伦用一项S级能力所兑换来的玄金功仅有前两层功法,可谓残得不能再残,这才在当时被主神划入了兑换清单,成为了众多不入品级的杂牌功法之一。
费伦当时之所以兑换此功法,不仅是因为它是唯一一部脱胎于A级功法的残篇,更关键处在于玄金功前两层“丹气初生”和“通脉护器”对他本身的作用不小。
费伦要的就是护持脏器。毕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筋肉强度就会高于脏腑,虽然主神的六围属xìng强化是全方位的,但仅有一百点,而之前刺客“费伦”的身体,费伦可不认为他的脏腑强度会跟外在的筋肉一样。
丹气初生,译为“意守丹田、诱生气感”,这一层,费伦在去年中秋就已功得圆满。可惜进入第二层后,他的功法就始终停滞在“通脉护脉”的阶段,而利用内气护持脏器的状态始终无法达成。
没了爆妞sāo扰,免修了枪械课的费伦多出许多时间,所以他一有空就窝在寝室里打坐练气,倒也清静自在。至于话痨易立,在摸清了费伦的脾气后,每天不到熄灯前半小时基本不回宿舍。而人一旦有事可做,或者说有了目标,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整个礼拜晃眼就过,到了周末,费伦照例去任高峰的寝室蹭吃蹭喝。
与此同时,谢亦欣回到了位于半山的家。不得不说,谢爆妞的家世的确不错,她父亲是HKjǐng队的重要人物自不必说,她老妈也是一家市值近十亿港币规模的公司主席,所以她们家才住得起半山豪宅,即便这样,豪宅也只是空中楼阁,一套价值五千多万四百平出头的跃层而已,好在半山这个地方多是这种高层豪宅,倒也不显寒碜,反而让绝大多数港人羡慕。
因为是周末,知道女儿要回来,所以谢季泉和谢宋丽贞都在。谢亦欣刚打开家门,一直等在客厅的谢母就扯着嗓子喊道:“刘妈,快把莲子银耳汤给欣儿端来!”
谢亦欣赶紧凑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道:“妈,你这么忙,我都说了你不用每个周末都等我。”
宋丽贞本人仪态端庄五官秀丽,但飞扬的眉角带出她略显凌人的气质,听了女儿的话,她脸上难得露出了和蔼之sè,微笑道:“乖女,正因为妈忙才要等你,不然真忙起来,恐怕一个月都难得见到我的囡囡一次呢!”
谢亦欣秀美微蹙道:“妈——我不小了,你怎么还叫人家囡囡?”
“好好好,我的乖囡囡长大了,该嫁人了!”宋丽贞掩嘴笑道。
谢亦欣闻言扭了扭身子,不知怎地,费伦帅气冷峻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竟难得没有反驳平时她最反感的婚嫁问题。
有道是,知女莫如母,宋丽贞立刻就觉出了谢亦欣的不对劲,奇道:“咦?囡囡,你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没反对谈婚论嫁,莫非有意中人啦?”
“妈,你在胡说什么呢?不理你了!”谢亦欣一边娇嗔一边暗自嘀咕,“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也不知那家伙怎么看我。”幸好她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费伦对她的感官跟路人甲没什么分别的话,恐怕会气得跳脚。
“哈,看来我的乖女真有意中人了,跟妈说说,是哪家的公子啊?”宋丽贞担心女儿亲事的心瞬间上来了。
“妈,我都说了没有了,你怎么不信啊?”说到这,谢亦欣开始转移话题,“对了,爸呢?我找他有事儿!”
这时,一抹浑厚的男声从楼梯上传来:“有什么事儿比我女儿的婚姻大事还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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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爆妞的请求
谢亦欣闻声望去,见西装革履的谢季泉步下台阶,立马不依道:“爸,你怎么这样啊?我是真有正事!”
“喔!?”年近五十面方耳阔的谢季泉见女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微感讶然,忙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坐下,探问道:“是工作方面的事?”
“对!”谢亦欣点头。
“那去我书房谈吧!”谢季泉道。
宋丽贞看了看表,提醒道:“阿泉,你等下不是还要回总部开个紧急会议吗?”
谢季泉摆手道:“不碍的,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个钟头,来得及。”说完,他把谢亦欣领上了楼。
父女俩刚进了书房,还没等关门,刘妈就捧着托盘过来,在门口道:“小姐,夫人让我把莲子银耳汤给您端上来。”
每次回家都会喝到老妈亲手熬的银耳汤,谢亦欣早腻了,经常嚷着不想喝,不过今天她却一反常态,爽快地拿过汤碗,挥手打发刘妈走了。
谢季泉见到这幕,深感好奇,正yù询问,谢亦欣却把银耳汤搁到了他面前,道:“爸,这是我孝敬您的。”
既是女儿的一片孝心,谢季泉当仁不让,捻起汤匙品了几匙,这才道:“说吧,我的乖女有什么事求老爸啊?”
谢亦欣并没有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要求,而是道:“爸,以我升级试的表现,年内应该能晋升高级督察,听说总区重案组的万国辉总督察会在下半年请大假,之后会晋升jǐng司是么?”
“你晋升的事儿上面自有考量,不过万国辉的小道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谢季泉一边回答女儿的问题一边在仔细观察她。
其实从刚刚在楼下见面开始,敏锐的谢季泉就觉得自家女儿有点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半会却并未发现。
感受到老爸的注目,谢亦欣心里多少有点发毛,她赶紧打岔道:“爸,你怎么这样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也方便工作调动嘛!”
“调工作?你该不会是想去重案组吧?”谢季泉问。
“就是啊,我想到一线去大展身手!”谢亦欣兴奋道。
“不行!”谢季泉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为什么?”谢爆妞的俏脸垮了下来,瞬间猜到了老爸的心思,“难道因为一线危险,你这个二十多年的老jǐng察就不顾行为准则,硬要压制女儿,不让我去冲锋陷阵么?”
谢季泉被这话质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有这样的心思。
见老爸不说话,谢亦欣更激动了:“总之我不管,我会向上面申请调去重案组,如果你硬要驳回,那我一定会去平机会告你!”说完就想一怒走人。
谢季泉却突兀喝道:“慢着,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谢亦欣赶紧摸了摸高围领,眼神闪烁道:“我脖子?没事啊!”
“哼哼,你一向自诩青chūn活力,少有穿高领衣服的时候,今儿个怎么改品位了?”谢季泉冷笑道,“把你的领子拉下来我看看,一定有问题!”
这话一出,算是触了雷了,谢亦欣霎时火山爆发,大嚷道:“我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总之我一定会调去重案组的。”说着已快步走到门口,想闪。
孰料,谢季泉老神在在道:“你最近都在jǐng校上班,出了什么事总会有人知道的。”
谢亦欣闻言,如中了定身魔法般,立时顿住身形,回过头讪笑道:“爸——我的脖子真没什么,你就别刨根问底了嘛!”
谢季泉右边眉毛不自禁一挑,道:“这么说,你脖子还真有事儿?”
“没、没事!”谢亦欣连连摆手,眼神开始闪躲。
“难道真要我亲自去jǐng校打听打听?”谢季泉施出杀手锏。
谢爆妞彻底没辙了,果断扯下衣领,露出仍未消散的手印,赌气道:“看吧看吧看吧,让你看个够!”
谢季泉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寒声道:“这怎么回事?谁干的?”
谢亦欣拉上衣领,淡淡道:“不是谁干的,是你女儿我自找的,与人无尤!”说完果断走人,离开了书房。
自家女儿的颈子上印着手指印,谢季泉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连忙追出房间,在楼道里拽住了谢亦欣的手:“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我自己掐得总成了吧!”谢爆妞开始胡说八道。
谢季泉为之气结,斥道:“扯淡!指印那么粗,跟你的手对得上号么?”说到这,他愣了一下,旋又道,“慢着,这么粗的指印应该是男人的吧?不会是某个jǐng校学员的吧?”不得不说谢季泉的联想力就是丰富,一下就猜中了事实。
谢亦欣闻言,把头偏向一边,忸怩道:“老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别瞎想了!”
“我是在瞎想吗?”谢季泉似笑非笑道,“不过你有句话倒是没错,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爸——”谢亦欣不依道,“你又在瞎想了。”
谢季泉却笑而不语,就那么一直看着谢爆妞。
“爸,我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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