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级人员的训练课程与学jǐng一样,同样包括法律和jǐng务程序等内容,但比员佐级jǐng务人员的训练课程在深度和复杂程度上要大一些。
同时,督察级人员还要增加领导实践和管理技巧方面的训练课程。因此,见习督察的训练课分为了两个阶段。
首先是基础知识课,其中包括了社区服务、基本领导技巧、文书通讯及写作练习等科目,这一阶段会持续九周的时间。在这方面自然难不倒费伦,他学起来简直轻松加愉快。
其次就是为期二十七周的专业训练,内容包括领导技巧和管理,都侧重于实践,说白了就是cāo练。
时光荏苒,两个多月一晃而过,第一阶段的基础知识课程费伦圆满完成,接下来就是体力活了。可惜费伦曾经是个孤傲的队长,除了分配手下任务,很少主动交流,实践训练的头一天便极不适应,不仅见了教官要敬礼,还不断有学习期间没见过的别班新人上来搭讪,搞得他不胜其烦。
还好等队伍集结完毕已经下午四点,第一天就算这么对付过去了,费伦回到宿舍一躺,便梦周公去了。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地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同寝的易立一边哼着世纪末的情歌,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个人物品,见费伦闭目养神,凑过来问:“阿伦,这首歌会唱不?”
千禧年的时候,学jǐng是睡大通铺卧室的,即便费伦不是报考的学jǐng而是督察,也仍要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听到室友的问话,费伦很无奈,道:“不会!”
“有没搞错?这歌你都不会唱,要是教官罚你,那怎么讨饶啊?”易立表情十分夸张,很有周星星的风范,“希望这二十几个礼拜能快点熬过去。”
费伦懒得搭理他,学习的时候他就跟这个易立在一班,此人是个话痨,还很喜欢八卦,不去做狗仔实是业界的一大损失。
好在易立清楚费伦的脾气,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搭话,拿上脸盆毛巾内衣裤,洗澡去了。
三个礼拜转眼过去,最初的体能训练告一段落,训练开始上量,但这一切对费伦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不过有些从社会上招募而来的新嫩督察却开始叫苦不迭,说实话,他们的体力并不比那些学jǐng好多少。
虽然对那些从底层jǐng员提拔上来的督察来说,格斗是早就会了的事情,但为了照顾新人,督察的实践训练中依旧安排了格斗课,并且课时还不少。
费伦对此却没有丝毫兴趣,因为他在这几年中早已把前身的刺杀技巧和搏杀式格斗融会贯通,与人动手绝不纠缠,哪会像教官传授的格斗技那么拖拉。
可是,费伦漫不经心的表情却引起了教官的不满。
教官姓任,叫任高峰,他扫了眼受训人员名单,冲费伦大声喝道:“PI(见习督察)18166,出列!”
费伦愣了一下,旋即省起任高峰是在叫他的编号,赶紧站出了队列。
“PI费,你是否觉得本教官教得不好?”
“NO,SIR!”费伦违心答道,脸上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任高峰眼中怒sè一闪即逝,干笑道:“格斗这东西都是实践出真知,既然你认为本教官教得还行,不如当场演示一下,我带你走两招,也好加深印象。”
“啊?伤到你不太好吧?”费伦闻言,下意识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差点没把任高峰气晕过去。
cāo场上的督察们顿时哄堂大笑,言语纷纷,不少人都期待着费伦出糗,毕竟任高峰号称黄竹坑三大格斗专家之一,本身的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
而任高峰本来不大的眼睛也瞪得老大,他自幼习练桩功,后来拜蔡李佛拳名家萧韦明为师,得蔡李佛一脉真传,加入jǐng队后,又自学过空手道和柔道,一手南拳已练得刚柔并济,自担任教官以来,还没遇到过对手,没曾想今天费伦这毛头小伙竟在他面前口出狂言,令他哑然失笑。
“好,如果你能伤我,我保证你免修格斗训练课。”任高峰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话明显带着火气,而习武之人可以说话冲却最忌浮躁,他言语间已经犯忌了。
但话已出口,任高峰心忖,今天少不得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姓费的小子。
费伦脸上挂着淡笑,但各种于他不利的议论不绝于耳,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傲xìng,当即回道:“既然教官给出如此优厚的条件,我岂能不搏一搏?”说完,淡然走到场中,随意杵在那里。
有几个PI学员小声议论道:“看到没有,这种货sè也敢站出来同任教官比武,哈哈,我学jǐng的时候就在任教官手下混,还真没见过这种事儿,等一会他就该知道老任的厉害了。”说完,其中俩货还比划了几下手脚,看样子有上场的冲动。
任高峰带些武人习气,到费伦对面站定,按规矩行了一礼。没想到费伦只是冲他抱了下拳,便不再动唤了。
如此动作让任高峰心中怒气更盛,当下不再谦让,微微踮步侧身,攻了过去。
费伦看也不看,仅凭听风辨位,随意抬手封挡住对方的拳势,把任高峰的试探招化解于无形。
任高峰神sè一凛,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当下不再留手,后招迅速跟进,大喝一声,把在场之人都震了一震,来了招十字扣打拳,却不拘泥于形式,诡异地照着费伦的腹部就勾击了过去。
十字扣打是蔡李佛拳中相当有声势相当有杀伤力的一招,不过一般都是拳打胸口或面门,费伦心知任高峰在关键处还是留了手,当下并没有给对方难堪,只是极快地连着拍中老任的双腕,将他的拳力泄去。
就这样,两人一个攻一个防,战作一团。周围的学员看见老任越打越快,越打越jīng彩,纷纷叫起好来。尤其是那些直接从社会上步入jǐng校的督察,看到教官的格斗技展开竟有如此威力,不禁兴奋起来,恨不得马上拜师学艺,也练到这种程度,就算没白挨训。;
006接二连三的麻烦
殊不知,场中的任高峰正叫苦不迭,越打越没有战意,出手也越来越犹豫。
任高峰明白,对过的费伦防守起来根本就是水泼不进,明显是在逗他玩,不禁生出心结,令得手上招式一缓。
费伦眼光何其毒辣,趁机进步,抢入任高峰的拳幕中,左手左右开弓,啪啪两下撇开来拳,右手一掌抻在任高峰腹部,将他顶了出去。
任高峰噌噌噌连退几个大步,差点没一屁墩坐到地上。费伦杵在原地,抱拳道:“承让!”
虽然没有把任高峰放倒,但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却让现场鸦雀无声,一时间众学员都僵在了那里,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一秒钟两人还打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被KO了呢?
众学员不明白其中的关窍情有可原,因为他们根本没看清费伦的出手。任高峰倒是心知肚明,他知道以最后一招的速度和力道来看,费伦这帅小伙对他已是手下留情了。
想通这点后,任高峰也算输得起的人,过来拍怕费伦的肩膀,感慨道:“PI费,好样的,我说话算话,你的格斗课免修了。”
费伦摆手道:“任SIR,免修我可不稀罕,你还是欠我顿酒得了!”
任高峰一愕,旋即明白到费伦不想他难做,当下大笑道:“好,我老任欠你一顿酒。”同时向费伦投过感激的一瞥。
不过老任这话却让周围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都扎向了费伦。
好在费伦正面胜过老任是事实,众学员心底都有所敬畏,因此当他表情严肃地走回队列时,大家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好让他站回原位。
虽然任高峰输得起,但课上成这个样子,也不便继续下去了,他当即宣布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解散!”
众学员却没一个动唤的,都在等老任先撤,待任高峰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当场爆发出哄然大笑,随后各人如鸟兽散。
此事过后,任高峰和费伦不打不相识,很快成了忘年交。
两礼拜后的周末,任高峰把费伦喊到了教官宿舍,端出自带的几样小菜和点心,打算请费伦小吃一顿。
“可惜训练期间不得饮酒,咱们就来点果汁将就一下吧!”老任自说自话,一边遗憾一边为费伦斟了满杯的果汁。
费伦老实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喝掉一半果汁,这才开始吃菜,尝了一些卤花生后,又拿过一个老任家自制的蛋挞大嚼,边吃嘴里边还在耍无赖:“任哥,你这菜和点心的味道都还不错,但没酒,这顿可不作数喔!”
任高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不作数就不作数,等你通过了见习督察的训练和测试,我请你喝十轮啤酒都没问题!”
费伦一边将手里剩下的蛋挞囫囵包在嘴里一边道:“有你这话就够了,过些时候我也会回请你一顿没酒的大餐,算是抵这顿好了。”
“那我可得吃穷你!”老任边开玩笑边举起了果汁杯,“来,走一个!”
费伦举杯和老任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
任高峰同样干尽了杯中的果汁,道:“阿伦,有个事你得注意一下,最近霸王花要转过来代你们的shè击训练课,你可得小心为上。”
忽然钻出个霸王花来,费伦郁闷加纳闷,道:“这花……女的?”
“这不废话嘛,哪有男的叫‘花’的,人妖还差不多!”老任打趣了一下,转而肃容,“你可别小瞧她,虽然那爆妞大不了你几岁,但在枪械shè击方面绝对是这个!”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费伦捻了颗花生米入口,撇嘴道:“她枪打得好关我屁事啊?”
“不是枪不枪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任高峰道,“都怪我当年一时手贱,在格斗场上赢了那爆妞一招半式,结果那妞年年来代课,年年找我的茬,却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搪过了?这很好啊!”费伦边嚼牛肉边道。
“好什么好,你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了我,有传闻说那妞盯上你了。”老任没好气道,“就像当年泰森找霍利菲尔德挑战一样。”
“……”
费伦一听,瞬间无语,只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这样的无妄之灾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呢?其实这还算好的,至少他返回了原本的世界,还没遭过什么大灾,若是当年轮盘指针指向了“原本空间较为刺激的时间点”,恐怕他重生的地点就不是伦敦某酒店而是受袭前一刻的世贸大厦了。
当然,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眼前的问题费伦还得受着:“老任,你我最多是个平手,我哪有打败你!”
“嗤,你当同期的学员都是傻子?他们会看不出来你占尽上风?”老任哂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实费伦也就这么一说,听了老任的分析,他深切明白到这**是躲不过了:“切,有什么呀,到时候我三下五除二把那妞撂倒不就完了嘛!”
老任撇嘴道:“是完了,你在jǐng队的前途也完了,那妞的爹可是人事及训练处处长。”
费伦闻言,又无语了,人事及训练处处长的职级可是高级助理处长,在港岛jǐng队中就只有处长和两位副处长比他高级而已。
实际上,HKP中有八大巨头一说,处长和俩副处长自然位列其中,再往下就是四名高级助理处长,分管行动处、刑事及保安处、人事及训练处和监管处,这就占了七位,另有一位文职人员(相当于高级助理处长)管财政及策划处。
可以说,这八个人就掌控住了jǐng队中几万名jǐng员的升迁,一旦他们中间哪个人随便找费伦一点小茬儿,当然也不能说纯粹找茬,只要对方严格按jǐng规来要求言行,恐怕时间一长,xìng格比较无束的费伦自己就会觉得浑身难受,申请离职了。
但在没有见到父母,或者说亲近父母之前,费伦绝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状况,绝不!
心念电转间,费伦道:“行吧,我不会伤了那妞,自有办法让她心服口服。”
老任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道:“心服口服?难喽!”说着,又闷了半杯果汁下肚。
费伦却没把“难”字放在心上,淡淡道:“难不难我自己知道,对了,那妞叫什么名字?”
“名字倒还秀气,姓谢,叫谢亦欣!”
费伦听后微微点头,但看到老任脸上带笑,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当即不爽道:“任哥,这事貌似你惹出来的吧?我替你挡灾,你乐什么?”
任高峰憋着笑反问道:“有人替我挡灾,我不该高兴么?”
“靠!”
虽然老任给费伦打了预防针,两天后,**还是来了,因为枪械训练正式开始。
当一个肩膀上扛两颗四菱星,36D、24、36的肉弹美女出现在靶场门口时,九成九的男学员都吹起了口哨。
费伦用屁股都能想到,这年约二十七八的美女肯定就是任高峰口中的爆妞谢亦欣。
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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