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费伦被压制,驾车的塞松得寸进尺,拐个弯就向车尾迫来,两杆AK的火力更是一刻不停。大街上的市民何曾亲见这样的景象,不是吓得呆若木鸡,就是惊叫着四散奔逃。
费伦根本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没等马自达靠近,他就逮着个间歇的砰砰连发两记甩枪。头一枪不偏不倚地打断尼尼奥的手指,还带坏了AK的扳机,后一枪则伤了东瀛鬼子泛二的手腕。
塞松虽然没见识到费伦的甩枪,但余光却瞥见竹下和尼尼奥受了伤,他见势不妙,方向盘一个急打,将马自达并停在出租车旁,令费伦暂时失去了大部份的入shè角。
不过这样一来,AK也暂失了shè击角度,费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毫不犹豫一个鱼跃翻滚,开始向后撤。要知道,如今的费伦只是血肉之躯,没法抵得住子弹,一旦被两杆AK的交叉火力近在咫尺地缠上,绝无幸理。
远端楼上的罗勒早就在等费伦闪身出来,可当他在光学瞄准镜中看到费伦时,只能愕然以对。费伦利用鱼跃翻滚外加灵猫般的前窜动作,极快地闪到了一辆货车后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罗勒甚至还不及,更别说shè击了。
“法克!”
与此同时,罗勒耳畔隐隐传来jǐng笛声,他暗骂一句,迅速分解掉狙击,开始撤退。而马自达副驾驶位的门正好对着出租的后座,见光头强沃仍在后座上迷迷瞪瞪的,塞松气就不打一处来,从后腰上拔出格洛克18,斜指着驾驶位上已被气囊卡死、不知死活的莫妮卡就是一通狂shè。
“砰砰砰砰砰砰……”
白种女人莫妮卡被shè成了马蜂窝,迷糊的强沃也被震醒,当即连滚带爬进了副驾驶位,而被打飞一根手指的尼尼奥也没闲着,他用枪托敲碎了后挡风玻璃,随手接过竹下换好弹夹的另一把AK,朝着车后就是一通猛扫,把费伦压制在货车后头,暂时无法动弹。
“吱啦——”
马自达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在AK一梭子子弹打完之前就已经消失在了街口拐角处,这个过程中费伦纯凭感觉的连续甩枪尽都打在了马自达的车身上,对塞松等人并未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
不得不说的是,从费伦打爆车胎截停出租车到塞松等人斜刺里杀出来救人,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所以等支援队和PTU赶到的时候,除了看到满目疮痍的枪战现场之外,就只有那具被瘪下去的气囊盖着仍在汩汩流血的白种女人尸体。
更为神奇的是,当场除了七八个无辜市民被跳弹轻伤之外,几乎所有的弹孔都集中在方寸之间,可想而知,费伦和塞松等人的交火是如何的有的放矢。
随后赶到的大部队对附近几个街区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可惜除了找到那家歇业装修的餐厅之外,再就没有更有用的线索了。
港岛总区简报室。
除了大SIR陈泽昆,就连总区的最高长官助理处长李锦潘也来了。不得不说的是,陈泽昆只是负责统筹指挥一线jǐng员,而jǐng员的升迁调配,他只有建议权,而这方面,总区内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助理处长李锦潘了。简而言之,陈泽昆在港岛总区只是二把手,李锦潘是他的顶头上司,这就好比内地公安常务副局和局长的关系。
“现场的勘验报告我已经仔细地看过了。”李锦潘黑着脸道,“PI费,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为什么你要在那种情况下截停出租?你就不怕武装暴徒发疯,向周围的无辜市民开火吗?”
“SIR,首先,我是一个jǐng察,所以持枪凶徒我不可能不抓,更何况三个持枪份子杀害了我们两名同事!”费伦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义愤填膺,“其次,我敢断定那帮匪徒是职业军人或职业杀手,这类人在受到生死威胁的情况下,做事的目的xìng极强,除非不和他们接火,而一旦交上火,就必须不停逼迫他们在当时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以逃命,而不是枪杀无辜市民浪费子弹损人不利己!”
李锦潘闻言,哑然失笑道:“唷呵,这么说那个被杀死的出租车司机,还有那些被流弹伤到的市民还要感谢你喽?费SIR!”
费伦似乎根本没听出李锦潘言语中的讥诮,一本正经道:“SIR,我想纠正一下你的说法,出租车司机的被害,那是凶徒为了更好的逃跑,而那些受伤的市民,非是流弹所伤,而是跳弹!大部分流弹都是打歪了才误伤到其他人,而跳弹不同,它的第一弹着点几乎全在shè击者想要命中的位置,只是因为shè击角度快速改变的关系,才会形成反弹式二次伤害。”
“乖乖,我当了几十年jǐng察,倒让一个从jǐng校毕业不到一年的小家伙给教育了。”李锦潘哂笑道,“那jǐng察部是否该再发一枚英勇勋章什么的给你?”
费伦知道李锦潘在嘲讽他,却硬是拿话当话道,“SIR,用不着,抓捕凶犯是我的职责!”
这话堵得李锦潘毫不尴尬,陈泽昆心里暗笑,表面上却斥道:“PI费,你应该知道我们jǐng察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市民的生命财产,其次才是防止罪案抓捕凶犯,这种原则上的错误是不能犯的,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YES,SIR!”费伦敬礼回道。
本来李锦潘还想敲打费伦两句,没曾想凌舒推门而入,冲李陈二人微微颔首后,道:“PI费,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问。”
高级助理处长就是高级助理处长,面对凌舒这位监管处的大佬,即使李锦潘也不敢有所阻饶,挥手让费伦去了。
不过费伦前脚刚出简报室,后脚李锦潘就乐开了:“老陈啊,没想到咱们总区还有这么一员猛将,你叫他神勇干探还真没叫错!”
“可就是锋芒太露!”陈泽昆叹道,“今下午这案子要是再能顾及到周围群众,那就更好了。”
“得了吧!报告上说,凶徒有两把AK加一把格洛克18,偶然遭遇这样三把冲锋火力,我相信整个jǐng队没有人能比费伦处理得更好了。”李锦潘摆手道,“要是你我上去,恐怕一枪就被撂倒了!”
“那我推荐费伦参加升级试的事儿?”
“行了,我批了!”李锦潘大手一挥道,“不过费伦这小子锋芒太露,那帮武装份子说不定会找上他。”
陈泽昆点头道:“这段时间,我会安排几个得力人手与他同进同出。”
费伦跟在凌舒屁股后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面摇曳的美臀,直到凌舒倏然顿住脚步,差点没撞在她的背上。
凌舒转过身,见费伦靠得太近,微微蹙眉之下,不动声sè地退后了半步,朱唇轻启道:“PI费,关于下午的枪案,你得写一份详细的开枪报告,明天下班之前交给我。”说完就yù转身离开。
费伦愕道:“啊?这就完了?”
“什么完了?”凌舒皱了皱琼鼻道。
“我是说,madam你不是有话要问么?这就OVER了?”
凌舒媚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说了嘛,让你写份报告交给我。”言罢,不再理会费伦,腰臀轻摆,款款而去。
等凌舒美好的背影消失,费伦这才自言自语道:“莫非刚才她是在替我解围,抑或吃错药了?”
回到重案组办公室,刚一进门,谢亦欣就凑了上来,关心道:“阿伦,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你没被大SIR训吧?”
费伦瘫在靠背椅上,淡然道:“大SIR倒没训我,不过锦潘SIR倒是数落了我一通。”
“……”爆妞瞬间无语了,这岂不是比挨陈泽昆训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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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明目张胆的盯梢
“哧——”
昏暗的房间中,像是鲜肉下油锅的声音,竹下的手腕和尼尼奥的断指都冒起了青烟,两人满头大汗,却不吭一声,显然耐受力都极好。
包扎好擦伤撞伤的光头强沃凑过来用拳头擂了一下两人,道:“谢了,以后你们俩就是我强沃的生死兄弟了。”
竹下猥琐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yīn霾,冷冷道:“别谢,如果不是塞松老大说咱们行动人手不够的话,我是不会去救你的。”
强沃一愣,浑不在意道:“总之你和猴子救了我的命。”
“别叫我猴子!”尼尼奥很不高兴,举起少了根指头的手,“原本老子左右手都可以打十环,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打?唯一的好消息是……黑佬和那个讨厌的白种母狗挂掉之后,咱又可以多分些钱了。”
一直没吱声的罗勒哂道:“还是先搞定那个jǐng察再说吧,有他在,一旦我们行动的时候撞上,情况将会变得无比恶劣!老大,你说是不是?”
塞松一边搅拌着手里的蔬菜沙拉盆一边哼道:“冯说得没错,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和人手去搞定那jǐng察!”说着,他用嘴努了努竹下和尼尼奥,言外之意很明显,他们俩受伤了,至少一两天内动不了枪。
罗勒默默点头:“的确,如果只是三个人的话,就算用热兵器偷袭,我们也没法保证一定能杀死那个jǐng察!”
塞松却道:“还不止,根据你们的形容,那jǐng察的枪法诡异,就算以三对一,他也未必不能留下我们其中一人,到那时,我们人手不够,还怎么捞钱?所以,还是暂时绕着那jǐng察走吧!”
“可要是在行动的时候撞上他怎么办?”提到费伦,强沃的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恐惧。
塞松若有似无地瞟了强沃一眼,道:“中国人有句古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道你没听过吗?”说着把沙拉盆往茶几上一放,“来,今晚只有白菜和胡萝卜,凑合着吃吧!”
尼尼奥等人也知道,如今全城的jǐng察都睁着眼睛在盯着,他们这样形象特殊又受了伤的家伙是铁定没法上街溜达的。
于是几人二话不说,擦擦手就闹起盆里的生菜狼吞虎咽。塞松也就着吃了两块,不过更多是看着尼尼奥几人吃,特别是他们吃胡萝卜的时候,塞松看得特别专注。
重案组办公室。
费伦瘫坐着听了一会儿爆妞的唠叨,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喂,你上哪儿去?”谢亦欣问。
“回家睡觉!”
谢亦欣愕道:“可是我们还在值班呀!”
“我请假不行么?”费伦这话刚说完,陈泽昆就到了。
“大SIR!”“大SIR!”费伦和爆妞齐齐敬了个礼。
“你们俩都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值班!”
“啊?”谢亦欣惊讶了一下,“这不妥吧?”
陈泽昆板起脸道:“我是长官你是长官?执行命令!”
“桑嗑油,SIR!”费伦和谢亦欣异口同声道。
到了车库,爆妞美眸一转,提议道:“都六点了,不如咱们吃个饭再回吧?”
“还是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回家用柚子叶洗洗澡,去一去枪战的火气,然后美美地睡一觉。”费伦淡笑着婉拒道。
见费伦似笑非笑的模样,谢亦欣恨得牙根痒痒,“费伦,等着请本姑娘吃饭的人都能从中环排到铜锣湾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啊!”说话间,爆妞小下巴微扬,双眸望天,一副看也不看费伦的高傲样儿。
不得不说,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浅sèOL装,但穿在前凸后翘身材火爆的谢亦欣身上那是别有一番风味,修长标致娉婷婀娜用以形容此刻的她绝对恰如其分,费伦一瞧之下,差点sè与魂授,挪不开眼。
平时在办公室也没觉着这妞儿怎样啊?费伦晃了晃脑袋,认为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又或者这几天没跟樱子幸子同睡,有点心火旺盛。
“怎么,想好了没,到哪儿去吃,去不去你总得给个话吧?”谢亦欣再次问道。
费伦嘴角一勾,道:“好啊,那咱们就去中环……”
“慢着!”谢亦欣突然打断道,“姑nǎinǎi可没你那么有钱,高档餐厅可去不起。”
“你还没钱?”费伦翻了个白眼,觉得很无语,“貌似三T的奖金才转给你没多久吧?”
“那可是本姑nǎinǎi以后的嫁妆,怎么可能随便动用?”谢亦欣找的借口很无敌,“不如这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总之你肯定没吃过。”说着,也不待费伦同意,便主动坐进了法拉利的副驾驶位。
费伦无奈,只得发动车子,驶出了jǐng局。
二十多分钟后,法拉利不仅过了海,还开进了油麻地,最后停在了庙街夜市路口。
“你要请我吃饭的地方是这里么?”费伦一脸郁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你指挥。”
“可是现在已经到啦!”谢亦欣眉飞sè舞道,“下车吧!”
庙街又称男人街,多有地摊小店,卖廉价服饰,港九的底层民众总是爱来这里淘货。一到夜里,这儿的娱乐更是不少,唱歌的、读书的、讲古的总能吸引不少“发烧友”,而算命、卜卦、卖膏药的也屡见不鲜。
此外,各式各样的大牌档,从煎蚝饼到蒸海鲜,从蛇羹到鱼丸……在庙街都可以找见,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算得上是西九龙最龙蛇混杂之地。
既来之则安之,找了个还算稳妥的车库停好车,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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