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了起来,这回是来电,而且还是陈泽昆打来的。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费伦冲祁武阳比了个手势,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自顾自起身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大SIR,我费伦!”
“你怎么耽搁这么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陈泽昆显得有点火急火燎的,“还非要我打给你,就不会主动点儿么?”
“我……这又不是逢年过节,我为啥要主动给大SIR您打电话啊?”费伦有点闹不清陈泽昆的意思,只能半开玩笑道,“毕竟我眼下挂靠在lb,就算重案组有事,也轮不到我插手?”
闻言,陈泽昆那边顿时急了:“什么,你还是咱们港岛总区重案组的人!”
“那您的意思是……”
“两个钟头前,就在你住的那一区,发生了两起严重的凶手案,你不知道吗?”
费伦随口应付道:“在您没说之前,我真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多嘴问一句,那两件案死了几个啊?”
陈泽昆没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道:“我不是让祁武阳直接去找你了吗?难道他还没到?或者没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你?”
听到这话,费伦掀了掀眉,瞟了眼在那边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祁武阳,很大声道:“祁SIR早就到了,刚才还在跟我打听我家的车型!”
“胡闹!”陈泽昆在电话那头大声斥了一句:“费伦,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接手这两起凶杀案……”
“啊?那lb方面……”
“放心,我已经跟马SIR沟通好了,虽然你们组的借调期还远未到,但他同意放人。”
“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古德拜,SIR!”说着,费伦就打算挂电话。
“慢着!”陈泽昆叫住了费伦,“你让祁武阳听电话!”
费伦愕了一下,这才应道:“好的。”言罢,伸出两根指头,同时长摁住手机上的两个键,将整部手机除接听功能外,全给锁了,随即招呼祁武阳道:“祁SIR,大SIR的电话过来接一下。”
待祁武阳接完电话,费伦从他那里拿回手机时发现,这货原本就已经有够黑的脸彻底黑成了炭,显然是被陈泽昆臭骂了一顿。
之前就跟祁武阳差不多撕破了脸,见状,费伦落井下石道:“祁SIR,时不我待,麻烦你这就把两起凶杀案的卷宗移交给我,wnderstand?”
听见“wnderstand”这个字眼,祁武阳差点没当场发作,因为只有上级对下级才会用这种说法,费伦这么说,明显是在报复,可有大SIR的命令在上头压着,他还真拿费伦没什么办法,只能闷闷道:“案件资料目前还在整理中,如果费SIR真急着看的话,可以跟我回趟jǐng局!”
费伦哂道:“你不是会想诓我回去?”
祁武阳闻言脸sè剧变道:“费伦,你别太过份了啊?”
“我过份?再怎么过份也没有些人大晚上的跑我家来打听我家的财产过份!”费伦反唇相讥道。
祁武阳压住脾气,冷盯着费伦道:“你知道我想打听什么,别说你家那辆宾利没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509演戏
“你知道我想打听什么,别说你家那辆宾利没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费伦根本不入祁武阳的言语陷阱,愕然问道:“祁SIR,这案发现场到底在哪儿?”
见祁武阳怒瞪着他,费伦比出个举手投降的姿势,道:“OK,既然老祁你现在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但请你们离开我家,这总可以?”
“你……”
费伦才不管祁武阳还想说什么,扬声道:“樱子,送客!”
有鉴于此,祁武阳和他的手下也只能无奈离开。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费伦就开着道奇蝰蛇往西环赶去,中途还故意甩超了祁武阳等人所乘坐的马自达。
看着道奇蝰蛇的尾灯消失在视野内,祁武阳的手下终忍不住道:“头儿,这费SIR家里还真是挺有钱的,豪车辆是一辆的,就是不知他家底子干不干净!”
祁武阳瞥了手下一眼,知他想说什么,摇头苦笑道:“没用的,这个费伦以前是英国人,据说父母很早就死了,留了一大笔遗产给他,九七之前投资移民来港……我查过,当时移民局所留存的银行资金证明的影印件上面写的是一亿,所以他拥有豪车别墅根本不足为奇。”
“光他住的那豪宅就不止一亿港币了?”手下疑道。
“我说的是英镑,而且仅仅是银行存款,换言之,他拥有十几亿港币的流动资金!”
听到这话,俩手下也忍不住翻了白眼。其中一个叹道:“难怪他向jǐng员公屋计划捐款。一次就是上亿港币!”
另一个道:“就这一点,jǐng察部不知有多少同事要感恩戴德,所以祁SIR。单凭费SIR的车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就找他问话,不妥?”
祁武阳瞪眼道:“我还不是为了费伦好,知他要接手这个案子,想早一点排除他的嫌疑罢了。”刚才在费伦家接陈泽昆电话时,他也是这么解释的,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想起陈泽昆这段气大发了的话。祁武阳就一阵蛋疼。
与此同时,费伦驾着道奇蝰蛇,将车速控制在路面最高限速以下一点点。遇到车能超就超,不能超的一定是他娘的超速了,但凡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拿出相机。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将自身车速和前车车牌都拍进同一张照片里,打算改天给交通部送去,也不枉他轮岗过一段时间的交通jǐng。
可那些在大晚上飙车耍帅的家伙们就郁闷了,过不了几天接到交通部又罚款又扣分的通知单时,没哪个不傻眼的。
没用了半个小时,费伦就杀到了西环公众殓房外,也没给曾曼打电话,自己就找去了她的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里外都有人。虽然是便衣,但费伦一眼就看出他们应该是同事。因此大摇大摆走进去,一屁股就坐到了曾曼的位子上。
见状,有同事受不了费伦一派主人的架势,问道:“喂,你什么人呐?”
费伦不答反问:“你们什么人呐?跑我媳妇儿办公室里挤着,这大夏天的,不热么?”
其中一人亮了下jǐng证,道:“我们是jǐng察!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看一下!”
“啪!”
费伦将jǐng官证拍到了桌上,道:“你们几个不会是祁武阳的手下?我怎么瞅着眼生呐?”
几人都看了一下费伦的jǐng官证,齐齐立正道:“长官好!我们是总区特别职务队的,由于重案组方面人手短缺,刚被借调到祁SIR手下。”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立马意识到曾曼验的尸体应该就是傍晚浅水湾两起杀人案的尸体,搞了半天是他害曾曼加夜班的。当下道:“目前浅水湾两起凶杀案由我全权接手,所以说咱们很可能会共事一段时间,各位好!”
其中一个面相很嫩的家伙立刻激动道:“费SIR,我早就听说……”
话刚起了个头,里间的门就打了开来,曾曼施施然踱步而出,瞧见费伦顿时流出了笑容:“咦?你这么快就到了?”
费伦走过去,旁若无人地把住她的肩膀道:“怎么样?累不累?这么晚了还要你加班,老吴那个混蛋也真是的……”
“你说吴蕴博?他的确比较混账!”曾曼显然颇有同感,“昨天就去了新加坡开会,居然都不通知我一声,害我今天才知道!”
几个特别职务队同事听到这话都背过身去,权当没听见,毕竟连他们都听过法医科一哥doctor吴和一姐doctor曾的名号,不想因为这种牢sāo,而掺和进两人的“私人恩怨”,免得到时候跟法医科的关系搞僵,就不好打交道了。
“尸体验得怎么样了?”费伦问。
曾曼歪了歪脑袋,撇嘴道:“浅水湾两起凶杀案,三具尸体,致命伤都非常明显!先死的两具尸体都是尸首分家,也就是俗称的掉了脑袋……后死的一具尸体是个外国人,他的心脏被搅碎了,至于身上其他的伤,都是后加上去的。”
费伦就是杀人凶手,自然清楚厄文的生命力有多强,因此说他比葛立仁和小太妹后咽气是相当准确的说法,只可惜由于唯二的两个目击证人一个(佩茨)已落入费伦之手,另一个(阿贴)已经半疯不癫的,所以jǐng方不可能知晓厄文遭受致死打击的时间居然比葛立仁和小太妹早了近十分钟。
不过费伦并不知道阿贴吃人的事,听到有后加上去的伤,当即不动声sè道:“浅水湾这两起案子现在由我全权负责,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尸体?”
曾曼先扫视了一下那几个便衣,接着满含嗔怪地白了费伦一眼,这才道:“跟我来!”
在隔离通道内,曾曼薄怒道:“阿伦,你怎么敢接下这个案子?这案子很诡异你知不知道?”
“略有耳闻。”费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难怪你刚才那副样子看我!”
曾曼闻言顿时不满地逼问道:“哪副样子啊?”
“就那副……嗯,很幽怨的俏样儿!”
“我还不都是在担心你!”曾曼终忍不住拧了费伦一把。
费伦不甘示弱,一把揽过曾曼,在她的胸上捏了几下,道:“现在案子已经接了,难不成还要推掉?”
曾曼在他怀里扭动道:“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出危险!”
“先看看再说!”
进了停尸间,珍妮还在那儿收拾器械,见费伦进来,立马凑上前道:“费SIR,上次那餐劵多谢了,我和我男朋友吃得很满意呢!”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我看下尸体!”费伦随口敷衍着,跟在曾曼屁股后头,来到尸体旁。
“你可别被吓到!”曾曼促狭地给了费伦一个媚眼,霍然掀起了尸身上的白布。
只见一具胸部以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坦露在面前,费伦虽然心里很不以为然,但脸上不得不装出微微sè变的模样,讶道:“谁这么狠?”
曾曼对费伦的反应很满意,既没有大吃一惊心理失衡,也没有如佛陀般完全无动于衷,当下也不瞒他,直言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一个穿黑丝的基佬,你不是接手了这个案子嘛?会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也是刚刚接手而已,连案件资料都没到手,上哪儿知道情况去?”费伦喊冤道,“还有两具尸体呢?我看看!”
“这具不看了么?”曾曼又逗了他一句。
“都是同一个人撕咬的,有嘛可看的?至于致命伤,就像你所说的,正是心口那五个指洞!”说到这,费伦还特意张开五指往那几个指洞上试去:“嗯,比我的手指稍大,看来凶手不是手上戴了东西就是骨骼粗壮的程度强于我!”
曾曼并不完全赞同费伦的意见:“我倒觉得,凶手戴东西的可能xìng居多,毕竟徒手抓穿胸肌和胸骨几乎不可能!”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那可不一定,前次我去马尼拉参加武术交流会时就遇到几个高手能徒手抓穿人头盖骨的。”
曾曼听得一愣,旁边的珍妮更是叫了起来:“不是?头骨有多硬,谁不知道,这现实当中还真有人练成了九yīn白骨爪啊?”
费伦闻言却有点囧了:“喂喂,珍妮,你武侠片看多了?九yīn白骨爪是以内功催动招式,而我所说的是纯靠指力唷!”
珍妮顿时听傻了眼,曾曼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纯凭指力,那岂非更夸张?”
“这就见仁见智了,毕竟外力内功孰强孰弱,我也不好置喙,但有人能徒手抓穿胸骨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那也不可能是徒手!”曾曼仍否定了费伦的想法,“因为死者胸腔里的心脏被搅了个稀烂,就算手指真能抓进去,也不可能在不完全破坏皮肉和胸骨的前提下办到这一点?”
费伦闻言佯装吃了一惊:“有这种事!?给我看看,我看看里面!”
曾曼忙让珍妮拿来一套器械,揭开了她验尸时打开的胸腔部,指着里面猩红的块块碎肉道:“你自己看看,还有被揭开的这块骨肉,除了器械切口和指洞,就再无其他了。”
费伦假装看了一会儿,挠头道:“这样的伤还真是奇怪耶!”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接这个案子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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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接这个案子嘛!”曾曼嗔道。
“可我已经接受了。”费伦不以为意地笑笑,看向珍妮道:“刚才我和曾曼讨论的那些都录下来了吗?”
珍妮点头道:“当然,这是必须的。”
“那到时候给我份拷贝,也好拿回去研究研究!”
“没问题。”
这时,费伦指着厄文尸体的手掌,道:“你觉不觉得这个爪子有点眼熟?”
“眼熟什么?”曾曼有点愕然,显然没明白费伦的意思。
费伦却伸出右手,回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还做了个“狠抓”的手势。
曾曼顿时反应过来,瞪大美眸道:“你是说……这人就是之前杀死那两个偷井盖的凶手?”
“十之**吧,你完全可以把他的手模套下来,跟以前的验尸结果做比对!”费伦给出个建议,“不过今天先别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