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闻言皱眉道:“这么些天了,凌舒的病还没好吗?可别把你跟幸子累垮了。”
樱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累,费伦却自说自话道:“实在不行,把凌舒接回85号,找个专业点的医生天天陪着她得了。”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家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个专职医生,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生病,也就没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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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疑似情敌(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费伦的话,樱子嘟囔了一句:“要不要这么惯着她啊?”声音之小,连费伦都没听清。
“你说什么?”费伦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樱子。
樱子慌忙摇手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问主人,今天周rì,您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费伦思忖几秒,道:“等下约人去打打高尔夫。”
樱子闻言一愕,探问道:“不去医院探望一下凌夫人?”
费伦狡黠一笑,道:“去看她当然要等上班时间专门请假去一趟喽!”
樱子一听,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等吃完早点,费伦刚想给庄胜打电话,叫他约三两个人一块打球,孰料曾曼的电话已先一步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喂,哪位啊?”费伦接通电话,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费伦你个死人,手机没来电显示啊?”曾曼在电话那头“凶”了一句。
没曾想费伦接道:“喔~~原来这号是咱们曼儿的手机号啊,上次忘存了。”
曾曼听到这话,差点没气个半死,不爽道:“别扯了,我正事跟你聊……”
“难道是结婚登记的事儿?曼曼,这事要再缓两天,就大后天吧!”费伦自说自话道,“因为那个婚房至少得等明天我才能派人去接收,然后还得稍加布置……”
“呸呸呸,费伦你瞎扯什么呢?我跟你结婚只是为了满足你的私yù弄这么一个形式而已,你还真当我愿意呐……”
“那要不咱就别结了,维持现状……”费伦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
“你去死!!”
曾曼这会儿真被气得半死,她觉着费伦说这些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吃干抹净就想一甩了之,门都没有。
殊不知,在费伦看来,有膜的女人被他捅破了那才叫“吃”,然后才有吃干抹净,至于曾曼这样子的,顶多算个“两情相悦”,或者说“臭味相投”!
“……”
“喂,费伦,你死啦?怎么不吭声?”
“你不是叫我去死嘛,这人都死了,怎么出声?”
电话那头的曾曼气得柳眉倒竖:“你……”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今天星期rì,我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费伦的言辞从极犀利倏然转为投其所好,“下午再去划个水,怎么样?”
也许是前面在言语上受了虐,曾曼听到费伦的邀请竟有一点小小的感动,不过仍拒绝道:“我今天加班诶!”
“验尸?”
“嗯。”
“要不……你把工作辞了,结婚之后我养你。”费伦出了个馊主意。
“你想得出来,我们俩结婚只是走过场,最多一礼拜就离,你凭什么养我?”
“离了我也可以养你呀!”费伦这话显然不是曾曼幻想中的答案。
见对面一阵静默,费伦不得不转移话题道:“你刚不是说有正事儿吗?”
曾曼闻言,又沉默了几秒才道:“我这儿送来了两具尸体,很古怪,想请你过来给点意见。”
“大白天的,还是在周休二rì,你叫我去看尸体?!”
“那你来不来?”曾曼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显然还在生“辞工”那截话的气。
“来来来来来……西环公众殓房是吧?我这就开车出门,十分钟之内一定到。”
曾曼一听这话,慌道:“我不赶时间,你千万别飙车。”
“放心吧!”费伦笑道,“来,嘴一个,嗯~~啵!”
等费伦挂了电话,樱子凑上前道:“主人,要不要准备一点花?”
“火百合,花房那边有吗?”
花房位于石排湾附近,是幸子最近自作主张收购的一处濒临破产的物业,她主要是看中了花房那块地,没想到向费伦报告后,他却做主留下了正打算拆建的花房和打理花房的十几个花工。
“应该有吧,我打电话问问冬子(详见193)。”樱子忙抄起话筒,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负责管理(不同于打理)偌大花房的冬子很快回话,火百合花房有不少。
“让她准备五十六朵,我等下绕个弯过去拿。”费伦随口吩咐道。
半小时后,西环公众殓房外。
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停在大门附近,随后掏出手机给曾曼打了过去:“喂,曼曼,我已经到外面了,你出来一下。”
“好啊!”曾曼在那头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咦?”费伦听着盲音,眨巴眨巴眼,感觉很是意外,在他想来,曾曼应该磨叽几句才会出来,眼下答应得这么爽快,一定有yīn谋。
果不其然,曾曼一路小跑来到车边,费伦却瞅见大门口还有个西装革履、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的无框眼镜男正向他俩这边张望。
而曾曼凑近后,二话没说就轻轻踮起脚在费伦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还小声道:“后面那人是我以前读医科的师兄,最近刚从美国回来,前两天正巧碰见,就一直夹缠不休,帮我赶走他呗!”
费伦的魔爪在曾曼极富弹xìng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让远处的眼镜男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曾曼也忸怩了一下,刚想脱出怀抱,却听他道:“别动!就这样保持住,我试试你师兄的耐xìng!”
曾曼闻言怔了怔,旋道:“你是想揩我的油吧?”
费伦冲她风sāo的一挤眼,道:“以我俩的关系,还用揩油吗?”
曾曼听到这话,暗啐了一口。
“对了,你师兄是留学归来么?哪间学校?”
“跟你一样,哈佛!”
“专门学医?”
“对!”
见曾曼承认,费伦哑然失笑,道:“那你师兄的成绩肯定不怎么样,嘎嘎……他过来了,看来是忍不住了!”
说着,费伦松开曾曼,回身从车子的副座上拿起一大束火百合递到曾曼面前:“送给你!”
曾曼看到花后呆了一呆,随即欣然接受,娇魇上泛起了略显羞赧的笑意。这一幕被走近的曾曼师兄恰好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yīn霾,却仍带着几分亲切向曾曼招呼道:“竹竿曼,这位是……”
明明看到费伦跟曾曼的亲昵,却对他俩的关系视而不见,还在言语间点出曾曼中学时代少有人知的外号(竹竿),这无一不显示了曾曼这位师兄的优越感和对费伦的不屑一顾。
可惜的是,这位老兄没注意到曾曼在听见“竹竿曼”这三个字后,鬓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费伦却确确实实留意到了,所以他一点没在意“竹竿”这个不为他所知的外号。
曾曼上中学的时候的确很瘦,但后来女大十八变,身体逐渐长开,脸上五官也有了微妙变化,人也变得漂亮起来,还逐渐变得自信,到了读预科的时候(十**岁),已经算是小美女一枚,虽然还很瘦,却并非原来那样骨瘦如柴,自然讨厌再听到谁叫她“竹竿”。
因此,听到眼镜兄喊她外号,曾曼的笑脸顿时变冷,不仅没把费伦介绍给他,反而斥道:“葛立仁师兄,你今年已快三十了吧?老大不小的岁数了,怎么还跟中学生一样幼稚,乱叫人的绰号?”
实际上,葛立仁此人相当奇葩。他比曾曼大两岁,当年在原本的学校,中五会考没过,为了避免丢面子,便转到曾曼所在的中学重读了一年中五,而那一年曾曼正好中四,两人好歹算认识了。
后来读预科(也就是中六中七)的时候,葛立仁又留了一级,居然就成了曾曼的同班同学,目睹了这位成绩优异的女生“女大十八变”的全过程,有了追女的动力,继而奋发图强,和曾曼一同考入了港大医学院。
结果医科远非三年就能毕业,葛立仁读了一年就有点不思进取了,之后因为家庭变故,他又玩玩耍耍多读了一年,便被他继母弄去了哈佛留学,从此除了在同学会的留言簿上偶然问候曾曼几句之外,与她再无纠葛。
“曼师妹,你以前明明就是那个外号嘛!”葛立仁一点不在意曾曼的喝斥,反而撒起“娇”来。
曾曼闻言翻了个白眼,很无语地看向费伦。
费伦无比yīn险,直接将不屑他的葛立仁给无视掉了:“曼曼,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忙吗?那咱们别在这儿搁着了,去你办公室谈吧!”
曾曼微怔之后,立即答道:“好啊!”说着,主动挽起费伦的手,眼尾也不扫葛立仁一下,向大门方向而去。
葛立仁面sèyīn晴不定,目送两人消失在门口,这才喃喃自语道:“莉琦(详见319)说得没错,这家伙果然不好对付!”言罢,追着费伦和曾曼去了。
七拐八绕来到曾曼在公众殓房的临时办公室,正见她将花插进瓶子里,葛立仁假意好心提醒道:“曼师妹,你这样不行,有花粉的,万一沾到尸体上面,算谁的?”说话间,还刻意扫了费伦一眼。
费伦笑了笑,从屁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大张专门用来罩花的薄膜,当下帮曾曼把整束花都笼了起来,底部扎紧,哂道:“这样不就好了嘛,等验完尸出来,随时都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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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立仁见状,撇了撇嘴,还想说点什么,孰料曾曼完全无视了他,抢先一步对费伦道:“好了好了,别磨蹭了,赶紧把白大褂套上,跟我进验尸间。”
费伦闻言笑道:“好嘞,我一切听你指挥!”若在平时,他会相当反感女人的指手画脚,不过眼下葛立仁在场,自然是一致对外。
只可惜葛立仁不甘寂寞,愕然插话道:“曼师妹,那我呢?连他都可以进验尸间,我这个哈佛医学院毕业的专业人士不可能不让进吧?”
曾曼闻言,脸色一滞。
“扑哧!”
费伦却忍不住笑喷了,见葛立仁怒目相向,他哂道:“葛立仁是吧?医科也分好多种的,我想你在哈佛这几年不会是攻读的法医科吧?如果真被我言中,你凭什么进验尸间呢?”
这话挤兑得葛立仁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过他倒也机敏,反问道:“那你怎么可以进去呢?”
“不好意思,我是个警察,只要怀疑某人死因可疑,我就可以看尸体,有问题么?”
听到费伦这话,葛立仁一脸讶然:“你是警察?那你……开的那车……”
费伦凝神着葛立仁脸上的惊讶表情,眼中闪烁着莫名之光,轻笑道:“车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说着,他特意亮了亮手上的伯爵。
本来葛立仁听到“车是我的”四个字,还在希夷费伦正要命供着车子的贷款。不曾想他手上还戴着一块价值近百万的贵价表。
不得不说,今天费伦戴的这款伯爵表看上去并不起眼,只不过之前葛立仁光去注意那辆造型很炫的阿斯顿马丁去了。自然而然就忽略了他戴的腕表。
问题是,葛立仁有听说过贷款买车的,但还没听说过有贷款买表的,他只能很恶意地猜想表是费伦租来的。
也就在姓葛的有点呆滞的时候,费伦从另一边的屁兜里掏出个细长的表盒递到曾曼面前,道:“曼儿,送给你。情侣表喔!”
曾曼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果如费伦所讲,是块风格跟他腕表差不多的女士表。心头虽然很感动,面上却有推拒之意,不过当费伦把目光瞟向正眼巴巴看着他俩的葛立仁时,她只好道:“谢谢!”说着攥紧表盒踮起脚又在费伦脸上香了一个。
同处一室的葛立仁看到这幕心底妒火狂烧。却没傻到当场叫嚣出自己的臆测——“费伦的表是租的”。如果他真蠢到这种地步的话,是没可能从哈佛毕业的。
与曾曼分开后,费伦又莫名瞥了葛立仁一眼,道:“曼曼,快到中午了,咱们还是赶紧做正事。”
“好!”曾曼点点头,两人很快换好衣服,进了验尸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葛立仁傻傻地留在了外面。
助手珍妮早就在验尸间里了。不过费伦见着她时,她正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费伦诧异道:“怎么了?”
珍妮指了指停尸台上的尸体,轻声道:“那两个人死得很恐怖……”说着,还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能有多恐怖?”费伦满不在乎道,“倒是你,刚才一直待在这边么?”
“对啊,之前曼姐一直在验尸,你打电话给她,她才出去接你,而我就一直留在这里,怎么了?”
费伦没给珍妮解惑,反而问道:“那姓葛的进来过吗?”
“你说葛立仁啊?没有,他一直都待在外间。”珍妮道。
此时,曾曼恰好取了数据记录簿过来,听见费伦一直在纠结葛立仁的事儿,多少有些不高兴道:“阿伦,我都当葛立仁的面亲你了,你还怀疑我跟他有瓜葛么?”
这话一出,费伦还没什么,珍妮却叫唤起来:“好哇曼姐,你竟然假公济私,那个打赌算你输!”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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