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提速的左车头灯毫不留情地吻在了居仔还算健硕的身上。
“哐——”
居仔整个人一下被掀到了大门的侧墙上,接着又侧翻了七八转,这才浑身是血怕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牢丝毫没有用车杀人的觉悟,反倒急吼吼地驾着奔驰在院子里打了个弯,直奔大门而去,同时心里还在纳闷:从餐厅出逃的时候,莫残(o型血)怎会没有毒发?他不一样服了毒吃了醋?可惜费伦永远不会跟阿牢解释血型跟混毒的关系。
“突!”
也就在阿牢驾驶着奔驰车撞开蒋家大门、打过弯想要扬长而去的时候,斜对面的小树林里传来一记细微的狙击枪声。
“嚓!”
狙击弹轻易穿过了并非防弹奔驰的车窗玻璃,在阿牢未及反应时,从他密布细汗的右前额穿了进去,然后带飞了整个后脑盖。
阿牢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想那个问题:为什么莫残没毒发?
“啪!”
一片血糊拍在左后车窗和后挡风玻璃上,接着已经拐上马路的奔驰车歪歪扭扭直接杀向了反向车道,好在这条路少有车过,直到车撞到对街树上,开始燃起小股明火也没人来管。
小树林内,戴着手套一身长袖紧身衣的妮露嘴角微扬,一边熟稔地拆卸着狙击枪一边注视着已经开始起火的奔驰。很快,她就把狙击枪收进了中提琴盒里,拎着盒子钻进了停在林后的小货车后厢内。
一直在驾驶室里吹空调的惠子旋即发动小货车,往附近的码头驶去,而妮露却在后厢中换了套冲浪的衣服,并把提琴盒里的狙击枪零件都一一用塑料薄膜封好,塞进了冲浪板内部。
一切处理妥当后,妮露翻出张太空卡,给费伦发了条短信过去。
与此同时,警察总部,餐厅。
费伦正跟戴岩等人聊天打屁,突然感觉到屁兜里的手机震动,当即起身走到一旁,掏出手机一瞧,原来是条陌生短信:“洪x,牢x!”
看到消息后,费伦不动声色,连摁了两个键,手机屏上旋即弹出一个对话框,“是否格式化该条短信?”
费伦随手按了y键,这代表着短信不仅从他手机里删除,就连负责转发短信过来的卫星系统里留存的短信副本也被格式掉了,即便有人追查,也查不出到底是谁发的短信给费伦。
收好手机,费伦回到座位上,指着还没吃完的施毅然道:“吃快点。有大事件发生,咱们得赶紧回办公室!”
“啊?那我不吃了。”施毅然闻言狠扒了几口饭,随即站了起来。
费伦懒得理他。掏出一千块递给李立东,道:“去买菠萝包和蛋挞,能买多少买多少!”
“啊?哦哦!”李立东没问原因,接过钱赶紧去柜台了。
施毅然还算有点眼力劲,见状又端起饭盘一阵猛扒,总算在李立东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干掉了所有的饭菜。
费伦也没在意施毅然一副快噎死的样子,挥手道:“回办公室!”
o记。费伦组大房。
“sir,到底出什么大事了?”灌了几口茶已经恢复过来的施毅然抢先问道。
费伦扫了一眼众同事,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刚收到消息,正兴龙头蒋洪死了。”
“什么!!?”众人眼睛瞬间瞪得贼大。
戴岩色变道:“我说费sir,这可开不得玩笑,蒋洪一死。照目前正兴的形势。说不定真会闹成六国大封相,那我们可就有得忙了!”到时候街面上有多乱,他用屁股也能想到。
“安啦!”费伦摆手道,“马sir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打算联合各区反黑组进行一次大清剿……这事儿还没通知马sir呢!”说完,他一溜烟钻进了小办公室。
费伦那边一进办公室,这边戴岩等人就开始各自打起了电话,毕竟真要是蒋洪死了的话。他们十有**得加班。
小办公室内。
“喂,马sir吗?我。费伦!”
“阿伦啊,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值班,有事?”
“对,大事!”费伦稍稍顿了顿,等马浩生那边有个准备,旋道:“蒋洪死了!”
“你说什么?”马浩生下意识以为自己幻听了。
“正兴龙头蒋洪死了。”费伦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
“什么时候的事?”
“最多二十分钟之前,蒋洪的尸体恐怕还没凉透!”费伦道。
“我马上来办公室!”马浩生道。
“别别别别别呀,马sir,这样的大消息肯定传得很快,当务之急是通知各区反黑组应变。”费伦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诌了,“只要您命令发得及时,甭管您是在哪儿发的命令,我想一哥和叶太都会褒奖您的。”
马浩生闻言急了:“可我这不……行吧,就按你说的办!”他一不小心,差点把之前还没来得及通知各区反黑组提高警惕性的事说出来,毕竟费伦跟他商量让各区反黑组配合打击正兴的事也就在昨天。
“您英明!”
听到费伦这句奉承,马浩生心忖:英明个屁!旋又省起一事,问道:“对了,蒋洪死的事通知了蔡江没有?”
费伦又赏过去一记隐形马屁:“还没来得及,我一收到风,第一个就给您打的电话!”至于戴岩那帮人是他口头通知的,不作数。
“那你赶紧通知蔡江,让他们全部取消休假,到o记待命。”马浩生即刻作出指示道,“另外,你再详细打听打听,看看蒋洪被送到哪家医院了,带人过去点一下名。”
“明白,我这就去办!”费伦很狗腿地回答道,待一收了线,他的笑脸马上冷了下来,暗自狞笑道:蒋祺扬啊蒋祺扬,你费爷爷已经出招了,你还能蹦跶到几时呢?正兴,hk最大的三合会,哼哼……这次最少也要让你们变成东周列国。
阴笑完毕,费伦随手给齐垣太发了条加密短信过去,跟着整了整衣襟,拉开门冲外面的戴岩等人大声道:“马sir有命,去蒋洪所在的医院点名,顺便给蒋大龙头送终。”说完,从门边的柜子上取了一个玩具小座钟在手。
见状,一干手下都翻起了白眼。
。
ps:今天家里停气,还没吃晚饭,中间就吃了几颗花生米垫巴,打算等下去街上吃个末班车,解决下肚子问题……唉,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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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东义龙头连海的心情很不爽,去警局旅游了一趟就不说了,关键是小刀那帮人居然敢当街刺杀他,如果不是太子发现及时,招呼手下过来形成“人多”混乱局面,他恐怕早被小刀雇来的枪手给打死了。
后来他们几帮人之所以连着追砍了几条街,一来自然是为了逃走,二来也是不想枪击现场被及早发现。好在枪手当时用了消音器,加上现场的马仔实在太多,早把该破坏的都破坏完了,甚至连弹头弹壳都不知被踢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因此,现场只能找到弹孔,还是被牛腩面汤泼过的,警方搜索到后,也只能无奈拍照留底下来,至于检测什么的是甭想了。
“哐!”
连海的思绪被大力的撞门声给扯回了现实。
一个人闯进了房间,连海正打算喝斥,却发现来人竟是齐垣太,他原已沉下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冷声道:“太子,搞什么?慌慌张张的。”
齐垣太连连摆手道:“海爷,不是我慌张,出大事了……”
连海猜想也是,要不然那天长街血战、护着自己杀出重围的太子不可能如此失态:“喝口水,慢慢说,到底什么事?”说着,自有人端了杯凉茶给太子。
齐垣太呡了口水,回眼瞅了瞅屋子里杵着的几个马仔,连海立时会意,抬手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马仔们冲连海微微鞠躬,鱼贯而出。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齐垣太搁下茶杯。运了运气才道:“海爷,不是我冒失,实际上我刚收到风。正兴蒋洪死啦!”
正去端茶的连海一听这话,失手打翻了茶杯,愕道:“什么?你确定?”
“消息绝对可靠,大概半小时之前的事!”
连海顿时呆坐在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垣太等了几分钟,见连海还木着,当下大起胆子喊了一声:“海爷!”
“啊?哦哦。你马上通知下去,就说我说的,所有坐馆半小时内到总堂开会。”连海发号施令道。
“好。我这就去通知!”
港岛,慈爱私立医院。
蒋洪在被抬上救护车前就已经断了气,他的尸体送达这家医院也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对于莫残、阿浩等人十八相送一水黑的阵仗,院方医生自然议论纷纷。消息顺理成章地散了出去。不到二十分钟,与蒋洪交厚的坐馆顶爷和松哥已经带着自己得力的小弟赶了过来。
松哥来到莫残面前,握住他的肩头,猛摇道:“阿残,洪爷真的……”
莫残没有吭声,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顶爷看不得莫残的沉默,面色狰狞道:“到底怎么回事?”要知道,老顶出道的最初几年就是跟在蒋洪屁股后头混的。所以他们这两个老家伙的关系非比寻常。
“应该是阿牢这个王八蛋被什么人收买了,下毒害的义父!”莫残终于透露了部份实情。
“阿牢?这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松哥愕道。
顶爷深吸了一口雪茄。双眼微阖道:“应该之前负责帮老号铺货的那个阿牢吧,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他人呢?”
莫残闻言接茬解释道:“扬哥想捞白粉,所以就带着小弟亲自找了他出来,又介绍给了洪爷认识,我承认,这家伙的反应和见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居然敢……”说到这,他的脸色已如厉鬼一样可怖。
“阿残,顶爷问你话呢,现在阿牢人呢?”松哥急道。
“死了。”黑大汉阿浩插言道。
顶爷松哥俱是一愕。随即,顶爷怒道:“阿牢决不是自己想杀洪爷,一定有人指示,这么重要的人物你们怎么能当场格杀他呢?”
这老家伙越说越激动,压得想要解释的莫残和阿浩抬不起头来。他夹着雪茄的手也在不停往天花板上指,像极了某位伟人,远处有护士路过瞅见那雪茄,招呼道:“这里是医院,不许吸烟!”
“唰!”
几乎所有小弟都齐刷刷地回望过去,瞪着那个小护士,把人家吓得小心肝直跳。顶爷更嚣张地回道:“不许吸烟?我他妈这不是烟!”
“你……”小护士被挤兑得差点没哭出来,正打算在一众古惑仔恶劣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倏然一个男声扬起:“正兴老顶是吧?很威风嘛,能欺负小护士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愕立当场,那小护士也呆了一呆,旋即扑哧一笑,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便转身跑走了。
“谁?”顶爷终于发出了咆哮。
“我!”随着这话,仇兆强和李立东头前开路,将一帮马仔往左右两边推搡。
费伦施施然从中间踱步而来,直达老顶阿松等人面前,道:“我……我是o记督察费伦,听闻蒋洪嗝屁了,所以带手下过来欢送他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马仔就起了哄。
“你说什么?臭条子!”
“就这么几个人也敢来?”
“信不信老子们把你搁平了替洪爷陪葬?”
“就是,砍他们……”
一时间群情汹涌,让随在费伦身后的莫婉宁有点色变。费伦却老神在在道:“是呀,就这么几个人我怎么敢来?信不信把你们全抓回去?就跟那天在街上抓连海一样……”
老顶和阿松听到这话,都微微色变,东义龙头被追杀、之后进局子旅游了一圈的事,他们都略有耳闻,自问比不过连海的人多势大,不知不觉间气焰就敛了几分。
费伦见二人色厉内荏,不屑一笑,来到莫残跟前,哂道:“早就听蒋祺扬说他老豆收了个义子,想必就是你吧?来,拿着,这是我送蒋洪的礼……”说着,从莫婉宁手上拿过礼品纸包着的小座钟塞到了莫残怀里,“打开看看吧!”
莫残恶瞪着费伦,纯凭手上感觉撕开了礼品纸,小座钟顿时展露人前,费伦轻笑道:“呵呵,我想蒋洪咽气了,送这个钟应该很合适吧?”
“叼你老母,死条子!”
“干他!”
“……”
费伦丝毫不介意周围的群情汹涌,反而问莫残道:“喜欢玩sm的义子先生,你说呢?”
莫残的眼神却往下溜去,发现一根黑洞洞的枪管正顶在他的裤裆上,这令他有点变脸的同时,还特别纳闷:这条子怎么知道我喜欢强虐女人的?
“这些马仔实在太聒噪,你招呼一下。”说话间,费伦的枪管又往前顶了顶,“不然我的枪说不定会走火,崩了你裤裆!”
这话算是扎在了莫残的死穴上,他当即喝道:“都他妈别吵了,义父他老人家还躺在里面,你们想让他睡不安生吗?”
众古惑仔顿时安静了下来。
费伦见状,打了个响指,哂笑道:“这才对嘛!玳瑁,拍照,将他们这些大哥一个二个全拍下来,也算点名了。”
瞄了眼算得上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