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先生,三千万英镑的价格远低于我的期望值,如果你只出到这个价,我是绝对不可能抛盘的。”
“那未知诗兰小姐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呢?”费伦笑问道。
贺诗兰沉吟了一下,大起胆子道:“六亿三千万港币,少一分不卖!”
李哲恺被这个价惊了一下,正想说和几句,费伦摇手道:“四千两百万镑?太贵!我最多只能出到三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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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鳄鱼阿牢(求订阅求月票)
“四千两百万镑?太贵!我最多只能出到三千五百万镑,你愿意卖就卖,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说到这,费伦yīn恻恻一笑,还与边上的威尔逊“心有灵犀”地对了一眼。
李哲恺深知这个价压得相当狠,抻长脖子刚想张嘴帮贺诗兰的腔,旋又省起费伦那句“商场无父子”,怕冒然开口把费伦得罪狠了,毕竟他俩顶多算好友,一点血缘关系没有,更别说父子了,只好泄了气,缩回脖子,低垂眼睑,当起了佛陀。
家中有事、心中有鬼的贺诗兰见费伦和威尔逊不怀好意的对视,直觉他们想通过其他更便宜的方式谋夺她家的豪宅,当下一咬牙一横心,道:“三千五就三千五,我签!”
七百万镑,这就是一亿港币!李哲恺闻言多少有些汗颜,他本来都打算好再帮贺诗兰联系另外的买家,没想到贺家丫头还真愿意挨这个宰。
反倒是费伦,听贺诗兰同意卖盘,并没有觉得太兴奋,只是示意威尔逊把后边的事情办妥。
威尔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买卖意向书让费伦和贺诗兰签了,随即道:“老板,贺小姐,具体的买卖合同咱们还是到律师楼签署稳妥一下。”
费伦看向贺诗兰,向她比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
等贺诗兰起身向餐厅大门而去,费伦对李哲恺道:“上回那个户头没忘吧?八月十五之前钱一定要到,过时不候!还有,你负责把今天这餐的账结了。”说完,不再理愕然的小李子,和威尔逊一起去了。
威尔逊律师楼。
在买卖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费伦笑容可掬道:“诗兰小姐,根据合同约定,深水湾68号的价格是三千五百万英镑或等值港币,你是要港币还是英镑?”
贺诗兰闻言一动,道:“我能不能两样各要一点?”
“说说看,怎么各要法?”
“其中两千万英镑请帮我换成港币,一比十五这个汇率没问题吧?”贺诗兰说着自己的想法,“剩下的一千五百万镑,请存入合同上所给出的第二收款户头。”
“也就是说第一收款户头存入三亿港币,第二收款户头存进一千五百万镑,没错吧?”
“对,就是这样!”贺诗兰点头应道。
“那好,鉴于你的户头都是汇丰的,三亿港币我今天就可以汇到;至于剩下的一千五百万镑,只能等明天了。”
威尔逊接茬道:“不过根据合同,这两笔款子不会马上确认……而后天,也就是周rì,我老板将会去接手深水湾68号的一应物品,在接收完毕的同时,两笔卖盘款才会确认转到你的账户上。”
其实,这跟后世某些网游交易是一样的,先要锁定物品和资金,再确定才能交易成功。费伦转账过去只是让贺诗兰能在账户里看到款子,而在别墅交接完毕前暂时无法动用。
见贺诗兰同意了这样的交易方式,费伦当即给汇丰银行总部打了个电话,那边的申国权一听要转账三亿,顿时就不淡定了:“费先生,您不能这样……”
“少废话!要么你让我分批把所有的钱存到别的银行去,要么你现在就让我转了,自己看着办!”
“我转!我这就帮您转还不成么?”申国权yù哭无泪道。
很快,贺诗兰就在自己仅余几万港币的户头里看到了三亿被锁定的港币,她喜极而泣,冲费伦道:“谢谢!”
费伦哂道:“谢我做什么?我只不过买你家的大宅而已!”说完,告辞出来,驾上道奇蝰蛇回了jǐng察总部。
与此同时,皇朝大酒楼总经理室。
“扬哥,我们四处都找过了,的确没看到贡哥。”
听着下面马仔打来的电话,蒋祺扬越发肯定凌晨被费伦和他手下押走的那个口罩男就是阿贡。
“小蒋先生,你契弟真这么重要?”坐在一旁的阿牢终于打破沉默道。
蒋祺扬一脸不耐烦地回道:“阿牢,你不明白的,阿贡知道我很多事情,就像你知道许多号爷的事情一样。”
“那现在他十有**落在了条子手里,我看小蒋先生你还是早作打算为好!”阿牢眼中jīng光一闪,“好心”提醒道。
蒋祺扬显然对阿贡信心十足,摆手道:“放心,弓聪这家伙是不会**我和老豆的。”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他就算吐了我又怎么样?不少事他都有一份,吐不吐都会把牢底坐穿,而且没有物证,就他一个人的证供,能奈我何?”
“那倒也是!”阿牢附和着点了点头,“不过阿贡被抓这件事需不需要知会洪爷一声?”
蒋祺扬眼前一亮,道:“你这话倒提醒了我,阿贡的事一定得告诉老豆知道,他或许有办法确认jǐng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抓了阿贡。”
阿牢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忖:搞半天你前面恁多猜测居然还真就是猜测,心中如此摇摆不定,能成什么大器?
蒋祺扬当然不知道阿牢在心里鄙视他,反而对阿牢道:“跟我走,回一趟蒋家大宅。”
半小时后,蒋宅。
对于阿牢的归顺,蒋洪表现出了足够的开心,不过听到阿贡有可能已经被抓的消息后,他的脸sè立马yīn沉了下来。
“阿扬,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报告?”
“爸,不是我不想报告,而是事关重大,我必须再三确认才能向您禀报啊!”蒋祺扬巧舌如簧道,“总不能我看那个口罩嫌犯像阿贡,就来跟你报告说他被抓了吧?要是我这头才跟您报告了他被抓,那头他就从某个女人**钻出来,我不就信口开河了嘛,还用不用争坐馆呐?”
嗯,这倒是个理由,蒋洪姑且放过了他,暂时没有再深究下去。不过这位正兴社的龙头又把yīn鸷的目光锁定在了阿牢身上,道:“阿牢啊。对于阿扬推测阿贡被抓这件事你怎么看呐?”
“回洪爷,依我看,阿贡少爷十层十已经被抓进了局子里。”阿牢语不惊人死不休。
蒋祺扬有点错愕,他新收的军师竟在这个时候跟他唱起了反调:“阿牢,你……”
蒋洪却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头,道:“哦?说说理由!”
“凌晨的时候,那个口罩嫌犯的背影、轮廓我都仔细留意过了,后来到小蒋先生的办公室,见到了阿贡少爷的生活照,发现这两人的轮廓、身高、侧背影几乎毫无二致,所以我断定凌晨被抓走的就是阿贡少爷!”阿牢侃侃而谈道。
虽然蒋洪相当同意阿牢的观点,但他越听脸越黑,因为自己干儿子出事,他竟然等了大半天才得知消息,这实在不该是一个社团龙头所应有的消息获知率。
阿牢见蒋洪沉默不语,适时喊了一声:“洪爷!”
“有什么事就说!”
阿牢瞄了眼边上的蒋祺扬,道:“之前我听小蒋先生说,他跟阿贡一起合作办过不少事,如今阿贡少爷被抓,因此我建议小蒋先生暂避一下风头为妙!”
蒋洪闻言眉头动了动,蒋祺扬却怒道:“阿牢,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吗?就凭阿贡一个人的证词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要是去避风头,眼前的坐馆之位不就没戏了么?”
本来,蒋洪已有让蒋祺扬避一避的意思,但蒋祺扬后半截话却令他犹豫了。不得不说,这真是人为利(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阿牢的建议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效果,蒋洪留了蒋祺扬下来,不让他再出去乱走动,只派了身边得意的左右手出去打探阿贡的消息。
阿牢也因为未雨绸缪之谏,被蒋洪留了下来,虽然没能长时间留在蒋洪书房内,却被允许在大宅一楼内任意走动。于是他在悠哉游哉地游荡中逐步摸清了整个一楼的房间配置,哪里是厨房,哪里是厕所,甚至哪里是储藏室都被他搞得一清二楚。
随后在与两个身材有料、长相猪扒的女佣闲聊中,阿伦更是打听到了一rì四餐、包括夜宵的食谱。
其中,更有一条消息引起了阿牢的高度关注:“老爷午餐喜吃蟹,所以时不时会用点姜醋。”
姜醋,温胃止痛,解鱼蟹毒。这一点阿牢很清楚,同时他更清楚,这东西将是蒋洪的催命符。
不过无论阿牢发现了多少破绽,他脸上仍是那种死鱼般的表情,就好像鳄鱼整个身子埋在淤泥里,只露半个头壳,随时准备暴起一击那样。
费伦回到O记时已是两点多,看了会报纸,又和仇兆强等人聊天打屁一阵,正觉无聊时,蔡江转进了他们组的大房。
“费SIR,走啦!”蔡江冲正乐的费伦挥手道。
“去哪儿?”
“抓蒋祺扬,根据狗仔的线报,他目前正待在蒋家大宅。”蔡江道。
“现在就去抓他,太早了点吧?”费伦边说边瞄了眼手表,“哇靠,都四点啦?”
蔡江难得见到费伦失态,当下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OK,这就去抓人!”费伦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吩咐道:“毅然、阿宁,你们俩留下,应付突然情况,其余的人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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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再被抓(求订阅求月票)
蔡江一样,也留下两个人在组里守着,以防突发事件。不过为了抓捕顺利,他还是向马浩生申请了gunsteam支援。
一行人内穿避弹衣、外套便衣来到蒋家大宅外,蔡江显然早就做过功课,当即统一部署。
“胡警长,你带你的人从这里过去,守住蒋家后门。”蔡江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
警长胡忠看了会图,将线路默下,带着一班“手枪队”队员立刻到预定地点埋伏。
这时,费伦插言道:“蔡sir,你带你的人正面进去抓人,我让我手下守住大门。”
“我正有此意。”蔡江心有灵犀地点点头,“方能,你们几个跟我走。”说着,当先向蒋家大门靠去。
同时,费伦也吩咐道:“玳瑁,强子,你们俩迂回一下,分别从左右绕过去,就埋伏在两个摄像头底下,守住大门,understand?”
“yes,sir!”两人齐应一声,赶紧去了。
“阿东,你负责掩护我。”费伦又道。
李立东愕道:“sir,你打算干嘛?”
费伦闻言笑笑,不紧不慢地从屁兜里摸出几截中空的铜管。一番组合后,所有铜管接成了一根米半长的管子,费伦随即找了处土制松软处,将管子插入地下。
“sir,你这是……”
费伦冲李立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安静点,我听音!”
所谓听音。就是监听地下是否有动静,古代为了防骑兵偷袭和敌方挖掘地道都会用这种方法。当然,所采用的道具不一而足。有用竹管的,也有用铁管的。
费伦目前采用的这套铜管是他在国外特制后带回来的,一直没怎么用过,今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以他的耳力不止能听到地下有没有挖掘的情况,也能听出地底除了蛇虫鼠蚁经过外还有没有别的声音,比如脚步声。
换言之。就算蒋家挖有地道之类的后路,费伦也能听出来,甚至能根据脚步声的远近默算出整个地道的走向。
可惜。费伦这一番保险措施正应了那句老话,“晴带雨伞饱带饥粮”,可雨到底没下成,所以没能用上。
蔡江一行人被迎进客厅后。直接道明了来意。
蒋祺扬正好斜倚在沙发上跟阿牢聊天打屁。见佣人带了一票便衣警察进来,脸色当即就有点微变,等看清领头的是蔡江后,旋又笑了起来:“唷,蔡sir,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蔡江根本没答他话,反而一味打量厅中的摆设及周边的安保情况。同时,方能开腔道:“蒋祺扬先生。现在我们警方怀疑你涉嫌一宗绑票及谋杀案,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阿牢闻言。眼底精光一闪而过,连忙溜向后进。蒋祺扬却怔了怔,旋即暴跳如雷道:“蔡sir,你们这些条子在胡扯什么?我哪有绑架,哪有杀人?”
“你嚷什么?”警长罗志飞(详见399)斥道,“有没有我们会调查,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蒋祺扬很想招呼客厅周围的保卫过来对抗蔡江等人,但见蔡江胸口似露非露的避弹衣,心知警察是有备而来,若公然对抗,只怕这一条罪名就够他坐几年牢的了,最后只能忍住,打算束手就擒。
也就在老警员晏向山(详见399)上前准备给蒋祺扬上铐子的当口,蒋洪颇具威势的声音从后进传来:“几位长官,你们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把阿扬带走,也太儿戏了吧?”
接着,蒋洪在阿牢和另一位心腹马仔的搀扶下转进了客厅,把正兴龙头的气魄体现得淋漓尽致,而蒋洪仨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马仔,全都眼神不善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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