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如把药留下来给你服用。”
姜景莲听完姜雪的话倍感欣慰,毕竟傻子也知道喝光药浆对身体的益处应该比只喝两次更好,但她硬是留下一次的份给自己,不得不说是姐妹情深。
想及此,姜景莲把拿药浆去检验的打算抛诸脑后,将药瓶塞回姜雪手里,道:“妹,这药你还是自己喝了吧!我想这样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姜雪犹豫了一下,道:“姐,还是你喝的好,我应该能找他……讨要一些。”可一想起费伦软硬不吃的性格她就头疼,心里完全没底。
“他?哪个他?”姜景莲奇道。
姜雪顿时愕然以对。好半天才道:“……姐,你就别问了,趁现在离上班还早。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说着又把药瓶推到了姜景莲手里。
姜景莲坚拒道:“妹,我不喝,还是你喝吧!不然我就把瓶子砸了。”说完举起药瓶作势欲摔。
深知自家大姐说一不二的姜雪连忙讨饶道:“别别别……姐,我喝还不成么?”
“这才乖嘛!”姜景莲笑着把药瓶塞还姜雪手上,遂又狡黠道:“不过你这次喝的时候给我留下点残液吧!”姜雪愕然,“我好拿去化验一下成份,说不定能自己配制出来哟!”
姜雪大喜。不再犹豫,喝起了药浆,末了(liao)剩了大概三四毫升药浆在瓶底:“姐。怎样?是不是留得有点少?”
“不不,刚刚好!”姜景莲拿过姜雪手上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拧紧瓶盖,找了个干净的证物袋将其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姐。我想我体内的杂质应该还没有完全清除掉!”姜雪咂吧着嘴道。“等你研究出名堂,一定要帮我配一瓶浓缩的药液出来。”
姜景莲自信道:“放心,既然有成品在,我应该能研究出些东西来!”
殊不知,乌玉再造膏乃是费伦以炼药之法搞出来的东东,当年他为了节约轮回点,也研究过成品的生生造化丹和黑玉断续膏,打算以少量轮回点兑换基础药材自信配药。结果毛都没有研究出来一根。
后来费伦才发现,必须将那些基础药材放在炉鼎依法炼制才能成药。每一种药炼制的火候、时间、状态、空间分量都得契合在应有的范围之内。否则只能得到废药和药渣。
而这中间最关键的就是炼药的炉鼎,虽然可以用现代材料铸成,但鼎身上的云纹、饕餮纹以及炼制符文必须以“阵”的形式刻画上去,不然就算铸好了鼎也炼不出药。
正因为有诸多限制,所以费伦才不怕在人前偶露乌玉再造膏的峥嵘,反正不懂个中原理的人一辈子也甭想炼出成药。
“姐,我身上又开始发热了。”姜雪叫道。
姜景莲定睛一瞧,发现自己妹妹额头、脸颊、手背……但凡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开始出油,而且越渗越多,越冒越密。
出汗冒油的状态的大概持续了半个钟头才歇止,果如姜雪之前所描述的那般,这些短时间内冒出的体液都带有一股难言的臭味,不过味道很淡,姜景莲知这大概是第三次的缘故。
“妹,赶快去冲洗一下。”
在姜景莲的提醒下,姜雪虚应一声,赶紧钻进了浴室。
此时此刻的姜景莲表面上看似不再惊讶,实则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对那药浆的效用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直观感受。她很清楚,别的不说,单以“祛毒”一项就可秒杀这世界上所有的护肤品。
况且,姜景莲深知药浆的主要功效并非祛毒,而是疗伤,疗治身体的瘀伤以及暗伤。这也更坚定了她研究出药浆成份的决心。
至于这药浆到底是谁的手笔,对姜景莲来说完全不是秘密,毕竟妹妹姜雪的交际圈子也就那么大,以她在警察部的人脉,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不过姜景莲可不认为人家好心赠药,会连如此惊世骇俗的配方也一并赠予,所以她就没追问姜雪赠药人是谁,也避免了姜雪尴尬和难堪。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姜景莲自认为乌玉再造膏的最大作用是疗伤,而在费伦这个制药人看来,却恰恰相反,“祛毒”才是更重要的那项功能,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认知差距有多大,也注定了姜景莲的一无所获。
上午九点五十,o记,费伦小组办公室。
仇兆强迟到了近一个小时,但费伦并未问他原因,也没将这次迟到记录在考勤上。
好在仇兆强此次迟到并非无因,他一进办公室大房就径直拐进了费伦的小办公室,关上门道:“费sir,我刚才在外面找线人收风,发现阿鸟48小时期满没被警方释放的消息在道上已传得人尽皆知,还说阿鸟已经转作了我们的污点证人。”
费伦双眼微阖了一下,哂笑道:“好事啊!”
仇兆强愕道:“这还好?放货的人肯定收到了阿鸟出事的消息,运毒的‘外卖’岂非会龟缩起来?那我们的计划不就……”
费伦摆手道:“我想,整个毒网存在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似阿鸟这种拆家出事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肯定有一整套应急机制来应付眼下这种局面,否则凭什么做大?”
“你这么一分析,倒极有这个可能,可这样一来,我们的那个笨办法岂非还没用就胎死腹中?”仇兆强担心道。
“方法变通一下还能用,不过要先盯一盯号爷,看看对方有什么变化再说。”费伦胸有成竹道,“对了,今天就是周二,叫狗仔那边盯号爷盯紧点儿!”
“好的,我会通知狗仔队,让他们多浪费几打胶卷。”仇兆强跟了费伦这么久,已然熟知了他的办案习惯。只要盯紧号爷和他的几匹头马,多拍照片拿回来分析,应该能找出对方散货的新方式。
“另外,阿鸟的事既然传得沸沸扬扬,我想应该是有人打算灭他的口了。”费伦又道。
仇兆强心中一凛,道:“sir,你怀疑这件事是蒋祺扬搞得鬼?”
“阿鸟好歹是跟他的,现在阿鸟出了事,他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嘛!”费伦笑道,“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有放弃阿鸟的意思了,说明阿鸟知道他的事不少,咱们还可以多提审几次。”
“那我现在就去看守所提人!”仇兆强道。
“慢!”费伦摆手道,“电梯效应第二次就不怎么好使了,还是等蒋祺扬出过手再说。”
仇兆强怔了一下,道:“阿鸟不是吐了号爷吗?咱们拿这个吓吓他不就好了?”
“强扭的瓜不甜!”费伦显然不太认同,“还是让他心甘情愿说出来的好,也方便咱们顺带策反了他,遂了蒋祺扬的心意。”
“你的意思是……污点证人?”
费伦没有回答,只是五指相对,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去关照一下狱中的同事。”仇兆强站起身就往外走,一拉开门差点撞上正举手敲门的戴岩。
“玳瑁,有事?”费伦歪着头问。
“yes,sir!”
仇兆强闻言忙先让玳瑁进了办公室,接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费伦一抬手,道:“坐!”
戴岩没坐,反而急道:“sir,我刚刚听说昨下午蔡sir借调madam朱那组人把蒋祺扬其中一个得力手下鲍闻抓了回来,正连夜突审呢!”
费伦闻言眉头不可抑止地跳了跳,因为这件事他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看来蔡江的保密工作着实做得不错,没出任保密要员实在是屈才了。
“sir,既然是合办案子,蔡sir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戴岩牢骚道。他犯错这些年吃够了类似的小灶,现在得以升任警署警长,自然无法容忍提拔他的费伦也吃这种暗亏。
费伦的念头却在短短一瞬就豁达了,笑道:“玳瑁,不骄不躁才是我辈本色,你一脸急色像什么样子?坐下吧!”
戴岩忿忿不平地坐了,道:“sir,鲍闻的情报可是你提供的……”
费伦摊手道:“但抓人的是人家madam朱,难道蔡sir拿到鲍闻后就不可以审审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以全局的高度来说,我们督办这个案子是为了广大市民,如果蔡sir能问出点什么,进而破案,我没问题啊?还乐得轻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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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岩见费伦如是说,只能无言以对。沉吟了一阵,他仍不死心道:“sir,我还听说鲍闻被抓的时候,madam朱的手下当场拍下了他强暴少女未遂的证据,我看过其中一张照片,阿闻这个家伙抱那个小女生抱得很紧,单凭这点,他就不可能在48小时离开警局,或许咱们可以等蔡sir问完……”
费伦听得眼前一亮,摆手道:“哈哈,我本来以为鲍闻只会在警局待48小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既如此,我们还是等蔡sir问够了再说吧!要摆弄鲍闻,手段多的是。”
“手段多的是”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戴岩恐怕还要怀疑一下,但由费伦说出来,他深信不疑,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费伦继续道:“总之呢,最近咱们重点关注四人,阿鸟、号爷、鲍闻和蒋祺扬,你让同事们尽量到外面去收风,只要是这四个人的消息,哪怕是他们打了一个屁,我都要在第一时间知道,understand?”
“yes,sir!”
中午吃过饭,费伦照例到了ptu总部,继续操练应急小组。哪怕此时正兴社“争上位”事件正如火如荼,他也雷打不动。
等午后的体能储备完毕后,费伦顿时就给应急小组上了强度,让他们开始单人徒手对付两头饿狼。
狼,本身就是群居动物,更是群战高手。因此两头饿极、却仍保有一定战斗的野狼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绝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好在已经受过实战洗礼的组员们并没有自乱阵脚,开始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百发挥出第一战斗形态的威力,一一将对战的双狼毙于掌下。
只是各人受的伤有轻有重罢了。
等众组员泡完酒精池、穿好衣服出来,费伦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发放乌玉再造浆,而是看了看表,道:“现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回去整理好装备,一刻钟后,旧靶场集合!”
“啊?!!”
组员们齐齐傻眼。十五分钟,这哪有给他们时间整理装备啊?因为从这里(中速)跑去靶场就差不多要十二分钟,更别说还要上楼拿装备了。
“这么惊讶干什么?与此在这儿耽搁时间。不如赶紧行动!”费伦耸耸肩,施施然走掉了。
众组员顿时如鸟兽散。
一刻钟后,六名组员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旧靶场,其中有的人。身上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已然重新崩裂。渗出了血水。
费伦却对这些视而不见,反而冷笑道:“看看你们一个二个像什么样子?才一点点小伤在身眉头就皱成了蚯蚓,如果遇上了真正的恐怖份子,我倒很好奇你们要怎样应敌?”
组员们闻言,脸都变成了苦瓜。
“你们肯定在想,我怎么不发放昨天那种伤药了?”费伦冷哂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昨天那药每人份就价值两千美金。而且想买都没地儿买去。最重要的一点是,昨天那一份是你们受伤三次的用量。所以今天是没有的。”说完,还装出无可奈何样摊了摊手。
组员们一个二个见到费伦的样子都气得半死,却又不敢发作。他们这才意识到昨天被费伦给耍了,他当着大伙儿的面告诉姜雪药浆可分三次内服。
结果,男组员们在外敷后发现药的疗效奇好,就本着有杀错不浪费的原则将剩下的药全灌进了五脏庙,没曾想费伦在这儿等着他们。
见众组员都哑巴了,费伦又道:“怎么?你们的药呢?姜雪,昨天你只受了点瘀伤,你该有药剩着吧?”
姜雪垂下头去,不敢与费伦对视,心头却腹诽不已,把费伦骂得比够还惨。
“老池,你的药呢?”
池问寒也默不作声,轻抚着自己今天的新伤。
“阿一,你的……”费伦话还没完,古侯一就把头佝得比肩膀还低了,“算了算了,瞧你那怂样就知道药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都不稀问你!”
“怎么都不说话?”费伦冷笑连连,“你们也真是搞笑,还没踏上征途,就把自己的底牌给用没了!以你们这样的性格,要是去了澳门赌场,只怕会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姜雪抗声道:“sir,我们警察不兴赌博的。”
“不兴赌博没说不让赌博,况且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还当真了?”费伦冷然道,“最关键处在于,是谁教你们连请示都不请示,就擅自把下发的物资用个一干二净的?真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提着空枪上阵么?”
组员们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没敢再辩一句。说到底,“药吞没了”这个既成事实他们无力改变,费伦要怎么样骂他们,他们也只能受着。
“好了,多余的话不说了,不过伤归伤,该做的训练还是要做滴。”费伦毫不留情道,“接下来还是由我扮人质,你们分为两个组进行三人运动战斗速射对抗,不准放水。”
众组员交换了一下眼色,发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