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蒋洪的脸色变得铁青,闷哼一声,带着众位坐馆径直离开了。
此时,费伦低头看向刚才骂了他的鸟哥,戏谑道:“鸟哥是吧?也请你跟我们回趟警局,我想我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的。”说罢,冲仇兆强和李立东偏头示意了一下。
两人赶紧上来架鸟哥。
孰料,鸟哥已经看出蒋祺扬对费伦打心底里害怕,他也不禁害怕起费伦的手段来,在仇李二人手下挣扎着不肯起身,甚至有满地打滚的迹象。
费伦见状,凑上去直接给鸟哥上了铐子,接着单手拎起他近两百斤重的身体,毫不费力地扔上了警车。
一手拎起一大活人?单这一招,就吓傻了不少古惑仔。难怪扬哥都怕他!
其实不止古惑仔,周围的同事,还有蓝帽子,甚至隔远瞧热闹的市民都被费伦这一手震住了。不管是天生神力还是功夫抑或其他什么,人们看他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
费伦却不以为意,收枪上车,坐镇指挥各个同事押人事宜。
等人都抓得差不多了,随着蔡江一声令下,十几辆塞满混混的警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朝大酒楼。整个酒楼门口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如鸟兽散的市民。
o记。
抓了大把的古惑仔回来,光是笔录就有得做,还好费伦和蔡江这两个当头儿的不用做,呃,也不是不用做,而是不用枯燥重复地询问笔录而已。
“呯呯!”
“请进!”
蔡江出现在费伦办公室隔间门口。
正埋头写开枪报告的费伦抬头瞄了他一眼,道:“蔡sir,有事?”
蔡江点点头,道:“费sir,我看你似乎跟蒋祺扬很熟的样子,介不介意跟我一起问他些问题?”
费伦摇手指道:“啧啧啧,蔡sir,咱俩熟归熟,但有些话你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
蔡江闻言,哑然失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玩味地看着费伦。
“别的我不想说,总之呢,我跟蒋祺扬也就几面之缘,交情淡得就好像你天天去菜场买菜都会跟那些菜贩打一下招呼那种。”
蔡江挑了挑眉,哂道:“费sir,我可没问你这事儿!”
费伦更绝,淡淡道:“既如此,以后蔡sir你再问我类似问题,我想我会保持沉默的。”
蔡江愕了一下,苦笑道:“费sir,需不需要这样啊?”
“当然需要!”费伦耸肩道,“我是警察嘛,自然得善用缄默权,不然那些嫌犯都知道用,我不知道用,你说算什么事儿?”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蔡江就差没举手投降了,“审蒋祺扬,你到底去不去?”
费伦搁下手边的事,道:“成吧,我跟你同去看看。”
审讯室。
本还翘着二郎腿的蒋祺扬见费伦进来,顿时改了正襟危坐。随费伦前后脚进屋的蔡江看到这一幕,不禁越来越怀疑费伦同蒋祺扬的关系,但并没有再把这疑问显在脸上。
费伦落座后,摊开记录薄,道:“蔡sir,你问吧!我负责记录。”
这话令蔡江无语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坐下,开口问道:“蒋祺扬先生,请问你本月二十号,也就是今天上午,发现在铜锣湾皇朝大酒楼门前的械斗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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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没有律师在场,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蔡江问了蒋祺扬很多问题,但他始终都以这一句话应对,把咱们的蔡sir搞得很无奈。
费伦见此情景,面上虽然严肃,心里头却在笑。
蒋祺扬今次犯的事儿说大不大,最多罚点款了事,真要想落案控告他的话,恐怕多的是小弟愿意站出来为他顶缸,所以他死赖着不说,蔡江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令蔡江不忿的是,蒋祺扬的律师迟迟没有出现,明知对方在拖时间,却也没辙。
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蔡江干脆懒得再问了。
此时,费伦终于开了金口,淡淡道:“蒋祺扬,下面我的话,你只要听好就行了。”
蒋祺扬有点无语,翻了个白眼道:“呃……费sir请讲!”
“你开酒楼,不管是为了洗钱还是为了赚钱都好,要是没有普通市民敢进你的店消费的话,我想就算你酒楼的账目做得再漂亮,我们警方一样还是会找上你的。”
这话说得蒋祺扬一窒,根本无从辩驳。
“今天的械斗,虽没伤到无辜市民,但他们肯定对你的酒楼印象大坏。”费伦谑笑道,“我倒很想看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开门做生意。”
蒋祺扬已经隐隐意识到费伦想说什么,却仍死鸭子嘴硬道:“普通小市民都爱贪便宜,只要我的酒楼让利大酬宾。不怕没客来!”
“是吗?有这种好事?那记得叫我啊!”费伦皮笑肉不笑道,“到时候我包下你的酒楼,应该能得到更多优惠吧?甚至我可以包圆你名下所有的酒楼。包一年,你信不信?”
蒋祺扬闻言,差点没哭出来。若是酒楼被包圆,还包一年的话,那赚多少亏多少费伦岂非都门儿清了?还怎么洗黑钱?别说包一年了,就是这么整仨月,他都受不了。毕竟跟在屁股后头吃饭的小弟实在太多了。像酒楼、夜总会这些地方如果不洗黑钱、不买粉,只正经八百的赚钱,恐怕还不够小弟们塞牙缝。那正兴社还开个屁呀!
蔡江听了也是一愣,旋即哑然失笑。他是见识过费伦家中奢华装潢的,自然明白费伦的话非恫吓那么简单,想想都令人咂舌。
“费sir。我可没得罪你。用不着这么整我吧?”蒋祺扬一脸的无奈加苦笑。
费伦摊手道:“所以呀,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千万别骚扰到普通市民,否则不止警方跟你们没完,就连我个人也会时刻照顾你们的。”顿了顿又道:“别听不进去,就算你的酒楼不让我包,我也可以在你对门开家新酒楼,甚至正兴社所有的店铺对面我都可以开新店。价钱是你们的一半,想不想试试?”
蒋祺扬听傻了。同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膝头一软,从椅子上滑到地板上,差点给费伦跪下。
费伦见吓得差不多了,淡淡道:“如果不想我这么做,就千万别扰民,保持市面上的安定,懂?”
蒋祺扬忙不迭点头。
“记住,把我说过的话也转给蒋洪听。”费伦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蒋祺扬继续点头。
“好了,蔡sir,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继续!”费伦比了个请的手势。
蔡江闻言,甩给他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意思很简单:你把我的台词说完了。
费伦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道:“蔡sir,你继续,我去过问一下关利的询问进度。”
蔡江本想和费伦一块离开,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摆手道:“好,你去吧!”
等费伦一走,他即刻问蒋祺扬道:“小蒋先生,貌似你跟费伦sir很熟的样子,不知你们……”
“关你屁事!”蒋祺扬瞪眼道,“总之,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得,一句话又把问询过程带回原点了,蔡江只觉那个憋屈啊!
费伦出了蒋祺扬所在的审讯室,拐到隔壁审讯室,见到了今次“皇朝械斗”的另一个始作俑者——关利。
负责审关利的是仇兆强和方能,见费伦到来,两人赶紧在他们中间加多了一个位子。
费伦落座后,随意看了看记录本,冷笑道:“看来你的嘴巴比蒋祺扬硬多了。”
关利抬起眼皮扫了费伦一下,哂道:“这位长官,蒋祺扬就是个软蛋,怎么能跟我比?”说话的语气饱含着轻蔑和张狂。
费伦却不甚在意,漠然道:“你说你一个红棍出身的渣数,居然敢跟蒋祺扬争严兴南留下的位子,是否嫌命太长?”
关利不服道:“怎么就不能争?不光是我,还有几个渣数也在跟蒋祺扬那小子争,相信长官你比我清楚。”
费伦哂笑道:“我是很清楚,我更清楚严兴南为什么要跑路?”
关利蔑然道:“严老大跑路的原因是个人都清楚,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何赌王嘛,那是他没长眼,活该如此。”
“哦?是吗?”费伦掀眉道,“可是我知道的来龙去脉并不是这样的。”
八卦,大大的八卦!费伦这话一出,不仅关利瞪大了眼睛,仇兆强和方能也都竖起了耳朵。
费伦见状笑笑,道:“其实事情说起来很简单,那天我去澳门,严晓西想撬我的妞,就跟我开了无限局对赌,结果输了五亿多,算是把老严的棺材本都输光了……”
随着费伦半真半假的讲述,仇兆强和方能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关利更是傻了眼,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搞了半天,逼得严老大跑路的罪魁祸首在这里。
“嗙嗙!”
费伦随手敲了两下桌子,把三人唤醒,续道:“关利,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就算你今后坐上了严兴南的位子,我一样可以逼走你,不知你信不信?”
关利无语凝噎。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关利咬咬牙,腆着脸道:“费sir,有话你尽管问。”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你倒光棍!既然如此,我想问问你,那个叫鸟哥的是怎么一回事?”
关利愣了愣:“鸟哥!?”他倏然回忆起鸟哥对费伦的冲撞,暗忖:这死条子该不会是想找茬报复阿鸟吧?想及此,脑中顿时冒出一个词儿来——睚眦必报。
当然,关利基本上是草的脑袋里不知道有这么个成语,只晓得是这么个意思。
见他眼珠子直转,费伦森然一笑,道:“怎么?还没编好瞎话吗?”
“费sir,我哪敢编瞎话骗你呀!只是阿鸟当年好歹替我挡过刀,我不能出卖救命恩人呐!”
“啪!”
费伦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少他妈唬我,阿鸟是你救命恩人,怎么净听蒋祺扬的话去了?”
“这个……”
“我最后问你一遍,也最后再给你个机会,至于说不说,就看你自己考虑。”费伦寒声道。“告诉我,这阿鸟捞的是哪一门生意?”
听到这话,关利不敢再犹豫,连忙道:“阿鸟在旺角开了几家夜总会,经常捣腾点粉啊药丸什么的,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具体哪几间夜总会?”费伦追问道。
既然都已经吐了,关利毫不迟疑说了几家夜总会的名字。
“阿鸟一般都跟哪些人拿货?”费伦又问,“你别告诉我,他自己有工厂!”
“制毒?他哪有那个胆子。”关利不屑道,“至于他向谁拿货,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毕竟我跟他不是一条线上的。”
“连点江湖传闻你都没听过?”费伦眯眼道。
关利连连摆手道:“没有,这个真没有,这种事要是有江湖传闻的话,你们警方应该早就收到风声了吧?”
“这么说,阿鸟的粉源还挺隐秘的。”
“绝对是!”关利立马赞同道,“不瞒费sir您说,有段时间我特眼红阿鸟的收入,所以想跟他合伙搞生意,没想到他居然一口回了我,连条路子也不给我介绍,忒他妈抠门了。”
费伦闻言哂笑道:“所以你就把他吐了,还吐得这么干净?”
“我哪有,这不是被费sir你的威严给逼出来的嘛!”
费伦森然道:“行吧,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会去证实,若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落得跟严兴南同样下场。”
关利闻言愕道:“严老大的下场?什么下场?他不是跑路了么?”
费伦也不答他话,施施然起身,对仇兆强和方能道:“继续审他。”末了,临出门时,轻飘飘扔过来一句:“严兴南仇家不少,你还真以为他能跑路?”
“嘭!”
话落,重重的关门声将关利震得一个激灵,他脑子里蓦然浮现出“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句话。
出了关利所在的审讯室,费伦终拐进了讯问鸟哥的房间。这里,戴岩和莫婉宁在。
费伦进屋后,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阿鸟,听说你这几年卖粉攒了不少钱啊,能介绍下路子吗?”
原本还很淡定的鸟哥一听这话,顿时冷汗涔涔,根本不敢与费伦对视。
费伦没期待他回答,随口吩咐道:“玳瑁,把他押回重案组,扔到电梯房里,我打算关他四十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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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费伦的命令,戴岩自然不折不扣地执行,至于电梯房那种能把人憋疯的环境鸟哥是受得了还是受不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中午吃过饭,费伦照例去了ptu总部那边督促应急小组训练。不过这次对池问寒等人的枪法已失去信心的费伦连自己当人质都省了,直接找了个靶子充人质。
即便这样,下午的头一二次训练仍有流弹中靶,这下可苦了ptu大操场上的训练器械,费伦罚众组员滚铁环,差点都把铁环给滚直了,这才作罢。
第三次分组对抗,众组员还算灵醒,终于没再击中人质靶。可惜他们的两两分组才刚熟悉,费伦便将每个组都拆了伙,重新分配。
“池问寒姜雪,古侯一辛宇,计莫知代力,按照我说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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