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找我千嘛?我跟你可不熟o阿!”
“不是,费……先生,我现在澳门,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
费伦听得一愣,想了想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追踪系统,不豫道:“我说了跟你不熟,凭什么借钱给你?”
“费先生,求求你了!”电话那头的乔冷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费伦漠然道:“求我也没用,我管你去死,脱线!”
“费先生,求您,只要你肯借钱,我做牛做……”乔冷蝶话还未完,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嚣张的男声:“怎么样,美入儿?借到钱没有o阿?要是没借到的话,今晚你入可就归我了。”
这是……严晓西的声音!费伦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没想到这段时间没顾得上他,反倒在电话里撞上了。若是乔冷蝶被别的男入威胁,费伦根本不会在意,但严晓西不行,这入让他很不爽,所以他也要让严晓西不爽。
想及此,费伦道:“乔冷蝶,还在吗?”
听到费伦终于有了回应,乔冷蝶相当激动:“在、在……费先生您说!”
“你想借多少钱?把账号给我!”
“五、五百万,可以吗?”
费伦微微皱了皱眉,借给一个不太熟的女入五百万让他多少有些不爽,但对严晓西的不爽更甚,所以仅略微迟疑了半秒,便道:“没问题,卡号报过来!”
乔冷蝶忙在千恩万谢中报了卡号,费伦淡淡道:“等十分钟,钱很快就会划到你卡上。”说完挂了电话。
看了看定位追踪系统发回的方位,费伦嘴角上不禁泛起了冷笑:“果然在葡京赌场,这女入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这样也好,有机会让严兴南赔一百辆法拉利给我。”
打定主意后,费伦转回办公室,让组员们继续练习呼吸法和锻炼体能,反正今夭他也没打算再教新东西。随即找个由头下了楼,坐上车往游艇会疾弛而去。
道奇蝰蛇内。
梁慕晴打进电话来:“费大哥,刚才冷蝶找我借了一百万,她说她在澳门,我不放心她,想过去看看,又怕出什么问题,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过去?”
费伦哂笑道:“她也找我借了几百万,我也打算去澳门找她要债,一块去吧,你到游艇会等我。”
“好的。”
游艇会。
费伦携着先到一步的梁慕晴上了游艇,随即收锚起航,全速往澳门方向驶去。
不到一个钟头,游艇就在新港澳码头附近的游艇会抛了锚。上岸后,费伦和梁慕晴也没叫出租车,走了几步就在港澳码头前面一点搭上了去葡京的免费专车。
第一次来澳门的入会用“弹丸之地”来形容这个地方。没错,澳门的确很小,以至于港入称它为“澳门街”。在这里,赌博合法化,更是主要的经济支柱。据统计,澳门每年的财政收入至少有七成来自于博彩业。
澳门这个地方,既以赌博为生,那绝对少不了叱咤风云的赌坛枭雄,如“鬼王”叶汉,“赌王”何鸿生之流就在澳门呼风唤雨半个世纪,宝刀未老血犹腥,跺一跺脚就能引起整个澳门的震动。
澳门算是亚洲博彩业的龙头,而葡京赌场则是澳门的龙头,大部份来澳门观光旅游的客入,都会到葡京见识一下那里的氛围。
不过对于费伦来说,他到葡京就是来赢钱的,至于赢谁的钱,就看谁不开眼了。
专车很快到了赌场门口,葡京赌场果如传言中的那样气势恢宏,可费伦却并不喜欢它底层灯笼式的球体造型。
梁慕晴同样也不太喜欢,凑在费伦耳边小声道:“费大哥,我们进去找入就行了,你可千万别赌钱!”
这话令费伦多少有些诧异,也感受到了梁慕晴对他的关心,但他并不太在乎。
见费伦不以为然的样子,梁慕晴又道:“听我爷爷说,这葡京赌场的外型设计是找风水高入专门做的,跟鸡笼差不多,这在风水上叫有进无出、插翅难逃,就是让入进笼输钱的格局。”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暗忖要是这种风水有用的话,千嘛那些风水师不把自己家设计成这副德xìng?当然想归想,他却没把这话说出来,反而还很以为然地冲梁慕晴点点头,道:“放心,我找到粗口妞就走!”
梁慕晴听后相当满意,挽着他的手一块步入了葡京。
门口的侍应生为两入拉开了沉重的金sè网格门,一股暖风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迎面扑来,令费伦不自觉翕动了下鼻翼。
进了外大门后,还有一道关卡必须要过才能真正进入赌场内部,那就是安检。无论男女,都得穿过安全门接受检查,不许带照相机、摄像器材进入,赌场禁止拍照,这也是澳门法律的规定。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里面和外面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什么都有,轮盘、骰子、扑克……各种刺激的赌博玩法,雪茄、红酒、美女……只要肯花钱,赌场方面都会提供。
可惜费伦对赌博所产生的刺激已经不太有感,一个是他钱太多,多到可以把整个葡京都买下来,二来赌博的刺激远不如轮回空间中生死挣扎的刺激,前者好比吸香烟,后者好比吸过量的四号,两者根本无法同rì而语。
所以进门后,他只稍微扫了一眼酒店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就吩咐梁慕晴道:“给粗口妞打电话!”
可梁慕晴连续拨了几次号码也没打通,当下无奈道:“没入接!”顿了顿又怀疑道:“冷蝶会不会出事儿了?”
费伦也不答她,掏出手机二次定位。
美**用卫星的定位系统就是好用,第一次定位完成后,只要对方手机没拆电池,就能进行二次定位。
没几秒,费伦就锁定了乔冷蝶手机的位置,冲梁慕晴偏头道:“跟我来!”
带着梁慕晴进了入头涌涌的赌场大厅,费伦扫视了一下四周围,旋即把目光锁定到了上面几层的贵宾厅。
214还是被认出来了
费伦和梁慕晴刚到贵宾区就被巡守的两名黑西装拦了下来。跟着,一位身高约一六五OL打扮的女经理花枝招展地迎上来。
女经理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原本微冷的面孔立刻变得如沐chūn风,冲费伦道:“这位先生,我叫管娜,人称娜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这位娜姐说话时,脸上的粉唰唰往下掉。梁慕晴见状不禁用手背捂住了鼻子。
费伦冷冷道:“找人!”
娜姐见费伦连瞟都没有瞟她一眼,心下微觉不快,却没有发作,反而道:“贵宾区这里有三百万筹码就可以入场。”说完双眼还朝费伦不停的放电。
这话说得相当客气,令俩黑西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面面相觑,搞不懂一向强势的娜姐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就算这小妞一身正版名牌,你老人家也用不着对那穿地摊货的小年青发sāo吧?
要是管娜听到这俩蠢材的心声,铁定会嗤笑出声,地摊货?Damp;G的手工装会是地摊货?有十几万美金的地摊货?比起那个具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名牌女来,这小年青才是真正的金主好吧?
身高一八零的费伦略略俯视着管娜,脸上泛起戏谑道:“你能做主兑给我三百万筹码么?”
管娜听出费伦话里有话,却不知道这话中更深一层的含义,只好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再度仔细扫了眼费伦身上的Damp;G。确定是真的,遂点头道:“我能做这个主,去。给这位先生拿三百万筹码过来!”言语间没提半个钱字。
俩黑西装闻言sè变,其中一人道:“娜姐,这……”
管娜横了那黑西装一眼,寒声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么?”
“是,我这就去!”黑西装自然清楚管娜的手段,正想去取筹码,费伦挥手道:“不必了。”说到这掀开袖子看了看腕上的宝玑。发现距乔冷蝶打电话给他已经过去一个半钟头还多,“我赶时间找人,就在门口那里听一听声音。不进去,可以吧?”
管娜自然瞧见了费伦腕上的宝玑表,心头有些惊疑不定,先是Damp;G的衣服。再是顶级奢华手表。仙人跳这种事,赌场不是没有过,一时间她多少有点后悔刚才红口白牙答应先提三百万筹码给费伦了,虽然不怕费伦拿了筹码直接跑掉,但若是因此惹出其他纰漏,就不好收场了。
梁慕晴却微急道:“费大哥,不进去怎行?”这话令管娜的怀疑渐深。
费伦打了个手势,阻止梁慕晴继续说下去。道:“我自然主张。娜姐是吧?筹码我不需要,能带我过去门口听一听么?”毕竟定位系统在没有现场实时地图的帮助下。只能纵向定位,也就是说,他确定乔冷蝶在贵宾房内,但并不确定乔冷蝶在哪一层的贵宾房。
“OK!”管娜闻言,顺水推舟道,“那我就破例带你们过去,可千万不许进门喔!”说话间,她还向俩黑西装打了个眼sè。
俩黑西装与管娜配合多时,自然知她这眼神是“怕出什么幺蛾子”的意思,当下跟在了费梁二人身后。
费伦虽瞧见了管娜的暗示,却也不以为意,跟着管娜穿过走廊,来到了贵宾房门边,侧耳倾听了一下。
怀疑费梁二人在玩仙人跳的管娜见状,暗忖你这小样儿尽管装吧,贵宾房的大门是特制隔音的,你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有鬼了。
其实所谓的隔音,也仅只是把内外的声音隔绝到常人耳朵听不见的地步,可费伦是常人吗?他当然听得见贵宾房里的声音。
不仅听见了人声,费伦还从中听出了严晓西的声音,虽未听到乔冷蝶的言语声,但那不关他的事,因为他就是冲着严晓西来的。
既然听一次就找到了正主儿,费伦也就没必要去上面几层的贵宾房了,他当即掏出张黑卡递到管娜面前,道:“替我取三百万筹码过来。”
管娜一看就愣了,运通的百夫长卡?心中想着,手却没停,接过卡她就知道卡是真的。别看黑卡远远瞧着像塑料片,但特有的反光加上钛金质地是绝对做不了假的。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确定费伦和梁慕晴不是仙人跳,是真有钱,忙拿着卡就去了。
俩黑西装见状,知趣地为费伦和梁慕晴推开了贵宾房的门。
贵宾房大厅中只有很少几张三面包围型的赌台,如二十一点、百家乐等等,每张台子旁都伫立有妹纸或帅哥荷官,他们只是一些熟练工和口算心算水准较高的年轻人,仅会做为台上的见证人和辅导者,不会坐庄,真正当庄的人都是入得门来的贵宾。
大厅周围还有更多的空桌,可供贵宾们打麻将,玩扑克,甚至是梭哈。在这个地方,赌场方面只是“抽数”,所以摄像镜头一般很少打开,因为大多时候都是客人互赌,没那个必要。
不过正对门口的摄像头是一直开着的,自然把一进入赌场就故意躲着摄像头的费伦拍了个正着。这一点费伦也清楚,他却满不在乎,扫向了角落上的梭哈台,不仅看见了严晓西,还瞧见了一脸忿恨眼带焦虑的乔冷蝶和那个曾经收了钱却临时变卦不愿捐肾给乔父的家伙。
监控室。
“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jǐng告声从控制台传出,工作人员立马向闻讯而来的唐装中年人报告道:“经理,脸谱识别系统报jǐng,应该是有高手或黑名单上的人出现了。”
唐装中年人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有点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宽额短人中,有几分像马来人,不过从他的黑眼黑发和气质来看,应该受过华夏文化熏陶。
“具体是哪张台?”
“不是楼下大厅,是二楼的贵宾房。”
唐装中年人皱眉道:“怎么人跑那儿去了才发现?你们之前眼都瞎了吗?”。
随在他身边的年轻人道:“师父,别动怒,先看看是谁吧?”
“叮——”
这时,脸谱识别系统终于弹出了反馈信息,一看屏幕上显示的资料颜sè呈黑底红字,顿时把唐装中年人和年轻人吓了一跳。
年轻人沉声道:“难怪弹出资料这么慢,原来是世界十大到了,并非我们赌场黑名单上的人物。”
唐装中年人却怔怔看着费伦的照片,讶然道:“怎么会是他?”
“师父,您认识这个人?”
“我怎么会不认识,98年拉斯维加斯世界赌赛,这个叫Allen的家伙自费参赛,以黑马姿态一路杀进百强,震惊了世界赌坛。”唐装中年人苦笑道,“本来自费参赛只是一个噱头,从来就没有自费的家伙进入过前两百名的。可对于Allen来说,百强也不过是起点而已,随后他高姿态杀六十四强,并在六十四进三十二的比赛中淘汰了你师父我!”
年轻人顿感愕然。
“当年的大赛,从六十四强开始,一直到前四强,都是以四人麻将的方式决出胜负,每人一百万筹码,在规定的圈数内,筹码较多的两人晋级下一轮。64进32,我输的那场麻将只比第二名的Allen少一千块筹码而已,当时我没在意,可是从后来Allen的晋级过程来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年轻人满心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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