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采收的季节,不过已经有人在那里进行看守了,防止一些野兽或是一些混子提前采摘,那里已经被野菜厂给承包了,顺路搭了一辆去运送补给的马车,颠颠地跑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地头上,一路上斯嘉丽兴致勃勃地看着四周,欣赏着这山林间的美景。
可惜这条路已经被跑熟了,除了几只兔子和野鸡还有一些野鸟之外,基本上见不到什么大型动物。
孙易没理会兴致正高的斯嘉丽,而是跟赶车的秀水村的老周叔聊了起来。
老周叔可是老把式了,是林业开发的第二代子孙,时常还在怀念着当年林业兴盛时的热火朝天,也能感受到当年的过度开发所带来的后果。
老周叔抱着细竹拧成的马鞭,马鞭杆用六股小指粗的竹枝拧成,弹性十足,鞭子是用几股老牛皮扭成的有大姆指粗的鞭子,越梢尖就越细,到了两米多长的鞭梢处已经只有不到小指般粗了,最前端的鞭梢同样是细牛皮搓出来的,整个鞭子都是自家手工制成的。
早些年这些东西在供销社都能买得到,但是现在九成九以上的畜力都消失了,要么就变成了肉牛肉羊之类的,像孙易家养一只能骑的大公羊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老周叔的手艺还没有扔下,鞭子一挥再一甩,就在拉车的马背处发出啪的一声炸响,马匹立刻就一路小跑起来,让马车变成了有节奏的一颠一颠的,小时候孙易没少坐这种马车,熟悉的感觉让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老周叔笑着道:“咋样,周叔现在还行吧,还是赶马车进林子比较爽快,开四轮子总觉得少点啥,就是可惜了这马鞭,从前马鞭的鞭梢都是用狗皮做成的,柔韧性更好,打出来的鞭响更脆,现在都不养大狗了,而且狗皮比牛皮还要贵,只能换成牛皮的,就是甩起来不太爽快!”
“哈,老周叔,听说你家还养几只狗呢,扒了皮做鞭梢正好!”孙易笑着道。
老周叔赶紧摇着脑袋,“可拉倒吧,小狗不到两尺长,儿子前年带回来的,还是什么品种的串串,一条狗就花了上千块,比人都精贵,我家那老婆子天天早起第一件不是给我做饭,是去溜狗,除了会叫唤两声,屁事不顶,比不得你家的大黑狗!我是宰了狗做鞭梢,老婆子都能把我塞到灶坑里去直接炼成骨灰,倒是省得再爬大烟囱了!”
一老一少同时大笑了起来,老周叔说的爬大烟囱说的就是火葬厂的焚尸炉,老辈人管那个叫爬烟囱,认为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毕竟那一辈人早已经习惯了土葬。
至于养狗这事,也确实如此,现在的人都精贵,不像从前,家家看门守护的都是家养的土狗,个头大,至于性子,说是随主人,主人凶悍的,狗也凶猛,如果主人蔫巴的好欺负,就连狗都是那种踢一脚嗷嗷叫的赖皮狗,要不怎么说打狗看主人,狗仗人势呢。
在孙易小的时候,被狗咬上一口,挤了血,再用肥皂水洗干净,剪点狗毛,烧焦了再拌上香油向伤口上一抹,用这土方子就能治好了。
可是放到现在,谁家的孩子要是被狗咬了,打上狂犬疫苗都觉得不放心,在孙易儿童时代,连狂犬疫苗是啥都没有听说过,土法子治好的狗咬伤也不见谁得过狂犬病。
孙易笑着跟周老皮聊一些过去的事情,顺便再吐槽一下现代人的娇气,老年人就喜欢唠这些。
“对了周老叔,蓝莓田那地方已经深入山里头了,没有什么野猪熊瞎子啥的出没吧?”孙易问道。
“咋没有呢,大前天还有一只野猪钻到了蓝莓田里头祸害了一通,最近蓝莓要成熟了,已经能看到黑瞎子的影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小罗从派出所那里借了两支五连发猎枪,已经办好枪证了,大前天那只野猪就被打死了,大家伙加餐了好几天才吃完!”周老叔说着胡子还一翘一翘的。
孙易还有些担心,五连发这种猎枪装上独头弹威力也确实不弱,对付野猪还凑和,可要是碰到黑瞎子之类的大野物,要是一枪打不死那可就麻烦了,就算是打死了一样麻烦,那玩意的保护等级可比野猪高多了。
要是一只野猪狍子之类的打死也就打死了,总能摆得平,虽说现在国家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力度极大,就连北方特有的雪兔,也就是野兔都算是国家三级保护动物,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上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那么过去了。
可真要是涉及到珍惜保护动物,可谁都压不下去的,就算是孙易也舍不得祸害林子里的那些好不容易修养过来一些野生动物,他进山打猎也只是打几只狍子和野猪之类的。
周老叔突然道:“小易啊,要不把你家的熊大熊二借过来镇几天吧,有它们在,相信别的动物都不敢靠近!”
熊大熊二在林河社区这三村几镇都是出了名的壮劳力,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太重的活,但是吃着百家饭,时不时的还会进补一下大餐,养得膘肥体壮,个头都长了不少,体重直线上升,足以上千斤重,这两个庞然大物扔到野林子里头,绝对是霸主一级的。
不过这个主意也就是想想,然后孙易就摇头拒绝了,“可拉倒吧,那两家伙就是纯粹的吃货,扔到蓝莓田那里简直就是耗子掉进米缸里头,还不把它们幸福死,而且这两家伙基本上已经没啥野性了,你能指望被小孩子欺负得直钻仓房的两头黑瞎子能跟野生的斗?”
第607章 女人心,海底针
孙易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这两头吃货之所以能够在村子里头一直呆下去而没有人有什么意见,就是因为它们的野性渐退,脾气越来越好,村里不多的留守儿童完全就把它们当成了大号的毛毛熊。
平时家里头有一点白这尊凶神镇着,那些熊孩子倒不敢进院折腾,虽说一点白从来都没有误伤过村里的人。
不过只要这两黑瞎子一出门,只要被熊孩子逮到,就会在它们的身上爬来爬去,甚至还会掰着嘴巴好奇地研究黑瞎子牙齿的结构。
初时还把大人吓得亡魂大冒,可是到后来发现,这两个家伙只要有吃的,脾气简直就跟蔫汉子似的,三杆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还经常被小孩子当沙包练拳头,烦不胜烦就会钻回家里头,当然,只要你肯拿出几个馒头或是剩饭剩菜什么的,它们乐得让熊孩子们给自己挠个痒痒。
最过份的一次就是村里在镇上读书的孩子挨了欺负,回到村里头,用几根火腿肠,七八个馒头当酬劳把熊大熊二请去当保镖镇场子,着实把镇小学折腾得鸡飞狗跳,最后还是武谷和老镇长出面才算是把事情压了下去,当然孙易的面子也非常重要,哪怕他那时候没有在家,可以说家里的动物里头,最没节操的就是这两头黑瞎子了。
指望它们去看护蓝莓田,简直就是让狐狸看小鸡,看到吃的眼睛都绿了,而蓝莓那种东西一向都是野熊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周老叔哈哈一笑,来不了也没事,这就是一个建议,反正手上有枪呢,大不了对空轰上两枪,那些野兽听到动静就都吓跑了,一般情况下也没啥事,有人类活动的地方,野生动物基本上不怎么靠近的,深山里的蓝莓多了去了,只是这一块数量多了一些。
终于到了蓝莓田,除了当初孙易发现的那近两千亩的一大片之外,还另外栽种了数百亩。
为了防止涸泽而渔,这些蓝莓基本上是进行轮摘的,每年一块,三年一轮,因为那种前头用钢丝制成的采摘器对蓝莓的伤害比较大,而蓝莓又是一种比较娇贵的灌木,叶子和果子被一次摘掉许多之后,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这也是为什么野生蓝莓越采越少,价格也越来越高的原因。
站在蓝莓田的边沿处,放眼望去,在这几乎铺满了整个草甸子的蓝莓田中,已经有星星点点的蓝紫色果实成熟,还要十几天才会大规模成熟,然后进入采摘期。
伸手摘下一粒带着白霜的蓝莓果扔进嘴里,舌尖与口腔轻轻一挤,一股酸涩带着微甜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顿时满口生津,这东西还没有完全成熟,涩得有些厉害。
或许斯嘉丽是孕妇的原因,吃了许多成熟的蓝莓,孙易拦都拦不住,这东西还没有完全成熟,酸度比较大,吃多了会倒牙,牙齿被酸倒之后连豆腐都嚼不动,不知道对血族管不管用。
不到两个小时,斯嘉丽的脸就抽抽到了一起,牙齿果然被酸倒了,血族的生命力强,倒底还是没有逃出生物的范围之内,看得孙易直乐。
“想想办法!”斯嘉丽捂着嘴捅了捅孙易,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好像下一刻满口牙齿就会掉落一样,血族不仅仅是血液崇拜,同样还是牙齿崇拜,一个没了牙齿,特别是犬齿的血族是可耻的。
孙易哈哈地大笑着,随手摘了几把野葱塞给斯嘉丽,“放到嘴里慢慢嚼,把这一把野葱都嚼完就好了!”
孙易说完就把斯嘉丽安顿到了用木头和茅草制成的临时看守小屋里头,自己则转身进了林子,半个小时孙易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两只兔子,两只野鸡,还用柳条串了十多条半尺多长的小鲶鱼。
斯嘉丽看着孙易在给她薰兔子做叫花鸡煮鱼汤,还有些不满意,“你应该带着我的!”
“行了行了,出来转转就得了,吃完这一顿,在这住一夜,明天就回去!”孙易摆了摆手很不耐烦地道,他就是属顺毛驴的,斯嘉丽的态度决定了他的态度,斯嘉丽非要戗毛捋孙易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山里的夜来得早,而且又没有电,只有几根蜡烛,看守的几个老头打了一会小牌,当天色完全黑下去以后该睡也就睡了。
在山林,寂静之极,在寂静当中,那些虫鸣鸟叫还有风刮过丛林的簌簌声,不习惯的人还真是难以入睡。
孙易躺在草编制而成的垫子上,铺着褥子,身上盖着一条薄被,翻了几次身都没有睡着,环境比较简陋,斯嘉丽就躺在孙易身边不到两尺远的地方,呼吸悠长,偶尔睁开眼睛,还能看到闪动的亮光在紧紧地盯着他,让孙易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盯着我看干什么!”孙易翻了个身道。
“我是血族,越是晚上就越精神,白天活动就相当于你们在熬夜,对身体不好!”斯嘉丽道,到了这山林里头就他们两个面对的时候,斯嘉丽倒没有从前那么冰冷了。
“我睡不着,给我讲讲故事吧,关于你的故事!”斯嘉丽道,身子不着痕迹地动了动,离孙易更近了一些。
“我有什么好讲的,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靠着一腔血气之勇混出现在的名堂,我已经挺知足了,没啥好说的,不如你谈谈血族吧,我比较好奇!”孙易道。
在黑暗中斯嘉丽耸了耸肩,“我有什么好谈的,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呢,血族内部的一些事我还没有资格接触,在此前我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各种知识!”斯嘉丽道。
不知怎么的,斯嘉丽一提她未成这事,孙易就觉得身体火热,一半是因为九图邪功所带来的后遗,另一半更像是某种猎奇。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一个被窝里去了,当那蠕动的温暖包裹孙易最突出的一点之后,孙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强忍着心头的狂躁,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斯嘉丽可是有身孕的,动作太大把肚子里的孩子乱棍打死麻烦可就大了。
斯嘉丽第一次被孙易这么温柔地对待,前几次都属于强迫的,粗暴得很,几乎给她留下了这种事情上的心理阴影,现在孙易这么一温柔起来,顿时就让她品到了女人最美好的一刻。
“你可以稍稍再快一些,只要动作不是太大就没有关系!”扭着身子的斯嘉丽轻声道,她不但懂得四国外语,同时还拿到了职业医师的执照,水平不如艾薇儿,但是一些常识还是懂的。
孙易当然是从善如流,一个间,这个山间的小屋里喘息声变得更加粗重起来,直到最后是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斯嘉丽懒懒地缩在孙易的怀里头,巧舌轻动,从孙易的下巴开始,一路向下,似乎无师自通一样,只是到了关键部位的时候变得生涩了起来,但是任何大胆行为都是值得鼓励的,哪怕不舒服,孙易也要咬着牙忍着。
斯嘉丽的口中带着淡淡的味道亲了回来,这女人呐,之前还因为孙易强过她而对孙易冰冷,似乎随时都要杀人报仇似的,可是这会环境、气氛到了又来了一次,似乎真的就一炮泯恩仇了,变得更加亲昵了起来。
当斯嘉丽吻到了孙易的脖子,特别是她血族尖利的犬齿划过孙易的脖子,像是几把小刀子轻轻划过一样,让孙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最终引来斯嘉丽咯咯的轻笑声。
孙易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道上的兄弟都把孙易当做情圣来崇拜,可是只有孙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