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了,我与他们捉迷藏、跳绳,那一刻我真真正正感到年轻,现在想来,我都有乐开怀的感觉。同事常拿此事讥笑于我,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我,一个19岁的青年难道不是孩子吗?我是一群孩子中的大孩子。我特别热爱这些小不点,每天,我们都是依依不舍。许多日子里,我常与他们交谈到8、9点钟,到了最后,还要做他们的保镖护送回家。尤其周末抑或假期,那就甭提了,心中总有一种牵挂感,永远都放不下。
那时候,不知学生从什么地方发现了我的出生时间,其实我一点预感都没有。而这种预谋竟是在无形中传递的。1999年6月26日,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是个星期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中午10时左右,我家闯进几十个不速之客。而当时我正在田里锄草,那是母亲跑来找的我,说有许多孩子,二十多个。我很惊奇,回到家,我差要流泪了,那是我们班的二十六名学生呀!他们的第一句话竟是“祝老师生日快乐”。那种激动是刻骨铭心的,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二十六年的今天,我就出生在这个家里,而我竟又是第一次过生日,竟又是与这么多我那可爱的孩子过生日。那天,我的心情好到极点,我还为他们唱了一首歌,记得那是周华键的《朋友》,我永远难以忘怀,那是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没法买到的。中午,母亲用噪子面招待他们,因为人多,母亲借了好几家的碗筷,还找了几个邻家人做帮手,虽则累了点,可母亲显得特别高兴,因为她知道,她的快乐,多半来自于她的儿子。
现在,我通过我的优异的教学成绩与发表的教学论文被县上调动到了偏远小镇的高中。我的学生全是大学生了,有时,我也想寻找童年的气息;我也想创造一种和谐、快乐的模式,慢慢地我寻了好多好多。但有时,我也失落,失落时常以运动或写作自娱。
现在,我主要是在网上写作,在这里,我识认了好多好多的知心朋友,他们给我动力,给我支持。我是一个不甘寂mo之人,每天我都会去努力,每天我都会去寻找,我想,我的人生之旅将永远是快乐的。
看了强子的这篇自传,二狗觉得这应是一个年轻人的奋斗史吧!这里含了多少辛酸与泪痕啊。二狗越来越觉得强子的不平凡。
“强子,我想,只要你努力,你一定会取得成功的。这是迟早的事。继续干吧。我等你的成功。”
说到酣畅处,两人都不再言语了,静静的坐在那儿,仿佛正在享受成功的花环。
这时,黑妮和嫂子从镇上转回来了,他们显得特别喜悦。
280。 第二百三十章
强子招呼大家到外面去吃饭,大家正要往外走,这时门卫喊强子,外面磁卡上有电话。// //大家赶紧朝门房奔去。电话是成叔打来的,找二狗,要他回去。村子上有事。
还未及问啥事,电话里响起了“嘟嘟”“ 嘟嘟”的鸣声。二狗不敢多耽搁,匆匆与哥嫂告别,坐车向家赶。回到家一问,原来村上人去地里收玉米,发现玉米棒子特别小,玉米的个头也特别低。村人非常生气,拉了一车玉米秸杆来找二狗商量,可二狗不在,便到县城去找种子公司了。种子公司负责人态度不是很好,村人便将一车秸杆拉到了县政府,全部倒在了县政府门口。
县上一面派人处理这件事,一面打电话给张乡长。张乡长没办法,只好亲自来到田家屯找二狗,因为二狗没在家,所以就找成叔成婶寻二狗的去处。
二狗立马坐上公交车去县城找村上的人,二狗刚到县城种子公司,就碰见了村上的人。为首的竟是桂山伯。县上的人正在与种子公司的负责人协调,很快便商量妥了。给田家屯的人每亩赔五百块钱。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个令大伙满意的处理。大家坐上车一同向家开去。
二狗回家之后,早有张乡长坐在那儿等候。张乡长一脸怒气,还没等二狗坐稳,张乡长便大声指责起来。
“你说你,这是咋的了?你不在家,到哪儿去了。”
“到我哥家去了。”黑妮说道,手上还端着一碗热面条。
“二狗,你可得和大家伙好好说说,对于这类事情,我们应该采用正当的途径通过合法的方式去解决。不能采取过激的行为。你知道吗?”
“知道。”二狗吃着面条答道。
“二狗,你也得在乡上做检讨。知道吗?要深刻一些。”
二狗明白,这回真是自己错了,一定得深刻。特别是强子给他说的那些话,让二狗觉得自己内心淘净了许多。一段反省之后,二狗又开始干自已的工作了。
人常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田家屯的人应该通过勤劳发家致富,得从根子 上改变观念。观念才是大问题。
在二狗家的院子里,到处亮着灯光,黑妮忙里忙外准备着饭菜。外面到处是小娃娃们欢叫的笑声,院子里陆续走进老枯叔、田焕叔、桂山伯、田成叔、田泥叔。
大伙儿围坐在饭桌旁,静静的等待二狗发号施令。添上酒,大家伙酒过三巡之后,一边吃菜,二狗一边将自已早就酝酿好的贷款买奶牛的事告知大家,要大伙儿讨论讨论。
“二狗,款是给私人贷呢,还是给村上贷?”
“是呀!那养奶牛能成吗?”
“要是让私人贷,咱们谁敢贷呀!要是村上出头贷,赔了,可得要了我们几个的身家性命呀!”
“就算这事成,奶谁收呀?”
“大家问得好,钱是个最主要的问题,这个得由村上集体贷。款贷下之后,咱们村上与各村户签合同,等大家取得利润后再还本钱也不迟。至于养奶牛这事成与不成,这件事,我已经瞅准了,年初,我与黑妮去富阳她姨家,那里每家奶牛有几十头呢!每年光交的奶费就有七八千块呢。别说奶牛自身的价值,光奶费也就特别多的呢。至于你们说的收奶的问题,我也给你们联系好了,张庄镇有几个收奶户,他们正在给外地的奶粉厂收奶,若是这件事有了眉目,我们给他们一打电话,他们就会过来的。这些我都考察了好久了。你们觉得行吗?”
“行的,二狗你真行,你安排吧!就按你说的办。”
“村长,你可真有眼力,我们跟你干。”
“赔了也跟我干?”这一句可把大家给逗乐了。
大家伙一致同意二狗的做法,都从心底里佩服起这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来,胆大心细,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东叔也真有眼光。田家屯的魄力来了。
大家开始对二狗刮目相看了。
关于奶牛的后话,二狗还没有向大伙言说,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好多人来二狗家签合同了。二狗看到大家伙的热情这么高,留下老枯叔在家签合同,自己和桂山伯、田泥叔到乡上去找张乡长贷款。
那些时日,县政府正在大力倡导畜牧业,信用社的政策全部转移到农村,集中面向农民贷款。二狗将此事给张乡长一说,张乡长态度特别积极,对此事大力支持。信用社正在找这些贷款大户,二十几万元的贷款很快便搞定了。三人未及回家,便带上二十万元直接去了富阳。
三人在富阳过了一夜,第二天一直四处在寻找,大家发现这里到处都是牧场,到处是奶牛,每一个村民都特别富裕,他们完全生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乡村里,与田家屯可算是有天壤之别了。三人都惊呆了,觉得二狗的想法没错,应该好好向这里学习。三人打听好具体事宜之后,便到当地的奶场去寻卖主。当地的卖主特别支持二狗,很快便招呼村人帮忙装运奶牛。事情办得特别顺畅,三人兴奋的拉着几十头奶牛向家奔去。
黑妮一直在家估算着,二狗他们已经走了两天了,今天也该回来了。
她正坐在家门口等待,这时娘过来了,黑妮赶紧招呼娘坐下,娘告诉女儿,强子来电话了,说强子写的东西发表了,他特别想你和二狗,你哥还说,要写一部小说,就以你们家二狗为题。黑妮听了特别高兴,哥终于在写作这条路上有了进展。
娘说了一会话便走了。
黑妮还是坐在那儿等二狗他们。中午10时左右,二狗与其它几人拉着几十头能牛回来了,“咚咚”的车声与“哞哞”的牛叫声吵遍了整个村庄。桂山伯早准备好了鞭炮。运送奶牛的车子一到二狗家门口,“噼哩啪啦”的响声震聋发聩。
小娃娃们扭起了秧歌,唱起了歌儿。张乡长也赶来了,大家伙望着那白中带黑、黑中带白的家伙,心中乐极了。这可是大伙儿走向富裕生活的开始呀!
田家屯到处都处都是笑声。二狗用皮鞭一头一头往下赶,桂山伯则按照签约合同招呼大家伙领奶牛。最后还剩了两头较小的,为了表示村委会和大伙儿是站在一起的,二狗和桂山伯也签了合同,两人领走了最后的两头。
说也奇怪,这些奶牛可真是宝,一年不到,大伙都按照合约将贷款还上了,而且还净赚了一万多块钱呢。
原先养了奶牛的村民乐得合不拢嘴,二狗甭提有多高兴了,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强子所说的事业吧,自己应该也算取得了成绩了吧。他的心中又萌生出一种兴奋之感。二狗开始筹划起自己以后的日子来,等自己和黑妮有了娃,他也要让自己的娃像强子那样做一个活得充实的人,不,他又改变了,他觉得应该像胜利那样上大学,成为真正的国家栋梁之才。
村里的人尝到了甜头,没等二狗号召,许多人便自愿到信用社去贷款,到富阳县去买奶牛。一片热闹自不必说了。
春上刚过,二狗家奶牛要下仔,找来兽医站的吴站长,小牛仔顺利临产了,是个小ru牛,吴站长刚烤完火,小ru牛便活蹦乱跳起来。村上还有许多人来看呢。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一个小ru牛可是一万多呢!村人可羡慕死了。
在二狗的带动之下,田家屯的变化早已日新月异了。
二狗坐在炕角,思索起自己的家事来。黑妮与自己已经结婚两年多了,可一直也没有一点动静。
开始二狗一直也没有当回事,将卖牛的钱拿出来筹划盖房,成婶也急了,强子的娃都三岁了,可黑妮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一点的动静。到处赶庙会上香拜佛,祈求黑妮早日能怀上孩子。又过了半年,二狗和村上的绝大多数都住进了小洋楼。
正当大家伙都在红红火火过日子的时候,县城里传来了田大局长的死讯,整个村子再一次笼罩在了死亡的阴影之下。听田大局长的儿子说,七伯当上局长一直很忙,普六、普九忙的七伯昏头转向,一直拉肚子,也没当一回事,只是买了一些常用的药物凑活一下,谁知一直没有作用。后来,局里硬让七伯去县医院检查,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最后诊断为肺癌。七伯家人不大相信,带着七伯到市上去检查,到市上医院检查后,结果与县上的检查一致。回来后就住进了县医院,局里每天都会有人去陪伴。
一年后,医院给七伯做了化疗。总算又延续了一年,最后,癌细胞早已扩散到了全身,人已成了一幅骨架了。大伙的爱最终没能留住慈祥可爱的七伯。
七伯的后事由二狗主持,田泥、田余、田焕叔cao办。棺材是二狗和大伙从县城回来的,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语,眼睛里凝结着泪珠。按照农村的规矩,死人是不能进村的,七伯的棺材拉到村口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阻挡,人们静静的站在两旁,等候七伯的尸骨还家。这种举动是统一的,没有人喊口令,更没有人合计。七伯的儿女们,扶着父亲的棺板,哭嚎着。他们齐刷刷跪在村口,向在场的农人深深的跪拜了三下。
七婶因为悲哀过度,还躺在县医院里呢。七伯的孩子们早已哭得声音嘶哑,痛不能言。经二狗与县上商量,县上出资,全村人帮忙,开始准备起七伯的后事来。
七伯的事成了田家屯人的大事,村人每天都到七伯的灵前烧纸、祭奠。虽则许多人与七伯并无深交,可大家仿佛觉得七伯每天都在田家屯,因为七伯的心在田家屯,他一直没有忘记田家屯。他永远是田家屯的人。
村人给七伯开追悼会的那一天,天公仿佛也对七伯不舍一样,下起了毛毛细雨。县上来了许多人,不仅有政府机关,教育局,还有县上的各个单位。大车小车排了几百米的长队,把个道路全给占的满满的。车一色是黑的,七伯家的门口挂着许多挽幢,还有那一叠叠的花圈如山如海。
开追悼会时,悲鼓低捶,哀弦微奏,ren流如潮如海,所有的人xiong前佩戴着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