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知。
好几次察觉到有人靠近房间,要不是对方没有敌意,玄远都打算冲出去将其制服了。
“你可算起来了!”看见玄远走出来,司马兴面色一喜,声音中忍不住带了些许“幽怨”。
“这几天实在有些疲累,忍不住多睡了下。”
司马兴专门等候门外,可不是为了埋怨,稍稍报怨一下后他立即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事情:“你找到阿歇诺了?”
“嗯,找到了,在一个偏僻的潮湿山林。”
“那,他最后怎么样?”
“死了。”
闻言,司马兴一愣,面色复杂,似欢庆似遗憾又似伤感。叹息一声,走出门外。
在我门口转个不停,问了一句话就走了?玄远看着司马兴的背影,眼神无奈。
对了,要不要找他问一问那枚虫卵?司马兴和虫谷到底纠缠不清,这扯上“虫”的事情,还是别去问,万一惹出什么风波可不好收场。
思索片刻,玄远还是作罢,随即走向平壶山庄的最顶层建筑。
“小友醒啦?来,喝壶热茶,看你这脸色。”看见玄远优哉游哉的样子,再瞅瞅他身上那件破了个大洞的道袍,唐老不禁一笑。
“你倒是洒脱不羁,顶着件破衣服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也不去换一换。”
玄远也察觉到自己道袍肩部的孔洞,轻咳几声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无妨,无妨。”
唐老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小友如今的样子,想必这次已经是马到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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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巴山遭劫
“确实生了不少波折,不过最后还是成功。”玄远淡笑着。
想起当初在面对炎龟时的那一记金黄剑光,唐老对于这番结果毫不意外,捋了捋胡须说道:“对了,药材我已经为小友你准备好了,你随我来。”
跟着唐老穿过房子,来到后院。
一阵浓郁的灵力扑面而来,玄远看着五花八门的药材问道,语气惊奇:“这就是唐老培育的那一块药圃吧?”
唐老来到一个角落,打出几个奇异的法诀,一边摘取玄远所需要的药材,一边笑呵呵地点头称是。
玄远眼中露出惊异之色,在这片不过一亩大小的药圃,除了常见的凝神草和苗林花,稍微稀有的天星醉兰、旗冶木等药材也能够被看到。
啧啧,看样子,自己不需要发愁其他几种丹方主药的来源了,日后可以直接找唐老预订。
“喏,这是十株凝神草和十株苗林花。”唐老抬着二十个小盒子,一股脑地塞给玄远,“其他药材刚从其他家一个地方调过来,堆在山脚。”
玄远苦笑,这么多的东西,他怎么拿着回去?他又没有什么须弥芥子,更没有掌握“壶天神通”!
“等等!这些东西,唐老你还是找几个人帮我送到清微山吧,我一个人可拿不下。”
唐老无奈:“其他药材还好,但这二十个小盒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运这么远的。价值好几十块灵石,你还是自己保管好吧!”
。。。。。。
。。。。。。
夜晚,清微山脚。
几日过去,山上再次大雾笼罩。然而,和前几次不同的是,如今的清微山脚,早已不复之前冷清的模样。
在葛明轩的规划下,一座座小木棚被搭了起来;而在每个小木棚前的左右两边,都挂了两顶明晃晃的灯笼。
放眼望去,或宫灯,或纱灯,或是雕花山水图,或是仕女出行画,令人目不暇接。
当然,最值得玄远注意的,还是在每个小木棚前右边所挂着的灯笼。与左边挂着的灯笼有所不同,这里挂着的灯笼上刻画的全是一些传扬道教的东西。
相对于围墙上的那些道教知识,相对而言,灯笼上的内容更加生活化。
不再是生硬地照搬神灵介绍和道教历史,而是将道教的至高信仰、神仙崇拜、善恶报应、道教修行、处世方式等理念,与一些本土传说和乡土野史相结合,娓娓道来。
读上去,更具趣味性,更吸引人,给人留下更深的印象。
葛明轩这小伙子,可以啊!
玄远诧异,本能地瞅了瞅个人界面的功绩点数:一千二百点。短短八九天,竟然涨了八百点!
瞅了瞅自己鼓鼓囊囊的道袍,玄远无奈,转道避开人群。一路疾如飞燕,玄远来到后山,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往上飞奔。
“谁!”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炸响,玄远停下脚步。
不远处一个人影迅速移动,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玄远身前。玉流子眼神古怪地看向玄远:“玄远?你在后山干什么,衣服还鼓鼓囊囊的,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那个死胖子突破了阵法,偷跑上山呢!”
玄远有些尴尬,把装在道袍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前面人太多,怕被围住,所以就从后山来了。来,你帮我拿一下这些小盒子,得亏我道袍质量好,否则这一路指不定会把我衣服给撑破。”
感受到盒子里散发出的淡淡灵气,玉流子睁大双眼:“你别告诉我,这里面全是灵药吧?”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需要一些凝神草和苗林花。”
瞄了眼玄远道袍里剩下的小盒子,玉流子面色更加古怪:“你买这么多灵药,该不会真打算炼丹吧?”
又扯上这个话题,玄远无奈:“那还能怎样?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警觉,我这还没有上山,你就火急火燎地跑了下来。”
“唉,边走边说吧。”说起这个问题,玉流子叹了口气,“前天又发生了几件事,有些乱。”
玄远皱眉,在他赶路回来的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巴山那里出现了五玄妙人的传承,大量的散修涌了过去大打出手,甚至最后连阴阳家的五灵使都参与进来。”
“五灵使?”玄远不大明白。
“就是阴阳家中,选择主修五行术法的那一部分人。”玉流子解释道,看玄远不是很了解的样子,把一些信息讲了出来。
“记得上次我跟你提及过,阴阳家是道家分裂出的一个分支,更加注重追求阴阳变化,五行玄妙。而按照修行方向的不同,阴阳家又分为阴阳使和五灵使两种流派。”
“至于更加详细的划分,我这层次的修士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行事隐秘,很少走出南区。要不是五玄妙人是专修五行的修士,恐怕他们也不会出现。”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传承出世,像阴阳家这样的大势力下场的情况也有。但这次不同,联邦把重心放在了西边,而除了留守中央的一些僧人,其他武僧法师基本都有任务在身。”
“所以在调派人手方面就花了大把时间,而到事件发生,联邦的人才姗姗来迟。”
玄远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几件。第一件,巴山被直接轰塌,附近的生态环境被破坏,不过还好,由于地理位置稍显偏僻,没有人看到这个过程。”
“第二件,大量修士因为传承争得你死我活,其中就有一些权贵子弟,联邦部分高层因此迁怒。”
权贵子弟?
似乎是看出了玄远的疑惑,玉流子说道:“这个好理解,修道和权贵之所以会产生联系,是因为类似葛家和你这样的关系有很多。不过和葛家不同,其他人在供奉道人的同时,还将自家子弟送去学习道法。”
玄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你也别露出那个表情,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以为的那么蠢。那些震怒的高层,实际上没几家。毕竟,愿意主动染上因果的修道之人,还是比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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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摩罗七纹蜂
“总的来说,前面两点还算是可控范围之内,真正引起混乱的,是后面有些超出联邦的控制范围的两点。”
“其中之一,便是五玄妙人的传承四下散落,白莲教、外岛散修、阴阳家三方相互混战,为争夺五玄妙人遗留的道典、术法和法器,一路从东北二区交界打到东区内部。”
玄远眉头一挑:“他们竟然敢在东区内部放肆?不怕联邦将他们一锅端了?”
玉流子无奈:“主要是那些外岛散修被逼得太紧,以至于不得不冒险一搏退回到人流密集区,想借联邦之手来逼迫白莲教众和阴阳家弟子就此罢手。”
以虎驱狼?为了拿到传承,这些散修也是够拼命的。
玉流子眉头几乎是拧在了一起:“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虽然阴阳家在联邦压力下,已经声明退回南区,但白莲教和那些散修还在到处交战。我们道门受到波及,有几家山野道观被摧毁一旦。”
“什么!人怎么样?”玄远皱眉,除了自身修行和几个小家伙,他现在最重视的就是如何传扬道教振兴道门了,毕竟这也关系到他的修行之路。
现在猛地听说道观被毁,玄远虽然不至于说什么勃然大怒,但心绪难免有些波动。
“人倒是活了下来,看见两方交战早都远远地避开,不过那些书籍道典就。。。。。。算是传承断了大半吧。现在他们都聚集在归元观,算是暂时安定。”
“唉,”玄远叹口气,“你不是说有两件事吗,还有一件是什么?”
玉流子听言,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最后一件,堪称诡异。不知道他们探索巴山放出了什么东西,有很多重伤的散修受到偷袭被吸成了干尸。而且最让人担忧的是,它下手的对象百无禁忌,修士、凡人都在其内,最近发生的两起干尸案已经触到了联邦的底线。”
干尸?玄远莫名地想起一个人的身影。
“总而言之最近不太平,虽然离我们这还有些远,但我俩还是得多注意一点。”
玄远点点头。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山顶。玉流子把手中小盒子放回玄远身上,转头看向东边,语气有些忧虑:“也不知道那两个兔崽子突破藏气没有,要是回来路上碰见个好歹。。。。。。”
“有你友人打招呼,他们肯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回来的,放心。”玄远难得宽慰道,突然想起什么,将从阿歇诺那得来的瓶子拿了出来,
“老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玉流子疑惑地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瓶子中的东西,脸色大惊:“你从哪得来的这个?”
玄远心里一突:“怎么了?”
“虫谷向来以蛊、虫闻名,其中尤以三大流派最为鼎盛:五仙、飞神、无形。瓶子里的这只摩罗七纹蜂就是飞神一脉的‘三神’之一,凡是被其成熟期的摩罗七纹蜂叮咬过的人,都会陷入七重幻境难逃一死。”
“记得十年前,虫谷仅仅只用了这一种蛊虫,就将白莲教意图伸向南区的手彻底斩断,同时也将吃里扒外的赶尸人一派完全抹除。不过,也正是因为那场战役,摩罗七纹蜂几近断绝。。。。。。”
“这些信息都是虫谷前几年自己公开的,目的是重金收集在当年战争中散落的摩罗七纹蜂及其虫卵。毕竟,除了飞神一脉,他们还有更加强大的五仙和无形两脉,完全不怕有仇家打上门,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公开信息,以此延续传承。”
“要是虫谷知道了你手上还有一只‘三神幼卵’,这。。。。。。你打算这么办,用它换取奖励?”
说完,玉流子罕见地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把瓶子塞到了玄远怀里,一副“不明白不知道不关心”的神色。
“这个。。。。。。”玄远看着手中的瓶子,一时有些发愣。
“那你继续考虑,我反正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玉流子拍了拍胸脯,一溜烟地跑下山回到山腰道场的房间。
玄远失笑,这还真是个怕。。。。。。麻烦的老头儿,难怪成为最早一批返回内陆的外岛修士。
返回清微观,几个小家伙早已入睡。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居所,玄远终于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这次搜寻养蛊人之行,无论是斗法技巧还是术法理解,乃至于道典印证,玄远均是颇有所感。
这几天在赶路的未曾细细体会,现在有了一个安稳的环境,玄远长舒口气,在床上盘坐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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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光微熹,玄微醒了过来。
小身板伸了个懒腰,随后下床推门洗漱,之后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开始按照配方熬煮起养生汤来。
本来玄微是想要熬一下《秘汤十二篇》里的汤方,不过由于《秘汤十二篇》对于一些药材选取、火候掌握等要求太过精细,玄微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自家清微观的“秘方”——养生汤。
好了,现在他们两个该起床了吧。
果然,玄微脑海里这个想法没冒出多久,厢房的木门“吱呀——”一声响,玄明带着元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