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对。
“罢了,罢了,老夫此生从未开口求过他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向一个后生晚辈开口,不过此事你也别急着推卸,依老夫看来,你也拿丫头还是有些缘分的,便如你说的那样,紫苑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也不好强求,不过老夫倒是喜欢你这脾气,不卑不亢,有啥说啥,倘若三天之后,幻鸣大陆并未大乱,事情倒还有回旋之地。”葛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望了望渐渐升起的红日淡淡的说道。
“宗主放心,我郑飞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三日定会与丹器宗共存亡,只是三日之后,还望宗主体谅郑飞的实情,我不会随众人迁徙,宗主如果有心的话,便在丹器宗给郑飞留个位置,他日若有命在,定然为丹器宗呕心沥血。”郑飞神情坦然的说道,此话看上去充满狂傲,但是葛云却从中听出一种决然和赤子之心,如果是别人说出此话,多半会成为他人笑柄,一个编外长老却要说着肩负一宗之责的空口大话,如何能让众人相信,但是郑飞却不然,一个年少多智的少年,从一件细小的事情上便看出整个幻鸣大陆局势,仅仅用了几个时辰思考,便将丹器宗的退路想出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情理之中。
“宗主,赤血门章煞带领数名弟子前来平燕山,眼下正在平燕山的护山大阵之外,请求宗主出阵相见。”一名丹器宗弟子急速赶来,一脸严肃的对着葛云说道。
葛云闻言,朝郑飞望了望。
“走吧,去会一会章煞,看他有什么说法。”郑飞闻言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阵外飞去。
危机
平燕山山前,葛云一脸淡定的望着正火速赶来的黑压压一片的赤血门弟子,身后站着包括郑飞在内的三十七名编外长老。众人见葛云一脸从容,面对来势汹汹的赤血门,倒也并未露出胆怯之色。
“看来赤血门也顾及着背后的势力,来的大多数都是实力低下的外门弟子。”郑飞立在葛云身后略微沉吟着,而身旁的紫苑却一脸忧色的朝两人靠了靠。
“葛宗主好大的气魄,身为一宗之主竟然为难起我赤血门小辈,莫不是欺我赤血门无人?”章煞率领着大军在葛云身前数丈处停了下来,对着葛云咆哮道。
葛云闻言皱了皱眉,这章煞对碧落金之事丝毫不提,却开口询问起赤血门被杀害的弟子上来,一时间到让葛云有些理亏起来。
“章煞,你管教无方,一些狗胆鼠辈居然冒充着赤血门的名义,侵占我丹器宗平燕山多年,原本我以为以你堂堂赤血门的一宗之主,断然不会坐视不理,却不诚想到愈演愈烈,为了还你赤血门一个大好名声,我丹器宗不惜冒着被幻鸣大陆耻笑的风险,帮你清理了这些鼠辈,如今你不来感谢我,却反而来怪罪我,实在是不应该啊。”
葛云一脸的和颜悦色与章煞一脸铁青形成强烈的对比,站在身后的丹器宗弟子无不有如沐春风之感,话说到这份上算是绝了,一方面是告诉章煞我这样做是你逼我的,另一方面告诉章煞这样做反而替你清理门户,而最重要的还是摆明了个态度,我丹器宗可不是怕事的主。
章煞闻言,双目圆睁,但自己本身也是修炼数百年的老狐狸了,岂能在这么多弟子面前理亏,如今就是借着向丹器宗讨个说法的空挡,暗地里将手伸向其垂涎三尺的秘银矿上去。
“好你个老狐狸,平白无故杀害我赤血门数十名弟子,居然不要脸的说出为了我赤血门好的话来,莫不是传言是真的,为了那劳什子秘银矿,你连夜派人将我赤血门驻扎在平燕山的精英弟子尽数屠戮?”
危机(二)
葛云闻言,神色一凝,虽然眼下秘银矿之事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但是就这样被章煞名了了的摆在了桌面上,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的,“你个狗娘养的,老子收复这平燕山是分内之事,谁让你先把狗爪子伸过来,谁把爪子伸长了,我就跺了谁的爪子。”,当下想归想,葛云终究还是自持身份,没敢骂出声来。而其身后的丹器宗弟子却一阵舒心,“感情这赤血门气势汹汹的来却是为了和宗主打口水仗的,啧啧,这回那些赤血门的丘八们肯定特心凉了,这打不敢打,连骂都骂不赢,我要死他们,迟早找个地洞钻下去。”
“呵呵,章宗主何必动怒,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又何必赶尽杀绝,公道自在人心,现在幻鸣大陆哪个不说你章煞心肠太黑,放任弟子为非作歹,平日里也每个约束,再有,我丹器宗曾经顾及五大宗派的联盟之宜,对赤血门多番退让,为的就是一个和字,眼下既然章宗主不明白道理,作为数年来同气连枝的我们倒是不介意给章宗主提醒一番。至于章宗主提到的秘银矿之事,且不说传言是否真实,这本就是我丹器宗的家事,岂容外人随意插手。”
郑飞一脸钦佩的望了望葛云,姜还是老的辣,这打太极的功夫算是拿给他发挥到极致了,说起话来不软不硬,偏偏还让人无懈可击,眼下情况再明显不过了,照这样说下去,饶是赤血门脸皮再厚,横竖也占不到一个理字,即便动起手来,自觉理亏的一方又岂会毫无顾忌,看来这架打起来的可能性开始降低了,就在这时,郑飞斜眼将目光收回之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宁长春的异状,不由抬眼朝赤血门的一名女子望去。
“若惜蝶?”望了望前方身穿白色长裙,一脸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郑飞在一瞬间便想起了那个让宁长春失魂的若惜蝶了,只是这若惜蝶还果真是驻颜有术,如果从年龄来看,至少也该有个四十多岁了,但其容貌却同豆蔻之年的少女一般,其惹火的身材更是惹人遐思。
“你看我干嘛?”郑飞望着紫苑投来的幽怨的眼神,委屈的对着紫苑传音道。
“哼,你刚才看她都看的失魂了,还问我?”紫苑露出一脸的委屈之色。
郑飞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丫头莫不是真喜欢上自己了吧,说出的话跟个爱吃醋的小媳妇一样。”就在这时,郑飞忽然眼前一亮,对着紫苑传音道:
危机(三)
“好了,现在大敌当前,可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紫苑,你试试能不能穿透宁长春同若惜蝶的传音,我怀疑他们之间可不只是说些情话那么简单。”
紫苑闻言,露出一脸得意之色,心下暗道:“嘻嘻,还不是有需要我的时候,等下要是本姑娘不高兴了,把听到的一个字都不告诉你,看你还那样对人家。”,紫苑说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在识海之中。
眼前人还是人,却变成了半透明状态,而宁长春和若惜蝶之间却被一条细细的波纹状的丝相连,紫苑一喜,化作分出一缕神识朝两人中间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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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春:“半年了,惜蝶你可知道这半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每日坐在洞中面对冰冷的墙壁,嘴里念的,心里想的都是你。”
若惜蝶:“师兄,让你受苦了,都是惜蝶的错,悔不该当初举棋不定,不肯与师兄携手远游,师兄饱受相思,我又何尝不是,身处闺中,夜夜孤寂难耐,有时候就连做梦都念着师兄。”
宁长春:“哈哈,惜蝶不要难过,咱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也就是明天,我将苍寒雁引出丹器宗,到时候再与几名长老合力将他杀死,然后我便能正式加入赤血门,从此与你双宿双飞。”
若惜蝶:“…………,师兄,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宁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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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见紫苑面色竟然有些微微发白,心中一阵担心,就在此时,紫苑忽然睁开了双眼,一脸惊诧的望了望郑飞。
望着紫苑惊讶的表情,郑飞心中一喜:“别乱看,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紫苑点了点头,将自己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郑飞,在紫苑心中,她早已经将郑飞看成了主心骨。这样的事情本就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的,这么多日来同郑飞的相处,亲眼看着郑飞冷静的分析和处理问题,紫苑隐隐的升起一种错觉,他很温柔,也很安全。
危机(四)
郑飞似乎并未发现紫苑向他投来的眼神,而是皱着眉开始沉吟起来,“这宁长春叛变的事情是实打实的了,关键是如何从这种事情中找出突破点,解决这尚未燃起的灾火,眼下苍寒雁并不知道此事,独自一人领着丹器宗数名内门长老,准备远行避祸,一旦苍寒雁被杀,丹器宗将会大乱,会不会有人乘机攻打丹器宗,是谁让宁长春杀死苍寒雁,赤血门,而眼下赤血门只派数十名低阶弟子前来,其用意就很明显了,耗,或者是理论,等丹器宗大乱之后,赤血门的精英弟子在一举入侵丹器宗,其后葛云首位不能相顾,等那边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再一举拿下平燕山,然后坐收秘银矿,不得不说这是一条釜底抽薪的计谋,丹器宗没有主心骨存在,即便是有一些元婴期长老暂时镇守,但人老成精的他们会真正的为了一个宗派的虚名而誓死捍卫丹器宗?”
想到这里,郑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丹器宗无法独享这秘银矿,那赤血门又依靠什么敢做出这么大的事情,身为一宗之主的章煞定然不是这种不知轻重的夯货,摆在眼前的也就只有两种可能了,其一,在消息败露之际,其余宗派暗中同章煞商议,明面上不懂声色,暗地里支持章煞,事成之后共享秘银矿。其二,赤血门与妖族勾结,提前将这道战火给烧起来,还要烧的旺旺的。
郑飞望了望一直僵持在空中的两大宗派的领头人,捋了捋杂乱的思绪,“丹器宗是自己要找的支点,一个能够救出自己母亲的支点,只要能够将战火引到幻剑宗,到时候自己在乘乱潜入幻剑宗,救出母亲,虽然这种成功率低的微乎其微,但是却是自己苦等了十多年才有的一次机会,绝对不能失去,所以,丹器宗不能乱,保住了丹器宗,一来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假若这次未能成功救出母亲,自己还有个去处。幻剑宗毕竟太过强大,如果手上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幻剑宗叫板,那救出母亲的希望几乎微乎其微。二来丹器宗成功抽身,剩下的二十来万的秘银矿便成了无主之物,到时候幻剑宗就算再沉得住气,也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危机(五)
“葛云你个老匹夫,正说反说倒成了你有理了,我赤血门的弟子白死了?今天我就是横死当场,也要找你讨个说法。”章煞说完便要抽出自己的成名法器逆天鬼幡,摆出了十足的视死如归的气势。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好说歹说,葛云也是怒火中烧,自己纵横修仙界这么多年,何曾让一个曾经的小辈这样欺负过,这简直就像是被人直接扇了一耳刮子一样,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章煞,老子成为丹器宗宗主的时候你还是个元婴初期的小辈,这才短短的一百多年,你居然敢骑到老子头上来了,好,来,来,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尊老爱幼。”葛云说完再按耐不住一身怒火,随手祭出自己的成名法器乾坤枪,化作一道残影朝章煞刺去。
“开打了?”憋了一肚子气的丹器宗编外长老心中一个激灵,只见漫天乌云中黑烟滚滚,而葛云的乾坤枪宛若战神一般的在黑烟中来回穿透,阵阵淡金色的枪芒将附近十多丈的地方照的透亮,怎一个精彩了得。
赤血门的修士见宗主开打了,个个都震惊不已,眼下赤血门大部分都是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虽然多,但面对丹器宗二十多个编外张来却不够看了,而丹器宗的所有编外长老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宗主都开打了,还不趁这个空当好好的找赤血门那些丘八们算算帐?
“狗日的赤血门,公然挑衅我丹器宗,今天老子就是血溅三尺,也要把这口气出出来。”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郑飞,一直默默观战的他哪里不知道葛云和章煞看似凶猛的招式中却并无杀气,假把式,葛云不想打,章煞就更不想打,两人在不断的舌战中暗暗的将导火线拉燃,而郑飞就不一样了,既然时间还没到,那现在解决一些赤血门的丘八倒也是大块人心之事,想到此处,郑飞手持寒冰剑一人当先朝赤血门的弟子杀去。
乱了,始料不及的乱,战争从郑飞一剑击杀了数名低阶弟子的时候便开始升级了,打群架最见不得的就是血,赤血门的弟子也眼红了,露出悍不畏死的眼神,瞬间同丹器宗的编外长老战在一起,手持逆天鬼幡的章煞立时露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