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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终于结束了,他终于是天下第一了,但此时出现了又一个没料到做了最坏了打算,如连环局一般,为信都离难留下了一丝生路!
他费尽心机,却不能斩草除根。全部的恨意全发泄在罗刹女身上,于是以她和鬼道被策反众一起定在了天影穹顶上,为这一战写上接近完美的结局。
有转生的机会又如何?信都离难连灵识都灭了,就算能转生也不可能再度强大无匹。也不可能记得前尘往事。
而他,成功地借他人之手。除掉了自己的生平劲敌,成为了天下第一高手、神一般的存在,天道也成为了六道之首,罗刹女则成为了他的雕像,纵然不能爱他,却永远无言的停留在那里,永远属于他!
只是
他真的不能相信死局也会逆转,信都离难居然转生成功,成为了魔王,而且愈发强大。
当年他为了消灭信都离难而重伤,在天道修养了千年,还毁了容颜,天道也失去一统天下的第一次机会,而他手下那群废物每天监视十洲三岛,居然没注意到花四海这一号人物、就是信都离难的转世,结果酿成现在地恶果,让他以前努力化为乌有。
信都离难经过痛苦的转生变得愈发强悍,魔、鬼两道经过整合也隐有夺取天下之势。另一方面,仙道已经与天道离心,妖道退缩自保,北山淳自高自大,不堪其用,罗刹女又没有死,很可能重回信都离难怀抱。
再加上眼前这个女人、仙道首领白沉香的爱徒也一心一意爱着信都离难,这千年轮回居然是这个结局。
千年苦修又如何?纵然他法力较之千年前精纯数倍,却还是打
都离难的转世!他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短短几秒钟,千年往事在宣于谨脑海中流过,沮丧、恐惧、不甘一起笼罩在心头。再想想,仙道和妖道地不合作,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天门派地低级剑仙姚虫虫而起,他不禁怒火中烧,动了绝然杀机。
“你太多话了。”他阴森地说。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既然讨饶也没用,虫虫干脆针尖对麦芒,冷笑着说,同时悄悄把体内金光神气聚集于心脉,“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这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次么?”宣于谨一贯的伪装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一次?一百次也可以!我还打算把你的事印成小书,让十洲三岛的百姓人手一册,让大家好好理解一下什么叫阴险毒辣、什么叫假公济私、让天下人以你为戒呢!”
虫虫大声道,心中感觉无比痛快,因为她终于为那个魔头骂了这个万恶的天帝,出了一口恶气,“你觉得自己很重要吗?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真真好笑。你这实在是一种心理疾病,叫做自我狂妄自大精神分裂症。”
—
虫虫胡乱编造精神病学的名子,“告诉你,你太偏执了,这世上没有谁都可以正常运转,自然有自然自己的法则,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你这叫夜郎自大你知道吗?妄想世界服从于你,可笑死我了。你嘲笑那魔头重情,可这世上生死富贵全是假的,唯有感情最真。唉唉,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是永远无法理解的,因为你脑子里进了水,而且是开水,你已经没有脑蛋白,全是豆腐脑了。你这种行为叫什么,说好听点叫一叶障目,说白了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宣于谨慎不明白虫虫嘴里的好多名词,但这番话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不禁大怒,“庸俗之辈的小人之心!”他本能的辩解,永远不会光明正大地坦露心胸,“你懂得什么?信都离难虽然是我的朋友,但他威胁了天下。为了百姓安宁,我不得不出手。为大爱而舍小爱,正是我道中人之所为。”
这回轮到虫虫哈哈大笑了,“你快饶了我吧,我会笑死的。你连做人都不配,还谈什么天下大义!你是妒忌那魔头,你是爱罗刹女而不得,你是怕冥王和魔女联姻,势力过大,你是控制狂,想按自己的意志建立秩序,可是人民自有自己的主张!天下难,自有天下人救,伤害自己的朋友成全你所谓的大我,你不配做一天之帝!我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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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五十九章 有大部队!
虫的神态、虫虫的话、那样的轻视和厌恶,和当年的一样,只是罗刹女没有虫虫这么咄咄逼人、有理有据、没有虫虫这样畅快淋漓、没有虫虫这样勇于揭开宣于谨精心打造的面具,深深打击了他信念和支撑他自己的理由,让他最阴暗的心理暴露在阳光之下。
于是宣于谨恼羞成怒、再也忍耐不住,冷不防一掌拍来。其势之猛,完全是要把虫虫打为灰烬。
虫虫早有准备,奋力把阿斗和身上的包裹全扔到另一边,自己则猛往后跃。
从没有人看到过宣于谨出手,料想应该是不弱的,如今虫虫体会到,他的法力不是不弱,而是非常非常滴不弱,绝对和从前的花四海在伯仲之间。不过现在那魔头融合了魔、鬼两道神功,宣于谨大概要落下风了。
但尽管如此,宣于谨打她这样的仙道低级弟子,大概一百个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而她虽然有鬼谷子祖师的金光神气抗体,但不能完全运用也是白搭,所以金光神气虽然护住她没有受伤,却阻止不了她像被打爆的汽球一样,飞出很远,两柄神剑一左一右,好像护驾一样,带着“嗖嗖”的风声,两剑一人直落入无穷山脚下。
完了,摔成肉饼的危险永远存在,可是现在又有谁救她?但想想也很骄傲,因为她还从未被拍飞过这么远。飞行的弧度这么优美呢!
“呯”的一震,有点疼,但感觉身下柔软,似乎肉饼落在了托盘里。托盘里还垫着厚厚的丝绒似地。
抬头一看,眼前一张熟悉的脸,带着些狷狂不羁的模样,还有点惊喜的神色,她不禁讶然叫道:“苍穹师叔!”其实不看脸也应该知道是谁了。因为他身上永远飘着淡淡的酒香。
但她还没来得及继续惊喜,就又想起那些宝贝还遗落在外,立即叫道,“我地东西!”
话音未落,一条长索灵蛇一样从苍穹身后飞出,把她的包裹卷了回来,而阿斗逃命的本事得自虫虫的真传,随口吐了一团火阻着宣于谨,自己窜回密林。追虫虫而来。
“刀朗师叔!”落地的虫虫抱着兴奋得浑身发抖的阿斗,再度惊喜的叫。
“没事吗?蚂蚁?”刀朗问。目光注视着虫虫飞来的方向,神色虽然平静,但声音中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虫虫想回答,可是放眼一看四周。眼都花了,人也傻了,接着就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有大部队哪!还怕宣于谨何来?
就在她面前一块足球场大地空地上,站了好多好多人,密密麻麻,有几百人之多。虫虫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谚语。人上一千。无边无沿。人上一万,彻地连天。人如果集中在一起。那场面非常之壮观,当然也非常之壮胆。
只见四大师叔站在前面,后面是几十个天门派的师兄弟、以草草为首地十几个隐流姐妹们、礼佛寺的几位师兄、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大家都用一种很奇特、很意外、但也很友好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她是天外来客,在这个时代只怕叫天外飞仙才合适。
不过她没有精力去体会这些,因为她眼尖地看到八剑弟子也来了一位,那就是久违了的二师兄燕小乙。
二师兄较之以往有些瘦,眉目间有些寂寥和沉稳,但因为经历过生死,所以其清峻之气不减,还似乎更加帅了。
一瞬间,虫虫有点晕,这就好像一个戏台拉开了大幕,本来空空如也的地方突然冒出好多人来,又好像有在现代时,朋友帮她开生日会,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果然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她一步窜到燕小乙身边,没大没小的抬手就捏了二师兄的脸一下,“你活了?”三个字,泪水涌上眼眶。
二师兄是为她受伤地,她一直内疚不已,现在二师兄虽然苍白又憔悴,但身体看似正常了。而且他地脸部肌肉光滑有弹性,手感不错地样子。
“当然
本姑娘日夜不停的在身边呼唤他,加上每天输真气、岛地灵药,保着他身体强健,只等桃花师兄一回来就把他医好了。”草草硬挤在虫虫和燕小乙身边,阻隔开师兄妹二人过于亲密的距离,“他还没给我孩子呢,怎么能死?虫虫,你最好给我离他远一点,他属于我了,你别一见面就流口水。”
虫虫大乐,笑眯眯的和二师兄挤了一眼睛,没想到这位草草师姐还是如此直率,看二师兄的样子似乎默认了命运,她一番胡闹能成就一桩姻缘,也是大善哪!
一扭头,桃花师叔撞入眼帘,看似在闭目养神,但他一对耳朵一直竖着,根本没听漏一个字。而一边的刀朗师叔和墨武师叔也是一脸欣喜的样子,显然看到她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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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大团圆嘛!
可是等等,还没到结局,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这儿找到了迷踪地的踪迹,而师父说你一定会拿了宝鼎和玉树种子赶来,所以我们就在这边等你了,顺便探实了迷踪地的方位。”刀朗看虫虫都乐疯了,一副不辨东西南北的样子,温言解释道。
“师祖呢?”没想到云深老头才见了几面,还挺相信她的嘛。
“他老人家和众位长辈在穹顶上为民受苦,法力耗尽,如今正在一隐密之处修养。”
“可是,不都是去打仗了吗?”
“只有掌门师兄和八剑弟子率队前去了,我和你刀朗师叔本来是守山。”墨武师叔接过话来,“不过听说有迷踪地的消息,大家都想来帮忙,所以我们只留些入门弟子看家,其余全跑来了。师父说得好,如果找不到迷踪地,就解救不了十洲三岛这危,守住了云梦山有什么用,我们是为了天下苍生,又不是为了占地盘。后来其他各派的留守人员听到这个消息,也都跑来了。”
“怎么会想到在这里找迷踪地的?”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虫虫乐得嘴都合不上,一时还是无法适应。
“笨丫头,你怎么想到的,我们就怎么想到的。”苍穹轻拍了一下虫虫的头,“迷踪地只在这里出现过,是人都会想到这儿来看看的。偏巧我们回来不久,一名巡山弟子无意间踩到一片泥浆上,还以为会陷进去,却没想到脚下很实在,正是迷踪地。这怪地受了惊动,再度消失了,但你也知道,无穷山高不见顶,它大概还没走远,只要有东西吸引它,我们很快就能大功告成了。”
虫虫一听别提多开心了。
她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希望就在前方,幸福总是突然降临,似乎都不真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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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六十章 果然不要脸
那你们不早出来,害我差点被打死。”她取下刀朗环索上的包裹,望了一眼一路跟进山里,却被众人晾到一边的宣于谨。
宣于谨一直呆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他这一生都在伪装中渡过,已经不会真实面对他人了。本想把虫虫杀了灭口,哪想得到密林中有这么多人。
那么,刚才他们说的话,这些人都知道了吗?
他精心维持了千年的美好形象毁于一旦,这打击是无法想像的,而且他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赶尽杀绝,所以尽管他应付过无数大风大浪,却在这边的小河沟翻了船,生平第一次不知所措。
“原来天帝在这儿,我还当要打死我家蚂蚁的是哪个不要脸的魔道邪徒呢,却原来是宣于帝要代我天门派管教这屡犯门规的劣徒。”苍穹嘲讽道。
听到“劣徒”二字,虫虫不禁东张西望,还以为是白沉香回来了。
“果然不要脸。”桃花啧啧有声,还是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德行。
“魔、鬼二道不顾百姓安危,肆意而战,我道联盟仁慈,所以战局吃紧,我是来搬援兵的,没想到云梦山只余老弱病残,原来都在这里啊。”宣于谨勉强答道,不过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镇定的说话,虫虫还真佩服。
就这脸皮,核弹也无法突破!
“倒怪了,战局吃紧,做为我方的主帅,宣于帝居然亲自来搬援兵吗?没有盟主坐阵,前方只所是不妥当。”墨武师叔虽然厚道。但不齿宣于谨作为一天之帝,却要在无人之处对虫虫这样的天门派低级剑仙下狠手,也不禁来了一句。
“那是因为三道互不信任,非我不能说服各方。”宣于谨面孔雪白,语气虽然客气。但意思已经很勉强。
他眼中流露出杀意,想把这些人全部杀死,让刚才那一幕无人得知,但随即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如果都是各派地小辈倒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