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四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山淳是人道中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修炼,特别是的生命,西贝不就是魔力高深吗?
此时,他身着银甲白衣,纤尘不染,神态淡定高贵,举止娴雅,手中握着一对精美的银锤,身前是那只牛一样大的、长相像恶犬,浑身却长满了刺猬尖刺的怪兽穷奇。
漆黑苍穹下,极美与极丑奇异地混合在一起,强烈的对比更衬得北山淳分外夺目,画面漂亮得本应画中有,人间无处寻,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个杀弟夺位、阴险狠毒的人,有谁能相信呢!
而那银锤光华灿烂,一看就知道是极品宝贝,肯定是北山一族代代相传的法器,穷奇威风凛凛的伴在北山淳左右,一人一兽相辅相成,卷起了一股旋风在四周盘旋,融掉了所有的风刃。
“王,你为什么救她?!”凤凰恼怒的声音响起。
北山淳没有理会,只半转头对愕然的某虫道:“虫虫,你没事吧?”
一瞬间,某虫有点迷糊,怀疑自己的脑袋被门挤过,或者被穷奇踩过。这个人,是北山淳吗?是她精神分裂了,还是他不正常?为什么前后差距那么大?
茫然的摇了摇头,心里还是翻腾着不安。北山淳的形象让她想起,《岳全传》中的岳云等使锤小将,她记得他是用剑的,再说为什么一出现就是穿着铠甲,好像要打仗似的。
而且他叫她“虫虫”,前几天他还要置她于死地,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亲近了?
“凤凰,本王和你说过。不能伤她。”他一字一句。不容人有半分反驳。
“王你吩咐过,保护天影穹顶,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半步,这丝网阵由我负责。”凤凰辩解道。
王?厚,这个女人叫得这样顺嘴,她变得还真快!如果在现代,应该让这女人看看心理医生,从最忠实变为最彻底的背叛,明显表现为偏执人格,时间长了会真变成神经病的。
“本王也说过。你可以杀任何人,却绝对不能碰虫虫。”北山淳道。
耶?怎么回事?是因为人道要和仙道联盟,所以北山淳对她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吗?不对啊,昨天白沉香还被人道地人暗算来着。不会是他
这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僵在那儿说不出话。凤凰也是沉默半晌。之后颓然撤掉了阵,垂首站在一处残墙上。虽然不说话也不抬头,但那股对虫虫的恨意和对北山淳的不满还是掩饰不住。
北山淳毫不理会,只是收回召唤兽穷奇,一手提锤,另一手拉住虫虫的手。把她带到一处至少屋顶还保留着的殿厅内。
“我的属下无知。昨天无意中得罪了你的师父,你回去后给美言几句,可好?”进入殿厅内后。北山淳温言道,语气非常之亲昵。
虫虫对这种情况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把被北山淳拉过的手在背后的衣擦了擦,机械地问:“你肯
北山淳一笑,俊美的脸上仿佛冰雪消融,语气温暖如春,“我为什么要扣住你?纵然我想留你,也要依着你地意思,不是吗?”
这个男人真是可以迷倒天下苍生,男女通杀!虫虫叹了口气。
只可惜她对男人的外貌要求有自己的分寸,大魔头那种极品配她刚刚好,太多美丽的东西,她消受不起。所以北山淳虽然俊美无双,神态温存,可虫虫却打了个寒战,总觉得有什么阴谋要落在自己身上。
“那我走了。”她说,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望,就见北山淳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站在那儿,似乎没有一点恶意。
“你不拦我?”虫虫歪过头问。
“不拦。”北山淳轻轻摇头,“只是请贵派不要再硬闯此地了,假如因此而误会,伤了两道和气,
私都有害无益。”
“我们有我们的理由,也没想冒犯北山殿下。”虫虫借机道,“仙、人两道本来就是盟友,难道我们还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吗?不过是那穹顶与我派有些渊源,我师父需要证实一下,保证不会伤害人道中地任何一个人。北山殿下不信我,难道信不过我师父?”
北山淳苦笑,“非是我不肯同意,实在因为天帝宣于谨已经下界。他在给我的信中曾经言道,天影穹顶不得让任何人接近,那是他们天道托由我人道保管之物。实话说,这个地方在被那魔头掀翻之前,我并不知此处有宝地,只是北山一族世代相传,王宫下有为天道守护地东西,既然是承诺了别人,我就应该做到。白掌门倘若真有要事,到时候和宣于帝商议就好。”
虫虫大吃一惊。那个宣于谨,那个伤害了花四海前世的恶人出现了吗?他终于被花四海逼了出来,面对一切了吗?
千年,对于这些神仙妖魔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那些怨恨和恩仇能化解吗?
“天帝现在在哪儿?”虫虫问,对那个天帝又是好奇又是隐有厌恶,很想见见,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日后好帮助大魔头。
“天帝微服到民间,说要看看十洲三岛的局势,不日就会到云梦山拜访,虫虫若想一见,不必急于一时。”北山淳缓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明白告诉我师父,害他连跑了三趟北山王宫,还中了暗算。”一想到白沉香受了气,虫虫有点愤怒,“北山殿下,你别忘记,我师父是仙道之首,就算天帝来了又如何,你们这样不诚恳,我们仙道未必就与你们结盟的。”
北山淳面现无奈之色,那模样看得人心软。
他向上走了几步,叹息道:“天帝烦请我把他下界之事暂时保密,我如何能说?只是好身上感觉出任何温度,心里又打了一个寒战。
正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阿斗忽然对着北山淳连吠了数声,背上的毛全竖起来了。
虫虫皱了皱眉。
阿斗是很温顺善良地,和谁都能玩到一处,但狗是很敏感地动物,北山淳一定对她没安好心,不然阿斗不会这样排斥他,她必须快点离开才对。
是什么呢?北山淳要对她做什么?还是要从她这得到什么?之前他还要杀她,这会儿突然转变得那么快,太古怪了?或者他以为自己魅力无敌,一定会迷惑住她。没错,她是喜欢帅哥,但她喜欢的是表里如一,坏也不得干脆的帅哥,而且她准备对花四海从一而终了,身心已经对别人免疫。
这个北山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五章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到这儿,她立即略施一礼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如果真是如此,天门派也没什么好误会的,北山殿下放心,我师父是心胸宽广之人。”说着往外就走。
走到门边,北山淳还是没有拦她,但她却感觉背上被盯上了两股寒意,禁不住扭头八卦道:“北山殿下为何如此装扮?”
北山淳负手而立,在乱糟糟的殿厅内显得卓而不群,美男如玉,可惜却显得有些森冷,“我不知道魔道几时会攻过来,为了守护天帝交托之物,为了人道的安危,丝毫松懈不得。”
原来是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和大魔头大打出手!他说得好正义,可大魔头已经苏醒,本就天下无敌的他如果想起了自己身为冥王的一切,包括冥功在内,谁还能赢得了他?!
不过她还是要离尽快开这里,找云深问重种玉树的事不得已要暂时延后,反正迷踪地的事也没半点线索,知道种树的方法也没地方种。当务之急是必须通知大魔头,凤凰在修罗微芒有内应,还有天帝宣于谨终于出手了。
他虽强大,却不能再中暗算了。当年罗刹女没能保护他,可是她能!
匆匆出了北山王宫,随便找了个客栈落脚,感觉没有人监视了,立即写了一封信封入在油布包内,让阿斗叼在嘴里,郑重地吩咐道:“快去西贝家送信,上回你去过的,一路上不许玩,送了信后马上回云梦山。如果有敌人要抢信,你就喷火烧掉。自己快跑。听到没?千万千万要小心。一根狗毛也不要让人伤到。”说到这儿,忽然有点不忍。
阿斗还是小狗崽呢,却一直跟着她东奔西跑,狗的快乐生活一天也没享受,还在西贝家还被杨伯里打伤过。可是现在她没其他办法,必须要让狗狗当信鸽用不可。
抱着阿斗嬉戏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快赶它走。
她不太会写这边的字,但她在现代时是网站地美工,虽然这里地笔不趁手,好歹画两笔也惟妙惟肖。
第一张纸。她画了一个男人,从半空中飞下来,模样就照从《始书》中看到的宣于谨画的,脸上笑眯眯的,但腰后别着一把刀,想必那魔头认的出来。也会明白其中之意。
第二张,她画了凤凰站在修罗微芒的白石山上。石后有个黑影在向她招手,意义相当明显,聪明点的猪都看得懂。
后面,她画了几幅四格漫画遥山上火窑中取真火石、无穷山上的背叛与联手、死海边的亲吻教程、镇中生死与共、古怪山莫嗔泽中的真情流露、死海之下地两情想悦、北山王宫中的甜蜜温馨
回忆起来,两人相见的机会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分别和思念。可这感情却比日日相见还要浓烈真挚,不经意间就已经生死相许。
画到后来,泪洒画纸。模糊了图画,但她故意不重画,想让他知道她有多么思念他,想让他知道,她的泪水为谁而流,就像最后一页画的大河,两人分隔两岸,互相凝望,却仿佛永远再无法跨越这个距离。
……河汉轻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她多么想亲自去报信,可是她不能,因为那魔头不会见她,而她也确实没有时间。那魔头只给了两月之期,这都过去一周了,不但一点眉目没有,突发事件还一件接一件窜出来,急得她要命。
十洲三岛的局势好像一辆由疯马拉着地车,前方就是悬崖,可马车仍在狂奔不止,不但拦不住
的人还会被拖死、踩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一路上不断问着自己,直到回到云梦山还是没有答案。不过在山脚,她看到几名巡山地师兄面露喜色,等到了山顶,这种情况更为明显,几位师兄弟差不多算兴高采烈了。
“这位师弟,山上出了什么事?”她忍不住拉住东苍天的一名师弟问。
“钧天七师姐有所不知,天界之门终于打开了,天帝第一个就来拜会掌门师伯,好大面子啊。”那师弟开心地说,“而且天帝插手十洲三岛的事,仙道必胜,花四海那魔头的末日就到了。”
一语未毕,虫虫恨不得打这师弟一个满天星斗,好在残存的一点理智阻止了她。
《始书》上记载地事只有五个人知道朗、南师叔墨武和她。白沉香认为在十洲三岛之危没有彻底解决之前,不宜过早揭露这件沉年冤案,以免引起六道动荡,使局面更难控制。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六道大战还是正义地天、仙、人三道战胜了邪恶的魔、鬼、妖三道,天帝宣于谨是神一样的存在,是正道地领袖、正义的化身、是战胜邪魔的象征。
他来了,大家自然欢欣鼓舞,哪想得到那所谓的魔头前世蒙受了多么大的冤枉!所有的是非黑白,与人们心中所想的完全相反,所谓的历史也被胜利的一方粉饰了,这世上若没有真正客观反应事实的那本《始书》在,大魔头的冤枉又找方谁去昭雪?!
她怒火中烧,大步往钧天撒星殿闯。她要看看那个道貌岸然的天帝,要问问他如何给花四海一个公平!
还没进门,斜刺里窜出来一道白光,硬生生把她推到一根大石柱后面。
“双倍师祖?”虫虫看清那道白光,一愣,随即灵活的转身,把华显子的魂魄让到了石柱的阴影中:“您老现在是魂体,拜托您不要在白天乱跑,撒星殿虽然荫凉,但万一晒到阳光,您老不是彻底呜呼哀哉了吗?”
华显子形体扭曲,显然非常难受,“知道我冒死来拦你就好,至少你不能辜负我一番好意。唉,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听到宣于谨在这儿,就会杀气腾腾的冲进来,果然没被我老人家猜错。”
“干嘛拦我?!”虫虫柳眉倒竖,大声道,“他即有脸来,还怕我质问?!我师父太过迂腐,脸皮薄面子矮,倘若没有我在他身边,他被阴险小人里外里一挤兑,说不定又上了什么当,应承下什么不该应的事。”
“哎哟,这丫头吗?”华显子急坏了,魂魄化为一根长绳,绊住虫虫的脚,“全天门派就数你光棍,真是块爆炭,就不容人劝一句吗?”
“有什么好劝的,陷害别人的人,没有道理和他好讲。”虫虫是个嫉恶如仇的脾气,听到宣于谨来到天门派,早就火顶脑门,心里不住的替花四海委屈。此时哪儿还忍得住火爆脾气,拼命向前走,拖得华显子的魂体像拖把一样在地上滚。
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六章 宣于谨深不可测
你不想知道宣于谨为什么要陷害信都离难了吗?”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