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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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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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卷开的长长卷上,一道又一道的各种奇异图形与文字渐渐清晰,分别出或暴烈、或温柔的气息,每一种气息,都象是一种生命一般,诉说着它在长长的生命中的各种不同感受。
        这道道气息与那铜人手中长剑一旦相交,立时便生出了种种奇妙的变化。
        或如平原走马,长驱而入;或如长江搏浪,水石相击。暴烈时如火山喷薄,平缓时似清泉低注。二又似是缠结,又似是相依,长剑与天甫一相接,全无众人想象般的轰然相击的景象,反倒令人觉得是二位好友,正在以论相交。展现的种种变化,又如同两军对垒,一阵数变,却又无迹可寻。
        只是这种相持的情况,只支持了片刻。那铜剑身后,乃是巨大的上古金甲铜人;而天背后,黄谷虚的实力却是远逊。因此不多时,便见天金光黯淡,已然有支持不住的趋势。
        正在此时,陶仲文的玉尺和段朝用的黑雾,忽然同时威。
        只见那玉尺,一摇再摇,每一摇动,便有一只尺余的光团,腾然而起,投入到天中去。
        每一只光团一触到那光团,便如同清露入手,立时无痕。但那天的光芒,却便分明亮一分。
        而段朝用的黑雾,并没有直接相助天,却直接粘着到那铜剑的尖端上去。
        黑雾甫一接触铜剑,立时便淡得几分。但其后却是源源不断,淡了一分,便又补上一分,一直耗了三息之后,这才后继乏力,终于散去。
        而天得玉尺光球及黑雾之助,终是将形势稳了下来。
        铜人大是不奈,手中铜剑一压再压,终是再难有寸进。只见他双眉一立,暴张巨口,“江昂”一声巨叫,忽然向前一个大步,跨过数丈,空着的左手,遥遥便向空中与自己铜剑相持的天抓来。
        那只巨手足有房屋般大小,五指如峰,一收一紧,三人正全力与巨剑相抗,天亦是纠缠其中,哪有余力对付这只巨力,一下子便给那巨手将天捞在手中。
        只见铜人傲立如山,左掌右剑,同时动,口中又是一声巨吼,喷出一道白茫茫的气体来。
        金气主杀,最是晰利无比。此时铜人含怒而动,这一股肃杀之气,便是远远的众人也被逼得退避三舍,场中三人如何应得。便闻得闷哼几声,玉尺已经被击得摇遥而退,段朝用的黑气更是在这一击之下,稀淡得露出身形,摇摇欲坠。
        当其冲的黄谷虚一下子如秋叶残坠,口中鲜血狂喷,头顶上金光散淡,吃这一击几乎散了真元。而那天被铜人一剑一掌一气同时交错之下,出了一碜人的哀鸣之声,“咯哧”一声从中而分,内里鲜红的血液,便如同一个活人被腰斩一样,自半天空中横洒而出,形成一片血雨,染得地上落红片片,随即在地上“哧哧”地烧化出点点坑洞。
        黄谷虚大叫一声,身在半空只觉得五内俱焚,真元暴走,身体就象一个墙壁破碎的旧房子,被东北风吹得四下零乱。又感觉到门中一向以为凭杖的天被铜人一击而毁,登时金丹暴裂,心血上涌,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铜人得理不饶人,大大一步上前,手中巨剑挟碎之威,由上而下划出一道残影,便向着犹在空中落下的黄谷虚的身体劈来。
        陶仲文与段朝用见了,不免齐齐出一声兔死狐悲的哀叹。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谋划,怎么会想到竟然落到这般下场。
        只是想象中剑落人亡、鲜血飞溅的一幕,却是并没有出现。只见铜人巨大的身影,在剑身几乎碰到黄谷虚身体的一霎那,忽然变得空灵起来,随即一阵轻风起处,便闻得铮然一声,铜人正如其乍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只有梅清晕倒当地,一个小小的铜人,正落在他的身边。
        陶仲文与段朝用大喜,一怔之下,分别出手,各自祭起法器,便向着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梅清抓来。
        只见一只玉尺、一团黑雾,眨眼间便已经临近到梅清身体上方。
        





    VIP章节目录 第三卷 第五十七章 群策群力
     更新时间:2009…9…27 12:53:56 本章字数:3503

        一下子变起肘腋,远处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喜欢该,请到……还是)7快,一只纸符轻掷出手,喝一声“疾!”遥遥地现出一层光波,抵挡了一下。
        只是张羽冲仓促出手,毕竟比不得陶段二人出击,那一层光波,在二人攻击之下,只支持了片刻,便立时崩溃。
        好在虽然只是片刻,却给陆炳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只见陆炳手中一支玉牌一举,怒喝一声:“四维山止,轩辕不破!无极!”
        便见四个奇异的兽形,突然出现在了梅清的周围。
        这四个兽形,或如虎,或如熊,各各人立,身披战甲,手执刀兵,同时出了一声嘶吼。
        凶厉之气,伴着这狂暴的吼声,立时震摄四方。就连陶仲文与段朝用,也不由心中一惊。
        那虎形兽最是凶悍,见陶仲文玉尺逼来,竟然单身直进,举起手中爪形兵器,怪啸一声,便轮出一道金光,砸了过去。
        只闻“咣当”一声巨响,嗡嗡之声绵绵不休,随即又闻得虎形兽一声怒吼,身形却被玉尺弹得直退而回。
        只是玉尺虽然逼退虎兽,自身也是颤抖不休,攻势一滞,随即在陶仲文召唤下瞬间回到其手中。
        同时段朝用的黑色雾团,也在熊兽的双掌下受阻,一击将熊兽打得嗷嗷直叫,但也无力前行,只得退回。
        “陆大人果然好手段”。陶仲文恨声道:“连这上古四兽也弄到了手里。果然不愧是锦衣卫地老大。”
        “彼此彼此。黄真人地天罗地也不差。不过现在形势已明。典真人还有何话说?“
        陶仲文看了一眼四兽。恨声道:“只怕这四只畜生。陆大人驱使起来。也不是那般容易吧?若果然能指挥如意。我兄弟自然束手就擒。”
        陆炳呵呵一笑。手中玉牌一摇。四只兽形顿时化作青烟。收入牌内道:“驱使四兽。老夫倒也没那修为。只不过要困住贤仲昆。好象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些手段。”
        随着陆炳地声音。只见数道各色气机。渐渐从陶、段二人身后交叉而出。渐渐汇成一道奇异地阵形。
        陆炳身边所从来之人。此时俱已经推行至前。将梅清隔在身后。布阵既毕。各执其阵中之位。张羽冲虽然不在阵中。却是超乎阵外。遥摄二人退身之地。
        此外苦大师以及诸僧,已经在外围,虽然道门中事,佛门不至参与过深,但苦大师的脾气,却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他们不会直接出手相攻,但想来二人若想从这方遁走,却也不太可能。
        李道定则与一众道门中人,在另外一面形成一个弧形。
        他们刚才被卓晚春说动,两不相帮。现在见形势大为逆转,陶、段二人处于下风,立时也改变立场,一个个怒视二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相攻的意思。
        倒是路泽有,乃是一介生,用不着他上前相争,连忙赶来扶起梅清,退在一旁。
        陶仲文与段朝用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都看出凝重之色。
        转过头来,陶仲文圆圆的脸上渐渐浮起笑容,对着陆炳与张羽冲道:“不想今日本门中事,竟烦得二位道友大费周折,又这般结果。我看咱们双方一时意气,我方卓小仙、黄道友都身遭重创,我那师弟,怕也难免有些闪失。梅清情况,亦不甚妙。莫若我们便彼此暂且收手,各自救护人手,些许恩怨,留待来日如何?”
        陆炳哈哈一笑道:“典真人,现在见形势不妙,便来这般说了?却不想想,此时我方人多势众,阁下只兄弟二人,又皆是强弩之末,还想我放你们走?”
        陶仲文面上笑容更甚:“陆大人,人道是困兽犹总斗。修真之人,岂可如凡夫俗子般,定然争个你死我活?难道你就真不怕我等搏命之际,两败俱伤?”
        张羽冲在一边喝道:“陶仲文,今日之事,就是陆大人肯放,张某也绝无放手之理。你这厮心机阴毒,若放你离去,日后不定还有多少是非。倒莫若见个分晓,便是你拼了死自爆,张某也扛了!”
        陶仲文听了张羽冲之言,脸上笑容渐渐凝结,嘿嘿冷笑道:“看来张天师恨我极深呀。只是天师落到今日地步,所谋之人颇多。要想报仇时,追本溯源,难道天下道门你都要一一杀过来不成?”
        张羽冲听陶仲文一口一个“天师”,又提及当年求雨之事,哈哈笑道:“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不错,当年对张某不满,又或有所推波助澜之人,不在少数。只是气运之临,假于人手,张某既然
        自放于野,早已经看得淡了。只是阁下暗中算计,梅花真人范文泰不明不白的斗了一场,最后以事先布下的法阵偷袭,想让我二人同归于尽,这等仇怨,岂可不报?这些年我穷搜苦寻,找你不到,也还罢了。难得你今日自投罗,张某定于你见个明白!”
        说罢,张羽冲转头对李道定等诸人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道友助张某一臂之力。待擒下此子,从前之事,张某便当从未有过。以门中先人为誓,绝无相违!”
        陶仲文喝道:“既然如此,陶某兄弟复有何言!老四,事已至此,多言无用,还有什么留手的?”
        段朝用阴阴一笑道:“既然都不肯给我们兄弟活路,那就拼了罢!”
        说罢,只见段朝用与陶仲文二人乍然一分,忽然便见二人身后的土地,突然一下子如同被撕扯开了一般,伴着地裂山摇的一声大响,忽然裂开方圆十数丈的一道巨大的裂缝。随即裂缝四周轰然塌落,飞沙走石,烟雾腾起。
        如同地震一般,四下地面如同波浪般抖动不已,伴着阵阵雷鸣之声,大量的泥沙不断地下陷,地上兀然现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随即便见泥沙中突然激扬而起,几个巨大的骷髅缓缓地爬了出来。
        那骷髅上下灰乎乎的,满是泥土,虽然只是露出几个头颅与肢臂,但却巨大无比,随着大地阵阵抖动,出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杂响,泥沙四下飞溅,便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魇灵!”张羽冲与苦大师同时怒喝一声,不由想起当时在史府所见那只巨大的骷髅,同时合身上前,一飞符纸,一现法相,同时出手。
        “我二人困此魇灵,其他诸人速速出手擒敌!”张羽冲临危不乱,大声喝道。
        这魇灵的威力,张羽冲及苦大师都曾亲自感受过。当时一只魇灵,就使得二人束手无策,现在数只齐出,只怕在场众人也无力相抗。但既然控制魇灵的,乃是陶仲文兄弟,只要自己二人先暂时困住这几只魇灵,其他众人合力擒下陶段二人,那魇灵自然不攻即破了。
        其他众人中,如陆炳等知道这魇灵之事,其他大门派中弟子,也从本门中听说过这家伙的威力,听张羽冲喊破其名,立时知道这几个骷髅定然极为难缠,因此不待多说,一个个各展神通,都向着陶、段二人攻去。
        四下里真元立时被这些各式各样的手段所拢,变得狂暴无比。或黑或红、或火或电的各类法术器具,就象下雨一般,众人身边狂泻而出。
        魇灵虽然威力巨大,但其行动笨拙,攻击又不是十分的快速。张羽冲与苦大师都曾与其交过手,因此不约而同,都采取避开强力相抗的方法,或缠或挠,只求拖住这几只大家伙。
        只见陶仲文与段朝用都是面色狰狞,段朝用两眼如血,两只如鸟爪般的手从袖中伸出,口中出如同鬼啸的泣声,便见一边的魇灵闻声便欲甩脱一边纠缠的张羽冲与苦大师,向着攻来的众人冲去。
        张羽冲与苦大师如何肯让他如意,各自全力施为,只是几只魇灵之力,着实强大。只见得二人,渐渐有些坚持不住,几只魇灵已经距离众人越来越近。
        陶仲文手中玉尺连展,团团青光如同雪团乱舞,迷离间不断回旋,在数息之间,竟然遍布了二人与众修真之间的天地。团团青光,将众人出的如雨点般的道道法术一一吞噬,又搅入道道光幕中,恍惚迷离,一时竟然再寻不到陶仲文身形所在。
        “小心,他要溜!”陆炳神念竟然也无法跟上陶仲文,一时失去其所在,登时想到陶仲文要想以障眼法,掩护自己溜之大吉,连忙提醒众人。
        锦衣卫诸位供奉此次出战,早见过众多高人,弄得一直有些郁闷。此次众人排阵,困了陶仲文,都有心显示自家法能,因此闻得陆炳提醒,都是打点精神,全线压上,力求要一显威风,擒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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