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因此后来,曾在五朵之事中,演过一场戏。但当时。却是五朵亲口承认愿意嫁你那老爹,老白这才同意的。”
梅清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白爷见了笑道:“我就说瞒不过人,看来小子是早就猜到了吧?唉,你就和当年你娘一样,不管什么事,好象都在心里装着似的。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早就知道出来。”
说完叹息道:“当年我和你娘。却是情同手足,不象这家伙全是非份之想。不过这两天听你们说着当年地事。好些东西我也是才明白地。不过那个茅阳真人,肯定不是老大、老二和老四中的一个。若他们三个人。我定然是认得的。”
梅清和陆炳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按着前边众人地分析。既然此事是梅花门设下地一个圈套。演戏之人。定然是他们中地几个。但此时白爷此说颇为肯定。那茅阳真人究竟是哪个。却叫人怀疑
“那白爷感觉他是哪个?”梅清有些惊讶地道:“当年梅花真人安排此事时。难道没有说过么?”
“我哪想过这么多?”白爷手一摊:“我只是听梅花真人那么一说。又见五朵也同意。便等着人来了把我打跑。这什么茅阳真人地名字。还是后来老柳打听出来地。不过当时说是假打。可我觉得那家伙下手可真黑。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就把我打碎了。”
“您是说。那人对您似有杀心?”梅清听了忙问道。
“也不全是。似乎有些迁怒于我或是对我不满地感觉”。白爷想着道:“不过那茅阳真人修为定然是极高地。只怕比起梅花真人来。也相去不远。”惊。白爷地这个信息。实实出乎其意料之外。
对白爷地身份。梅清猜得大致不差。这白爷。乃是山中修炼地一条蛇精。不过久居此地。倒也没有过害人之事。后来梅花真人来此。偶然见了他。便传了他些法门。助他顺利化形。白爷心生感激。又与五朵、柳行相善。便也一直在柳府呆了下来。
虽然后来在那场戏中,白爷曾经有过扮恶人骗陆炳等人之行,但他心中并无恶意,因此才说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现在看他当着陆炳之面,一脸坦然,确是所言非虚。
但他说那茅阳真人修为极高之事,却令梅清等人不能不重视。毕竟他是白蛇化身,虽然修行不算极高,但通灵之物,天生便敏感过人,对于强大的气息,更是感觉灵敏。他说茅阳真人修为极高,想来那茅阳真人,定然确有过人之处。至少在当年比起邵元节、陶仲文等人来,必然高出一筹。
只是在自己等人了解的情况中,梅花门中,什么时候又出现这么一个高手了?梅清心中一动,转头问道:“会不会那人是那个阿奴?”
白爷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道:“这却不好说,那一段梅花真人和阿奴都在闭关中,不好说他们是不是一直没有出去过。只是老白觉得不个阿奴非常不招人喜欢,浑身死气沉沉,阴冷阴冷的,就象个千年死尸一般。那个茅阳真人虽然也阴气甚重,但气机甚是活泼,说话言语又与阿奴哑巴一般的样子相去甚
梅清听了未置可否,但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无论如何,对方居然有这样一个在众人计算之外的高手,总不是一件好事。
陆炳却问柳行道:“刚才道友言道,邵元节和陶仲文在追回山门时,闻听阿奴回来过,曾经说过那东西被他拿走的话。他们说地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道友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柳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事实上,师傅身边向无长物,就算是我们兄弟,也没见他用过什么法器。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有些迟疑地道:“我有一次听老四好象说过,师傅身边其实是有一件法宝的,但老四好象也只是来探我地口风,见我说不清楚,他也就闭口不提。当年我心思也不在这里,因此也没有多想过。”
梅清听了苦笑道:“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
柳行一惊,连忙问道:“你却如何知道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若我猜得不错,便是一只鼎”,梅清叹了口气道:“若梅花真人真是因此被他徒弟贪图此物而害,却着实有些—那鼎虽然说来是一件法器,但对于他们,却是一件一点用也没有的法器。”
柳行惊疑不定:“鼎?这么一说我却也想起来了,似乎在阿奴身边确实见过一件小鼎,我当年也未曾留意过。但你如何能知道,又能肯定就是那件鼎呢?”
“我也不能肯定”,梅清道:“若我前边猜得都对,梅花道人身边应该除了这件鼎外,就没有其他法器了。之所以我知道这件鼎,是因为这鼎曾经一直在我身上。只不过现在—
梅清摇头苦笑道:“我也没办法再见到它了。”
梅清说的“在我身上”、“没法再见”都是另有所指,众人倒也都没有在意,只不过听梅清这般说时,却更多了一份担心。
“既然如此,怪不得陶、段二人对你念念不舍”,柳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番,只怕是更不能罢休了。”
其实柳行此言却有些错怪陶段二人了,事实上一直以来,他二人一直不知道梅清的真实身份,自然更不会猜想这鼎是在梅清处了。
但梅清在永平地方地经历,难免被有心人访知。尤其陶段二人在知道梅清的身份以后,再细加调查,也不能说就一定查不出此事来。因此众人都想到,这一次与陶段二人之间,除非肯交出梅清去,番,只怕便没有任何善了地可能了。
梅清是陆炳的女婿、五朵地儿子,因此无论陆炳还是柳行、白爷,都不会坐看梅清被陶、段二人抓走。接下来,除了刀兵相见,已然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柳行点了点头,眼神中一片安详,笑着道:“既然如此,倒也能有个了局,省得日后再费心。只是老四为什么只露了一面便未见出现,我那二师兄,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段朝用心胸狭窄,却又胆小阴险。前时被你们二人联手迫走,定然怀恨至深,绝不会就此了事。不过后来我等都到了府上,他定然是窥视在侧,未敢轻动罢了。至于陶仲文—
陆炳脸上现出担心之色道:“此人久在朝廷,党羽甚众。无论修真道中以及俗世之中,都笼络了不少人。何况此人心机之深,远过段朝用。他若不出手便罢,一旦出手,必然是雷霆一击。比起段朝用来,对他我们却更需小心些个。”
VIP章节目录 第三卷 第四十章 群贤毕至
更新时间:2009…9…12 12:57:41 本章字数:4331
柳行与梅清听了陆炳之言,面色都有些沉重。修行到了他们这种程度,一旦到了刀兵相见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的谋略诡计可以用,凭的便是实力修为高低。多一个高手,便多一分胜算。
陆炳与梅清,都是不约而同地将碧真母女留在家中,本意便是不愿她们掺和进这档事中来。现在己方能算上的人手,也不过陆炳、梅清、柳行和白爷四个,似乎比对方二人多了一倍,但以真实修为而言,却是难言优势。
陆炳虽然修为颇高,但他是在进京后,强行以药物秘法提升上来的,基础本就差了一些。何况他养尊处优习惯了,战斗的经验颇少。梅清更是短短一年就到了练气期,不用说见识经验都差得远。柳行虽然经历较二人为强,但他自五朵之事后,修炼便有些放松,更兼资质略差,也难与其师兄弟比户。至于白爷,虽然修行时日颇长,但论修为,也不过与柳行在伯仲之间。
反观对方二人,自来便在梅花门下得其真传,又曾转战各大门派,见识经验极广。再加上这些年来一直苦修不辍,真若论起战斗力来,却是远胜己方诸人。
再想想前边说过象茅阳真人那种不为所知的高手,众人心头都有些沉甸甸的。梅清想来……也有安排?”
陆炳点点头道:“安排自然是有的,只是京中人手,还有大半都留在圣上身边,总不敢一次都抽了来。而且……咱们能有安排,那典真人至今未曾露面,难免也会有安排。”
说罢,陆炳一笑道:“既然现在形势已然如此,与其遮遮掩掩,莫若便放在明处。来的几位朋友已然在府外。柳道友,可否请将进来,大家见个面?”
柳行点头笑道:“正当如此,也省得人说我柳家怠慢了客人。不知佳客何处,柳某应该出门相迎,也是为主人的本份。”
陆炳一笑道:“道友客气了。”说罢,便将手中一张小符轻轻扔了起来,只见那小符,轻飘飘地向着门外飞去遥遥传来道:“拜上柳庄主。贫道龙门派张静定、丹东派陆西星冒昧前来,还望庄主见谅。”
柳行听了忙笑道:“高士登门,正是蓬荜生辉,幸何如之。”
说话间,众人忙出屋外,但见几位或高或矮,或道或俗的客人,已经到了院门之外。
梅清抬头看时。只见当前一人。身着一身破旧地道袍。腰身略有些发驮。面色黝黑。满面皱纹。一部稀稀疏疏地花白胡须。两只眼睛也昏黄。正见得对方也看向了自己。双方视线相交时。忽见那道人两眼之中精光暴视。奇异地光芒在其眼中一闪即逝。
那老道打量了一眼梅清。这才转身对柳行稽首:“贫道张静定。见过柳庄主、陆大人。”
梅清见这位张静定貌不惊人。但周身上下。隐隐一股浩然之气束而不放。显然修为已经到了顶尖地地步。心中暗惊。心想这样地人物。居然也能被岳父请来。看来自己这老丈人手中。还真是有些好牌。
柳行闻得张静定这名字时。却心中暗惊。梅清毕竟年青。对“张静定”三个字并不是非常清楚。但若说起其道号“无我子”。便当知道来人是哪个了。
张静定乃是余杭人士。后来奉全真派大拙真人周玄朴为师。乃是正宗地全真长春真人一脉。其成名之时。还在成化年间。只因全真一派。向来不受明廷重视。这隐而不出。渐渐不为人所知。
柳行自然知道这位无我子地大名。也知道现在全真派。已经分成各宗七子为首地七派。而龙门派乃是以长春真人丘处机为宗。正是七派中规模最大地一派。
只是因朝廷推重正一,冷落全真,因此这些门派均不是很如意。就算是龙门派,也些声色罢了。这位已经快修到还虚的无我子,居然这个年纪还出来为陆炳驱使,也不免令人为之感叹。
双方相见后,更互相介绍。柳行庄上除了白爷之外,也再无他人。张静定这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他一个徒弟,名唤赵真嵩,乃是山东人氏,生得人高马大,修为也自不俗。与他们同行的,却是一名白衣秀士,自称乃是扬州兴化人,名唤陆西星,自号潜虚子。
这陆西星声名不显,看着又甚是年轻,一身修为却让人看不清楚。柳行等人不敢怠慢,忙恭恭敬敬地将几位迎了进来。
除了这几位外,梅清还看到有几个俗装打扮的,只是跟在众人身后,却是一言不发。其中一人却是熟人,正是锦衣卫内组中的路泽有路大人。
说来梅清,还算是这位路大人的手下。不过梅清自来得化身为六爷地陆炳的青眼,因此路泽有,也没有敢把梅清当过手下使唤。今日见了,梅清还是有些惊讶,心想这位路大人一介书生,怎么也跑来淌这混水来了。
心中虽然惊讶,梅清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上前见礼,路泽有见了连忙扶住道:“梅大人,现在又不是在卫所,何况你是六爷娇客,泽有可是不敢当你这礼呀!”
梅清谦虚几句,又见路泽个,修为各异,不过大都在凝丹期后的修为,连忙也一一见过。这些人原来俱是内组中的供奉,自然也知道梅清的身份,不敢踞傲,一个个连忙还礼。
张静定与柳行叙了几句,这才把眼睛瞅向梅清,沉思着道:“这位小友却是面生的紧,不知是何门高弟?”
梅清连忙起身施礼道:“见过张前辈,小可梅清,却是一介散修。日后还当多多向前辈请教。”
张静定伸手阻止道:“小友客气了。道无先后,达者为先。以小友的修为,贫道却不敢厚颜以前辈自居。”
众人一听大惊,都将眼睛看象梅清,惊疑不定。张静定在修真界中辈份甚高,又早立令名,因此寻常人也不放在他眼中。今日见他对梅清这般客气,确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刚才与路泽有同来的一群人,平素乃是内组供奉,虽然看在六爷面上,对梅清颇为客气,但俱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