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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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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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理解这一切,可却做不到不在乎。
  一想到刘天手里或许有证据证明何连成真的和那个女人单独相处了一夜,我的心还是疼到不能自已。
  我面向墙壁,大口的喘气,缓解心里的肿胀和疼痛。
  “林姐?”郑海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您在这儿做什么?”
  安全门旁边有一间带着窗子的吸烟室,是大厦特意为烟民预留的。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难免会遇到同楼层的烟民。
  我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转过头看着他说:“烟瘾犯了。”
  他掏出一支烟递了过来,我接在手里看了看重新递给他说:“这会儿好了,谢谢。”
  刘天没有再追电话过来,在这件事情上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的思维永远不在同一个维度。女人宁愿相信自己爱人的话,即使真的确有其事,也只有从他嘴里说出来才相信;男人更愿意有证据的话,不管这个证据是谁拿出来的。
  何连成在出差,三天以后才回来。我把那几个熟悉的号码反复拨出去,再在快接通的时候迅速挂断。
  接通以后我说什么,直接问这件事吗?那是什么原因让我旧事重提的?这么久过去了,如果不是刘天提及,我自己都把这件事忘记了。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比这件重要,所以我竟然忘记了。我对自己有点不理解,不应该没休没止一直追究事情的真相吗?
  我不停在心里问自己,忽然明白了什么。当女人真爱一个人时,会忽略掉他身上的所有不好……即使有某些不好摆在面前,也会选择失忆……我不是这样的人呢?我抱住了头。
  何连成还没回来,我接到了于淼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平静地说:“我想找你谈谈,有点东西想给你看。”
  我在听到这一句话的同时,大脑当机了。脑子里和眼睛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挂了电话良久才慢慢回想起几个关键词。晚上八点半……二十八层山阁……
  于淼就站在我面前,身材纤细,腰身又恢复到以前的不盈一握。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却也掩盖不住粉底下面的腊黄无光。
  她抬眼看了看我,忽然笑着问:“看到我这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孩子没了,没生下来。”
  她说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稳稳地坐在她对面,直直看着她,想看她到底还想做什么。
  她没说废话,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我说:“你放心,我的孩子没保住,威胁不了你的地位。我约你出来,只是为了让你认清天天和你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于淼,你别给脸不要脸。如果你只是想让我认清他,不必费心了。我认得很清楚,他是那种不会被下半身控制,不会同你随意滚床单的男人。我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价了?也不先看看你才认识他多久!”我冷笑道。
  她想用这种办法挑拨我与何连成的关系,那是她没了解到我都经历过什么。在夜总会当陪酒小姐?她以为了解到这个就是我的全部?这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
  “你先看完这份资料再说这么笃定的话,何连成就是一个魔鬼,他把我肚子里六个月的孩子生生弄到流产,而且这是他的亲骨肉。”她说着把那份资料又住我这边推了推。
  我早就看到那个文件的封面上写着dna鉴定报告,但是我不愿意看。只要她没生下孩子,即使拿出十本八本这样的报告,我也不放在眼里。
  “他对你来说是魔鬼,因为你先用卑鄙的手段算计了他。你敢说你是在他清醒的时候爬上他的床吗?何连成的自制力有多强,我比你清楚。”我把那资料拿起来摔到她怀里,“如果还只是这点儿事,没新鲜的,我走了。”
  于淼的眼珠子一下红了,她迅速站起来拦住我的路说:“林乐怡,你够狠。”
  “还有其它的吗?”我今天过来穿着九寸高的跟鞋,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要是想通过这件事再拿一笔钱的话,最好死心。他所有的大笔支出都是经过我的,你得不到任何补偿。”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他养在外面的小三儿而已,他的正牌未婚妻还在筹备他们的婚礼,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于淼又说。
  我真的被她气笑了:“于淼,你的消息都是八年前的了,他早退婚了,为了我退的婚。再退一步讲,即使我是他养在外面的又怎么样?他选了我,他愿意养我。你呢,不过是趁人不备偷偷爬床的贱货。再说了,你如果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让他爱上你,我佩服你。只能说我没本事留住自己的男人,但是靠肚子里揣包子威胁男人这一招真的很下贱,而且不入流。这种女人我见过不少,真的。”
  我说完推到她往外面走去,才走到门口何连成的电话打了进来。
  “亲爱的,我以为进门就能看到你呢,怎么没在家?”何连成在那头语气轻快。
  “于淼约我出来,把一份dna鉴定报告交给我,我这边儿正在帮你善后呢。”我轻描淡定。
  “我擦,她怎么阴魂不散。”何连成直接在电话那头飚了。
  “你说你没做,我信你。尽快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然后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我不想咱们两人中间出现什么不能弥补的问题,我现在马上回去。”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于淼一路追了过来,把手里的鉴定报告塞到我抱里说:“那你们最好把这个问题弥补一下。你要不是肯接,我会复印很多份,寄给你和他。”
  “这个?”我掏出来扔到她身上说,“帝都天桥下面很多办假证的,身份证才三十块一个,你这个五块钱能买一堆了。”
  我说完正好赶到电梯到了,抬腿进去,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被我骂得发怔,然后电梯关上了门。
  到了楼下我还觉得自己脚后跟上按了弹簧,走起路来几乎轻快地跳起来。
  何连成没冲过来接我,因为家里有宽宽,他再胆子大再着急,也不可能抱着宽宽开车来。
  我才一到家门口,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他一只手抱着宽宽,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儿。
  “看到你进电梯,我就在这儿等着了。”何连成说。
  我疲惫的包往门厅柜一挂,弯下腰看到何连成准备好的拖鞋,换了鞋子洗了手接过他手上一直在要我的宽宽,对他说:“于淼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动的手脚?没保住。”
  “我说我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没实施你肯信吗?”他问。
  “我信。”我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指挥道:“你去给宝宝打点水果泥儿。”
  “哦。”他应了一声转身进厨房,一边走一边说,“dna鉴定报告你看了么?是我的?”
  “这种东西怎么能信?满大街都是办假证儿的,办这个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你最好把监控尽快找过来。不了解真相,怎么解决问题?”我说。
  他在厨房里闷声应了一句,过了十几分钟端出一小碟胡萝卜泥。坐在我对面,一边给宽宽喂食,一边说:“乐怡,你说的这些话让我特别汗颜。”
  “你瞒我什么了?”我心里越乱,表面越冷静。
  “我不是刻意瞒的,只是怕你生气,然后不理我或者带宽宽离开,我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拿到监控以后,一直没敢给你看。”何连成小心地解释着,小心地给宽宽喂萝卜泥。
  “你说,或者给我看都行。”我抱着宽宽的手一僵,觉得心一下变硬了,疼痛感消失。


067会是谁

  “酒店楼道的监控显示,她是凌晨一点半进我房间的,早上五点半才出来,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何连成声音里有忐忑不安,“我真的没骗你,我如果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才生完孩子在家坐月子,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别人滚床单。我在清醒的时候只对你有感觉,我是原来名声不好,但是我从不轻易和人上(床)。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手一抖,盛着胡萝卜泥的小勺戳到了宽宽的鼻子上。
  “即使知道你是无意,是被人算计,我还是难过……”我恶狠狠地磨着牙说,恨不得把安排这一切的人咬死。
  “我知道……你和刘天说话我都觉得难受,都不敢想你要是真的刘天接吻了,我会不会发疯……”他手忙脚乱放下小碟子,伸手帮我擦眼泪。
  我偏头躲开,用手抹了一下眼泪说:“刘天在你出差的第一天,给我打电话说他手里有一段重要监控,让我必须看看,我拒绝了。我只相信你一个人的话。我只想听你自己和我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他更加惊慌,把我和宽宽一齐抱进怀里说,“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的事,你放心。”
  “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我不知道向他说些什么。
  我胸口胀痛,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宽宽,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反应。
  何连成说得很明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四个小时,而且是在醉酒的晚上……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他们都做了什么。
  “乐怡,你想哭就哭出来,不要这样忍着好吗?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何连成的表情比我更难过,脸色发白,神情都是灰色的,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话。
  我认真盯着他,他眼神里没有慌乱,没有躲闪,只有惊慌和担心……他不会对我说谎的……可事实呢,不会说慌的男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的女员工滚了床单?
  “把那个酒店的楼层平面图和监控录像给我看看。”我终于哭了出来,却不肯死心,还想在那些证据里找到破绽。
  何连成的胳膊紧紧箍住我,宽宽被他抱得不舒服起来,咧着小嘴吭哧起来。他忙不迭地松开手,对我说:“我去拿来给你看。”
  我看着他走进书房抱出电脑,打开屏幕调出一段不甚清楚的视频放给我看。
  眼眶酸胀,却又死死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努力盯着刺目的屏幕光线。
  “我把中间走廊无人的那一段剪掉了,你看右上角的时间。”何连成指着屏幕给我看。
  监控是从夜里一点二十八开始的。三十五的时候,里面穿着吊带睡衣,外面裹着一件外套的于淼从走廊尽头的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卡停在中间一个房间门口,轻车熟路地刷开了门,闪身就走了进去。接下来,走廊里空荡起来,整整过去十分钟,何连成指着让我看右上角的时间时,我发现到了凌晨五点十分。那间房门被打开,于淼迅速出来带上门,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此,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何连成脸色白成一片,没有一点血色。我觉得手尖冰凉,却又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太阳穴一下一下疼着,就像有人在用东西死命地敲我的脑袋。
  监控用的摄像头在一端走廊的尽头,却角度奇特地能拍到何连成的房间号。
  “虽然这个监控不太清楚,也能看出于淼的表情是愉跃的,像是在赴约。如果你没说谎,她要去偷欢的人绝对不是你。”我隔着宽宽,把头抵到何连成肩上,用他的衣服擦干净眼泪说。
  “可是很清楚的能看到房间号是我的,我该死,我以后晚上不在外面过夜,不管多晚都回来陪你。”何连成一边说一边解释一边后悔着。
  “你能记起你的房间是从走廊尽头数过的第几间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谁会记这个?”
  “我刚才看监控的时候数了一下,从她的房间走过来,中间路了七个房门。我们现在去酒店看一下,相隔七间的这一个房号是不是你的房间?”我看了看有点想睡的宽宽说,“带上宽宽一起。”
  “不,不。”何连成拦住我说,“你这样一说我忽然也发现了这点。如果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说:“现在从网上订一间房,咱们现在过去入住,明天一早退房。”
  何连成对自己上了一个女人,却毫无印象懊恼之极。男人喝到多么烂醉,大脑断片到忘了自己的亲爹是谁,也不可能把一夜风流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而这件事,自始至终,何连成一口咬定,他不记得任何关于于淼和他上床的情节。如果他没说慌,那就是这个于淼在说谎。男人做过这种事情,第二天身体会有反应的,不可能一如往常。
  我是在刚才何连成指天骂地的发誓的时候,忽然大脑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这一点。
  何连成脸上的灰色终于褪去,他握着我的手说:“好,我现在就订房。”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家在西山环绕当中的超五星酒店。
  他订的房间在二十六层,是翰华招标时包下来的那一层。下了电梯以后,服务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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