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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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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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房地产广告!我心里骂了一句,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睡醒一觉,你还没回来,注意安全。
  我开了一盏落地台灯,自己抱着一本书窝在沙发上,身上搭了一条毯子,静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半睡半醒之间,听到门锁咔嗒一声响,睁开眼睛看到门口有个人影在反锁门。
  “回来了?”我揉了揉眼睛问。
  “怎么没睡?”何连成把门关好,走了过来,在我额角上亲了一亲说,“今天太忙,没时间给你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热东西吃?”我站起来抱他一下,问。
  何连成看到了沙发后面的餐桌上摆着的饭菜,很惊讶地说:“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竟然没赶上,太亏了吧。”
  “我给你热一下?”我又问。
  “不用了,我不饿。晚上陪他们吃饭,又喝了几杯,辛苦你做这么多,真后悔。应该推了今天晚上的饭局。”他语气里满是歉意地说。
  听到他的话,我才猛然意识到,今天客户来考察,他一定会陪着吃晚饭。这种商务上的应酬是难免的,我竟然忘了。怪不得有人说,怀孕的女人智商会降低。
  “乖,去洗洗睡吧,害你在沙发睡。”他拉起我,把我推到了洗手间,自己动手把餐桌简单收拾了一下。
  等我刷牙洗脸出来以后,看到他正在铺床,身形修长,用手把被子抚平,一回头看到我站在门口,浅笑着说:“你先睡,我简单洗洗。”
  有了何连成的屋子,满满的都是暖意,我觉得安心的不得了。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低声说:“睡醒能看到你,真好。”
  他转过身,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以后都这样,乖,去睡。”
  说完他把我推到床上,自己转身出去进了卫生间。我可能是困极了,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半迷糊状态了,感觉到他上床,我往一边挪了一下身子。
  紧接着一个温暖地怀抱靠近我,他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抵在我肩上,在我耳旁亲了一下说:“以后不许等我,自己早睡啊。”
  我本来想说一下今天遇到楚毅的事,问问他今天签合约的事办得怎么样,却抵不住突然席卷而来的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才到单位,就看到邮箱里躺着封邮件,阿卡公司提出城市新报本月的宣传方案与预先设定的方案有较大出入,希望给个合理的说法。
  阿卡公司是我们最大的客户,出这样弱智的错误简直不能容忍。我有点小小的怒气,找出城市新报本月的宣传方案和实际执行情况进行对比。


032员工辞职

  我对比完以后,气得眼筋乱蹦。城市新报这块儿一直由许晚云负责,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不知道这一周的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广告位从原来的整版变成了四分之一版,而且用的还是初稿的方案。
  初稿是已经被阿卡公司毙掉的,第二版方案是许晚云自己设计的。她怎么会搞错呢?
  不过既然出了这种事,现在责怪谁都晚了,重要是如何向阿卡公司解释。
  我看看时间才八点,给所有员工发了一封邮件,通知大家上午十点开会,请每人都准时参加。
  八点半,孟凡坤第一个走进办公室,他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在,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很郑重地说:“林姐,有件事和您谈谈。”
  我想在会议上再说关于城市新报的事,就很温和地笑着问:“你说吧,什么事儿这么郑重?”
  “我挺感激林姐给我这样一个锻炼的机会,一来公司就做阿卡这样的大项目。在其它公司,我这样的新人肯定没有这种机会。只是我最近有点事儿……”他说着犹豫着,眼神不像他说的那么坦诚直接,有点躲闪不定。
  我听到他说这里,要是还没理解他要表达什么,就真是被浆糊糊住了脑子。
  盂凡坤要辞职!
  果然,他见我不说话,心一横继续说:“林姐,我不能在公司继续做了,谢谢林姐一直以来给我的帮助。”
  我深吸了一口气,谁来辞职我都不惊讶,唯独孟凡坤。他沉稳踏实,对工作非常细心,设计案虽然中规中矩了一点,但是最擅长翻陈出新。同样一条大家用烂的创意,到了他手里总会做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其实,我对于他比郑海涛和许晚云还要看重一些。因为越是这样稳扎稳打,思路不跳脱的人,将来的成绩越不可估量。
  “什么原因?是公司待遇问题,还是别的?”我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都不是,工资已经很高了,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孟凡坤不肯讲实话,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说:“凡坤,如果有其它公司给你开出更好的条件,你可以和我谈。公司现在的经营你也看到了,将来还算是有比较大的升职空间。”
  “不不,没别的公司找我,我私人的一点事儿。”他低下头,不敢与我直视。
  “如果是急事,你可以请假。”我说。
  他不出声了,过了很大一会儿,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才说:“我等一下交辞职报告,林姐帮我签字就好了,我会遵照劳动合同中的约定,一个月以后离职,会把工作交接好的。”
  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郑海涛和于淼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林姐早,孟儿早。”郑海涛大声打着招呼。
  我在郑海涛没心没肺的早安声里,忽然想起来最近几天孟凡坤不再给我带早餐了,心里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把心里的不舍得按了下去。
  他既然想走,就让他走吧,再找林健推荐一个人过来。
  上午十点,我把大家集中到小会议桌前,把近几期的城市新报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印出一份应该执行却没执行的策划案。
  于淼先拿着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到了许晚云身上。
  许晚云接过去一看,脸刷一下子就白了,抬头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怀孕以后,果然笨了。这种事情应该先找许晚云单谈,然后再开会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看了大家一眼,说:“咱们是一个小团队,出这样的错误每个人都难咎其责,包括我。追究责任的事,留到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好怎么弥补,怎么向阿卡公司解释。他们要求咱们下周一给出合理的说法,大家都想一想吧。”我把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给许晚云减少一点压力。
  大家都纷纷出主意,我听了不由摇头。这些孩子都是第一次入职场,怕是没面对过这种情况,给出的主意都不是阿卡公司想要的。孟凡坤在整个会议当中一言不发。
  我最后让每人去检查自己所责任方案的执行情况,避免类似情况发生,然后散会。
  会议当中,许晚云一直低着头,没有给自己辩解半句,等到结束后。别人都回自己的座位,她留到最后才有点犹豫地抬头对我说:“林姐,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任何处罚。”
  “晚云,中午一起吃个饭,咱们到时细聊。”我按了按她的肩,示意她回去工作。
  我本来以为事情一说出来,许晚云会马上找理由给自己辩解,没想到她竟然一句不解释,直接把责任扛了下来。
  中午在饭桌上,我问她:“你办事一直都很细心,怎么会出这种错误?”
  她刚开始还不想说,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犹豫着说:“城市新报每个季度换推广案,我一直都有盯着。上周那边和我确认的时候,我检查没问题以后,才确认邮件的。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我想和新报那边沟通完以后,再向林姐解释。”
  “下午一起去新报吧,你把资料准备一下。”我对她这样的说辞能够接受,心里唯一的一点不满消散了。
  下午出发之前,许晚云把她发给新报的邮件截图发了过来说:“林姐,附件不是我添加的那一个,被换了。”
  到现在一切都很明了,如果这不是许晚云为自己的失误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坐在那里按着脑门把公司的人都过了一遍,没想出个所以然,正准备出门时。孟凡坤的辞职信出现在我邮箱里。
  会是他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辞职?
  可是我又觉得不像,孟凡坤从到公司,就一直低调行事,办事极有分寸,一看就是有过严格家教的人,不太会做出这种事。
  我晚上回去时,何连成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看到我进来,掩饰着眼睛里的疲倦对我说:“我叫了外卖,等一下就送过来了。”
  “今天很累?”我把包放在鞋柜上,换了软拖鞋进屋。
  “还好,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他站起来给我倒水。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坐在沙发上把今天的事和他说了一遍,他一挑眉说:“哦,你怎么判断?”
  我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问会不会是孟凡坤。他呵呵一笑,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许晚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清白,孟凡坤也没你想得那么阴险。”
  “不管是谁的原因,错已经酿成了,下周去阿卡谈,估计他们会提经济损失。”我说。
  “这种情况,合理范围内只能接受,无理要求想办法拒绝。”何连成抬了抬眼皮,还想说什么,门铃在这时被按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把外卖拎进来说:“凑合一顿吧,今天累得有点不想动。”说着摆好餐具,招手让我过去。
  吃过饭以后,他要拉我下楼散步,我非要窝在沙发休息。两人拉扯之间,他眼神越来越热,最后无奈在趴在我脖子上磨蹭着低声说:“饿了我几个月,见面还不能做,心里好难过。”
  我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说:“不是很累吗,还有精神想这个。”
  他没说话,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拿起扔在一边的pad输入网页,搜索“怀孕几个月能行房事”,一点确定哗啦出一来堆解答。
  我探头一看,他已经点开一条所谓的权威答复看了起来,于是伸过手去点了页面右上角的红叉。
  他不依不饶,光脚下地,跑到一旁又查了起来。
  “何连成……不准搜。”我扑过去夺他手里的平板。
  他抬起手举得老高,我惦起脚尖也够不到,终于某人看到了想看的东西,得意地把平板递到我面前说:“关吧。”
  “这样对宝宝不好的。”我关了平板对他说。
  他像小狗一样凑过来,在我脖子里闻了闻:“我知道,我就是想想而已,难道想也不能想。”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由笑了起来。他还是有些分寸,忍得辛苦的不行了自己就去洗澡。到了床上,搂着我说:“还有五个月,我忍得住。”
  我看着灯光下他的侧颜,话在嘴里转了几圈终于咽了下去。关于他的订婚的事,我真的想问问是谁。可是他一直没主动提起,我又说过要对他无条件的相信,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接下来的一周很平静。我去阿卡公司说明失误情况,承担经济损失;何连成每天晚上过来,偶尔加点小班。
  表面上看来,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但是我们都知道,或许下一刻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何连成的订婚和楚毅的纠缠就像两把利斧一样悬在我们头顶,不说不代表不存在。
  楚毅找我说的那件事,我一直没和何连成说。那件事如果真的从我嘴里说出去,就像逼着他要给元元和童童继承权一样。
  我不想这么做,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三个孩子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我不会厚此薄彼。
  周五下午去接两个小宝儿,他们对于何连成回来都很开心,童童更是一头扎到他怀里不肯出来。
  如果不是何连成说我大着肚子不能开车,他恐怕会像八爪鱼一样霸占何连成一路。即使这样,一路上他也一直趴在后座儿的椅背上,东一句西一句地与何连成说着话,看他那黏糊劲儿,我都有点吃醋。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啊,小东西倒戈得这么快,真没看出来何连成什么时候收买了他。
  晚上在外面吃的饭,我到了这个月份去卫生间的次数比较多,让何连成带着两个小宝儿吃着,我起身独自往卫生间走去。
  隔着一道仿古的冰裂格子屏风,我看到孟凡坤与一个男人对面而坐。出于好奇多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对面的人竟然是刘天。
  当时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悄悄走了过去,站在一株巨大的龟背竹后面,假装看手机,却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我站的这个角度看不到刘天,只能看到孟凡坤。他低着头不敢刘天,手里拿着一支烟来回把玩,没有点上。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刘天问。
  “其实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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