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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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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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完放下报纸,看向何连成,他问我:“坏人自有坏人磨,解气了吧?”
  我写道:“这个磨她的坏人是你吧?”
  他嘿嘿一笑说:“其实也不算是我,她本身就不干净,我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其实在我看完报纸以后,马上就想到了何连成前一段时间和我说话,说什么包养嫩模算什么,加点枪支毒品才好呢。如今听到他亲口承认,我有点无奈地摇头问:“这样做会不会过?对你有没有影响?毕竟她身后是一个连刘天的妈都看上的家庭。”
  何连成一挑眉,抓住我字里的漏洞,指着那个“连刘天的妈”几个字,戳了戳,说:“你觉得我不如刘天?”
  我一看他挑眉薄怒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又炸毛了。
  “你真能钻牛角尖!”我写完这句,撂下笔不写了。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铃叮咚一声响了,何连成说:“奇怪,除了我老爸,没人知道我住在这儿。”
  他说着走过去按了一下门禁的开关,小屏幕上出现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是彭佳德,他对着摄像头说:“何连在,我知道你能看到我,开门。”
  何连成犹豫了一下,对着对讲器说了一句:“你要是来说那件事儿的,最好别开口,我做都做了,还怕不成?”
  “你让我先进去,我说点别的不行吗。”彭佳德说。
  何连成打开了门,彭佳德说了一句:“算你识趣。”说着推开了单元门,过了两分钟家门被敲响了。
  彭佳德走进来,看到我和小宝儿都在一怔,弯下腰对元元说:“哇,你们好可爱呀。告诉叔叔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叔叔给糖吃。”他一边说一边在身上乱摸,好容易摸出一块变了形的巧克力。
  何连成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巧克力扔到垃圾桶里说:“牙还没长全呢,不能吃甜的。”
  元元拉着童童的手叫了一句叔叔好,何连成看彭佳德还要逗弄两个孩子,对两小宝儿说:“他给的东西不能吃。”
  小宝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彭佳德马上一脸哀怨地看向何连成,说:“孩子面前都不给我留点面子啊。”
  “有事儿直说吧。”何连成道。
  我对他笑笑,揉了揉元元的脑袋说:“先去屋里玩一会儿。”
  孩子一进去,彭佳德就往何连成胸口打了一拳,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地说:“你给点面子好不好?那人是我姨妈的女儿,我表妹,从小一起长大的。”
  何连成被他突然打了一下没防备,身子倒退了一步,站稳以后一耸肩,走到沙发前坐下,摊着手说:“我有多护短,你知道。这样做已经是给了你面子。”
  彭佳德走过去,在何连成对面坐下,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我说:“乐怡,我是不是快要改口叫嫂子了。”
  我摇了摇头,转身去给他们倒了两杯水,放到茶机上。
  何连成看到我要把水放到彭佳德面前,端起来往一旁的花盆里一倒说:“不用给他喝水。”
  彭佳德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强压着性子说:“你是真想和我翻脸?”
  “小彭,我是把你当兄弟看的。你怎么样?刘天的订婚宴去了吗?乐怡被你那个极品表妹打伤,你知道吧?你想让我怎么办?平白受了委屈,还不能还手了吗?”何连成一串儿的问把彭佳德问了个无话可说。
  他看我还站在一旁,对我的说:“乐怡,你帮我拿支烟过来。”
  我知道他是有意要支开我,于是转身进了小宝的屋子,关上了门。两个孩子正在堆那小山一样的积木,看到我进来,抬头叫了一声妈妈过来一起玩,又低下头去。
  我站在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和贾语含的事与彭佳德没关系,不想让何连成迁怒他人,但是看他刚才的表情,除了这件事他恐怕还有事和彭佳德说。
  “那件事儿是她不对,我都跟她说好了,过两天带着她来给乐怡道歉的。你就算是为了爱情,对吧,我理解。可你也不能把事做绝。”彭佳德声音小了一点。
  “你知道她都都做过什么吗?动手打人,雇人要侮辱乐怡,七八个街头小混混,把她堵在西单后面的小胡同里,如果不是刘天过去,你知道我现在会做什么吗?我会杀了她。”何连成声音很小,怒意很盛。
  “她承认在刘天的订婚宴上有点冲动,毕竟她是新娘,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林乐怡和刘天的事,有冲动也是正常的。后面那件,没听她说过,你也别把没证据的都推到她身上,林乐怡树敌不少。”彭佳德也有点急了。
  “第二件事在西单派出所有案底,你可以去自己翻,看我说一句假话没有。”何连成说到这儿停了一下问,“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我也对这句话很好奇,我才介入他们的圈子多久,怎么就会树敌不少了?
  彭佳德没有正面回答,而轻声切了一句说:“能帮她的人有两个,你和刘天。都是没有实权的二世祖,要是缺钱的事你办得了,与钱无关的你就办不到了。”
  “比如?”何连成声音阴沉。
  “比如官司,我要是有这么一对可爱的儿子,无论如何也要弄到自己手里,哪怕是和前妻复婚。楚毅绝对不会放弃,他现在之所以不提复婚的事,是因为经济上出了状况,程丽娜恐怕在暗中做着财产转移的事。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不简单!”彭佳德说。
  何连成沉默下去,彭佳德又说:“这一回你又把贾家得罪死了,贾家不敢动你,还不敢动林乐怡和两个孩子?你觉得自己是替她出气,实际上你是在替她树敌。”
  “那就去领证了,我看谁敢动我合法妻子。”何连成咬牙切齿说道。
  “领证又有什么用?关键问题是她家世太薄,背后没有人,除了你。”彭佳德吼了一声。
  “我再想想。”何连成声音更小了。
  “你还想?警告你一句,别准备玩什么带着她脱离何家,私奔国外的戏码。你离开了何老爷子,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二世祖,整治你们两个比整治两只蚂蚁难不了多少。对你,或许想着你是何家的继承人,会留一条命,她就没那么幸运了。灰姑娘嫁入豪门,一昔翻身,你当这是电视呢!”彭佳德最后一句话像针一下扎着我,我心里很难过很疼,可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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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谈话被手机铃声打断,是何连成的手机在响。
  彭佳德不再说话,我听到何连成接通了电话叫了一声:“老爸。”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何连成大约在十几秒以后,才吼了一句:“您怎么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扯啊,我没干,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彭佳德在他挂断电话后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太难了。”
  “这是你猜到的,还是有证据?”何连成没来由地问。
  “我知道你有多护短,猜的。”彭佳德叹了一口气又说,“好了,我该回去了。这事儿我知道就行了,她也该被教训一下了,只不过家里人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你以后别再做这种冲动的事。”
  何连成开门送彭佳德出去,我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打开了桌子上的小音箱,里面播放的是儿童故事。
  他推开门,听到一屋子讲故事的声音,笑着问我:“今天想吃什么,出去吃吧。”
  “我去做饭。”我无声地说了一句,转身往厨房去。
  他和孩子们叮嘱了孩子们两句,然后跟我到厨房。我在流理台上把一把豆角掐得碎尸万段。
  他走到我身后说:“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还欲盖弥彰地开着儿童故事电台,当我是傻子呀。”
  我回过身,看着他,放慢了语速说:“他说的都是事实。”
  “哦,对了,有样东西要给你。”他应该能看懂我的口形,却没有接话,而是转身到外面拿了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他把文件递到我面前,是公司注册材料。
  “材料都准备好了,明天你去签字,租的是国贸三期一间五十多平的办公室,注册资本金是50万,可能有点少,可能有点少,但你卡里只有这么多钱,你又反复说不要用我的钱,所以,以后有机会你自己想办法增资。”何连成说着,放到一旁的餐桌上。
  在我拿到那笔奖金以后,我就想着用这笔钱注册一家公司,然后把自己的生活挪上正规。当时想的简单,我对传媒行业很熟悉,从大学时候就开始帮爸爸打理公司。一直到离婚后公司破产倒闭,差不多做了有三四年的时间。
  我想某些机会,我应该抓得住。但是后来这段时间,一直为孩子的事揪心,就没继续去办这一件。
  何连成竟然悄悄办好了。
  我抽了一下鼻子,胸口堵得慌。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招聘、面试、开拓市场,寻找合作方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做,你最好尽快好起来。办公室不大,但那个地方寸土寸金,一年租金三十多万,我垫付了。”何连成说。
  我擦干净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认真看了一遍放回去,在一旁的对话本上是写:“你从来没想过要放弃?”
  “是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不管将来会遇到什么,我选的,我负责。”他说着一笑,“我觉得你也是这么想的,还需要确认吗?”
  生意并不像想像中那么简单,企业和企业之间利益勾连,固定的合作模式已经成定式。新公司想要在市场上起步不易,原来的蛋糕已经被瓜分,新来的公司会被竞争对手当狼一样防备。
  “不需要确认,我想成为能和你并肩而站的人。”我用力写下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最后铅笔不堪重负,啪一声断了。
  “好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出去吃饭庆祝一下。”何连成说完去儿童房叫小宝儿。
  最近的处境让我觉得压抑想逃,今天尽管有彭佳德来质问,注册公司成功也算是喜事一桩,值得庆祝。
  当初我想选择老行业,也是想到过何氏并没有涉足传媒这一块儿。将来不管怎么样,至少不会有人乱嚼着舌根说我是靠着何连成起家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躲开了相关行业,我想这样的话还会有人说。我不过给自己求一个心安而已。
  我已经去看过三次心理医生,病症没有缓解。医院给开了的西药吃完以后,我没有再去开药,全身心投入到新公司的筹备当中。
  办公室装修,采买办公家具,员工招聘计划等等一堆事,让我忙得分外充实。
  二十天以后,那间只有五十五平米的办公室焕然一新,米色的办公家具都布置到位。五十平的大开间能坐十几个人,都是敞开式办公,我的办公桌在最里边靠落地窗的位置。
  何连成扫了一眼问:“怎么没给你隔出一间办公室?”
  我摆了摆手,打出一条短信:“刚起步哪儿有那么多讲究,等经营好了再说。”
  他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在办公室看了一圈儿,坐在我的办公桌前转了椅子看着外面说:“视线还不错吧?”
  我点了点头,他打趣道:“你的病要尽快好了,否则谁愿意来应聘?做传媒的,老板是个哑巴!”
  我没理会他的打趣,走到他身边,给他看手机,上面写着:“今天晚上我请客,你选地方。”
  他一挑眉说:“好啊,回去接上小宝儿。”
  这一段时间比较忙,两个孩子在家我不放心。我们商量了一下,又不愿意请保姆,总觉得一家之中多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点别扭。
  于是何连成就请了一个钟点工,每天早上八点到家里,看一天孩子,顺带做饭,晚上我们回去以后,她就能回家。
  何连成选了一家西餐厅,结帐的时候我看着帐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却笑着说:“难得你主动一回,我怎么也要给你破费的机会吧。”
  走出餐厅,我才发现天下起了雨。现在已经到了帝都初秋,夜里的秋雨凉气逼人,我紧了一下衣服领口。
  站在门口的侍者拿到两把大伞撑开,问我:“需要我帮忙抱孩子吗?”
  何连成忙说不用,他们就撑起伞送我们到了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刷器不停地摆动,前挡风玻璃上还是有一层刷不干净的雨水。
  所谓的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回去的高架桥上,我们的车抛锚了。
  何连成打开前后车灯,冒雨下去,从后备箱拿出一块警告标志放在车后面几十米的地方,顺着路边跑回来时,全身都湿透了。
  我忙帮他擦脸上的雨水,他看了看外面的一片雨幕说:“不行,在这儿停车太危险了,车里还有孩子。”
  说完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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