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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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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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心,海底针吗?
  我怎么就不理解现在他的做法了呢?
  如果是何则林的意思,我理解。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爱孩子的,只不过穷富不同,大家爱的方式不同。何萧是私生子没错,但也是何则林的亲骨肉,他对他做出任何事情来,都不意外。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何连成的反应,他不是一直都挺讨厌何萧吗?这一次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看着我满脸的不相信,他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满眼认真地说:“乐怡,其实这么做,一是为了顾全何家的面子。不管外人怎么说,何萧是老爸点了头同意进何家大门的。如果真的由着白家的想法,牺牲了何萧,何家在帝都一点面子也没有了;二是为了生意考虑,商人唯利是图。我们在白家内部也安插了眼线,如果真的照着书面上的合作协议去做,获利很少,甚至有不少产业可能会被白家吞并,不得已才如此的。”
  “我不理解你样为什么这么做,既然觉得没利益,为什么还要在当时答应白家的合作条件。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出尔反尔吗?”我问。
  “你不懂,如果当时老爸没有尽快答应下来,白家会去找其它的合伙儿人,甚至会和贾家或者姓薛的合作,到时候何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何连成说。
  我听着心越来越凉,这就是生意场,这就是商场,没有利益就得死。人与人可能前一天还言笑宴宴,第二天就抬手一刀要你命了。
  “不是我们这样,是大家都这样。”何连成看出我脸色变化,忙解释,“你也是做生意的,你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这种事你还见得少吗?你和楚毅是夫妻,到了最后涉及到大额利益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你应该都记得。”
  我听到楚毅二字,猛地抬头,看向他:“你面临利益的时候,会像楚毅那样做吗?”
  问完以后,我就后悔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他是会那么做的吧。
  “不会。”何连成马上回答,同时扳过我的肩让我看着他说,“不会,我对你绝对不会有隐瞒,也绝对不会故意伤害。”
  “不会有隐瞒,这件事呢?你们运作这么久了,只有我蒙在鼓里,天天还傻子一样帮你想,何萧会藏在什么地方!”我说。
  忽然间觉得脱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次只是暂时演戏,我和爸说好了,等事情到了我们能掌握的程度,我就会把一切告诉你的。”何连成重申道,“不说,也只是为了让你更安心。”
  “更安心?”我心里想着,却不由摇头,一时不知自己要怎么想。
  果然,我还是外姓人。他们三人都姓何,不是吗。
  “乐怡,你别这么死心眼儿,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做的,你知道得越多反而想得越多。就这样不是挺好的,我不是刻意瞒你的。”何连成再次解释。
  “我知道,没事了。我看到进来的时候你们还在商量事,不打打扰了,我带孩子们离开。三个孩子那里,我会叮嘱一下,让他们嘴巴严点。其它的,我帮不上忙了。”我说完就往外面走。
  何连成一把拉住我,把我抱住,低声说:“你只要记住,我爱你,就足够了。好吗?”
  “好。”我像个乖顺的女孩一样点了点头。
  何连成认真看了看我,放下心来。
  我已经过了为某件事和谁大吵大闹的年龄,人越长大越淡定。有人说是被世故打磨得圆滑了,有人说是修养到了。我想说的是,很大一部分的淡定和安然,可能是心里没什么企盼了吧。
  走到楼下时,何则林走过来看着我说:“乐怡,你很识大体。我知道这件事你现在还是有些不理解,以后慢慢和你解释。不过你放心,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损害你和孩子们的利益。”
  “嗯,谢谢叔叔,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说着招呼三个孩子和曹姨一起离开了别墅。
  徒步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停车场,司机就在停车场旁的小饭馆里乘凉,看到我们过来,小跑着迎了过来。
  “下来了?”他问。
  “没事,不急,你吃完饭再出来吧,我们去旁边转一会儿。”我对他说。
  三个孩子看着两旁卖纪念品的小店,也挺有兴趣。我也没有耽误别人吃饭的习惯,就拉着他们去逛那些小铺子,一边走一边低声叮嘱不能把今天见到何萧的事告诉任何人。
  元元和童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宽宽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扬脸问:“妈妈,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如果说了,不但何萧会被抓走,爸爸和爷爷一样会被抓走,到时候我们家的房子可能会被没收,公司也开不下去,然后就只能在马路边搭帐篷住了。”我把后果说得简单而又严重,宽宽一下就被吓住了。他马上用手捂住小嘴低声说:“妈妈,你放心吧,我保证不说。”
  我笑了笑,摸着他的头说:“如果有人问今天下午去了哪儿,你就说爬完山就回家了,就行了。”
  他猛地地点头,一副打死也不多说的样子。
  我松了口气,最怕说不通的是宽宽。元元和童童都比这个小祖宗要听话乖巧。
  一路之上无话,回家以后小东西们都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去,我陪着曹姨在厨房忙活,想了想把憋了一肚子的话问出来:“曹姨,你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些?”
  曹姨正在洗菜,听到我的话抬头拢了一下头发说:“我在何家做了几十年了,从小看着连成长大的,看得出他对你的心思,不想你们有误会。再说,我真的只是觉得现在这个季节去香山爬山不错,没料到能碰到这件事。”
  曹姨真的是一个聪明人,说话滴水不漏,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从来没关注过曹姨的家庭,今天却忽然间有了兴趣,不由就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曹姨,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很少见你回去。”


142 刘天谈的合作

  曹姨抿嘴笑了笑说:“家里剩下的人不多了,只有一个哥哥还在。不过他儿女双全,生活过得还可以。”
  “您呢?你一直一个人啊?”我问。
  曹姨这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原来也是结过婚的,后来感情不和,就离了,也没孩子。我从老家出来,就一直在城里打零工,来到何先生家以后,才稳定下来。何先生一家人都很好,工钱给的多,又不拖欠,待人也温和,就一直做了下来。”
  “那您没想过再找一个,走一步?”我问。
  年纪轻轻离婚以后就一直做保姆,然后做了几十年,也确实属于不易。她难道真的就这样甘心把所有的青春年华放在别人家的厨房里?
  “我读书少,不像你们有知识的人想得那么多。这样有地方住,有钱拿,条件不知比家里好多少,我挺知足的。前几年,何先生在养老院给我定了房子,一共交了二十年的费用,等我做不动了就去那边住着,好歹也有照顾。何先生,人挺好的。”曹姨说。
  她这么平淡地说着自己的事,感情上一点起伏也没有。
  我不觉得她说的就是心里的真实想法,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曹姨,你真觉得,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甘心,想着别人家的命怎么那么好?”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后来,我也从何先生家辞工回去过半年,最后还是觉得这样最简单。可能,我这辈子没那个命。慢慢的,时间长了,就安心了。”曹姨的话依然是淡淡的,“女人啊,时间久了,学会认命,日子反而简单了。”
  我听着若有所思,麻利地把手里的豆角择干净,才说:“认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乐怡,连成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从小看大了,你们别为某些小事闹了别扭。这几年,你们俩怎么走过来的,我都看到眼里了。其实不管男的怎么样,心里有你就行了。一个人过日子,太苦了。”曹姨说完就接过了豆角,“你去歇一会儿,剩下的事你帮不上忙了。曹姨活了几十年,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先生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你有学问的人,想想就明白了。”
  曹姨自顾自地忙了起来,我站在那儿看了几分钟,实在插不上手,就走了出去,心里寻思着她的话。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生活阅历足够多,那她的身上总是有一些东西值得你学习的。
  但是每个人都是驴脾气,就算是有人把他的社会经验讲给你听,你也不会听,遇到同样的事会去撞了墙壁,然后回来想某人讲的好有道理。非本人经历,不能算得是可用的经验。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想着何连成说的话,曹姨说的话,忽然觉得自己气不起来了。
  商场如战场,所谓的互惠互利是在彼此都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旦一方势弱,强势的那一方不吃了你都会觉得对不起你。
  何连成他们两个是晚饭前到的家,一进门何则林就去陪宽宽玩,何连成却凑到我的身边,轻声问:“还在生气?”
  “谈不上生气,心里的别扭还是有的。”我说。
  “真的没想瞒你太久,只想过这一段,一切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时,再告诉你。现在找他的人太多了,我们不得谨慎。”何连成说。
  “那他的那家公司内部呢?你确定没有会走漏消息?”我问。
  何萧不在现场,肯定是遥控公司的,被遥控的那几个人真的就那么可信。
  “何萧这几年也不是吃干饭的,总能笼几个死心塌地的人。”何连成沉稳地说,“就像我在集团再怎么胡闹,也能维护下几个支持我的董事一样。”
  “吃饭啦。”曹姨从厨房走出来喊了我一声。
  我马上扔下何连成,进厨房帮忙。在何家时间久了,我拿曹姨当自家人一样看,没事儿的时候都要进厨房帮个忙,甩手吃现成的,我有点做不到。
  “等一下我再和你细说。”何连成在身后对我说。
  “不用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乱。”我没回头,直接就给拒了。
  饭菜上桌以后,孩子们也都从楼上跑下来落座。
  宽宽坐在何则林身边,何则林试探性地问了几句关于下午的事,宽宽小嘴绷得紧紧的,一个字也不说。
  “爷爷都看到了,你还不说呀?”何则林问。
  “妈妈不让说的。”宽宽埋头吃饭。
  饭桌之上,气压有点低。
  总之,不管我想不想得开,这件事我心里堵堵的,说不出来的别扭。差不多过去了三四天,我才稍微好了一点儿。
  何连成确实是更忙了,一周以后刘天主动约我吃饭,我问他什么事,他电话里低低的声音说:“想和你合作个项目,让你挣点钱,感不感兴趣?”
  “哪家公司有广告策划的项目?”我问。
  “广告,就知道广告。你那点儿广告,撑死了能挣多少钱!”他呵呵笑着说,“记得你有几栋楼,每年只收房租,对吧?”
  “托给一个物业公司打量了,那个是我老爸的余荫,给我留下来的产业吧。那笔钱我一直没动,给孩子们做教育基金用了,将来万一要出国什么的,总得留一手。”我说。
  他笑了起来:“你想得太远了,我们家小恬悦我都没想到这一步呢。”
  “不一样呢,元元和童童毕竟与何连成没有血缘关系,不能用何家过关的资源,我自己这边留一部分,将来多少是个退路。当年公司快倒闭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要动这一部分的钱。”我轻声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放心,我给你介绍的项目,只有利润,没有风险。”
  “不是不相信你,合作总是有风险的,我们见面聊。我觉得我要是能承担这个风险,就同意合作,要是承担不起,我宁愿保守一些。”我说。
  他定了个地方,约我等一会儿过去喝个下午茶。
  这是一家在东单胡同里小会所,古香古色的院子,所有的包间都临窗。我进去的时候,刘天正坐在那里等我。
  两从坐好,他点了几样清口的点心,一壶茶。
  老房子老院子,总能给人一些感触,比如说窗子看出去就是一幅漂亮的图片。
  “什么项目?”我有点迫不急待地问。
  “你就和人民币亲。”刘天笑了笑,“当时在形体中心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别的老师只带三个学生,你带六个,工作量是别人的一倍。”
  他说到这个,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腰说:“现在不行了,腰上除了肉,还是肉,修身的裙子是穿不了了。”
  “我看着现在正好,原来有点偏瘦了。将来我的女儿,可不能瘦成你原来的样子。”刘天语气平淡地说。
  又闲聊了几句近况,扯回到项目上,他没头没脑突然问了一句:“何萧是不是被何则林藏起来了?”
  我听得额头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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