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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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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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我们带着孩子们一起去游乐场,大家都玩得尽兴,本来预备订个餐厅,来个家庭聚餐,有一个我最近不愿意见到的人与我们偶遇了。
  从游乐场出来,元元和童童本来正在和宽宽说着什么,无意间的一个转头,发现了一个人,然后甩开了宽宽的手就跑了过去。
  我顺着他们去的方向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旁边站着楚毅,他拿着手机看到孩子们跑了过去,就蹲了下去。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扑了他一个满怀。
  宽宽自己无助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牵住了何连成的手。
  何连成和我对视了一眼,我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他在问我要不要走过去。
  我低头苦笑了一下,然后神情正常的走过去。孩子们看到爸爸的兴奋,我能理解,却始终觉得别扭。
  不是我要剥夺孩子们与亲生爸爸相处的时间和机会,而是我觉得楚毅现在不太安全,或许是薛向铭的话的原因,我一直怀疑他。但是这份怀疑,到现在也没确实的证据。
  我走过去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从他怀里挣了出来,三人正在说话。
  楚毅抬头看着我问:“晚上我带两个宝儿去吃饭,行吗?”
  我也弯下腰摸了摸元元的小脸问:“今天晚上是想和何叔叔吃饭,还是跟爸爸吃?”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犹豫,童童心直口快地说:“和爸爸吃。”
  楚毅的脸一下就笑开了花儿,抱起孩子猛亲一口说:“好儿子,想吃什么,爸爸带你们去!”
  宽宽喜欢和哥哥们在一起,此时期期艾艾地走上前问:“哥哥能和我一起吃么?”
  元元稍微一弯腰,摸着宽宽的脸说:“哥哥下周一到周五都陪宽宽吃。”
  楚毅此时颇具大度摸着元元的头说:“要不,咱们带上宽宽一起吧。”
  何连成的脸色都变了,把宽宽往怀里一抱说:“你们吃你们的,等一下完了给我打电话,我们过去接孩子回家。”
  说实话,这种场合我也不好处理,当着孩子的面儿,偏向哪个男人都不对,只好点头道:“元元,吃完饭给妈妈打电话。”
  他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上了楚毅的车。
  看着车子开远了,宽宽才有点不太高兴地说:“妈妈,哥哥为什么不和宽宽一起吃饭?”
  “宽宽要是一周没见到爸爸,想不想?”何连成弯下腰向他解释道。
  “想!”宽宽脆生生的回答。
  “那哥哥们也是一周没看到爸爸,自然也想了,所以想和爸爸一起吃饭。”何连成继续耐心的说。
  宽宽点了点头,但马上又说:“为什么爸爸不是哥哥们的爸爸?”
  他这个问题让我哑然,何连成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妈妈在遇到爸爸以前,也爱过别人,后来才遇到了爸爸。”
  宽宽似懂非懂的听着,没再继续问。
  我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本想等他再长大一点和他说的,谁知这么快就遇到了。
  孩子们慢慢长大,元元和童童也有了自己独立的想法,我的某些做法到底对不对?以后要怎么办?怎么说?我在忽然间有点迷茫了。
  何连成抱起宽宽,温柔的对我说:“走吧,咱们也出去吃饭。”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们父子身边。不知道今天我选择和宽宽一起吃饭,元元和童童会有什么想法,我只希望他们能懂我对他们和宽宽都是一样的。
  楚毅在晚上八点半给我打电话,说我不必去接了,他把两个孩子送回来。
  孩子们进屋就上楼,三个人看起来都很尽兴,出于礼貌何则林留楚毅坐了一坐。
  他抿了一口茶就要告辞,我送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才对我说:“乐怡,今天晚上孩子们和我在一起很开心,我想了想,宽宽一天比一天大,把两个孩子留在你跟前,总是会有对比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孩子放到我那边去,今天晚上问了他们的意见,他们说是愿意的。”
  我以为楚毅早就死了这条心,没想事隔几年以后,他又旧事重提。
  一提此事,我就不得不想起几年前和他争夺抚养权的战争。当时,他所做的那些事,让我恨他入骨。后来因为孩子们的生活中不能缺失父爱,他才又慢慢出现,我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我先问问他再说。”我不想和他多说,就胡乱敷衍了过去。
  他倒没步步紧逼,说了再见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我直接上楼,何连成看出我脸色不太好,追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他又开始动孩子抚养权的心思了。”我叹了口气,把楚毅的话转述了一遍。何连成知道两个孩子和我的感觉如何,在他们两个不懂事的时候,陪他们更多的是何连成。甚至何连成知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元元和童童比宽宽的比重要大,因为两个孩子自幼的经历,我们的患难与共,让我们更亲近。
  是人,就是远近亲疏,这是无庸置疑的,他理解却不说破,我很感激。
  “孩子们的想法呢?”他问。
  “我正准备找他们谈,今天晚上你多陪陪宽宽。”我说。


085 和平相处的不可能

  走进孩子房间之前,我心里也是有犹豫的,想了半天才敲门,他们越大我心里对他们越没把握。如果身边没有宽宽与何连成,我留下他们很简单,因为他们我的唯一,而现在三个孩子天天在一起,他们也执拗的不肯叫何连成爸爸。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没办法强迫他们。
  我进去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包,看到我进去跑来过叫妈妈。
  我在床边坐下,问着他们今天都吃了什么,和爸爸一起吃饭开不开心,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回答着,我盈盈笑着听。
  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才试探着问:“爸爸就说这了些呀?”
  童童眼珠子一转,说:‘妈妈,爸爸说想让我们一起过去住几天,你同意吗?”
  “你们两个愿意吗?”我反问。
  “要是妈妈一起过去,我们就过去。”元元仰头说。
  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没在继续问。楚毅作为成年人,用一些话套出孩子想过去住太简单了,我刚才有点太小心了。
  但是我也知道,孩子长大以后总会离开我的。记得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句话,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为重聚,只有一种爱是为了分离,这就是母爱。人生不同的阶段,当有不同的人与你携手同行,到了下一阶段就要放手,尤其是在孩子身上,表现得格外明显。不管小时候多么粘人的孩子,慢慢长大以后,会有自己的朋友,爱人,有自己的交际圈,再也不是那个天天跟着妈妈身后跑的小孩子了。
  看着他们开心健康,我刚才那些有的没的心思慢慢平复。在他们快乐的基础上,尽量让他们自己选择人生吧。
  何萧的事情到这一步,成了一个不得不放手的结局,不了了之。
  一周后,何萧同意了何连成的提议,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的开始办理,大概一个月以后,在帝都最热的时候,翰华的一堆烂帐终于结束。
  何连成办完这一切,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一切就此结束了。
  当天晚上,何萧应何则林之约,到家里吃了一顿饭。
  饭后,何则林让曹姨带走孩子,把我们三人都圈到客厅里,深深的环顾了一眼说:“不管怎么说,一家人能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何萧脸色不好看,那天被何连成打的伤全好了,甚至上看不出来什么。何连成和何萧之间距离很远,相看两生厌的样子。
  “爸,有话您就直说吧。”何连成先打破了接下来的沉默。
  何则林深吸了一口烟看向何萧:“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以后你自己做事,端正心态。”
  他没把话在我面前说得太明白,还是给了何萧面子,何萧低头不语。
  何则林又问何连成:“你要是觉得有哪些事需要说,就当面讲明,毕竟以后还要见面。”
  何连成抬起头,我也抬起了头。
  以后还要见面的话,是何则林从没说过的。他一直都讲,以后何萧是死是活,与我们再无关联。
  “在同一个城市,不见面可能性不大吧。”何则林看出我们两个脸色有变,缓缓的继续说道,“何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有那些为难的?”
  何萧摇了摇头,对何连成说:“我接受了,并不代表我能与你和平相处。不管你怎么做,不过是拿着老爸的东西做人情罢了,若是你和我的起步一样,你现在能有今天吗?”
  何连成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笑说:“没想让你感激,就算我拿的是我爸的,那也是我爸和我妈一起奋斗挣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妈当年不过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小三儿罢了。”
  这话太恶毒了,我都没想到。
  何萧立时就怒了,站了起来,何连成不急不缓的继续说:“我哪一点说得不对?”说完又挑衅似地看向了何则林。
  “别吵了!”何则林怒斥了一声,“都不能好好说一句话吗?我还没死呢!”
  两下一下子都禁了声,我在一旁也不好说话。
  何则林抬高了声音:“原来不管发生过什么,都各自退让一步,到此结束,至于谁吃了亏,谁占了便宜,我心里有数。”
  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何萧说:“你不管以后做什么,心术给我摆正一点儿。宽宽那件事我就不多说了,一个孩子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也下得去手。这件事你做得错之又错,如果不是连成大度,他非要就此事要个子丑寅卯,你以为能这么简单结束?”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何萧理亏,所以他被何则林问得哑口无言。
  何则林说完以后,又说何连成:“做为父亲,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想让你们两个相互扶持这事,我也不想了。”
  何则林说完,再也没了说话的兴趣,看起来很疲惫,似是对这一次安排的兄弟见面很是不满意,自己摆了摆手说:“都回去吧。”
  他先站了起来,自己往楼上走。
  何连成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叫了一声:“爸。”
  何则林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话。何萧站起来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何连成盯着楼梯终是不放心,低声对我说:“你上去看看,我这会儿去就是找骂呢。”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于是去重新沏了一壶茶,端着上去。
  敲开何则林书房的门,看到他正在抽烟,看到我说:“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打得那么厉害的时候,都没把我气死。”
  我知道他还在说气话,就把茶盘放下,把茶几简单收拾了一下说:“叔叔,这是前几天托朋友事来的普洱,你尝尝。”说着给他倒了一杯。
  他松了一口气走过来:“乐怡,你说生女孩是不是就省心得多呀,找个好男人一嫁,我多多的给些嫁妆,是不是就没这些烦心事儿了?”
  我听他语气,知道有所松动,便轻声劝道:“您现在也别生气了,身体要紧,你这高血压最怕生气了。”
  他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想的都是自己,都觉得是自己做出了让步。可是,谁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算了,不说了,你去照顾孩子们吧。”
  “叔叔,您觉得这整个事情当中,是何萧过分一些,还是何连成过分一些?”我直接问,因为第一次在他面前带姓带名提何连成,他挑眉看了看我问:“你是想替连成说些什么吗?”
  “不是,我想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听听叔叔的看法。”我认真的看着他说。
  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完全中立,你也做不到,毕竟宽宽是你亲生的。”
  我点头:“是,能做到相对中立已经不错了。”
  “你倒是坦诚。”何则林抬头看我,又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尽,说:“这件事怎么能用输赢来说呢,亲兄弟闹到这一步,都怪没意思。不过,说到底怪我当年做错了事,若不是这样,连成的妈妈还能多活几年。那些事想起来,倒是我连累连成了。”
  何则林的话算是公允,我没吱声。我知道现在他需要说说话发泄一下,要不怒气憋在心里,肯定会憋出病的。
  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说了就要做,对何萧给宽宽奶粉下药的事,我说不再计较,就不会再提。除非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何萧到了今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让我心寒。”何则林继续说着,我在一边细听,适当的时候点个头或者“嗯”一声,他都能再说下去。
  我知道,老人需要倾诉,而关于这些事,他无人倾诉。
  其实我来找何则林,还有一件事要说,但看到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就把这件事压在心里,想等证据充足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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