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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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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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新被问了个大脸红,一言不吭地拍了宽宽后脑勺一下。
  我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终于完全好了,医生最后嘱咐需要再带几个月的腰封,说这种巧劲儿受伤的也不在少数,不必过于在意,但也别太大意。
  他说一句我们点一下头,终于大发慈悲,同意我们办理出院手续了。
  其实我走路什么的已经完全没问题,现在就是不能弯腰,一弯腰就觉出腰上的别扭和不舒服了,就像是里面别了一根钢针,的动不了。
  回家以后,程新简单收拾了一下迅速上班去了,何则林在程新走后,敲响了我房间的门问:“乐怡,全好了吗?照我的意思,你应该在医院里再住几个月的。”
  我懂他的意思,马上笑了笑说:“叔叔,您先坐下来吧。这件事儿真不是安排一下就成了。”
  他呵呵一笑说:“鬼灵精的,我做得有那么明显么?”
  我心说,还不明显吗?就差点把我们绑到一块送进洞房了。不过,面对长辈,这么直接的话可不能说出口。
  他看我不吱声有点沉不住气了,问:“怎么?我的安排起反作用了?”
  “不是。”我忙摆手。
  “这不就好了,只是不是反作用,就是有作用。”他说。
  我差点被他的固执气笑了,于是决定把某些话说出来,免得老爷子继续乱点鸳鸯谱,再搞出什么妖蛾子。
  “叔叔,倒不是起了副作用。”我清了清嗓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最基本的特点就是理智,不易冲动。特别是程新,他整个的记忆里压根没有感情这回事,所以他的理智几乎是可怕的。我也一样,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么多年,好的坏的也都经历过,某些时候比程新不遑多让。我们两个都明白您想干什么,但是又了解自己的身份。他身上的枷锁是你是他爸爸,亲生的;宽宽是他儿子,亲生的;我是他失忆前的未婚妻,如假包换的;所以不管我们让他做什么,他出于理智的考虑,都不会说什么。但,这只是义务,他在木然刻板地履行自己的义务。而真正的家庭关系不是这样,真正和谐的家庭关系,是大家互相之间愿意奉献,愿意无条件的为对方付出,这种付出不是义务,是幸福,是表达自己爱的方式。”我一口气说完。
  何则林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如果不努力做些什么,你们的理智会让你们永远理智下去。我知道你,你害怕最后一场空,还不如维持现在的状况。因为现在至少每个人都是健在的,完整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对于原来的连成来说,他宁愿自己的人生不完整,也不愿意失去你和宽宽。”
  他的话让我低下了头,他说的我也考虑过的,但是现在的我考虑的比较多的除了何连成,还有三个孩子。
  “你别怪叔叔多管闲事,管自己儿子也不算是多管闲事,我看着再安排吧,希望在我闭眼前能看到你们尽释前嫌,然后在一起。”他最后说了一句,按了按我的手,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则林这样做我能理解,如果和他换位思考一下,我的做法可能更偏激直接。但是人都是有独立思维的,不管是谁想给成年人一个想法都是很难的。
  我希望结局是好的,也会努力去达成这个结果,但是真的很难孤注一掷,不留余地了,年少的轻狂无知让我摔了太多的跟头。
  宽宽比我好得要早,但是他死活赖在医院不肯走,非要和我在一起。原来不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粘大人的孩子,直到这次生病,我才发现孩子内心渴望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
  他住院到第二天,晚上已经好很多,于是趴在病床上,两条小胖腿互相蹬着,催程新给他讲故事,讲一个那是不可能的。程新一口气从晚上八点讲到十一点,宽宽还是一点睡意没有,眼睛瞪得大大的。
  到了第四天晚上,就死活不肯自己睡了,非要钻进我被窝,程新说我身体不适合和孩子一起睡,他可怜兮兮地眨着大眼睛说,他会小心的,保证不碰疼妈妈……那一脸小可怜的表情,让我觉得心软。
  这十几天过去,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中,竟然近了很多。
  何则林的方法也是个方法,只是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看到效果。


047 神秘电话

  三个孩子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了晚上一见面就亲热得不行。何则林看着嬉闹的三人说:“这才像一个家,原来我一个人的时候,天天回来冷冷清清,和住旅馆没什么区别。”
  “谢谢叔叔把宽宽带得这么好。”我不由也感叹一句,“要不是您的建议,现在他们也不会玩得这么开心。”
  “嗯,家里确实不能只有一个孩子,连成小的时候一个人玩,一个人自己和自己说话,我们一忙起来根本顾不上他,也就只会给钱。”何则林想到了从前,眼睛前所未有的温柔。
  “程叔叔。”宽宽突然叫了一声,我一抬头看到程新出现在门口,正在弯腰换曹姨递过去的拖鞋。
  “乖,等一会儿,叔叔给你买了好玩的,庆祝你完全康复。”程新换好鞋子,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个大大的礼盒。
  宽宽一看眼睛呼一下子就亮了,两只小胖儿去拆包装,元元和童童在帮忙。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套乐高的组装玩具,宽宽把玩具放在地上,自己跑过去,抱住程新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叔叔。”
  “还有你们的。”程新对曹姨招了招手,又抱进来两个大礼盒。
  看着孩子们拆着新玩具,议论着要怎么玩,我看看程新,说:“谢谢你,有心了。”
  “应该的,这几个孩子在跟前的这段时间,我忽然觉得人生就像突然之间被涂上了颜色,比原来的两点一线要有意思得多。”他说着坐下来,很自然地问:“今天接到了董事会的电话,说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我参加,您去吗?”
  因为两人之间不好称呼,索性就放弃了称呼,他每次要说话,不加称呼的就是对何则林说的。
  “你应该去的,我就不去了,准备在你接手以后慢慢退出商圈,在家看看孩子溜溜狗安度晚年了。”何则林说得很坦然,“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何氏剩下的这部分资产都是你的。我知道,给你留下的其中是个烂摊子。”
  “不是,只是出了点小问题。”程新摇头说,“那明天的会议,会决定是否放弃翰华,您的意思是?”
  “一切以你的判断为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何则林真的放手了,把公司的决定权交给了程新。
  “您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儿子,我完全相信你。还有,以前我曾经犹豫过,要把继承权给谁,但是在两年前我刚做出决定的时候,你就出了车祸,所以我后悔了,我应该更早做决定的。”何则林继续坚定地说。
  程新应了一声,沉默了良久才抬头看向何则林说:“好的,我考虑一下告诉您我的决定,然后你帮我把把关。”
  “好,我现在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何则林温和的笑了笑,招手让宽宽过来,把他揽在怀里说,“你,还有他,决定着未来何氏的未来。”
  宽宽不知忧愁地笑着,程新眼神坚定地说:“我会尽力的,不管能不能想起来从前,我都不会做让你后悔的事。”
  “好。”何则林拍了拍他的手。
  曹姨这时走过来问:“何先生,现在可以用晚饭了吗?”
  “好好,开饭,我们家的小朋友们是不是都饿了。”他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孩子说。
  一顿饭吃得轻松愉快,饭后三个孩子照常去溜狗,何则林与程新进了楼上书房。我原本是要跟着小哥儿仨一起出去溜小金刚的,却不想被三个齐齐拒绝,还用我出院时医生说的话来堵我,说什么妈妈的腰才好,需要静养,最好不我走动太多。
  曹姨看着一本正经的三个小大人对我笑着说:“我跟着出去吧,就在外面小区花园里转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我看有曹姨跟着也算放心,就在家休息顺便整理一下孩子们这些天的衣服用具,明天的穿戴要准备出来等等。
  等把客厅三个小东西弄的玩具都收拾起来,我抬头一看表已经到了九点。心里暗想:今天出门时间挺长的,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想到三个人很久没有一起去溜过狗,也想开了,说不定多玩一会儿。
  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听到有脚步声回来,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刚准备出去大门外迎一迎,就听到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下来。
  程新匆忙跑下楼梯问:“你回来了,孩子们呢?”
  “我没跟着去,曹姨去的,我正准备出去找呢。”我说。
  “坏了,可能是真的。”他脸色大变,不及穿大衣就直接跑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我一听话音就知道事情不对,忙追了过去问。
  “先找孩子再细说,刚才接了个神秘的电话,阴阳怪气的问宽宽怎么样了。”程新脸色阴沉,何则林也从后面追了出来问,“孩子回来了没有?”
  “没呢,您别急,我们出去找找。”程新忙说。
  我鞋都没换,跟着程新一路往外走,才到小路拐角处就看到跑过来一个人,待走得近了发现是曹姨,我努力往她身后看,没有看到一个孩子的影子。
  “曹姨,孩子们呢?”程新急匆匆地问。
  “先生……”曹姨一开口就露了哭腔,我一听脑袋一晃,整个人几乎跌倒。
  “到底怎么了,慢慢说!”程新还算理智。
  “我带孩子们去那边溜弯,才转进前面丁香园没多久,我就找不到孩子们的影子了,是小狗先跑回来的。”曹姨勉强把话说清楚。
  我听了以后,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顶上撞,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何则林此时也追了过来,他扶住哭得眼睛红肿的曹姨说:“你别自责,有人早计算好这一切的,和你无关。”
  “何叔叔,怎么办?”我不知所措。
  “报警。”程新不等何则林回答,抢先说。
  “我……”
  何则林才一开口,程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我们一眼迅速接通,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只看到程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有一分钟,他挂掉了电话看着上面的号码说:“是用公共电话打过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这时小狗从远远的地方跑了过来,一过来就用嘴咬我的裤腿。
  “快快跟小狗去找。”何则林瞧见小狗的举动,马上说。
  金刚似乎也明白了他话的意思,调头就往一个方向跑去,我们四个大人跟在后面。
  小狗跑进了丁香林,我们也一路追了过去,他停在一块篱笆墙的缺口处,站住然后往外面疯狂的叫唤。
  程新最先扒开了那一堆常青藤蔓缠绕着的观景篱笆墙,元元浅橘色的衣服露了出来,我心几乎跑了出来,一下扑过去,三下五下把那堆藤蔓扒开,看到了元元紧闭着眼睛的脸,再往旁边看发现了童童。
  程新顾不上其它,一路扒过去,并没有发现宽宽。
  何则林一把抱起元元,对我说:“抱起童童,快送医院。”然后对程新说,“你在这里报警,等着警察来。”
  随后吩咐曹姨:“曹姨,你也一起守在这儿,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宽宽。”
  三个孩子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昏迷不醒的这两个,我心急如焚,可是该死提宽宽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几乎不顾一切地抱着童童追上了何则林,临走回头看向程新说了一句:“宽宽就拜托你了。”
  “快去医院。”他脸色铁青的催了一句。
  司机已经回家了,何则林亲自开车一路赶到医院,我怀里搂着两个孩子,六神无主。
  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来到医院,一切都是何则林忙前忙后,我跟个牵线木偶一样,只知道跟在他身边。
  医生检查以后,告诉我们:“不用着急,孩子吸入了一些能让短时间昏睡的药粉,对身体没有影响,睡一觉就可以了。”
  我松了一口气,几乎坐在地上。
  何则林看着我说:“乐怡,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的电话响了,他接通了电话走出病房。
  医生态度很好的给孩子放好输液袋,然后问我:“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会吸入这么大剂量的致昏睡药剂?你们做家长的以后把家里的药品放好,这是用于治疗精神狂躁症病人的药。”
  “谢谢大夫。”我魂不守舍地说着。
  过了一会儿何则林走了进来,看了看脸色稍微恢复一点的两个孩子对我说:“乐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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