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和刘天在吃饭,聊得还挺好。”他语气古怪地说。
“对,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看到你的车子了,你也在那里用餐?”我问。
“哪有那么巧,我故意去等你的。一想到你和刘天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就觉得别扭。”他说着搂着我胳膊紧了紧,把嘴唇贴到我耳朵上说,“一天不见你我就想得不行,怎么办?”
“你跟踪我?”我反问。
“不是,我担心你。”他纠正道。
他说话吹出来的热气扑到耳垂上,麻麻酥酥的,让我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我强压住胸口要溢出来的冲动,用湿漉漉的手掰开他环住我的胳膊说:“乖,去外头等着吃饭。”
“不。”他固执地不肯松手,把头埋到我的脖颈处低声说,“我就是想抱着你,只有抱你在怀里,才觉得安心。一松手,就觉得你随时都会消失。”
“怎么会……我又不是鬼魂……”我的话没说完,脸颊上被亲了一口。他的吻缠绵炙热,沿着脸颊一路吻到耳垂,被他用嘴含住耳垂的时候,我的心嘭的一声几乎不跳了,胸口酥麻的感觉抑制不住。
063头条绯闻
我转过身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个满怀。他在我耳边低语:“怎么办?我怎么会有离不开你的感觉……想你,就是想你。”他缠绵的情话蚀骨入髓,让我觉得全身都软了,没有力气反抗。女人都是听觉动物,情话缠绵是我最抵抗不了毒药。
我身后是冰凉的洗菜台,前面是他的情话和热吻。
他大力拥着我,雨点一样的吻落在我的额头脸颊……最后是一路攀到嘴角。他吻技很好,让我情迷意乱。我感觉身体一边是冰山一边是火焰,整个人就像浮在水上一样晃来晃去,眼前是他长而卷翘的睫毛。
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眼神,轻轻喘息了一声,吻落在我的眼睛上,低声呢喃道:“不要看着我……好想吃了你……”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没了视觉的身体异常敏感,能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不停游走在脸上,不由自主接纳了他的深吻。
脑海里无数烟花炸开,身子开始滚烫起来。他的身体起了反应,坚硬如铁顶住我的小腹。
忽然身子悬空,被他抱了起来放到餐台上,一对黑亮的眼睛盯着我,欺身压了上来。
我几乎不知伸手去推开他,他用手扫到餐台上的一堆东西,我目光不经意看到一只小小的黄色橡皮鸭子,最后一丝理智让我清醒。
“不要……孩子在呢。”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他眼晴闪了闪,下意识去看卧室的方向,我借机从餐台上跳下来,走了出去。不能再和他单独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说不定就会擦枪走火。
“我好内伤。”他期期艾艾地跟了出来,小心地去卧室看了一眼,关好房门,来到客厅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我用带着抱怨的语气说,“你一说小家伙,我就觉得背后有一对纯洁的眼睛瞅着我,怎么也没法在他们眼前下手。”
“快起来,我去弄吃的,你也累了一下午。”我推开他,语气温柔。
“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多诱人……我又不是柳下惠。”他不乐意地又吻了过来,走直我喘不过气来,耳根子都发起烫来,他才万分不舍地凑到的耳边说,“以后小东西在,还是不要和你玩这些暧昧了,我好难受。”
我看他脸上表情可爱,就像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心里一软忍不住轻笑着在他额头轻啄了一下,说:“我去做饭。”
面对他的温柔,我无力抗拒,但又不能越线。
来到厨房,我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微微松了一口气,抬手去拿挂在墙上的东西,瞥到了一旁的一面小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满脸粉红,眼睛又润又亮,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的笑意,那种笑让人觉得砰然心动。我大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告戒自己不要像初恋的小姑娘那样。
我简单做了两个菜,一份汤端上餐桌,他坐在我对面,嘴角噙满笑意望着。我被他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只知道低头吃饭,到了最后愣没是没尝出自己做的饭是咸是淡。
我看了时间,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于是对他说:“快回去吧,太晚了。”
“不走。”他靠着门一脸坏笑看着我。
“不走你想干嘛?”我蠢驴一样问出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拥到怀里,一直吻到的双腿发软,他才坏笑着在我脸上拍了一下道:“我以为你没感觉呢。”
我好容易送走了何连成,觉得在床上才眯了一会儿,就听到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直响,接过来一看是叶子。来到客厅按了接听键,她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怔了一下问:“乐乐,你怎么刚起来?”
“昨天睡得有点晚了。”我说。
“你在家等着我,今天周六我没事,去找你,有一条大新闻。”叶子说到这里,不等我反应过来挂了电话。
叶子二十分钟以后敲响了房门,我打开门她先把一张报纸递给了我,说:“看看吧,你这次出名的。也不知道出这么一件事儿,对再次上诉来说是好是坏。”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拿过报纸翻开一看,吓了一跳,这辈子我都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
娱乐版头条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首富之子何少继初恋订婚之后,暴出与神秘女郎约会,居然有两个萌童管他叫爸爸”,下面是大幅却不甚清楚的照片。外人可能认不出来旁边抱着衣服的是我,熟人却一眼就能认出来。
有几张在比如世界的照片,还有几张他在楼下抱着孩子的往上走的照片,最后一张是隔着玻璃拍的,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热吻。
我看得清楚,那正是我家的厨房窗户。
“他竟然是哪个何氏的继承人?”我大惊失色。我一直知道何连成比较有钱,可是却从没想到他有钱到这种程度。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叶子显然不相信。
“真心不知道。”我摊手,把报纸放到茶机上,问:“一般人看不出来是报纸上的是我。”
“有心人就能看出来,认识你的人就能看出来。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就走得这么近?你知道吗?想嫁给他的姑娘绕地球三圈还能打个蝴蝶结,这回你和天下女人结了仇了。”叶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我想一下。”我知道感情的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样的人,我高攀不起,也招惹不起。如果来得及抽身退步,越早越好。
叶子说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上头条,毕竟大家都没有上头条的经验。叙了几句旧以后,叶子话题一转问我:“三年前你突然离开南市,谁也不联系,让大家着急了好长时间。”
“当时心灰意冷,又觉得自己离了婚丢了脸面,也就不想和大家联系了。”我低声道。
“傻丫头,离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又没有出轨。”叶子道。
我被她一提,想到了当年的事儿,问:“当年程丽娜不是说她怀了楚毅的孩子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孩子的影子?”
“她当年怀孕是假的,为了赶你走。谁知你的婆婆竟然相信了,又有了你出轨的证据就借机拆散了你的楚毅。不过,楚毅看似有主见,实则对他妈的话言听计从,我都看走眼了。”叶子不忿道。
“楚毅为什么又不能生了?”我忽然想到楚毅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话,问道。
叶子在南市到底知道得要多一些,哈哈一笑道:“活该他不会生。至于原因没人知道,反正知道和程丽娜有关系。”
“他会不会生跟我都没关系了,只要他别打主意到我孩子身上。”我说。
“他要是没儿子,若大的家产留给谁?所以你做好准备打持久战,这个孩子他还真是争定了。”叶子道。
叶子又和我说一些近三年以来南市一些和楚毅相关的事情,到了最后忽然问:“你别被程丽娜表面上的大大咧咧给唬住了,她才是个有心计的。你想一下,你当年被诬陷的事,到现在也只有我和冰冰相信你是清白的。别人都认为是你出轨导致你和楚毅婚姻破裂的。”
我听了她的话心头一动,回想三年前发生的事,太多的疑点。只是当年伤心欲绝,根本没有理智去分析这当中到底都有什么。
“我有个朋友的老公是交警队的,无意中说起你们那起车祸,说怕是有人做了手脚,只是做得太隐秘,没找到证据,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送叶子回酒店以后,我一直在想当年的事,如今回忆起来觉得疑点重重。只是,当时身在事中,伤心得只想早日脱身,对于这些竟然没关注过。
“妈妈,有车子过来了。”童童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抬头看到又一辆空驶的出租车开了过去。我忙回过神,带着两个娃回家。
周一早上先去幼儿园给孩子们办入园手续,之后急匆匆赶到公司,一进门我就接受到来自各方面灸热的目光,隐约还听职场里有人压低声音说:“就是她,就是她。”
“长得也不怎么样呀……”
……
我忽然想起来,周六早上的绯闻头条。只怕现在不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全集团的人都知道了,怕是我还不知不觉成为公司所有女人的眼中钉。
我没在一层前台处多做停留,准备快步通过前台上二楼办公室。就在路过前台时,一直在旁边职场的刘欣婷快步走过来,大声道:“林总,有您的花儿。”
我站住看到她从前台后面抱出一束鲜艳的黄色郁金香递给我说:“今天一上班就有人送来了。”
“哦,谢谢。”我总不好问是谁问的,抱着花去了办公室。我才走到楼梯转角处,就听到有人在那边的职场叫刘欣婷过去。我能猜得出来,大家一定在讨论这花是谁送的。
我回到办公室,从花束里找到一个浅紫色的小便签,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写着简单一句话:天天开心。
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的文字,我翻来覆去没找到任何能证明送花人身份的东西。有心想去问刘欣婷,又觉得我若多问,就又要为办公室八卦加料了。就忍住了这个想法,也许是何连成送的?心里就有了点小小的欢喜,暗暗企盼。
064单谈谈
我抱着那束黄色郁金香转了一圈,看到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空花瓶,随手插了进去。不管是谁送的,看着颜色明亮的花,心情也莫名地好起来。
赵俞平拿着一份文件敲门进来,对我说:“林总,这份材料麻烦您签个字。”
“那个项目?”我问着接过材料扫了一眼。
他在旁边简单解释了两句,说是关于最新朋度的风控报告,董事会急着要看,今天必须赶出来。我看了看时间对他说:“我刚接手这个工作,先看一下,等下给你打电话。”
赵俞平笑着说:“今天中午前返给我就行了,下午还要找何总签字。”
“好。”我点了点头。
我才来公司一周时间,近期的风控报告还没有看完,现在马上在新文件上签字,难免有点心虚。风控报告指导公司下一个月的重点工作,操作方向,动辄上千万的资金,出了差错就是大错。
我按照常规查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都中规中甜。最后以防万一,我在风险高的投资产品旁批注了一句:风险略高,酌情减少资金投入。
签字以后又看了一遍,觉得并无遗漏之处,才打电话让赵俞平过来取走。
刚送走赵俞平,就接到了何萧秘书的电话,通知我下午一点半在二楼小会议室开会。。
中午去公司餐厅就餐时,我端着餐盘就像一个洪水猛兽,走到哪儿都有人让开一条路。我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独自端着餐盘坐过去。
这种冷遇我忍得住,我埋头专心对付餐盘里的食物,不去关注其它。没想到,还有人特意惹上门来。
财务部的周萌踩着九寸高的细跟鞋,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修身短裙,一步三扭从我身边经过,我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谁知,她就走到我身后时,忽然一歪,整个餐盘都扣到我身上,我临时的一个闪躲没有全躲开,只让头发幸免于难,汤汤水从我肩膀上流下来。
我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短西服,黑色及膝一步裙,这下衣服上可热闹了。我自己低头都能看到领口上挂着一片鸡蛋花,月牙形的西红柿挂在扣子上。
“哎呀,林总,对不起,我不小心的。”周萌马上道歉,还殷勤地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帮我擦身上的菜汁。
“不用了,你没扭到脚吧?要不要找人送你去医务室?”我侧身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不让她碰到我。谁也知道这种菜汤洒到身上,擦了以后才更恶心。
“我没事,就是脚脖子有点有酸。”她笑着说,眼睛里的得意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