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脑浆！
“肖神子！”所有人都敬畏地抱拳颔首，很是恭敬。不少人暗自吞了口唾沫，心中告诫，千万别惹这人，甚至他身边的人。
有少女偷偷瞄他，却不敢多看两眼。
所有人都低了一头，不低头的姜义一下暴露，少年瞥了一眼，然后就转不动了，刚才冷漠的眼神一下热烈起来。
“风光得很啊。”姜义笑道。
“呵呵，算什么风光啊？”肖书也笑着走了上来，“你总算出关了，长老讲解修炼心得，极为难得。”
兄弟两人离开后，刚才的核心弟子吐口鲜血，狠狠道：“他…妈的，不就是个有个兄弟吗？缩头乌龟！”
刚才对肖书有好感的少女鄙视道：“有本事当着面说，别人有兄弟怎么了？你也找一个去啊。”
“哼！无知！我兄弟苏辛给我说了，此次……”
“看！那，那不是姜义吗？”两人经过普通弟子所处山峰底部，不少人惊呼。也有人不认识姜义，对别人的吃惊感到疑惑，经解释后恍然大悟。
姜义饶有兴趣地扫视着，发现不少新面孔，这才想到：自己闭门三年，圣山又招收了三批新生，自己早就是数千人的师兄了。
一路走过，肖书也给姜义大致讲述这三年来圣山大致情况，包括这次弟子大选，连骄傲的肖书也不得不感叹，今年弟子招收规模大爆发，足有三千余人，是寻常的三四倍！成核心弟子的几率更高，竟有四分之一，足有千人！”
姜义惊讶，问其原因。
“据说龙洲每十二年都有这样一次盛况，因为龙州十二年一次阴阳交汇，这一年诞生的天骄几率很高，由此新生儿更多，这次新人几乎都是快十二岁的孩子，哈哈。”肖书笑着解释道。
两人说话间来到弟子大选的场地前，足有数万弟子，数十根石柱耸立，上面各有一位天骄。而最高处半空，一位长老悬空而立，正是袁二长老。
第二十七章：传道授业解惑
圣山猎灵大赛，四届一批，姜义这一届和下三届师弟师妹为一批，入山四到八年的为第二批，九到十二年的为第三批，分三层比试。
距肖书说，每年长老解惑机会很少，恰好猎灵大赛前有一次。
姜义一眼就看到石柱上的王雁，她点头示意，肖书拉住姜义，跃上一根石柱。
“哟，这不是做了三年缩头乌龟的姜义吗？现在傍上大树啦，怪不得忽视我们这么多人，以踏波初期修为、核心弟子身份登上石柱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姜义回头一看，是老熟人苏辛。
姜义还未开口，另有一女人打断了苏辛：“苏辛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傍上大树，那王雁肖书能叫大树吗？不过长得可以罢了，说不定……”
“咻！”话还没说完，一支羽箭射向她头颅。
一股灵气化作三层护罩，光彩氤氲，挡在那女人面前。
“噗噗噗！”连续的破裂声，像水泡被针刺穿，箭环绕五彩光芒。
羽箭破开护罩光芒消失，威力减半。但仍有踏波巅峰实力，以女人踏波中期实力，不死也重伤！
“哼！圣山岂容你猖狂！”浓郁灵气化为一只大手，足有数丈大小。轻轻挥过，将羽箭碾为粉碎。接着飘飞百丈，抓向肖书。
姜义双眼一眯，手中黑光闪过，体内修为爆发，一刀劈向手指！
肖书冷哼一声，张弓搭箭，五支羽箭出现，箭头分别为黑、白、红、青、黄五色，五箭环绕，气息陡然变强一倍，冲向五根手指！
轰！
王雁双眼放光，看着这熟悉一幕，三年半前，两兄弟就这样配合，以元炁层实力破开苏辛灵气之手，当时苏辛踏波初期。
上万人瞪大双眼，五根羽箭穿透五根手指，五行灵气炸裂中，五根灵气手指虚弱一半。接着一个身影扑出，铁刀劈下，手指被整齐劈断！
兄弟两人倒飞而回，却被另一只大手接住，两人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老者，背着双手，断裂的灵气手掌碰到他的瞬间消散，重新化为灵气，灵气如激流冲向老者身体，他衣袂须发却纹丝不动。
“谢过十八长老。”姜义、肖书落地，抱拳恭敬道。数万人一齐敬礼。
令狐须手一扶，数万人不由自主起身，他扫视了一周，道：“有纷争可决斗，我早说过，决斗好啊，暴打对手一顿还能赢走对方灵源，身心受益。呈口舌之能有什么意义？牙尖嘴利、中伤他人不好；一语不合，动手行凶也不好。不过，孩子们闹就闹了，以大欺小，圣山还是不允许的，你说是吗，苏山长老？”
苏山骑着一头灵兽过来，看着令狐须不言语。他的坐骑打着响鼻，像一只扩大三倍的马，白头虎斑身体，一条红色长尾，看弟子们充满傲气。它有凌空巅峰气息，距突破成将级蛮兽也不远了。
姜义略一思考，想起这叫鹿蜀，据说其音很好听，如谣，是一种吉祥的灵兽。
与苏山一起进来的还有不少长老，柳风也在其中，看着姜义很满意地点点头。
“圣山一年一度的猎灵大赛就要开启，临别之际，我给你们上一课，可供你们下山历练时的参考。”令狐须看着上万人道，又回首，“各位师弟师妹，若我有说得不对地方，请指正。”
姜义看着客气回应的长老们，能看出来，圣山对猎灵大赛很看重。
“修行路上多风险，下山免不了争斗。今天，我就从攻击方式来说起。我将攻击分为入流和不入流，弹叶层前的都为不入流，在此不多说，下面我谈谈入流攻击方式。”令狐须喝了口茶，缓缓道。
众人心思收敛，用心听，数万人场地鸦雀无声。
姜义更认真，之前的修行都是自己摸索，“力有余而心不足”，攻击事倍功半。
“我将入流攻击分四等，最低等为点攻击。”令狐须道，他手一招，数米外的肖书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不禁露出一张苦脸，小声嚷道：“我不当道具！”
不少人闻言一笑，令狐须没好气地拍他的头，咳嗽一声，开口道：“谁叫你刚才惹事！恩，点攻击是一种事半功倍的攻击方式，要么是灵气极度凝练，至少成为凌空层；要么是手段很是高明、或有器物辅助。”
“大家看，十神子使用弓箭做武器，箭头虽类似于点攻击，但在修行者之间就不是那么绝对了。但他可以将自己灵气极度凝练，然后输入箭头，甚至在箭头形成某种有规律的运行方式——这一点有心的人可以请教他。所以他的箭头穿透力十足，勉强能突破圣山的初级防御阵法了，虽然他只凌空初期实力，但寻常凌空后期、甚至巅峰修士也不敢硬接他这一击，这点值得表扬。”
众人都惊讶，发现刚才还是小看了他。一些核心弟子打消了挑战他，自己成神子的想法。
姜义心中了然，肖书五行合一，相生相克，自然非凡。两人能削弱王者随意一击，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未凌空，能做到点攻击的都是天才，凌空期不少能做到，关键就在神念！”令狐须一顿，神色认真几分，“神念每个修士都有，逐步凝练，直至开出识海、凝聚魂身，然后蜕变出上丹田，魂身更加凝练。这不是一蹴而就的，可以分几步，你们有的不要骄，没的不弃馁。”
“令狐长老，上丹田之上呢？”姜义问道，感觉自己上丹田和魂身有些不一样。
令狐须看了姜义一眼，瞳孔突然一缩，笑道：“魂身达到顶点，就蜕变成元神，这时上丹田叫神丹田，乃第二境将级强者拥有！成将者，开辟出精气神三丹田，最后三丹田合一，一举成将！”
姜义听得心中一跳，惊喜交加，原来自己的魂身已经蜕变为元神了！但是，上丹田依旧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与将级的神念相差太大，从各位执事身上就能感觉到。
苏辛开口道：“长老，据我所知，很多人第一境无法凝聚出上丹田，最多开出识海。但他们也能成为将者，然后才凝出元神，开出完整上丹田。”苏辛意思很明显，长老你说错了。
令狐须也不以为然，淡淡道：“当然，你说的是正常方式，而我是给天骄弟子说的。”一句话说得苏辛面红耳赤，愤愤坐下。
“有上丹田就能点攻击，战斗力飙升，能使用飞剑。总结点攻击，它可以是一种巧力，可以是集合力，是肖书神子的技或艺，是点攻击的三层，你们自己深入领会。”
姜义听得眼睛异彩连连，自己的七星崩就算是点攻击，但达到瓶颈了，难以突破，令狐须的话虽然简单，但对他来说如醍醐灌顶，修行果然不能闭门造车。
“凌空天才，攻击是线，他们一刀一剑，相当于无数点攻击结合！点攻击是技巧的大成者，而线攻击则是更高级的术。将上丹田修炼到一定程度，你们甚至可以掐诀念咒，沟通天地之间一些特殊能量，形成一些特殊而强大的力量。修行，是多姿多彩，多变多样的。”
令狐须说完似乎意犹未尽，看着王雁道：“雁丫头，你出来挥一刀。你，出来抵挡。”说完指着刚才辱骂王雁姜义的一个少女。
“我……我打不过她……”丁梅不过是踏波中期的普通弟子，吓得瑟瑟发抖，这才明白得罪大人物的可怕，将求助目光看向苏辛。
苏辛很尴尬，将目光看向一边，装作没看到。
苏山开口道：“你去吧，有长老在，你还担心什么。”
姜义凝神紧盯，想看出点门道，这是他马上就要用上的。
王雁目视前方，目光神翼，似乎在紧盯者对手，让丁梅如被利剑锁定；又似乎寂静无波，目空一切。
她缓缓拔出长剑，这是把普通黑铁长剑，与她一身雪白成强烈的反比。
丁梅收敛心神，全力防备，同样是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千锤百锻后的叠加花纹，灵气灌输其间，荡起一寸多厚的光辉，防御力达道最大。这是很不错的灵器，神识强大之人，甚至可以凝聚神念做飞剑。
“开！”王雁轻启朱唇，吐出一字，挥出铁剑。
黑铁剑劈下，如泰山崩顶，气势如虹。
但是，黑剑在下落过程中气势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内敛，直至光芒大胜的铁剑恢复普通原状，此时恰好落在丁梅璀璨灵剑上。
白色灵剑如白豆腐，铁剑没有遇到丝毫阻挡，划过灵剑外凝练的灵气、白剑，从丁梅眉心处划过，带走数根发丝，再划过鼻尖、下巴、胸口中心、腹部。
“嗤！”反手收剑入鞘，王雁头也不回地走了。
寂静，然后声音猛地爆发，各种议论、赞叹，没人理会瘫坐地上脸色苍白的丁梅。
“灵气的极端凝聚？内敛？不对，没这么简单，这是一种气势，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气势！”姜义越琢磨眼睛越亮，“怪不得要凌空巅峰高手才能发出，这需要强大的神念，要完善的上丹田，甚至距离蜕变出元神也不远。虽然我修为境界低，但有元神可以尝试。”
这次令狐须给了大家较长的时间议论、体会，然后才说道：“这就是第二境以下最锋利攻击！修剑道之人可参悟，其余人也可体会。是一条很很长的路。下面说第三攻击方式，那就是面攻击，神通就属于面攻击，第二境拥有元神的攻击方式。”
看着大家迷惑的样子，令狐须道：“比如，刚才苏长老的那只大手，就是用神念驱动天地灵气，借天地灵气为己用，威力强大无比，攻击面广。所以第二境主修神丹田。这个攻击方式奥妙无穷，从入将到封王，都用这种攻击方式。一击之下，方圆数万、数十万丈内，尽是自己攻击范围！”
话落，令狐须看着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看到他们眼中的渴望。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圣山的确很少直接教导弟子，但是圣山无数高手，他们一言一行都在言传身教，已经得到天地承认的封王级强者，令狐须的话字字惊心，让人不由自主地进入沉思，心中的信念更为坚定。
“请问十八长老，神通之上还有吗？”高魁问道，双眼神采飞扬。
一言惊醒了众人，不少人附和，也想得知更深修行理论。
令狐须微笑道：“罢了，就给你们长长见识。神通之上就是法则。小高，不知道你认为法则是什么？攻击方式又是什么？”
高魁略一皱眉沉思，肖书就抢先说道：“前面是点、线、面，现在显然是立体了嘛，我想法则就是在天地间开辟一片自己的战斗空间，比如功法偏阳的是烈日炎炎，偏阴的就是阴寒无比，自己是里面主宰，对敌大有裨益。”
令狐须惊讶地看了肖书一眼，赞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