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口上喃喃道:“我看见了,就是这里么?”刚说完便感头上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烟南依稀又是在作梦。见到了梦子依,还有——有悔,不过梦子依是一脸关心,而有悔却是一脸失望。张烟南瞧见了梦子依遍忘了身在何处,每次自己见到梦子依的时候,身心就有种特别安宁的感觉,似乎自己回到了妈妈的怀抱中,什么也不用自己担心,害怕!
正想问问梦子依这里是什么地方,却似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地方,白芒芒的,什么也看不清,想起身也起不来。又见梦子依在和有悔说着什么,似乎是在争吵。张烟南听不清,想问又开不了口,正在着急只时,梦子依停止了和有悔的争吵,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到了张烟南身边,瞪下身子,轻轻是抚摩着张烟南的来年庞,怜惜的道:“好可怜的孩子,可忘了一切!”说着一滴眼泪落到了张烟南的脸上,冰冰的,象是一滴冰珠。
张烟南心头大急,大声叫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
梦子依见张烟南似乎十分努力的样子,心中一痛,轻轻的道:“你知道么?你不愿听我说么?可是你离开太久了?”
张烟南一句也听不懂,却又问不出来,那份难受实在让人受罪。
梦子依象是在呓语一般,喃喃道:“不用太久了,你不用太久了!”说着缓缓的站起身子,倒退着身子向后移去,忽然猛然转身,到了有悔跟前,两人再没瞧他一眼,瞬时便不见了。
张烟南心头大叫:“不要走!不要走!”可那有声音发出?
正在大是着急之时,一个娇嫩的声音欢喜的叫道:“张公子醒了!张公子醒了!”声音渐渐的远去。
张烟南心想这是谁的声音啊?突然他脑中一震,忽的睁开了眼,便见到了先前那个送饭给自己的少女正睁大了一双美目瞧着自己。
张烟南努力想自己在什么地方,呻吟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少女笑道:“自然是在城主家了!”
张烟南应声道:“城主家?”随即便想到自己被薛倾主一掌拍在脑袋上,奇道:“我不是死了么?”
那少女‘扑哧‘一笑道:“你可没死,我听城主说你命可大着呢!”
张烟南心想这是什么回事?不是明明被薛倾主拍中了脑袋么?怎么会没事?难道是他不想杀我?再想想个清楚,脑袋遍一阵痛疼,什么也想不出来。
那少女见张烟南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着急道:“你有事么?”
张烟南不想她担心,问道:“刚才出去的是谁?”他自己刚刚刚醒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一人叫呼的声音,显然不是眼前的她的。
那少女见张烟南似乎没事了,听他问起,便答道:“她叫袭玲,可是城主让我们来看着你的,只要你醒了就去叫他。”
张烟南心中一热,脱口问道:“那你叫什么?”
那少女脸上一红,才忸怩道:“婢子叫袭韵,公子有事就吩咐我好了!”
张烟南叹道:“我有什么好吩咐你的?你自己去歇着吧!”他见袭韵眼中颇有疲倦之色,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睡可花了多久,倒是让这小姑娘受罪了。一闭眼却又想到了刚才梦见的梦子依,想到她却不知在什么地方。
袭韵见张烟南闭了眼睛,不敢去打扰他,轻轻的退到了一旁,却也不敢就此去歇了。
张烟南昏昏中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却不见了袭韵,微微睁开眼,便见着了好久没见着的唐盈野,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汀雨眠,不过她虽站在自己身旁,却是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盈野在张烟南开口前道:“你没事了么?”
张烟南点点头,表示没事了,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唐盈野一抿嘴,才道:“是薛倾主伤了你?”
张烟南闭了眼睛,良久才道:“他不杀我,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唐盈野闻言再没说话,只是瞧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歇着吧,我先走了!”说完缓缓起身,到了汀雨眠跟前低声问道:“你没话要和他说么?”
汀雨眠一惊,才慢慢道:“唐姊姊你先去,我待会就过去!”
唐盈野微点头,道:“你自己小心了!”便自去了。
张烟南见汀雨眠没走,甚是奇怪,以为她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谁知她好久都没有开口,忍不住问道:“你见着他了么?”那个他自然是指薛家的大公子薛盈城了,而不是他张烟南。
汀雨眠慢慢将头转想张烟南,就那么怔怔的瞧着他。张烟南正被她瞧得不自在,她忽然哭道:“他没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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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梦觉醒
张烟南被她弄蔫了,慌忙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你见着他了?”
汀雨眠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张眼南,忽然扑了过去,趴到在床上哭道:“我是看见他了,可他没有见到我!”
张烟南吓得一动不敢动,结巴道:“那是怎么回事?”
汀雨眠好一会儿才收泪,道:“那天我走了之后,跟唐姊姊到了一个所在,薛逸主让我到了房间里去,就和唐姊姊走了。我呆在房间里没事就去走走,那时天快黑了,外面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有许多人的,现在怎么就没了?后来我听到几个人说那盈城大婚的夜里来了一个贼,把薛家弄得鸡犬不宁的。”
张烟南闻言心惊想会不会是胡亦可,却不敢直接问她,忙道:“是什么人?”
汀雨眠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好象听他们说这个人的武功很厉害让他走了。”
张烟南送了一口气,问道:“那是前天晚上的事么?我怎么没听说?”
汀雨眠瞪大了眼睛奇怪道:“什么前天晚上的?那可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到现在这个人还没有抓到呢!”
这次轮到张烟南大吃一惊,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大声问道:“什么?你说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我不是昨天才睡的么?”
汀雨眠吃惊道:“没人跟你说么?你都睡了十四天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当时你可就剩一点气息,差点连脉搏都没有了。”倒是将自己的事忘记了。
张烟南心惊道:“没怎么严重吧?我记得可就象睡了一觉,怎么这么长时间?”想到这里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没死呢?”
这句话问的甚是奇怪,当场就把汀雨眠问傻了,结巴道:“你说什么?你没死我怎么知道?想来是你命不该绝吧!”
张烟南倒不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很清楚,当时薛倾主是真的要杀自己,他已经动手,凭自己这点道行,那是定死无疑,但奇怪的就是自己为什么没死,现在除了头很痛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是自己想不到的,只是现在看来问汀雨眠她也不会知道,苦笑道:“我倒是想死呢!”
汀雨眠奇怪道:“为什么?当时盈城去娶别的女人我都没想死,现在你好好的要死什么?”言罢又幽幽道:“我也曾想到过去死了算了,那天早上我醒来后我忽然想就是再见见他也好,兕了又有什么用呢?”
张烟南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多的事,想起来她那天早上是有些奇怪,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却又象个没事的人一般,原来她倒的想开了,只是见到了薛盈城难免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看来她倒是个很坚强的人,叹道:“我们不说这个了!你是说我睡了半个月了?奇怪,这么长的时间了我怎么会不觉得饿呢?”
汀雨眠被他的话逗得‘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坐起身子,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是啊!你都不知道有两个小丫头每天都在喂你东西么?就是不怕你死了!”停了停又道:“唐姊姊都来了好几次了,只是今天你才醒了,等我们来的时候你已经又睡着了。”顿了顿又道:“你知不知道?薛逸主自己都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叹着气回去了。”
张烟南跟她说了这么久才见到她展颜一笑,心中上甚是安慰,不过倒没想到薛逸主会这么关心自己,奇道:“那是为什么?”
汀雨眠叹道:“还不是因为你!我都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很有名气的人,这几天每天来薛家拜城的人少说都有好几百人,明上都说是贺喜的,只的路上来迟了。但是谁都不相信,我听人说这些人来的目的可都是为了你才是真的。”
张烟南想到那三十万两银子,揶揄道:“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有名气。”
汀雨眠却好奇道:“那是为什么啊?”
张烟南心想原来你还不知道啊?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的,它就是这样来的。”
汀雨眠倒是没再追问,反点点头道:“江湖上本就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想到的却是自己的事。
张烟南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理解,大感知音,问道:“她到那里去?”
汀雨眠奇怪的问道:“谁啊?”旋即想到唐盈野,笑道:“还不是为你讨公道去了,那天晚上你受伤后,我和唐姊姊过了好久才知道的,等我们来到了便见到你半死不会的已经躺在床上了,你不知道当时唐姊姊可激动了,一个劲的问是谁伤了你,可关心你了。”
张烟南脸上一红,道:“我们是好朋友!”
汀雨眠瞧着张烟南好久才摇摇头笑道:“我又没说什么。”
张烟南也笑道:“那是为什么呢?”
汀雨眠笑道:“我们只听说是薛倾主伤了你,但具体的是什么回事可就不知道了。”
张烟南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汀雨眠走到门边,看了看外面,回头道:“都快半夜了,你可真能睡。”
张烟南倒是没想到原来这么久了,连忙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汀雨眠瞧这他,慢慢到了张烟南身边,良久才轻轻的问道:“那个到弄得薛家不安宁的人是不是胡亦可?”
张烟南一惊,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却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连忙道:“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汀雨眠直直的瞧着张烟南,一点也不让,道:“你和胡亦可是一起来的,他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一定是他有什么事去办了。是不是?”
张烟南不好瞒她,也不想瞒她,想瞒也瞒不住,只好道:“我和他到了薛家后就分开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汀雨眠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过他是去干什么的?”
张烟南瞪着她,心想我这一说,她可对薛盈城定会又抱起希望,说不定会帮助胡大哥也说不定。又想到薛盈城和欧阳青吟已经结为夫妻,看来胡大哥和汀雨眠两人多半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现在看来他二人倒是一条路上的人。
正想得出神,汀雨眠见他怔怔的不说话,奇道:“你在想什么?”
张烟南脱口道:“你和胡大哥倒是一对人。”
话未说完,便听见汀雨眠大声叫道:“你说什么?”
张烟南心中叫糟,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便老远的听见薛逸主大笑道:“张兄弟你可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张烟南心惊:我什么时候成你兄弟了,你真正的兄弟倒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哼哼一声,没说什么,反躺下身子,却也刚好没去回答汀雨眠。
汀雨眠心中大震,看想门外,远远的见到薛逸主带了几个人正向这边来了,依稀便见着了薛盈城赫然也在其中。
薛逸主和哈大笑中到了张烟南这里,见到汀雨眠也在这里倒也没什么反应,径自到了张烟南的床前,笑道:“张兄弟可好了些?”
跟在薛逸主身后的薛盈城没想到会见到汀雨眠,二人相视良久,谁也没有移开目光,正心意渐通之时,一人咳嗽大声叫道:“城儿!”
汀雨眠和薛盈城一同看去,正是薛倾主站在门边,板着脸看着薛盈城,身边还有一人,却是刚去不久的唐盈野,正微笑地看着汀雨眠。
薛盈城脸上一红,叫道:“爹!”
薛倾主哼了声,不去理睬汀雨眠,也到了张烟南的床边,咳嗽了声,叫道:“张兄弟!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也听不出这人就是被他伤的,现在跑来嘘寒问暖,倒象真挚之极。
张烟南听出是薛倾主的声音,便不觉得心中大怒,那怒火便说什么也控制不这,猛地坐起身来,大声叫道:“姓张的还没死,你是不是要再来补上一掌?”
众人倒是没想到张烟南的火气会这么大,想来张烟南也只算是薛家的客人,那也是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被薛家抓来的,真的要的被薛倾主杀了那也没什么,大家也不会说什么话的。现在没杀他还都跑来看他,说什么也想不通。
这其中有一个人了解张烟南现在心中所想,那就是唐盈野,她和张烟南相识虽然不久,但她所了解到的张烟南是不会让任何捏在手里的,虽然他现在还不具备这样是实力,但她的感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定不是什么普通,就从他受了薛倾主一掌这么快可以醒来就可以看的出来。
别人也许觉得受了薛倾主一掌没死也睡了十四天,那还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唐盈野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