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泉哑然失笑道:“爸爸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江南不二天’的何别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而我是江南何家的少堡主,都是一辈子交给江湖的人,这一辈子我们都别离开江湖!这是我们何家的命!也是整个江湖人的命!爸爸,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的消沉?”
何别离正盯着池塘的双眼移到了何思泉的身上,呵呵笑道:“儿子教训起老子来了!思泉你爸爸不是害怕,只是希望你日后在江湖上能多注意一点,凡是多想一想。人在江湖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连自己多不知道!”
何思泉闻言却怔住了,一直以来在他心中父亲都是一个不可一世的枭雄。就今天的一番话看来,他真的老了!自己的天空再也不要他的庇护了,看来日后这江山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扛去拼!这有这样这会有自己的一翻天地!
何别离见见儿子不说话,还道是给自己的一翻话说动了,拍了拍何思泉的肩膀道:“思泉,你自己多想一想,你爸爸的基业可就是这么来的,没有能比你爸爸更了解江湖的凶险。等你到了我这般的年纪,你就会明白一个人在江湖声是一件多累的事情。”
何思泉却将眼睛看到了远方,耳边听到的声音逐渐模糊起来!他不明白以前听到父亲的话总是感到很有力气,今日却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言语。
何别离离开了儿子一点到了池塘边上,刚好一尾鱼跳了起来,离水面莫约半尺高。只是一会的工夫就要掉下去的时候,何别离右手一张,轻轻的将鱼托了起来,到了自己的手掌上约半寸高就再也掉不下去!鱼被何别离托在了手里,离水久了,不的摇尾张嘴。
何思泉忽被他老子这一手惊呆了!他竟是完全靠内劲将鱼托在手里!要知鱼虽小,可这手内劲可不小,再见鱼只在手掌上半寸,虽不住的翻动,却不能离近手掌半分,也没高上半分,宛如就在他手中游动一般。可见这手内劲已然到了可钢了柔的地步,若非不能运用自与,也不会有如此效果!不禁惊道:“爸爸,你这手?”
何别离微微一笑,将鱼抛到了水里,那鱼本就憋得久了,一着水就没了影子。再见何别离的手中竟没半点水渍!这手内劲可帅得紧啊!
何思泉一声惊呼:“爸爸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分水拂柳手’?我怎么不知道?”
何别离笑道:“你整日的在外,难得有机会回家。而且时间呆的又不长,咱们父子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象现在这样的在一块了!你说你老子的事你又会知道多少?”拍了拍双手,走到了儿子的身边!
何思泉赞赞道:“爸,就凭你这一手,就足可笑傲江湖了!”
何别离摇了摇头道:“要笑傲江湖还差得远呢!”言中甚是希喑,似乎想起了什么!
何思趋那惊道:“什么?难道还有比这更帅的么?我不相信!我走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还没有见到比这更钢柔并济的了!”
何别离脸色一变,严肃的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你行走江湖这么久难道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也没有听说过么?”
何思泉很少有见到老子象现在这样的对自己说话,向来他都只是夸自己功夫如何了得,谁知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教训起自己来了!满脸委屈道:“爸爸!“
何别离一转颜色道:“好了,是爸爸我刚才语气重了,但习武之要切记不可骄傲自满,固步自封,不思进取!”
何思泉应声道:“是的爸爸!是我不对!”心中却颇为不然:“江湖人哪能像你这样的畏手畏脚?这样还能干什么事情?”
何别离见儿子一副惊若寒蝉的样子,倒自心中埋怨自己话太重了。和颜道:“你刚才不是有话要问我么?怎么到现在也没开口?”
何思泉想了想,原是自己忘了。点头道:“我想问你那雪山之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我何家的远祖遇到了那人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您说过?一点也没有?”他甚是好奇父亲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就想问个明白!
何别离笑道:“孩子,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以你的脾气,难道你不会去寻个明白?到那时候,你。。嘿嘿!”言下之意自是说他定没有现在的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来问这问那的了!
何思泉倒也明白他父亲的意思,干干的笑了几声后点、头道:“知子莫若父!我若知道那事情的确不会呆在家了。但是。。!”何思泉话锋一转道:“也许我会发现这一切的真相!是的,真相!这个世界本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何别离本来是在静静的听着儿子所话,后来见儿子的话越来越激动,猛地抬起头看着儿子,发现自己从未这样近的看着他。现在他真的不一样了,想到这里不禁叹道:“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少了!有许多事情我都没有机会说给你听,也许你是对的!我是应该告诉你一点东西了,这些对你日后的发展会有很好的警示。”
何思泉本来的准备挨他一顿骂的,才大着胆子说了出来,没想到倒是引来了父亲这样的一番话,倒是不能自信的看着何别离!
何别离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何思泉的心事一般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曾年轻过。”说着微微抬高了双眼,移向了天空,看着一朵白云悠悠的在眼前飘过,心思也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也曾激情四溢,壮志临云。发誓以一已之力笑傲江湖,发扬光大何家堡,使之凌然于九大名庄之上,名动在其他圣地之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年的激情已然不在,岁月的柔和磨光了年轻人的棱角,蓦然回首,虽在江湖上也算是闯出了一点名声,但和当年的宏志相较,还是一事无成。最后归家娶妻生子,直自今日被儿子的一番话点起了年轻知的激情,放眼看去,尽是一片大好河山收于眼底,不禁豪情万丈,就想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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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身受其苦
何思泉看着父亲的眼神,似乎有一种火也似的热情要脱眼而出。心中一热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我们的远祖?”
何别离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道:“是又怎么样呢?这不是你想要知道的!不是吗?你想问我的远不止这些,而我知道的却也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你还是找你想要知道的问吧!”他仿佛看穿了儿子的用心,才以父亲的口吻来说儿子。
何思泉正要回答他,一个声音在他身后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的远祖?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逃出三首修罗的鼻子?”
何别离惊然回首,却见一名男子正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后,离自己如此之近,自己竟然没有发现,确的骇然!
何别离闻言心中一动,脱口叫道:“张烟南?”
张烟南笑道:“你还记得我?”他二人身后之人正是张烟南,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父子身后的!
何别离眉毛一翘,仔细的听了听四周。竟是静悄俏的没有一点声音!甚是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张烟南到了庄子的里面,心中却想到他不是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不怕大家杀了他么?
何思泉一步上前叫道:“姓张的,刚才让你走了。你倒是不知死活,竟又跑了回来!可怪不得我了!”轻飘飘的到了张烟南身前几尺之处,伸手可触。
张烟南却讶道:“没有啊!我只是去找东西了,见你们聊的正开心就没有打扰你们了,早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一声!”
何思泉回头看向了父亲何别离,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别离抛掉了一叶落在身上的树叶,走到张烟南跟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烟难见到何别离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点头道:“那你告不告诉我呢?”
何别离看了儿子一眼,心想他是什么意思?却没有回答他。
张烟南见状摇头道:“你们就是这么不爽快,不说就是了,何必婆婆妈妈的?”言罢就要离去!
何思泉闻言大怒,跨前一步到了张烟南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道:“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婆婆妈妈的?在说谁呢?小心你的脑袋!”
张烟南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们不肯说也就是了!怎的又要动起粗来?”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丝毫没将江南不二天放在眼里。
何别离却见儿子大怒就要动手,心中甚是奇怪,叫住了儿子,向张烟南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也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烟南想了想道:“我是谁倒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是告诉你也没有关系的,你先说吧!”
何思泉见张烟南一副嚣张的样子,正要上前却又被何别离喝住,不满道:“爹!”
何别离见儿子的样子一脸不满,暗自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向张烟南道:“不错!那个人就我的远祖何公无度!”
张烟南见他不像是在说谎,点头道:“原来你祖上不会武功啊!那怎么会三首修罗的鼻子?却是不通不通!”言罢摇头不止!
何思泉怒道:“我父亲说是就是了!难道他会骗你么?”他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他动手来教训这小子。
何别离却没有丝毫不悦,向张烟南道:“该你了!”
张烟南道:“我就是张烟南啊!你是知道的,干嘛还要我说一边?真是奇怪?”
何别离淡淡一笑:“真人不露象,可阁下也太不把我江南何家放在眼里了!”捉到后来已是声色具厉!
张烟南摇头道:“我说真话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法子?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问你了!好了再见了,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摇转身!
何思泉忍不住叫道:“有这么便宜的事么?想走就走?”身子飘飘再次到了张烟南跟前,看来张烟南要离开只有游泳走了,反正陆路是被他父子有意无意的全堵住了!
张烟南眉头一皱,正要开口,一人在石后笑道:“怎么样?小姐,我说的没错吧?张烟南就是走了,我看他就不什么坏人!”
另一人低声道:“怎么可能?那么多的人还让他走了?你是不是听错了?小容?”
张烟南听声音就知道是林夕羽和她的小婢小容二人,心想他主婢怎么大这里来了?而且还说起了我?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何别离看了一眼儿子,眼神怪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恰好何思泉也看向了何别离,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二人在张烟南跟前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开,又不知道林夕羽会不会转过大石到自己这边来,跟想不到的是林夕羽竟会认识张烟南!难道说张烟南和林若无是相识的?
只听小容笑道:“小姐,小容虽和张烟南只见过一次,可我相信他是好人!而且…。”
“而且什么?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我才不相信他是马上好人呢!难道爹爹会冤枉他么?不过也奇怪的很,爹是怎么知道三管家就是他杀的呢?可没有看见啊!”说完想了想,对早上林若无的反映还是很不解,却又想不出是什么道理!林夕羽似乎对张烟南很感兴趣,才会问了小容怎么多!
小容想了想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诬陷他,小姐你想我是什么见到他的?他怎么可能一下子跑到大厅去杀人?”她似乎认定了人不是张烟南杀的,处处为他开脱。
林夕羽若有所思,却理不出头绪,叫道:“算了,又不关我们的事,还是去找爹爹吧!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傻丫头!”
小容应声道:“只怕老爷不跟你说!”
“是么?爹爹怎么会不和我说?我看是我不跟你说才是呢!”两人咯咯唧唧的说着走开了,听声音倒是向后厅去了。想来林若无正和一帮朋友在酒暖话长呢!
何思泉听到林夕韵语说到又不关我们的事,真是开心的不得了。笑吟吟的看着张烟南道:“好了小子,是时候去见见大家了。”
张烟南听了小容的话倒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她见过面,心想也许是自己忘记了。也没放在心上,却见何思泉手脚一长,左掌已然到了自己的跟前,跟着右脚穿花,右掌划过左掌竟后发而先至。掌发高明之极。
张烟南早先在何思泉手掌下吃过亏,这时见他使出这招,仍然抵挡不了,见状不妙,正要后退。忽的想到身后乃的池塘,想要拔剑时已然不及。砰的一声正中胸口。身子退了一样步,胸口奇痛。
何思泉早先和张烟南过过手,知道他不是自己的敌手,却也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一招多敌不过,一愣之下倒忘了再发招!呆呆的看着张烟南,心道:“这样脓包还跑来送死?难道他是故意的?”想到这里却又对自己的武功满是自信,不相信张烟南的假装的!
张烟南被何思泉一掌击中,好一会儿才消了痛,哼哼道:“又来动手,你烦不烦?”
何思泉闻言就要再上前,叫道:“脓包!来年我一招都接不住,你可知道我只用了三分力?还跑来送死,可怪不得小爷我了!”
张烟难用手捂着打伤的胸口,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