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车子如同一叶置身于风口浪尖的扁舟,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和放进笸箩里的元宵倒有一拼。
疤哥暗暗叫苦,饶是他体格健壮,也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震荡,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撑到纬冠公司。
足足十分钟的时间,震荡感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
疤哥松了一口气,看来到地方了,终于挺过来了。
“老赵。”
疤哥轻喊了一声,赵总压低声音回道:“什么事?”
疤哥用蚊子嗡嗡一样的声音问道:“什么情况?”
赵总苦笑道:“没情况,一个人都看不到,静的有点可怕。”
疤哥眉头一皱,作为一个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杀手,他知道越是这种情况越能证明其中蕴含着巨大的凶险。
疤哥探出左手抵在了后座的椅背上,后备箱里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他打算在椅背上开个窟窿,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疤哥心中一动,停下了动作,竖起了耳朵。
“下车。”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车门一开,车内一阵颤动,应该是赵总下去了。
“打开后备箱。”
疤哥目光一凛,对方显然是老手,看到车里没人并没有罢休,想检查后备箱,这下麻烦了。
赵总显然也懵了,愣了片刻之后才支支吾吾的说:“我这车是借的,不知道怎么开后备箱。”
赵总的态度引起了对方的怀疑,那人低声喝道:“让开。”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片刻之后停在了后备箱位置。
疤哥探手入怀,摸出了小刀,只要对方掀开后备箱,他就会掷出飞刀,来个先发制人。
不过想象当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人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明白明白。”
踢了趿拉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赵总和那人走了,疤哥松了口气,一摸额头,汗水早已淌了出来。
虽然对方已经离开,但是疤哥并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才小心翼翼的将后排座椅推倒,从后备箱钻进了车厢里面。
疤哥探头四处打量了一番,心中暗喜,这个地方看来荒废已久,四周都是半人高的杂草,用来藏身再好不过。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下车,虽然草丛能遮挡他的行踪,但是对方同样可以隐匿其中,在没有摸清情况之前,他不能掉以轻心。
足足观察了一分钟的时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疤哥才悄悄的推开车门溜了下来。
蹲在草丛中,疤哥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矗立着一栋三层小楼,外墙虽然早已斑驳,但是紫色的外墙稀依可辨,应该就是赵总所说的那个紫楼了。
疤哥猫着腰借着草丛的掩护绕到了楼房后面,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虚实,但是通常情况下前门都会有守卫,他打算避实就虚,从后面进去。
这栋楼房后面是清水墙,没有窗户,一字的红砖砌成,也没有贴瓷砖或者粉刷涂料,表面凹凸不平,估计盖房时老板舍不得花钱,找的是业余的小包工队,工程质量惨不忍睹。
不过正和疤哥的意思,墙面越是凹凸不平就越好攀登,这是常识。
疤哥后退了几步,将杂草踩倒,弄出了一条小路,紧接着助跑几步,冲向了楼房。
就在即将撞到墙壁的时候,疤哥纵身跃起,双脚连蹬,竟然在接近于九十度的墙壁上走了五步,接着双手抓住凸出的红砖,手脚并用,不到三秒钟就攀到了楼顶。
疤哥一屁股坐了下来,这种攀爬虽然看似潇洒,但是对体力的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一口气爬上楼顶,疤哥有些体力不支。
片刻之后,疤哥站起了身,四处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了一块黑漆漆的铁板上。
疤哥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这块铁板上还有一个钢筋焊成的把手,明显是个盖子。
疤哥抓住把手,将盖子搬到一边,果不其然,一个洞口呈现在面前。
这是通往楼顶的通道,通常老楼房都会有这种设施,这栋小楼也不例外。
疤哥顺着铁梯下到了地面,虽然以他的身手纵身跃下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担心会惊动楼里的人,毕竟敌情不明,他不敢掉以轻心。
这是一个楼梯间,前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个个的小房间,房门紧闭,以布局来判断,这就是当年陈老板让手下女员工卖B的工作间。
走廊地上布满了灰尘,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疤哥直接略过,向二楼走去。
二楼和三楼布局相同,但是打扫的很干净,两侧的房门紧闭,疤哥无暇关注里面是否有人,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底层。
一阵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传了过来,夹杂着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疤哥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当然这并不代表疤哥是个偷窥狂,相反,他对大白天干这种事相当的反感,思想正统的疤哥一向认为,这是晚上才能上演的节目。
但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吸引了他,虽然这个女人吟唱的是无字天书,但是偶尔蹦出的几个诸如“用力。。。。。。使劲干”等激励对方加快速度的词汇,使用的标准的燕南口音。
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极其耳熟,这让疤哥诧异无比,他没想到在几千里外的五亚,居然能听到熟悉的乡音,而且是在绑匪的老巢。
疤哥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在声音发出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了小刀。
房间的门是两层三合板制成的简易包厢门,并不结实,疤哥将刀抵在门上,用力一划,旋出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窟窿。
透过窟窿望去,疤哥有些失望,这对男女采用的是老汉推车的标准姿势,背对着门口,疤哥根本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就在疤哥打算离开的时候,房间内的战况有了新进展,男人的臀部一阵大起大落,伴随着女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男的身子一颤,紧紧的贴在了女人的后背上。
女人扭动了几下身子,轻轻挣脱开来,仰面躺在了床上,丘陵沟壑一览无余。
不过疤哥对此毫无兴趣,他直接看向了这个女人的脸庞,虽然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但疤哥还是一眼认出她。
第六百七十五章 灭绝人性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人生四大喜事,但是疤哥在几千里外的五亚遇到了这位曾经熟悉无比的老朋友,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是杨洁。
凭心而论,当初杨洁在鼎盛公司时给疤哥留下的印象还算不错,那时候的杨洁比较清纯,举止落落大方,待人接物也颇有教养,更重要的是,她是梦入机荒的女朋友。
疤哥初到鼎盛公司的时候,保卫处只有他和梦入机荒两个人,由于老梦为人憨厚,又是一肚子的文采,所以深得疤哥的敬重,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爱屋及乌,疤哥对他的女朋友自然不能外待,那时候杨洁经常去警卫室找梦入机荒,如果恰巧老梦不在,他们两个也会聊上一会儿,时间长了,两人也算是有了点交情。
但是后来杨洁离开梦入机荒,转投到薛洋的怀抱,大大颠覆了她在疤哥心目中的形象,而且正是由于她勾结薛洋,和秦天作对,秦天才被逼远走他乡,要是没有她,秦天不会跑到五亚来,自然也就不会遇到杀手,可以说秦天的受伤和她也有一定的关系。
看到杨洁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新仇旧恨涌上了疤哥的心头,不仅仅是因为秦天受伤,更重要的是那个在杨洁体内进进出出的男人不是梦入机荒,想到忠厚老实的好朋友被这个女人无情抛弃,疤哥的怒火顿时升了起来。
但是楼下传来的一声惨叫打消了疤哥破门而入的念头,那是赵总的声音,极其凄惨,好像受到了什么酷刑。
疤哥狠狠的瞪了杨杰一眼,快步冲向了楼下,虽然他恨不得马上将这个女人暴揍一顿,但是他没有忘记,救出牡丹保护赵总全身而退才是他的此行的目的。
楼下和一楼二楼的布局有所不同,虽然也有一条走廊,但是走廊两侧的房间却比上面大了不少,惨叫声是从最大的一个房间内传出的。
疤哥没有马上冲进去,虽然他迫切的想救出赵总,但是敌情不明,他不敢轻举妄动。
疤哥贴在门口,向里面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两个人一左一右将赵总夹在中间,抓住他的右手放在桌子上,一把尖刀贯穿了赵总的手背,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赵总的脸因为疼痛早已变形,但是并没有求饶,牙关紧咬,一句话也不说。
一个背对着门口的大汉冷笑道:“看不出来,你这老家伙骨头还挺硬,见了棺材都不掉眼泪。”
赵总闭目不语,大汉一拍桌子:“老东西,你不怕死,难道连小情人的命也不在乎了吗?”
赵总哼了一声:“当然在乎,但是落到你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手里,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放过我们,与其说出来再让你们灭口,不如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疤哥暗暗点头,这个赵总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骨头却很硬,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头脑清醒,实在有些难得。
大汉怒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那个小娘们了,也好,弟兄们有些日子没见到女人了,今天就用她打打牙祭,开个荤。”
说完,大汉一摆手,那两个人架起赵总扔在一边,另外两个戴墨镜的男子从里间屋里把一个人拖了出来,正是赵总的小情人牡丹。
此刻的牡丹狼狈不堪,和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职业套装已经被撕扯的七零八碎,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大汉冷笑一声:“这么水灵的一个娘们,真是我见犹怜,老东西,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吗?”
赵总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虽然他知道说出来也保不住性命,但是如果让牡丹当着自己的面被几个畜生蹂躏,那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
大汉看到赵总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已经动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呵呵,既然你不说,我也不想勉强你,老六,开始吧。”
被称作老六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淫笑,拦腰抱起牡丹扔在了桌子上,刺啦一声将牡丹身上残存的布料撕了下来,动作麻利的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牡丹尖叫一声,双腿乱蹬,企图阻止老六的侵犯,但她是一个弱女子,尽管使尽了全身力气,却伤不到老六分毫。
老六怒喝一声:“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再动就打死你。”
牡丹依旧奋力挣扎,激起了老六的怒火,猛地一拳打在了牡丹的下巴上,牡丹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老六啐了一口唾沫:“MD,又得玩死鱼了。”
大汉呵呵笑道:“你这家伙,饿了好几天了还挑食,真不是个东西,要不你让开,让我来。”
老六讪笑两声:“大哥,裤子都脱了,你不让我干,小兄弟该有意见了。”
大汉笑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开始吧,弟兄们都等着欣赏你的精彩表演呢。”
老六答应一声,两只魔爪摁在了牡丹的胸前,快速揉捏起来。
赵总目皉欲裂,他是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侵犯却无能为力,一阵急火攻上心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汉哈哈大笑:“老东西,不让我们如意,你也别想痛快,把他弄醒,让他看看老六是怎么干他的小情人的。”
一个男子端起水盆泼在了赵总头上,被凉水一激,赵总醒了过来。
大汉笑道:“老东西,我兄弟的家伙比你大,一定能让你的小情人欲仙欲死,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赵总的眼泪掉了出来,身为男人,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们杀了我吧。”
大汉仰天大笑:“杀你容易,比踩死一只蚂蚁都简单,但是我和你无冤无仇,不想要你的命,只要你告诉我,那天和你吃饭的人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可以放了你们。”
赵总的眼珠一阵转动,他是个明白人,这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一定会杀人灭口,而牡丹也逃脱不了被侮辱的命运,但是不说,就得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一时间进退两难。
看到赵总依然不想吐口,大汉冷笑一声:“既然你为难,我也不勉强你,老六,开干。”
老六早已迫不及待,见大哥发话,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欲火,将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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