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自己制符的能力了,前脚,自己把火球符交给了林管事,后脚,林管事就不在慧香居,族长还派了人来,就是说,一定和自己制符的事情有关。
原本张萧晗就没有害怕什么,想通了这一点,心里更是有了底,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比现在的命运更差一些的。
泰然地跟在执事的身后,竟然是一路出了内院。
张萧晗这回可是真的吃惊了,她知道内院里都是女人们住着的地方,就是族长晚上休息了,也是住到内院里,前院,那是族里办公待客的地方。
执事竟然领着自己出了内院,就是说,族长这是要避开内院的女人们,或者说,族长不愿意内院的女人们插手自己的事情了。
前院的建筑不是很多,看起来更为高大宏伟一些,说不清和中国古代什么朝代的风格接近。
跟着就来到一处大的院落前,执事领着张萧晗进到院子里,在门口就向内回话到:“族长,张清九带过来了。”
“进来。”
低沉的声音,很有威严,那是上位者长期养成的习惯。
张萧晗推开虚掩的房门。
原以为室内很大,室内确实也不小,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半面墙壁上的书籍,书房?张萧晗眼睛一亮,视线在书上停留了一瞬,才注意到书桌的后面坐着的一个中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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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族长
这个男人看起来普通之极,是那种普通到扔到人群中你很难去注意的人,这样普通的人就是张家的族长,很难让人相信。
张萧晗只看了一眼,就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别说他是张家的族长,就是一个普通张家的人,自己见到也是跪下的份。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见人就要下跪的身份啊。
张诗仁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心里同样的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能制出一张接近中品符?。
“起来吧。”他淡淡地说,若非亲眼见到那张符?,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
张萧晗依言站起来。
“这张火球符是你制出来的?”
抬头望过去,桌面上似乎放着一张符?,但隔着远了,看得并不清楚。走近几步,就见那张火球符上,鲜红的朱砂画就的古怪符号内,淡淡的灵力流转着,只一眼,张萧晗就确定了那是自己刚刚交给林管事的符?,同样品质的符?,储物袋里还有几张。
“**长大人的话,这张火球符是奴婢制的,下午才制好,交到林管事的手里。”张萧晗轻声回答说。
果然,林管事把自己交到了族长的手里,看来,制符师真的是奇货可居,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摆脱内院陪嫁女身份的机会,张萧晗在脑海里飞速地盘算着,怎么才能为自己谋求最大的福利。
“你怎么会制符的?”张诗仁跟着问道。
张萧晗没有隐瞒,将林管事领着张长老到慧香居,然后每人五百张空白符纸一一讲了一遍,就连二太太给了赏赐和林管事刚刚教会了禁制法术也没有隐瞒。
前世张萧晗在职场打拼,就是口齿伶俐之人,每天跟各色人物打交道,什么经理、董事长的,从来没有因为对方的官衔就贬低自己,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官衔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在这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怯场的现象,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
这一番叙述下来,张萧晗条理清晰却简单扼要,没有做一丝隐瞒,又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清楚,张诗仁真是越听越吃惊。
二房是工于心计,不但开了月例这样的先例,还私自找了家族的制符师交这些庶女制符,这些事情他已经从大太太的口中知道了,只是不那么详细罢了,他吃惊的是张萧晗的口才和镇静。
一个小小的庶女,在看到自己这个做族长的,竟然没有一点紧张,这要比她能制出符?来更让人吃惊。
仔细打量一下,不过是十多岁的小丫头,不由拿着这份镇静与几个嫡女比起来,却不得不承认,比起几个嫡女来,张清九更有着一份从容与自信。
也许,她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族长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吧。
待张萧晗的声音停下来,张诗仁点点头问道:“现在你若是制符,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张萧晗一愣,这话不大好回答。什么叫几分成功的把握,这分明在问自己的成功率。自己不过才制出两张来,族长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思索了一下才说:“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奴婢刚刚才学习制符,觉得成功有几分侥幸。”
不居功,不骄傲,回答得滴水不漏,不像一个没有见识的人,暗暗点点头道:“在书房的旁边有一间静室,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就住在那里,安静地制符。”
张萧晗答应着,看到张诗仁挥挥手,就施礼退下,恋恋不舍地用眼角瞟一眼一侧的书籍,真的是书房啊,那么多书,若是自己能翻看该有多好。
心内也知道不现实,没有想到,自己看似隐蔽的一瞥,早就落在了族长大人的眼里。
一墙之隔,一个两倍于自己原来的房间,床上是印花的被褥,摸着手感很是舒服,比自己在内院时的东西好多了。旁边是一个衣柜,里面挂着几件衣裳,翻拣一下,样式和颜色和自己身上的完全不同。
是原本就挂在这里的吧,不过,大小看起来与自己蛮合适的,仿佛是给自己准备的。
摇摇头关上衣柜,张萧晗可没有把自己衣服换下来的打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给自己准备的。
张萧晗毕竟是前世现代生活的人,刚刚到这个世界来十几天,又是完全封闭的环境,自然不知道,在大家族里,什么东西都是有库存的,主子随便吩咐一声,就会有奴婢将事先就准备好的东西送上来。
接着就是一个梳妆台,张萧晗直接略过,视线就落在那个大桌子上。
桌面上,是一沓暗黄色空白符纸,张萧晗伸手颠颠,足有千张。旁边是一支崭新的符笔,还有一大罐朱砂。
门外轻声敲了两下,下人送了饭菜上来,两菜一汤,还有一大碗米饭,菜,终于不再是炖菜了。
就说嘛,这里的人也是人,怎么会日日吃着盐水煮菜加点肉块呢?穿越以来,张萧晗终于吃到一顿正常的饭菜,虽然那肉炒的青菜叫不出名字,但是真的很好吃,一大碗的米饭吃下来,张萧晗第一次吃撑着了。
张萧晗在前院享受着算是美味佳肴的饭食,却不知道,内院里这时候真可以用热闹非凡来形容。
张家内院的争斗,远比张萧晗想象的复杂。
张家的三位老爷,并非是一个爹妈所生,他们的爹,也是哥三个,所以,张家的三位老爷,并非是嫡亲的亲兄弟,而是堂兄弟。
就算是亲兄弟,在利益面前,往往也会是针锋相对,何况不是一个爹娘所生的堂兄弟,从二太太林氏嫁过来生下孩子后,二房就渐渐不甘心趋于大房之下。
族长之位,能者居之,林氏所生双生子男孩都是为双灵根,是张家几十年来难得一见的双灵根,而大房的长子,才三灵根。
灵根,决定着一个人在修仙的道路上能走多远,灵根越是少,修炼的速度就越是快,双灵根的儿子出现,让林氏看到了希望,儿子能当上族长的希望。
可是在张家,当族长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谁的灵根少,修炼的等级高,就能当上族长,张家的嫡系,除了外嫁的女儿,个个都能修炼到练气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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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背叛
张家,所有的修炼资源都把持在族长的手里,每个月,都是将资源以月例的形式发放到各房,各房的月例都有定例,表面上,各房的月例都是相仿的。
但是林氏并不这么认为。
月例那一点东西太少了,张家的资源可不仅仅那一点。
张家在望岳城里可是大修真家族,望月城里有三分之一的店铺是张家的,在城外还有庄子,还有地,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家族修炼的资源也全掌握在族长的手里。
不说外面收上来的灵草,不说以家族的名义购买的灵药,单就是家族内制符师所制的符?,大部分也是掌握在族长的手里。
张家不缺修炼的资源,张家的人早晚能修炼到练气巅峰,但是族长仍然把这些东西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就是二太太不在她自家的老爷耳边吹枕头风,张家的二老爷张诗义也是有一样的心思。
他们这一代的修炼都止步在炼气九层的巅峰,修为到了这么境地,没有筑基丹,一辈子就在无寸进了。
家族里小一辈的人不知道,他们可都是知道,大哥一直在积攒着资源,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换取一颗筑基丹。
没有筑基丹,一辈子就卡在练气巅峰的阶段,寿元也就是比普通人高一些。这么几十年,大家辛辛苦苦地修炼,不就是为了有一天成功筑基,增加上一倍的寿命吗?
筑基丹,那据说是修仙门派里才有的东西,是要很多天材地宝炼制而成的丹药,又岂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修真家族能得到的。
据说他们的老祖,就是机缘偶成,在妖兽森林里采药时救下了一个仙人,实际上也算不得救,不过是那个过路的仙人身上带些伤,老祖就把刚采到的所有的草药全拿给仙人挑选,仙人随手挑了一种,然后就赏赐下一刻筑基丹,老祖回来立刻闭关,几日后,就成功筑基。
而自己的父亲这一辈却没有人再遇到这样的机缘。
张诗义想得要比自己的夫人要多,他们哥三个都卡在了练气巅峰多年了,若是有了一粒筑基丹,不用说,只有族长才能服下,若是两粒,谁能没有私心,不把筑基丹留给儿子,而要给自己的兄弟,还是堂兄弟?
可若是将族长之位取而代之也不是很容易的,兄弟相残,那个一直在后院里闭关,看似不问族内事务的老祖,三人的爷爷必定不不会允许的。
一切只能是缓缓图之。
前几天,夫人告知,女儿的陪嫁里,竟然有一个女孩子有成为制符师的潜质,让他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一个制符师给自己带来的收益那可就是巨大的。
家族内至今只供奉着一位制符师,制出的符?大部分要留在族内,他们若是需要,就得用私房购买,那可是一笔大大的花销。
若是自己手里有一个制符师,即便不当这个族长,也能有和大哥抗衡的能力,他立刻和夫人商议了,隐下了张萧晗制符的能力,还把她留在女儿的院子里。
他知道,对于各房的陪嫁,没有人有太多的关注,留在女儿的院子里是最不引人注意的,相反,若是把这个女孩子调到夫人的院子里,就会引起大房的察觉。
张诗义很是高兴,吩咐夫人一定要密切注意张萧晗,若是她能制出第二张火球符,那就稳稳的会成为一个制符师了,花些代价培养是值得的。
二人计划也算是周详,却没有想到,坏在了一直器重的林管事身上。没有等到张萧晗再一次制符成功的消息上,却等到了大太太派了人来,说有要事请二太太过去。
大太太韩氏笑眯眯地坐在主座上,看着跪在身前的林管事,笑得那叫一个舒坦。
和我们大房斗,天时、地利、人和,你二房是一点也不沾边啊,连你二房的奴婢都背叛了你,张家,永远是我们大房的。
听闻外边传来请安的声音,韩氏笑呵呵地站起来,迎到了门口,亲热地打着招呼:“弟妹,来了啊,快请进来。”
林氏快走几步,满面春风:“大嫂,这是有什么事情了,急三火四的。”
韩氏笑着:“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涉及到……”说着伸手掩住嘴:“弟妹进来就知道了。”
林氏狐疑地看看韩氏,这么欲言又止的,不像是大嫂的风格。
跟着进了房间,林氏的脚步就不由一顿,脸色也刷地一变,自己女儿房里的林管事正跪在地中间,看到二人进来,低着头,膝行着避在一旁。
林氏脸色的变化韩氏都看在眼里,却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吩咐着看茶,笑着请林氏坐下。
林氏再也笑不起来,看着地下畏畏缩缩躲着自己眼神的林管事,不妙的感觉一点点弥漫着,却又怀着一丝侥幸,勉强倒:“敢问大嫂,我女儿院子里的管事是何故跪在这里?”
“弟妹,你别急,这个事情,还是让林管事自己来说一说。”韩氏还是满面笑容,她端起茶碗,徐徐吹了一下。地下跪着的是二房内的管事,由不得她二房不着急。
林氏闻言,眼睛狠狠地盯了一下林管事,最好她的嘴能严一些,别把张萧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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