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龟甲蛇牙拿在手中把玩,到对其他宝贝不屑一顾,杨骐连笑她不识宝贝。玉蝉知道这圣物珍贵,怎好意思夺人所爱,摆弄了半响才不舍的还给杨骐,杨骐说你喜欢就拿走,她也不要。杨骐不觉越发感到小姑娘的难得可贵,他哪里知道玉蝉心里在自我安慰:小样,迟早连你的人都是我的,宝贝还跑得了?
看着他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用那块不起眼的方布打了个小包袱,玉蝉不禁道:
“子骏哥哥,你拿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块布也好特别,它怎么就能装那么多东西啊。”
杨骐神秘的一笑,道:
“这里面有一个故事,那是我当教师的时候。”
“那时我在教猴叔《九章算术》,有一天,为了活跃教学气氛,提高教学质量,我决定出个谜语来调节一下。”
“我的学生猴叔不以为然,说什么谜语都难不倒他,我就与他打了个赌,正好有两个旁听生,哎,也就是刚才你手中那两件圣物的主人,你就叫龟仙人和蛇仙人吧。我便灵机一动,在地上写了大大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我还没写完,猴叔大叫,切,数都写不全,还出什么谜语。”
“这下我也火大了,‘我就不识数怎么了,我这就是个谜语,打一人物,你猜!’我把那土疙瘩往他身前一放,你猜出来是你的!你猜怎么着?他愣是猜不出来,这就输了我了。他那些宝贝我也用不了,就把平日擦棒子的旧抹布给了我,说是不知杀了多少恶龙妖兽抽了筋扯成细线就做了两块给棒子除锈,算是便宜我了。这布可能沾了棒子的灵气,才能大能小,装下这么多东西啊。”
原来这个包袱布竟然是猴子擦金箍棒用过的!
玉蝉大为叹服,就问,那你那个谜语啥意思啊,杨骐得意的一笑,说:
“我猴叔输了我以后,也是怎么问的,我让那旁听生龟仙人顺着那一二三四五六七走到七和九中间,说,看出来没?我那猴叔一拍脑袋,咳,我怎么忘了这王八。”
玉蝉笑的肚子都疼了,连骂这小贼狡猾奸诈。两人正在打闹,忽然感到地面如同大队兵马路过一样颤动了一阵,像似有兵马奔过院子出了山门远去了。过了半响正殿两匹马嘶叫折腾了两声,就渐渐没了声息。两人大惊失色,这庙果然有古怪,只感到一股阴森的气息涌了进来,烛火随之一暗,让人不寒而栗。
杨骐二人各取双剑长铗棒子在手,小心前往正殿一看,殿门大开,寒风倒卷,吹得烛火摇曳欲灭,殿内明暗不定,哪里还有两匹马的影子,只见两道暗红的血迹沿至殿外,不知是被什么野兽托到外面去了。两人倒也大胆,小心靠着殿门往外张望,玉蝉“啊”的大叫了一声。
原来那双马倒毙在殿前院内,有一些阴秽之物正趴下啃食血肉,那嚼骨饮血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玉蝉不禁吓得喊了出来。那些东西闻声停止了啃食,刷的站了起来,有二十个左右,手中均持长短器械,却是那日围城的阴兵!“嗖”的一声一只箭射了过来,正好射在两人旁边的门柱上,杨骐连忙关上殿门,顶了一张供桌,玉蝉扔了几张符纸贴在窗上,算是缓了一口气。
两人面面相觑,看那殿门摇摇欲坠,窗棱哗哗作响,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杨骐喊了声,不好。如果只是外面这二十来个阴兵还好说,只需守到天亮就好了,可是从看刚才地面颤动的情形,谁知道还有多少阴兵阴将会回来。
留下只有死路一条,那就不如闯了。两人壮起胆来收拾东西,玉蝉掏出自己的雾露乾坤网,念咒将杨骐护了起来,又加持了个玄水罩,注入了些元气,倒也能持续一段时间。抽出双剑,持剑而立,对杨骐说:
“我打头阵,你且用你那‘灵兔脱’跟紧了。”
说完左手剑尖一点,放了个寒冰弹,将那殿门砸的七零八落,外面的阴兵也给震得退了好几步。正要跨出去战那阴兵,却觉一阵风掠过,原来杨骐已经率先冲了出去,只是那速度太快,跟一个阴兵撞在了一起,愣是将其撞在墙上化为齑粉,自己身上的玄水罩也破了弄得灰头土脸。玉蝉心里一暖,嗨!倒也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小驴,我来了,你是我的啦!一扬剑也跟阴兵战作一团。
当下,两人跟这些阴兵“呯呯碰碰”地搏斗着,这阴兵不是寻常秽物,看到猎物还有反抗之力,立马分为两队,四个朴刀阴兵持盾在前,后有四个长枪阴兵紧跟其后,第三排有个放冷箭的阴兵和阴兵火长。杨骐慢慢的跟玉蝉汇合,两队阴兵也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缓步向他们逼近。杨骐一看坏了,竟然懂得合击之术。这前面有盾牌防御,间隙时有长枪吞吐,后有冷箭偷袭,两人有玄冰罩和法宝法术护持,看似没事,时间长了问题就大了。这才灭了一个阴兵,等这些阴兵消灭了,只怕大队阴兵鬼将全都回来了。这些阴兵又对他小心防范,生怕他再撞了过来,将枪头箭尖对着他,杨骐那里还敢用‘灵兔脱’啊。玉蝉用寒冰弹试探了几下都被盾牌挡了回来,她的玄水术重在治疗和辅助,攻击却是偏弱,乾坤网也是阴性宝物,哪知道这些阴兵这么难缠,不觉有些着急。
杨骐低声问她:
“你的寒冰之环威力如何?有多大范围?”
“只能覆盖方圆丈许范围大小,在地面有差别(就是不伤自己人)形成尺许高冰雪层制造伤害,有缓速的效果。如今正逢天寒地冻,又下着雪,或许威力更大。”
“一会我们故意装作招架不住,引他们进入攻击范围,我一示意,你就全力施展寒冰之环。”
玉蝉也没别的办法,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两人依法装作难以招架,果然阴兵看到有机可乘,就将包围圈急遽缩小,意图将猎物刺于枪下。杨骐喝令“放”,一个圆形冰环迅速覆盖方圆二丈的范围,那冰层竟然有两尺来高,想来是受天气影响,直接将阴兵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说时迟那时快,杨骐轮着他的长铗剑,趁着这慌乱劲踏着阴兵的盾牌跑了一圈,长铗在前排朴刀阴兵头盔上当当当当九声过后,那些朴刀阴兵散落一地,感情是头骨中的阴晶给震碎了。剩余的阴兵一时不能移动,又没有盾牌的防御,玉蝉的寒冰弹顿时施展开来,眨眼间就灭了七八个长枪阴兵和一个弓箭阴兵。寒冰之环的法术渐渐变弱,剩下阴兵已经拔出身来聚在一起,只有两火长一个弓手三个长枪兵,那持斧头的火长摆了摆白森森的骨爪,那个弓手就往山门口走去,抽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杨骐二人却是来不及阻止,连忙往前追击,阴兵怕了寒冰之环,却是不敢应战掉头就跑。
杨骐一看,嘿,机会来了,这背对着我正好练习“灵兔脱”,不然老是撞墙撞坏了鼻梁就不帅了,只见一道黑影穿梭了几回,那些阴兵都散成了骨架。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待到两人奔出山门,直觉地面微微颤动,说话间大队阴兵鬼将列阵在前方,哪里还有去路?两人连忙退入山门直至韦陀殿,只是那殿门已毁无险可守,只好持剑立于门内。却见那阴兵鬼将行进有序进入寺院,随即让开一条道来,三员鬼将跨着骷髅战马来到殿前。当中一位身着盔甲样式赫然是折冲都尉摸样,其他两位感情就是果毅都尉了,原来这竟然是一支完整编制的折冲府编队,1200名阴兵!
杨骐转身对我说,老大,不要玩我好不好?我这才牵过美女的手,刚品尝的爱情的甜蜜,你就要我回炉重造啊!我无奈的对他说,小子,你还是回头跟那鬼将说吧,他人都过来了。话音未落,一支铁棱箭迎面射来,我急忙一闪,倒是闪过了,但是韦陀佛爷的头却掉了。原来杨骐那小子是对着韦陀佛爷说话,让那鬼将看到了,一箭将佛爷头射了下来,那意思是你求佛是吧?佛爷自身都难保!
杨骐一看,得,还是靠我自己吧。他站在阶上,向那阴兵鬼将大声喊道:
“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好汉!亏你还是将军,你敢跟我单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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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惊魂一吻
二十三,惊魂一吻
那员鬼将策马提斧来到近前,俯身打量了杨骐一番,双眼鬼火幽幽,巨口牙齿森森,杨骐倒是丝毫不退,骨子里的倔强被激了出来,就这么两人对视了一会,一个自幼跟巨蛇生活了十来年的人,对于这种阴物还是有一定免疫力的。
“桀桀桀桀……”
鬼将突然调转马头,返回院中,挥了挥森森白骨爪,示意三军原地待命,只见那阴兵驻步列阵,朴刀兵以刀击盾,长枪兵以枪顿地,像是为主将助威。那鬼将竟然答应了跟杨骐单挑!
玉蝉花容失色,连忙奔出来与杨骐并肩而立,她想到能与杨骐死在一起也是好的,泪便落了下来。杨骐看得也有些心痛,替她拭去泪水,强颜笑了一笑,附耳道:
“一会我尽量拖时间,你趁机逃跑,一个人求生机会大些。”
玉蝉只是摇头,泪水哪里还止得住?杨骐大步走入院中,双手拖剑,蓄势待发。玉蝉正要跟上,却被另两员都尉鬼将左右拦住,那单挑是在所难免了。
为首鬼将双腿一夹,铁甲骷髅马骤然窜出,人借马势,将宣花大斧高高抡起,如同开山之势向杨骐劈了下来,那些阴兵停止了敲击,整个寺院静悄悄的等着那破空的利斧将杨骐劈成两半,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杨骐双臂过头,将大斧稳稳接住,哼,小爷我除了没有道术和武艺,有的是力气。未等杨骐嘚瑟完,却见鬼将斧柄划了个半圆往上一磕,这会杨骐的长铗离手画了几个圈跌落在殿前,正好插在地上。一招,杨骐就败了!原来那鬼将第一斧是个虚招,未等杨骐反应过来,便见鬼将抛了巨斧跃在空中扑将过来,将杨骐扑倒在地,张嘴就向杨骐的嘴上吸去。竟然是要吸杨骐的阳气!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中发生,不要说玉蝉,就连杨骐都反应不过来,只看到阴森的鬼脸迎面而来,本能的闭着眼吸了口冷气,心里道:完了,初吻给了鬼不说,还把命搭上了。哎,临了吸得这口冷气还真的凉,让人死都死的不舒服。
……
半响后,只听耳边响起:
“子骏哥哥,子骏哥哥,你怎么了?醒醒啊,你快睁开眼啊。”
恩,这也不错,能跟玉蝉死在一起也算缘分啊。杨骐睁开眼一看,却见依然在这丈八寺院中,玉蝉正抱着自己,着急的呼唤着,那些阴兵鬼将往后退了不少,严阵以待,那员为首鬼将倒是不见了踪影,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杨骐问玉蝉:
“这是地府?”
玉蝉瑶瑶头。
“还活着?”
玉蝉含着泪点点头。
“那就不要哭,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咋回事,也要淡定,现在距天亮不远了,我们再坚持会。”
看到杨骐动了,阴兵鬼将阵容大乱,又往后缩了一大截,像是非常恐惧的样子。杨骐看到后,做了个非常大胆的举动,更是让那1200名阴兵差点阴晶俱裂——他一把抱着玉蝉,吻了下去。
哦,好美妙,杨骐只觉得浑身飘飘欲仙,那种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这小贼贼大胆,过了许久突然无师自通,那舌头竟然探了出去,却被那皓齿一咬,疼的他连忙松开了嘴巴,吐着舌头摆手。
玉蝉莞尔一笑,只是脸上泪痕未干,嗔道:
“天都亮了,阴兵都退了,登徒子!你倒是好大胆,那种情形你还敢…。。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我只是看那阴兵陈兵列阵,懂些兵法,就效仿诸葛武侯故布疑兵,摆了一回空城计。”
“德性!你就吹吧,对了,那为首鬼将怎么就消失了啊,好像被你吸到肚子去了一样。”
杨骐连忙翻身呸呸呸,哪里吐得出来。他也糊涂着呢,那鬼将就跟自己亲了个嘴,就不见了。顺手摸了下嘴巴,碰到了自己的隐约绒髭,好像想起了什么。记得那观音菩萨曾给自己两根救命胡子,难道是那两片杨柳叶的缘故?诸位,这杨柳叶今日救他性命,也算还了他杨家赐姓之恩,这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此番遇险,两人才知道那阴兵鬼将有多恐怖,商议了一下,就一把火将这丈八寺烧了个干净,只闻火光中阴哭鬼嚎,想是那群秽物也尽数除去了。
两人等寺院殿阁悉数化为灰烬,玉蝉又是想到死去的那两匹可怜的马儿,落了不少泪水。正要上路,却见空中一道金光疾驰而来,倏忽而止,一白衣青年踏剑凌空,喊道:
“师妹,果然是你。”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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