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普通女子的本能反应。但无论她怎么挣扎,却都无法挣脱羽墨的怀抱,而他的唇,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唇。
见到夜樱挣扎越来越弱,羽墨坏笑顿起,将她搂得更紧,深深地吻了下去。
既然占了便宜,那就要占个够!
这是小白那一刻闪过的念头。
宁琪一直在等着小白的出现。自她听到凌大少的死讯之后,宁老爷自然地退掉了婚事,再怎么守信,也不能让女儿嫁给一个死人啊!宁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了许久,但心中也不禁为小白感到担心。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出现了,为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做了这么多事情,但他自己却消失了。从前天死讯传来到昨天到今天,现在又晚上了,还是不见小白的踪影,宁琪的心越来越冷,不住地有念头提醒她小白被凌府的人杀死了,可是她就是不相信,宁琪看着窗外,看着园墙的拱门,希望小白唱着小曲笑嘻嘻地出现在眼前,到那时候自己才会快活,才会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小白跟别的下人不一样,她不觉得他是下人,更觉得他像是自己的朋友,陪着自己玩儿,陪着自己笑儿,时常做些小诗逗自己开心,不像容妈只懂得管教自己,四个小婢也不懂得自己的心思,跟小黑说话,小黑又听不懂,而只有小白能理解自己的心思,又不怕自己,总是笑呵呵的。
“小白,你不要死啊!”宁琪靠着窗台,几乎想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小白不要死呢?”忽然一个声音从宁琪头顶上传来。
“我不想你死,你死了我就没人陪我笑了…!”宁琪下意识地答应着,但骤然间她惊愣的想起刚才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小白,是你?”
宁琪探出窗台,果真看见小白那坏笑的脸从屋檐上伸出来,头发还湿嗒嗒的。宁琪的泪水顿时滑落,悲戚地仰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死了?你怎么只剩下一个头了?”
屋檐上的小白只感到一阵无语,好单纯的心思,难道她不觉得一个人能飞上屋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么?
“嘿嘿,小姐不让我死,我怎么能死呢!”小白在屋顶上轻轻翻身,落在了窗台上。
宁琪不敢相信看着小白,他浑身湿漉漉地,但脸上却是那么坏的笑容,倒又像鬼又不像鬼。
“唉,你摸摸!”见到宁琪怀疑的眼神,小白顿时暴汗,直接将手伸过去拉住她。
感觉到小白的实体宁琪这才相信他没有死,但眼泪顿时又下来了,娇嗔道:“你没有死怎么扮鬼吓我,你这坏蛋!差点吓死我了!”
“嘿嘿,我这是给人抛进河里了,这才爬出来的!”
羽墨二话不说,直接就踏进了宁琪的香闺之中。宁琪连忙拿了纱巾给他擦干净,但却没有衣服给他穿。她想了一阵,心跳得像只狂奔的兔子地拿出自己的衣服,递给小白道:“我这里没有男子的衣物,这是我的,你…!”
“要我穿女人的衣服?”小白一脸的不愿,不过那轻巧的衣裳上却是馨香扑鼻,而且是宁琪平时扮男装的时候穿的,小白立即变了主意,笑道,“谢谢小姐了!”
宁琪红着脸点点头,指着房间另一处的屏风道:“那里去换,你小声些,琴儿她们都很机灵呢!”
“嘿嘿,干嘛要小声些,我又不是外人!”
“你虽不是外人,但娘亲说女子的闺房,除了中意的男子,是不能随便让人进的!”
“嘿嘿,那我算不算你中意的男子啊?”小白在屏风里面露出半个头笑着问道。
宁琪的心顿时一阵加速,脸上殷红得像只红透了的苹果,哪里敢向屏风处瞧上半眼!
除了衣服有点窄之外,小白换了衣服走出来,散乱的头发下是他美若女子的脸,而小了一号的衣服,将他颀长的身躯全都勾勒了出来。宁琪看得阵阵着迷,呆呆地看着小白靠近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嘿嘿,很帅吧?”小白一股骚劲地撩撩自己的头发,笑嘻嘻地问道。
宁琪呆呆地点点头。
“喂,傻了?”小白摆弄着衣服,伸伸懒腰道。
感觉到自己的失神,宁琪连忙清醒过来,说道:“你去哪里了?我让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嘿嘿,小姐,这是什么啊?”小白的心思却没用在聊天上,却摆弄起宁琪的妆台,好奇地看着台上的胭脂水粉。
“哎呀,这是女孩子的东西,你不能乱动!”
宁琪连忙阻拦,小白却早已经拿起一只画眉笔,在自己的上唇上勾了一笔胡子出来。
“嘿,有意思,这不是画胡子的么?”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小白嘻嘻地笑起来。
宁琪也有些无语,连忙扯过画笔,说道:“哪里是这样用的,这是画眉毛的!”
“画眉毛,怎么画啊?”小白一脸的白痴相。
“真笨!”宁琪拿起画笔,让小白乖乖坐下,自己拿着画笔在他的眉毛上轻轻描了起来。
鼻尖传来宁琪身上特有的馨香,小白不禁深深地吸了几口,眯着眼陶醉其中,唉,要不是我惦记着你家的财宝,也不会这么帮你,要不要趁机占个便宜?而且现在四处无人,这小妞脸皮薄,绝对不敢喊…小白眼珠子转了一下,想到宁坚的城主府的怪异,立即将自己的歪心邪念都收了起来,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城主大人气息浩大,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还是不要轻易惹的好,享艳福归享艳福,不要享了之后小命不保,自己虽然害了一个花夜采,但比实力的话,自己就像是一只宁坚能一把捏死的蚂蚁,而宁琪就像是一把火,要是自己碰了,估计宁坚的怒火会顷刻将自己烧死!
宁琪见到他又是转眼又是动鼻,怪模怪样,抿嘴一笑,继续细心地画起来。
月光越过窗台,照到小白的脸上,泛起一阵光晕,犹若流水缓缓淌过,宁琪看着淡淡妆容下越发妖媚出尘的小白,一时间心慌意乱,连忙退了几步。
“啊,弄好啦?”小白跳起来,照着镜子做了几个姿势,然后啧啧称奇:“哇,小姐,你的手艺不是盖的,这下子我出去逛逛街,街上八成的女人,无论小姐大妈老太太,都要被我勾引到啦!”
“你倒想得美!”宁琪嗔了一句,但却是不敢看过去,生怕自己心里面又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嘿嘿,小姐,为了答谢你,我决定请你看星星!”
“看星星?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嘿嘿,不一样的哦!”
小白拉着宁琪来到窗台,然后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身子一跃,便从栏杆上跃上了屋顶,宁琪一阵惊呼,只觉一阵风过便已经到了屋顶之上。屋顶上清风柔和,带着七彩玲珑花的香味沁人心扉地吹来,月光洒落,宛若在地面上洒下了一层亮彩的粉,远处树木丰茂,摇曳之中带着月河河水的温润袭面而来,房屋在月光下朦朦胧胧,沉睡着披上了月色的被子,而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布满了天际,毫无阻滞的目光所及处皆是闪烁的点点星光。
“好美啊…!”宁琪不禁感叹道。
小白嘿嘿一笑,舒服地躺在了屋顶上面,宁琪也学着他,躺了下来,但还扯着小白的一只手臂当做枕头,不过为了这简单的动作,她又是一阵面红心赤,生怕小白会将手臂抽回去。
“小白,天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星星啊?”
“嘿嘿,那是因为有人微笑啊,微笑一下,天空的星星便闪一闪,哭一下,天空的星星便会暗下去!”
“真的吗?”
“真的,所以小姐你以后要经常笑哦!”
“嗯!”
屋顶又静了一会,宁琪又问道:
“小白,天为什么这么大啊?”
小白似乎无所不知地胡诌道:“因为地很大啊!”
“地为什么这么大?”
“哦,那是因为天喜欢她!”
“天喜欢地吗?”
“是啊,所以天才是圆的嘛,天要弯下腰来跟地亲热,地呢,怕天碰不到,所以她要长得大大的,好让天弯下腰的时候能亲到她!”
“天原来这么坏啊!”宁琪感叹。
“嘿嘿!”
“那大地这么大,都有些什么啊?”
“很多啊,东边跟南边,有无尽的四海,海上面波涛汹涌,日升日落,潮起潮退,龙跃于海,雨兴雷行;北边有辽辽荒野,荒野上面牛羊满群,有牧人高歌,有牛马嘶鸣;更北有广阔的沙漠,风沙常年,枯树连天,古堡荒败,那里的风沙卷起来就能遮天蔽日,浑天黑地;西边有雪疆,皑皑高山,有昆仑山耸立,长两千里,高万仞,每年的蟠桃盛宴,天门便会打开,届时便会有仙女下凡起舞,引渡赴宴的仙神齐聚昆仑山巅载歌载舞,欢酒宴果。”
“小白,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那么多东西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自己去看看,你自己也吓一跳!”
“可是你怎么知道呢?”
“嘿嘿,因为小白我博览群书学富五车风流倜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些事,自然就知道了!”
“你又吹牛!”
“嘿嘿!”
宁琪无限向往道:“我有一天也想去看看!”
“好啊,小白也会去看看的!”
“真的吗?”
“小姐,你怎么老问‘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我才跟你说啊,你没听说过小白的外号么?”
“什么外号?”
“小白我进入出世以来,一身热血混江湖,手打三山五岳,脚震四海九州,打遍天下无敌手,翻江倒海无所不能,人送我一个名号,叫做诚实小郎君!”
“扑哧!”宁琪咯咯笑起来,“就你臭美!”
“嘿嘿!一般一般!”
小白笑道,看着星星聊来聊去,胡诌乱言渐渐地宁琪困意上涌,沉沉睡去。小白笑了一笑,站起来抱起宁琪翻身跃下她的闺房将她送到了床上,温柔地为她盖上被子。
宁静的夜,似乎就要以这种方式结束,羽墨轻松地从窗台跃出去,身如鸿毛一般掠过宁府的上空,但前面有人,似乎在等他。
来人静静飘浮在空中,背着双手迎着晚风。而他国字脸上却似乎是用线条刻画出来的刚毅,双眉若剑目光沉稳,威武姿态中却是不怒自威,气息宛若一座大山一般沉重。
他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等我?羽墨眼珠直转,猜测着来人的心思。眼前的这位羽墨来到宁府的日子里面见过一次,那还是宁琪去拜见他自己远远地瞄上一眼。他便是这座宁府的主人,望月城的城主大人,宁坚。
但想不到这宁坚,修为果真如此强悍,嘿嘿,这胧月山城,小小的城主府内,倒也是卧虎藏龙啊!
不过,敌不动我不动,倒要看看这城主大人捣什么鬼!
“你,叫小白?”城主背着手,眼睛斜睨着落在屋顶的羽墨。
“嘿嘿,是我!”
“你配不上宁琪!”城主打量了羽墨一番,毫无感情地下着判断,“我不管你来城主府有什么意图,也不管你来自何处,限你三天之内离开望月城。”
“嘿嘿,城主大人,我是走是留,似乎还轮不到你做决定吧?”小白冷眼瞧着宁坚,心中很是不忿,我做什么事,还轮到你管吗?
“少年人,虽然你对凌家大儿下毒,也算是个手段,但论起阴狠,你还差上许多!”宁坚冷冷地道,而且看羽墨的眼神冰冷里面带着不屑,甚至有一丝厌恶。
“你怎么知道…?”羽墨大骇,难道自己做事就这么不严密,怎么这些人都知道是自己干的。
“外人都说我公正不阿,但却不知道我玩起阴狠,比他们强上多少倍。小子,你三个月前来到望月城,结识了一个叫做高小苦的惯偷,然后接连在望月城各富户中偷盗作案,张家五百两,黄家四百两,李家七百两,还有洪府两千两…还要我说下去吗?”
羽墨顿时大汗淋漓,背脊只感到阵阵的发凉,怎么自己偷盗的数目与去所,他都掌握得如此清楚而且不差分毫,想不到这个人人都说好的城主,却是如此阴狠的人物!
“本来你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你却出手杀了我恩人的儿子,若不是念在你是为了琪儿才下的手,此刻你早已经横尸当场了。”
羽墨惊骇当场,惊悚地惊出一身冷汗,心思急转,念着要不要立即逃跑,微微颤抖的身子泄露了他此刻的怯意,城主府看来还隐藏着不少的力量啊,自己如果真的与宁坚对着干,下场恐怕不会很好。可是他如此逼迫实在恼人,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愤怒而动手,那样小命会立即不保。
“若是我不走呢?”
“那我现在便取你小命!”宁坚脸色冰寒,那威严的脸上尽是杀意。
羽墨顿时心生怯意,心中怒火涌动,但却提不起胆子来跟宁坚死撑一番。
“好,我走!”羽墨说道,“后天七夕之后,我会离开望月城!”
“哼,算你识相!”宁坚一挥袖子,似乎脚下生风,眨眼便消失在羽墨面前。
羽墨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迅速飞离了城主府。宁坚飞近宁琪的闺房,站在廊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宁琪刚才并未睡着,只是装一个样子罢了,她要测一下是不是对他动手动脚不怀好心,这还是琴儿教给她的,不过此刻她嘴角带着微笑,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里面。而她眼神柔柔地看着窗外的漫天星空出奇,忽然听到了哼声这才定神看过去,宁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忽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