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用指头搓开,上面是这样写的:草木精灵,人参娃娃也,生于东汉上党郡,时有名医华佗入山采药,见其面目如人,顶聚紫云,知其即将成神,便日夜守候,遂三年化为人童,天生会说《神农本草经》,华佗亡,又没深山,前后曾跟随张仲景、皇甫谥、葛洪、孙思邈、钱乙等名医,钱乙亡,遭苗疆毒医捕炼,被龙虎山张天师所救,感其悬壶救世之德,随封入乾坤埙,以待名医。
我手一抖,小纸卷便化为灰烬。
人不可貌相啊,这小王八蛋,竟然如此牛逼,前前后后跟过六位古代神医啊。
第十七章疑神疑鬼(下)
小纸卷最后说,封入乾坤埙,以待名医,可我只是一介布衣啊,和名医一点边都不沾,难怪这小王八蛋看不起我。
我见小参吃手舞足蹈的,便将自己面前的小瓷碗推了过去,并笑呵呵地对,你看小参吃的多香啊,这封在陶埙里也有一千多年了吧,来来,把我这碗饭也吃了,别饿着了。
小小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小参说,看哥哥对你多好,以后不要再捉弄哥哥了,知道吗,来把这碗饭也吃了吧。
小参开始还吃的兴高采烈地,突然就愣了一下,然后怨毒地看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张开嘴,将我那碗饭也给吃了。
我一看没有饭了,急忙跑到厨房拿了桶泡面上来,笑着对,我吃这个就行,明天我去买些菜去,也好让你大展厨艺啊。
第一次觉得泡面如此好吃,嘴里终于有点味了,我狼吞虎咽将泡面卷完,然后黑爷便从门外飘了进来,停在电脑桌旁。
这货是有多准时啊,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小小将碟碟碗碗全部放到黑爷脊背上,然后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了解,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黑爷下去了,洗碗啊,太杯具了,我今天又没吃饭,为什么还是我洗碗啊。
临出门的时候,小参竟然从小小腿上跳下来,拉着我的手说,哥哥,我帮你一起洗吧。
果然好人有好报,刚赐了他一碗饭,这就报恩来了,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牵着小参就下了楼,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小参还可爱哦。
但是气氛怎么这么诡异的,刚一下楼,小参就甩开我的手,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哥哥先去厨房吧,我去厕所撒泡尿。
然后我就听见厕所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我冲着门缝一偷瞄,这货竟然趴在马桶沿子上大吐特吐,就看着小嘴里的白饭一股股喷出来,流进马桶里。
我直接笑坏了,哈哈,原来这小子也在装啊,我就说嘛,大白饭还能吃得兴高采烈地人不是傻子就是白痴。
我笑呵呵地在厨房洗着碗,嘿嘿,终于报仇了。
小参从厕所出来,跳到黑爷脊背上,然后飘进了厨房,耷拉着双腿,嘴里嘟囔着,以后能不能不让姐姐做饭了。
我回了句,那谁做?
小参天真地看着我,当然是哥哥来做呀,小参这么小那做得来这些事情。
我一听也是,就说我做饭没问题,那你要洗碗。
我见小参不说话,威胁说,嘿嘿,如果你想继续吃大白饭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吐。
见我话说得狠,小参极不情愿地妥协了。
我见小参同意了,当时就用抹布将手擦干了,对小参招了招手,那现在就开始吧。
我点了颗烟,靠在门楣上,看着小参站在黑爷脊背上擦着碗,心里别提多惬意了,终于有人替我洗碗了啊。
我抽着烟,突然想起来什么,试探性地问小参,小参啊,你跟了那么多神医,你懂的治病吗?
小参用手臂抹抹溅在额头上的水珠,得意地说我只会炼丹药。
我叹了口气,心想小参毕竟不是人,虽然日夜经受神医熏陶,但医道尤其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竟然不会治病,你得意个什么劲啊,真是的,我狠狠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
没想到小参又说了,但是我炼的丹药能够治很多病,比如元化的麻沸散,仲景的伤寒散,士安的活穴散等等都是我帮着他们炼制的。
我也听不懂他说的啥意思,急问,那如果腿不能走路了,有办法治疗吗?
小参耸了耸肩,很不屑地说,如果腿断了的话,一副接骨散足矣,纵是十年老伤也一宿复原。
我忙说,不是断了,是把腰摔伤了,然后腿就走不成了,听说是压迫了神经。
小参慢条斯理地说,古语云,望闻问切,我要看了病症所在才能下药啊。
我将烟头掐灭,心里很是激动,看小参这语气,田伯的病应该有希望,我赶紧从小参手里接过碗刷,然后对小参说,你要是能治好田伯的病,以后这碗啊我包了。
小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高兴地手舞足蹈,小手臂圈着我的脖子,在我满是硬胡渣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哥哥对小参太好了,哦哦,驾驾,我们上楼找姐姐玩去。
小家伙跟放风了一样,在黑爷脊背上蹦蹦跳跳着,黑爷呜咽了一声,便慢悠悠向二楼飘去。
可怜的黑爷总是被人骑,不过也算物尽其用了。
小参的一吻,让我俩的关系从敌人变成了朋友,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这种关系最终还是破灭了,而且是永不可复原的那种。
我以为这货会跟我一起睡,没想到却死活赖在卧室的床上不出来,而小小竟然也默许了。
所以,最后我一个人又回到了空落落的大房子,抽着闷烟,想象着那小王八蛋将自己的脸蛋深深埋进沟壑里的情景。
哎,有些人注定一辈子魔法师,或许那个人就是我吧。
第二天我又起了个大早,是被尿憋的,我站在厕所里,掐指一算,今天正好是星期天。
我穿了衣服,先给邦楚发了短信,告诉他我今天要去他家,然后我点了颗烟跑到院子里,将竹编鸡笼打开,掏出一只大公鸡将黑爷喂饱。
自从小参破埙而出后,屋子里总是能闻到那股异香,我现在才搞明白那香味是小参头顶的小草上散发出来的,据我初步体验,此香有疏肝提神活血醒脑之功效。
我一看表八点半了,这小王八蛋还懒在床上不起来,太不像话了。我鼓起勇气,站在卧室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小参啊,昨晚上不是说好了,今早起来带你去吃小笼包子么,你再不起来,包子摊就撤了啊。
果然这一招很管用,我话音刚落,门扇应声而开,嘿嘿,这次作弄不了哥了,哥提前闭上眼睛了,就算在玉体横陈,波涛在前,也看不见。
可能我的闭着眼睛的样子太过于猥琐了吧,小小发出银铃儿般的笑声,张郎不必拘谨,妾以起身。
我一听这话,才嘿嘿一笑,睁开了眼睛,可能是嫌那三套制服太过暴露了吧,小小还穿着我那件衬衫,正对着落地镜子梳着青丝。
那头发虽然不是真的,但是因为小小的附体却变得愈发黑亮柔顺,比真的头发看着还有质感。
我正倚着门楣欣赏着女神,却见小参一个三步跳,直接勾住我的脖子,大声说,姐姐,姐姐,哥哥在偷看你pp哦。
我一听脸色刷的就红了,赶紧捂着小参的嘴巴,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小参骑在我脖子上,我带着他去长恨街吃了小笼包子和豆腐脑,小参一边吃一边摇着我胳膊,哥哥对小参太好了,这豆腐脑真好吃啊。
我抽着烟,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小王八蛋,一天油嘴滑舌的,都不知道跟那位神医学的,你要是真知道我对你好,就不会点我炮了。
不过童言无忌,这货虽然活了千八百岁了,不过还是个孩子啊,我再小心眼也不会和小孩子过不去不是。
而且带着小参我觉得脸上倍儿自豪,因为路上只要有人看见了小参都会夸两句,说这是你孩子啊,长得可真标致,小时候就这么帅,长大了还得了。
我一听就呵呵一笑,小参就骑在我脖子上手舞足蹈,爸爸爸爸的叫。
还有小盆友如果看见小参了,必然会拉着自己家长的手臂,哭着喊着要小参头顶的那棵草。
这时候小参就会故装深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草,然后说,哥就靠这根小草泡妞呢,给了你们这帮小家伙们,哥还拿什么泡妞啊。
我一听直接暴汗,这还是六七岁的娃娃吗,简直成精了,不过好像小参真的是精。
第十八章神级炼药(上)
快到邦楚家的时候,手机短信响了,是邦楚给我回了一条信息,说他人在西安,西安的工作还没有交接完,让我直接过去,家里有人。
我在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些时鲜水果,便上了楼。
令我意外的是小参虽然调皮捣蛋,但是出了门很有教养,我还没叫人呢,他就先喊开了,田伯,田姨你们好啊,我叫小参,这是我爸爸。
我将小参的小胖腿拉了拉,小声说,叫爷爷奶奶,伯伯阿姨是我叫的,还有不准说我是你爸,他们知道我单身23年了。
田伯坐在客厅,对着我嘿嘿笑,田姨将我们迎进屋子,又是倒茶又是削苹果。
邦楚家我以前经常来,就是工作了以后因为没有时间没有来过,不过很有家的感觉。
田伯喜欢体育,无论是篮球、足球还是羽毛球都跟如数家珍似的,说的头头是道,我天生对体育没兴趣,却很喜欢听田伯讲。
小参则坐在田姨腿上,也不知道小家伙说了些什么,逗得田姨呵呵直乐。
我看茶也喝了,苹果也吃了,正好赶上中午饭,便进了厨房帮田姨洗菜,让小参陪着田伯,看看病情。
说起健谈,田伯是我见过最健谈的人了,可是我端着碟子出来的时候,却是小参站在茶几上,口如悬河地说着山野趣事,甚至有些内容很少儿不宜,逗得田伯直乐呵。
我不仅砸了砸嘴巴,这小参真了不得,他就在这屋子呆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让这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要是我我绝对办不到。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好,田伯和田姨把一个劲的夸小参,而那货却理所当然似的,一双小手在桌子上到处乱点,让田姨给他夹菜,看这小王八蛋混得如此风水生气,我着实嫉妒恨了。
临出门的时候,田姨问我,这谁家小孩啊,这么聪慧。
我嘿嘿一笑,说是我隔壁的,家里大人出去了,让我给看着,我就给抱出来了。
田姨还一个劲叮嘱我要把孩子看好。
等下了楼我拍了拍小参的pp,笑着说,你可真有本事,把俩大人乐呵的,至少我上次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愁云惨淡。
小参用牙签剔着牙缝,含混不清地说,这叫开心疗法,给你说也不懂。
我一翻白眼,你是大夫,我又不是,我不需要懂。
我问她给田姨说了啥,把老人家逗得那么开心,小参得意的说,我告诉奶奶我有办法让她的花白头发变成黑头发,然后她就一个劲的乐。
那你是骗她喽,我说。
用青乌散洗头,每三日一次,只需一个月便能恢复,因为奶奶的白发并非因衰老所致,而是心力交瘁所致。
我将小参加在我脖子上,然后点了颗烟,那田伯的病有办法治疗吗?
我刚把烟点着,就感觉头顶落雨点儿,我心里纳闷,这大太阳的还会下雨吗?
正纳闷着,就感觉雨越来越大了,劈头盖脸浇了我一身,我一惊就将小参一把拽下来,这小王八蛋竟然在尿尿。
我倒提着小参,骂道,小王八蛋,竟然敢对着我撒尿,信不信我阉了你的小牛牛。
小参也不挣扎,而是一脸无奈地说,我那可是人参尿,是我身上的精华,有滋阴壮阳之功效,想当年皇帝千金求我一壶尿,我都没答应。
我一听这话,赶紧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人参尿,嗯,是甜的。
闹也闹完了,我牵着小参漫步在熙来人往的街头,这座城市所有的东西对于小参而言都是新鲜的,他骑上我脖子上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但是那眼神却不是鄙夷,而是饱含羡慕。
我突然想起来小参还没有告诉我田伯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问了一遍。
小参支支吾吾半天,才说田伯的坐骨神经受损,腿部有几处穴憋死了,估计一辈子都不能正常走了。
我一听火热的心瞬间冰冷,还以为小参有法子呢,原来是不治之症。
我叹了口气,神情萧索地点了颗烟。
烟气呛得小参直咳嗽,小参从我脖子上跳下来,牵着我的手,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嘟囔。
我没好气说,你嘟囔啥呢,出门在外要表现的正常一点,知道吗?
小参耸耸小肩膀,叹了口气,要是没遇到我,爷爷的腿算是废了,只不过活穴散只能活穴却不能复原神经损伤,除非……
我眼睛一亮,停了下来,除非啥?有啥困难给你二哥说。
小参见我蹲在地上看着他,他便将我嘴角的香烟抽掉,扔在地上,然后顺着我的手臂爬上来,又骑在我脖子上,除非能弄到蛊雕角,将其磨成粉末,加入活穴散中,则此伤可愈。
是中药吗?
小参点了点头。
我一下就笑了,这是二十一世纪,去中药房买来就完了。
但是小参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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